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飛,道路極為難走,不過大家都是武藝高強之輩,此時也僅僅是速度比往常慢了一些而已。
“兄弟你所練得是少林長拳,這少林長拳在江湖上傳播極廣,不過像兄弟一樣得到精髓的卻沒有幾個人。”林衝道。
“不瞞兄長,我有一個二弟在少林寺學藝,這少林長拳的拳譜是他捎回來的。”武棟道。
“難怪。兄弟你的天賦遠遠超過了一般人,再加上這少林長拳,自然能夠練出一番好武藝。可惜兄弟你不懂內功,否則武藝更是現在的數倍。”林衝道。
“內功嗎,這個我是沒有緣分。”武棟道。
“兄弟可知當今江湖上最有名的內功是什麽?”林衝道。
“莫非是少林寺的易筋經?”武棟道。
武棟對於江湖上的各種武藝不是很了解,不過這個易筋經實在是名頭太大了,即使是到了現代社會,各種小說裏都經常提高,所以一下子就想起了這個來。
“不錯。易筋經乃是當年的達摩老祖所創,傳聞達摩老祖麵壁十年而坐化,死後弟子們在他的身旁發現了一篇經文,就是易筋經。這易筋經博大精深,雖然隻有區區千餘字,但是卻非同小可,被稱為武林第一心法。即便是少林寺中,每一代也僅有三兩人能夠得到易筋經的傳承。”林衝道。
“這樣的神功我是不敢奢望的。”武棟笑著道。
說這話的時候,武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個兄弟武鬆,不知道自己的兄弟最後能不能得到易筋經的傳承。不過應該不可能,這樣的神功應該是少林寺的出家弟子才有可能洗練的,武鬆畢竟隻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
“江湖上隻知道易筋經是天下第一心法,卻不知道還有一門心法可以和易筋經比肩。”林衝又道。
“哦,不知是什麽心法?”武棟有些好奇的道。
“八極鎖脈功!易筋經乃是佛門的最高心法,這八極鎖脈功則是道門的最高心法,精妙之處不在易筋經之下!實不相瞞,為兄就是八極鎖脈功的當代傳人。”林衝道。
“恭喜哥哥,竟然可以學到這樣的精妙心法。”武棟道。
“我看兄弟你沒有學過內功,實在是浪費了如此好的先天條件,不如我把八極鎖脈功傳給兄弟你吧。”林衝道。
“這……萬萬不可,八極鎖脈功如此珍貴,兄弟我可不敢修習。”武棟道。
這個時代功法極為重要,武林中人都將功法看得極重。如非親厚到極點,是不可能傳授武功的。武棟可不想占林衝這個便宜。
再加上,武棟雖然習武,但是習武之心並非很迫切,隻要過得去就行,不追求武藝天下無雙什麽的。內功有固然好,沒有也不是什麽壞事。
“功法算什麽?你救了我的命,我傳給你又有何妨?”林衝十分的堅持。
“如此就多謝哥哥了。”武棟笑道。
這一世,來到大宋朝,他的性情大變,比上一世要豪爽的多,林衝堅持,他也就不拒絕了。
當下兩人一邊趕路,林衝一邊給武棟講解這八極鎖脈功。
所謂的八極鎖脈功乃是將全身的精氣封鎖在經脈之中,稍稍修煉便可以強身健體,耳聰目明,快步如飛,修煉到極致,甚至能夠達到“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的地步。
原本這八極鎖脈功也極為博大精深,想要參悟都需要很長的時間,但是有林衝在,短短一天一夜的時間,武棟就基本掌握了這套功法。
他心中大喜,對於林衝這般的人物更加的喜愛。
說實話,無論是武藝、品德,林衝都是梁山好漢中的佼佼者,可是命運實在是太不好,妻離子散,孤身一人。
武棟心中暗暗思量,該怎麽改變林衝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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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再次黑下來的時候,眾人找到了一個小廟,在小廟中歇息。
其實林衝這些天裏心情一直很差,每當想到自己竟然成了死刑犯,心裏就悲苦難明。
原本還想著服刑完畢去見自己的妻子,現在看來是根本沒有希望了,自己今後隻能躲躲藏藏,或者是落草為寇。
武棟很明白林衝的這種心情,所以一路上總是和林衝談天說地,緩解林衝的鬱悶之情。
坐在火堆旁,兩人談起了兵法。
林衝作為80萬禁軍的總教頭,可不隻是武藝高強,對於兵法也掌握嫻熟,很有自己的一套。
“哥哥我學了很多的陣勢,可惜現在都沒用了。”林衝黯然道。
“哥哥何必如此悲觀?我相信將來肯定有用武之地的……其實哥哥,陣勢有時候並不是那麽重要,戰場上不能僅僅依靠陣勢。試想,如果我們是突然碰到了敵人,哪裏有時間去布陣啊?”武棟道。
有宋一代,將領作戰都是依照陣圖,軍中對於陣圖的作用不斷誇大,到了最後,將領甚至不得擅自更改,否則即使打勝仗也要被嚴厲懲處。林衝作為傳統軍官,對於這個自然也很重視,而武棟卻不以為然。這個時代,最厲害的女真人、蒙古人,他們都是靠著騎射發家,數萬人縱橫天下,從來沒有說研究陣圖而縱橫天下的道理。
“這個……陣勢畢竟是正道。”林衝皺眉道。
“此言差矣,用兵之道,無非是出奇製勝,陣勢隻是末節罷了。以奇勝,以正守,運用之妙,存乎一心,這才是真正的兵法大家。”武棟道。
武棟也是紙上談兵,剛才的那段話裏有很多都是嶽飛的軍事思想。嶽飛乃是宋朝最有名的軍事大家,現在不知有沒有出生。武棟準備先挑選幾句和林衝說說,看看能不能啟發林衝。
林衝聽的不斷的點頭,不時的沉思。
雪越來越大,眾人越走越慢,足足用了三天的時間,他們才趕回了武家莊。
來到武家莊門口的時候,武棟驚訝的發現武太公正站在門口眺望。
“父親,這麽大的雪,你怎麽站在外麵啊?這一位是我新結交的哥哥,林衝。”武棟道。
武棟這些年很是結交了一些英雄好漢,經常領一些英雄好漢來到武家莊,所以武太公也早就見怪不怪了。
“老伯好。”林衝打了個招呼。
“好好好,你們回來的正好。大郎,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幸好你趕回來了,若是回不來,那就錯過良辰吉日了。”武太公道。
“大喜的日子?怎麽回事?”武棟有些發愣。
“臨走前,我不是給你說了,前段時間我看中了一家姑娘,準備給你納妾。今天那個姑娘已經接回來了,正在房間裏等你呢。你看,這不是你大喜的日子嗎?”武太公哈哈大笑道。
古代如果是結婚的話,禮儀複雜,包括“納采”、“問名”、“納吉”等等好多的步驟,需要的時間極長。但是如果是納妾的話,形式就十分的簡單,隻要和女方家裏說好,選個好日子把女方接來就可以了。
武棟卻是愣在了那裏,過了好半響,埋怨的道:“老爹啊,你怎麽可以不經我的同意,就給我納妾呢?”
走之前武太公確實說過那樣的話,當時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沒有想到武太公竟然已經辦了這事。
“大郎,你已經不小了,二十好幾的人了,沒有成親也就罷了,妾也不納一個,別人會說咱們武家的閑話的。咱們武家家大業大,也不是貧窮人家,不是沒有納妾的條件,你說是不是?”武太公道。
古代一般都是十五六歲結婚,武棟這算是超級大齡青年了。即使是在現代社會,如果年齡到了不結婚,鄰居都會說閑話的,何況是禮教嚴格的古代,所以武太公才急不可待的替武棟納妾了。
“哈哈,兄弟,老伯這是為了你好。既然是納妾,今天我就陪兄弟好好的喝上幾杯,權當是慶祝兄弟了。”林衝大笑著道。
武棟哭笑不得,道:“多謝哥哥了……隻是我還不知道這女子到底是誰家的姑娘,姓誰名誰呢?”
武太公道:“姑娘是劉家的一個使女,別看是使女,但是長的極為美貌,整個清河縣都找不到比她更美貌的姑娘了。我前些天看了,真是不錯,可以給大郎你當妾了。劉家為了買斷我武家在清河縣的肥皂生意,所以特地把她送了過來,想要討好你,她娘家姓潘,小名金蓮。”
“啥?潘金蓮?”武棟再次呆住。
原本的水滸裏,潘金蓮就是武大郎的老婆。隻是潘金蓮品行不端,和西門慶勾搭成奸,最後竟然毒死了自己的老公。
現在武棟作為“武大郎”,原以為自己的命運已經更改,不可能和潘金蓮有啥聯係了,沒有想到最終還是碰到了。
隻是在水滸裏,潘金蓮是武大郎的妻子,而在現在,武大郎乃是清河縣赫赫有名的武大官人,以潘金蓮的身份,隻能給武大郎當妾了。
“怎麽?大郎?你不滿意啊?等你見到那個姑娘之後,就不會不滿意了。”武太公道。
“哈哈,滿意,為何不滿意?”武棟大笑道。
他覺得命運真是奇妙,心中在想,水滸裏麵的潘金蓮其實也蠻苦的,她的出軌其實也情有可原。試想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如果不是被人逼迫,誰願意嫁給一個侏儒啊?嫁給那樣的侏儒,心中能滿意嗎?能不出軌嗎?
當然這一世他武大郎又高又大又帥又有錢,還是名人,潘金蓮應該不會出軌吧?
上一世的時候,他被女人騙慘了,那個所謂的“女友”,交往了一年零六個月,竟然有未婚夫存在。人家隻是在玩他,這一世,潘金蓮應該不敢玩他這個高大武大郎吧?
當下他也不急著去見潘金蓮,而是先給林衝找住的地方,一切安排妥當了,又和林衝好好的喝了一頓酒。
一直到天黑,林衝才道:“兄弟,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要讓人家姑娘久等,快些去吧。”
武棟哈哈一笑,道:“既然這樣,兄弟我就失陪了。”
當下朝著自己的屋子而去,今天那裏是自己的婚房,潘金蓮正在那裏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