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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是五天後,吳莊的一處居民區。
已經有三個星期沒有回家的唐正東,終於再次踏進了家門,隻不過這一次,他顯得無比憔悴,甚至有些反常,他這一進家門,也沒有和王阿姨打一聲招呼,便獨自反鎖在屋內,開始蒙頭大睡。
起初王阿姨還以為他這些日子累壞了身體,急需休息,便沒有叨擾他,隻是在飯點的時候,才會敲門提醒他要吃飯了。
誰知唐正東這一睡,整整睡了三天兩夜,中間王阿姨敲過幾次門,根本沒有回應。王阿姨急了,猛烈地拍過幾次門,最後還請來了開鎖師傅,這才將門打開。
哪知這門一打開,唐正東正呆呆地坐在床上,雙眼通紅,形容枯槁,床前更是散落著一地煙蒂,根本沒有睡覺的痕跡。
“老唐,老唐,你這是怎麽了?你可別嚇我啊……”王阿姨顯然慌了,望著唐正東頹敗的樣子,一向溫婉平和的她,也不禁猝然失色,連聲呼喚道。
唐正東默不作聲。
也隻能默不作聲。
自從他二十歲那年,以總分第一的成績考上全國最著名的那所警察學院開始,他就是一名兢兢業業的好警察。幾十年來,他遵規守紀,造福社會,嚴於律己的程度,甚至連一次遲到都不曾有過。這樣的一個好警察,在自己的崗位上踏踏實實地盡職了大半輩子,也和惡勢力爭鬥了大半輩子,受過累,也受過傷,好幾次甚至都沒能再睜開眼睛。支撐著他的,就是一份責任,和一份熱愛。也正因為如此,在前幾次的升遷中,他才主動要求調到相對較為偏遠的南林市來。算算時間已經紮根南林市十幾載,他有了妻子,也有了孩子,而南林市也在日新月異的變化著,這其中,他傾注了太多太多的心血,浸透了太多太多的汗水,但是他不說,也從未有過抱怨。
可是現在,他被停職了!
這一次的展覽會失竊,影響非常的惡劣,上層領導迫於多方麵壓力,直接下達了極為強硬的處分命令,不但唐正東這個負責人被立即停職,還有相關人等將近二十人,也都受到牽連,相繼被革職或者停職。對於一個依靠職業來獲得存在感的人來說,突然被停職的滋味,無異於被人掐住了咽喉,幾乎無法呼吸。
好在唐正東不是一個脆弱的人,他知道自己的肩膀上,還扛著一大家人的重擔。所以在一段時間的調整後,他便已經能夠坦然接受目前的狀況,開始將自己的注意力逐漸轉移到家人的身上,以彌補多年來對於家人的虧欠。
這一天晚上,豐盛的晚餐過後,趙炎和唐正東靠在陽台上抽煙。
“唐叔叔,這次的展覽會,如此大的排場,保衛工作又做得如此的周密,怎麽會丟失重寶呢?”趙炎深吸一口煙,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唉,說來也十分的蹊蹺。”
唐正東搖了搖頭,道:“展覽館的每一個角落,我們都安排有監控,每一個展廳也都安排兩個人以上實施監護,根本不存在有視線死角的問題。但是這展廳裏的文物,卻在光天化日之下,從我們的眼皮底下離奇的消失了。”
“哦?如此古怪?”
趙炎不禁一怔,旋即問道:“那麽犯罪嫌疑人留下什麽線索沒有?”
唐正東搖了搖頭,道:“唔,之後我們也調出了當天的監控錄像,並用熒光粉對於展廳裏的指紋進行采集,可是遺憾的是,我們一無所獲。”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當天展覽館的一名工作人員,非常有作案的嫌疑。”
頓了一頓,唐正東再次說道:“因為我們發現在文物失竊的那段時間裏,他正好擋在展覽廳的前麵,而文物的位置,又恰好被他的背部所阻擋,加上當時人流密集,我們隻能確定初步的失竊時段。”
“嗯?”
趙炎頓時雙眸一亮,連問道:“那你們審問這個家夥了沒?”
“當然。不過他死不承認,隻說是碰巧擋在監控錄像前麵,我們也沒有辦法。等拘留滿了48小時,按規定,隻能放人。”
唐正東搖了搖頭,緩緩吐出一口煙霧。
“哼,既然如此,不如……”
趙炎的臉上掛上一抹壞笑,隨即嚷嚷道:“唐叔叔,你知道在紐約街頭,要是有混混妄想獨吞戰利品,其餘家夥將會怎樣懲治他嗎?”
“嗯?”唐正東一愣,頓時停下手中動作。
“哈哈哈……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唐叔叔,你把那個工作人員的詳細資料給我,我一定給你查個水落石出。”
趙炎揮了揮拳頭,暢聲笑道:“嗬嗬,法律雖然那束縛不了他,他卻逃不出我的掌心,您就靜候我的佳音吧!”
當天晚上,趙炎便將資料交給羅九爺,羅九爺沒有二話,立即開始組織人手查找這個人。
…………
第二天傍晚,羅九爺的手下便傳來消息,說這個家夥找到了。而且,更具喜劇效果的是,找到這個家夥的時候,他正在金碧輝煌的一個包廂裏,左擁右抱,樂滋滋的和兩位身材火辣的美眉打情罵俏著。
趙炎在第一時間趕到金碧輝煌,並交代彈球盯緊人,千萬別打草驚蛇。
“草,老大,裏麵的那個小白臉已經喝醉了。要不要再給他下一管藥?”彈球猥瑣地建議道。聽說趙炎有任務派給他,他頓時雙眼放光,懷著將功補過的心態,做起事情來更是積極踴躍。
“不用,你先讓裏麵的那兩妞,給我套話。最好能旁敲側擊地問出點東西來,要是實在不行,哼哼……我們也隻好動粗的了。”
趙炎彈了彈煙灰,旋即和羅九爺交換了一下眼神。
“好咧!他娘的,我保證將他母親的三圍都問出來!”彈球張牙舞爪地衝進包廂。
等了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彈球便興衝衝地衝出來,張口便嚷嚷道:“招了,招了,他娘的,這小子什麽都說了。”
“哦?”
趙炎和羅九爺立即起身,向著包廂衝去。
包廂裏躺著一個斯斯文文的年輕人,三十歲左右的年紀,戴著一個金絲眼鏡,喝得滿臉通紅,正躺在沙發上說著胡話。
“我問你,那【羊皮殘卷】是不是你偷的?”趙炎和羅九爺坐在一旁,開口便問道。
“哈哈,錢……錢,老子賺了好、好多錢……來,喝酒,哈哈……錢、有的是錢……”小白臉依然滿嘴胡話,胡亂揮舞著手臂,似乎又想找酒。
趙炎微微皺眉,低沉道:“是誰讓你這麽做的?”
“哈哈,是吳……酒,喝酒……你的良心大大滴壞了,我、呃……不能說,不能說……哈哈……”小白臉支支吾吾,卻是還保留著一絲清醒。
“草!”
羅九爺的脾氣最為火爆,哪裏等的了他唧唧歪歪,上去照著褲襠就是一腳,罵道:“快他娘的給我老實交代,是哪個雜種指使你這麽做的,同夥又是誰!再不說,爺爺這就閹了你個兔崽子!”
羅九爺的這一腳,直接將他肚子裏的酒水踹出了大半,嚇得這廝連忙從沙發上滾下來,顫聲道:“我……我也不知道,呃……他隻給了我一大筆錢,嘿嘿,我可以找好多小妞……哈哈……他叫、他叫……有人叫他老狗……”
年輕人雖然依舊語無倫次,但看樣子酒倒是醒了大半。
“吳老狗!?”
聽到‘老狗’兩個字,羅九爺的雙眸猛然迸發出兩道光,頓時一把拽著年輕人的衣領,連問道:“你說的人,是不是湘西的那個吳老狗?”
“湘西?哈哈,聽他的口音……呃,倒是挺像湘西人……”年輕人答道。
“草!原來是他。”
羅九爺頓時放聲大笑,臉上的皺紋泛起一層油光:“他娘的,我說是誰由這麽大的膽子,敢在管家頭上動土,搞了半天,原來是這個老畜生。哇哈哈哈……”
“九爺,這個吳老狗,你認識?”趙炎疑惑道。
“草!何止是認識,當年咱倆可是一起玩過槍,一起嫖過娼的鐵兄弟!”羅九爺興奮道:“怎麽樣,小兄弟,你不是想找回那羊皮殘卷麽,走,現在就跟我去找他,他娘的,好多年沒見著他了,也不知道他現在什麽德行?”
“現在?”趙炎一怔。
“對,就是現在。”
羅九爺大跨步向外走去,他打|炮向來沒有前|戲,做事也從不拖泥帶水,出了門,便坐進趙炎的越野路虎中。趙炎苦笑一聲,隻得發動車子,連夜向著湘西趕去。
天空有雨,路上的車輛不是很多,趙炎很快便上了高速。
“九爺,這個吳老狗,是什麽來頭?”趙炎點燃一根煙,打探道。
“三十年前,他還是一個落拓的趕屍人,至於現在……隻有上帝知道。”九爺聳了聳肩,擦燃一根火柴,送到雪茄前麵。
“趕屍人?他是湘西趕屍人?!”趙炎猛然一怔,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
【第二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