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武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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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扈三娘(來自網絡)

扈三娘出生在一個富足的地主家庭,用大家閨秀、千金小姐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扈三娘很早就與祝家莊的三公子祝彪定了親,從祝家莊的勢力和祝彪的本事看,這門親事也算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如果不是宋江打破祝家莊,這對青年男女成婚後也應該有一段幸福美滿的生活。

扈三娘為什麽叫“三娘”?大約是由於她在家中排行老三,書中隻交代她有一個哥哥叫扈成,應該還有一個哥哥或是姐姐。這麽說的話,扈三娘其實是扈家莊的扈三小姐。“扈三娘”不知是其真名還是乳名,反正叫起來別扭,她哥哥見麵叫她“三娘”,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他爸爸的三姨太呢。巧的是梁山三位女將都沒有正兒八經的名字,什麽“二娘”、“大嫂”,作為梁山108將之一,她們連個正兒八經的名字都不配有嗎?

在讀者心目中,扈三娘是公認的美人,究竟美到什麽程度、美在什麽地方,書上沒有明說。施耐庵對扈三娘的出場描述全放在了行頭上,至於相貌如何如何美麗隻字未提,隻是模模糊糊交代了一句“天然美貌海棠花”。作者如此描寫,倒給數百年來的廣大讀者留下了無限的想象空間。扈三娘到底有多美,自己想去吧,反正貌如海棠就是了,你心中的理想美女什麽樣,扈小姐就什麽樣。

扈三娘上梁山時估計也就十七八歲,最多最多不會超過二十歲。電視劇版《水滸》中的扈三娘雖也美貌,但年齡似乎大了些。大家不要先入為主,認為扈三娘一出場就二十四五歲,如果您認為扈三娘年齡有那麽大的話,那肯定是被電視劇中扈三娘角色給誤導了。事實上,扈三娘直到犧牲在戰場上,也沒活到二十四五歲。說扈三娘出場時隻有十七八歲,有依據嗎?有——

《水滸》中交代扈三娘與祝彪是有婚約的,扈家和祝家都是當地有頭有臉的名門大戶,以當時民間的婚嫁習俗分析,扈太公斷斷不會把女兒留到二十歲以後才出嫁,二十歲不嫁在當時就該算老姑娘了,留這麽一個老姑娘在家,對扈家來說無論如何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何況扈家還是當地名門大戶。退一步說,即使扈太公舍不得女兒,想把女兒留到二十歲再嫁,做為男方的祝家也不會答應,祝朝奉如何能夠容忍自己的兒媳二十歲還不過門,這不是瞧不起他們祝家嗎。祝家是當地首屈一指的大戶,兒女婚事正常情況下十七八歲就應該辦了,古代大戶人家若說十五六歲就舉行婚嫁,人們一點也不會感到意外。

關於扈三娘與祝彪的婚事,當地恐怕已經家喻戶曉了,比如石秀很容易就從一個老漢嘴裏探聽到了扈三娘的情況。對於這門當地廣泛流傳的親事,扈家和祝家更不可能一拖再拖,隻要年齡上合適,婚事宜早不宜遲。兩家都沒有理由把男女青年的婚事推遲到二十來歲才辦。扈三娘出場時還沒有與祝彪結婚,那麽可以推斷,他的年齡不會超過十七八歲。

扈三娘不僅年輕,美貌,而且身材也非常好,細高挑,不然怎麽叫“一丈青”呢。美貌、年輕、高挑,單這三點已經讓她有足夠資本在《水滸》立足了,可上帝造人就是這樣不公,偏偏又賦予了扈三娘一個更大的亮點:武藝超群。

在梁山108條好漢當中,活捉敵將最多的就是一丈青扈三娘。筆者粗略回憶,就有王英、彭玘、郝思文、溫克等6人之多。在兩軍陣前你死我活的廝殺中,活捉一個人遠比打死一個人要難上很多倍,扈三娘能屢次生擒敵將,恰恰說明其武藝超群。扈三娘為何舍易求難,不把敵將打死而是活捉呢?這大概就是她的天性,女人特有的仁慈和母性。扈三娘無意中流露出的這種天性,是不是要比梁山另外兩位女性孫二娘、顧大嫂要討人喜歡許多呢。

上帝造人終究是公平的,當他賦予扈三娘美麗的相貌、高挑的身材、妙齡的年紀時,又悄悄給她附帶上了一個悲劇的命運。

梁山好漢的出現徹底改變了扈三娘的命運,未婚夫全家慘遭滅門,扈家莊兄妹倆碩果僅存天各一方。然而對於美女英雄一丈青來說,這僅是悲劇的開始。被林衝捉上梁山以後,宋江為兌現諾言,把她許配給了梁山第一色狼矮腳虎王英。一個“一丈青”、一個“矮腳虎”,單從綽號上就可看出兩人是多麽的不般配。一個十七八歲的絕色少女嫁給一條下流、猥瑣、無恥的大色狼,那將是多麽不堪想象的一幕!宋江的包辦婚姻,鑄成了梁山情感世界最大的一場悲劇。“一丈青見宋江義氣深重,退卻不得,兩口兒隻得拜謝了。”明明是被逼,卻還得拜謝,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此時心裏承受的辛酸、無奈和淚水,又豈常人可知!

108將上梁山的方式各不相同,有被逼上來的,有被賺上來的,有來避難的,有來謀求享受的,唯獨扈三娘是被抓上來的。前麵那些人至少是自己做出的選擇,而扈三娘連自己選擇的機會都沒有。在梁山這個小圈子裏,天天與自己的仇人、宋江的寵臣李逵低頭不見抬頭見,有仇不能報、有冤不能雪,甚至還要叫聲哥哥,扈三娘心裏會是什麽滋味?

梁山好漢排座次,扈三娘總排名第59位,中間偏下,她那個既不中看又不中用的丈夫正好排在她前麵。男尊女卑古之大理,在那個盛行三綱五常的時代,妻子永遠隻能排在丈夫後麵,隻是男人的一個附屬品而已。曾經被扈三娘活捉過的郝思文(第41位)、彭玘(第43位)都在其之上,在靠武力說話的梁山,給扈三娘的待遇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扈三娘美麗、年輕、高挑、武藝超群,但在梁山這個男人的世界裏,這些優點使多麽微不足道。梁山給扈三娘安排的行政職務是三軍采事頭領,這種職務實際上也就相當於機關大院裏送報紙的,活捉敵將無數的美女英雄,日常工作僅僅是做小弟該做的事。這已不僅僅是大材小用的問題,更多的則是體現出宋江(也可以說是施耐庵)對女性的輕視和怠慢。宋江很“仗義”地把扈三娘分配給色狼王英,梁山為這起婚事沸騰了,那些好漢們又有了喝酒吃肉的理由,張燈結彩、鼓樂喧天的時候,有誰會去體會扈三娘的感受。她隻是宋老大為收買手下小弟而送出的一份禮物。

家庭的毀滅,生活的挫折,婚姻的不幸,待遇的不公,一連串打擊如同一座座大山,壓在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身上。扈三娘沉默了、無語了,我們除了在戰場上還能看到那個英雄美女揮舞日月雙刀“風飄玉屑、雪撒瓊花”以外,再也看不到這位絕世美女一丁點表情。扈三娘在整部《水滸》裏甚至沒有說過一句話,可說是“無語俠女”。是收買原因導致這位妙齡美女失語的呢?又是誰導演了這個少女一生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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