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武大郎!”聽到眼前的人竟然就是山東武大郎,段景住大吃一驚。剛才他們還在貶低武大郎,現在就見到武大郎本人。加上又見到了武棟手下的驚人實力,此刻一個個麵色如土。
“段兄這是要去哪裏?”武棟笑著問道。
“我們原本在這裏暫留,正在思考下一步去哪裏。不過現在隻能去北方關外了。”段景住道。
“這是為何?”武棟好奇的問道。
段景住臉色蒼白,看了看武棟,又看了看扈三娘,最後決定還是實話實話,當下道:“實不相瞞,外麵的那匹白馬叫做照夜玉獅子馬,原本是女真王子的坐騎,被我們偷了出來。我本想把這匹馬獻給江湖上的英雄,謀一個好的出身。現在馬匹輸給你們了,我們隻有繼續去關外販馬了。”
武棟聽到這話,恍然大悟,突然想起水滸中的一段記載了。
水滸裏麵,段景住得到一批“照夜玉獅子馬”,想要獻給宋江,但是被曾家五虎奪走,梁山泊為了奪回這匹馬,於是進攻曾頭市。看來那匹“照夜玉獅子馬”就是外麵的那一匹馬了。
武棟想了想,道:“既然這匹馬是段兄的晉身之物,我看還是還給段兄好了。”
段景住一下子愣在了那裏,過了好一陣,才道:“這怎麽可以?我輸給了你們,馬匹送給你們是心甘情願,你不用還給我的。”
武棟道:“這馬對我們來說隻是一個坐騎,可有可無。但是對於段兄來說,卻是必不可少之物。君子不奪人所好,我看還是還給段兄的好。”
段景住聽到這裏,心中突然十分的感動。他隻是江湖上的販馬人,很多情況下都在遼人或者西夏的地盤上盜馬,說的難聽點也是小偷。江湖上對於小偷都十分的鄙視,尤其是那些武藝高強的,更是看不起小偷。從原來水滸的排名就可見一斑,這個段景住負責梁山的馬匹,也算是重要的職責了,但是卻排名倒數第一。那個鼓上蚤時遷,為梁山立下了無數的功勞,結果排名倒數第二。排名倒數第三、第四的白勝、鬱保四等人也都是雞鳴狗盜之輩。像是他們這樣的人,在江湖上行走是常常遭人白眼的。
段景住原以為武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肯定瞧不起他。但是武棟和他說話,沒有絲毫的鄙視,隻見真誠,現在又要把馬還給他,他一時間竟然覺得眼睛都有些潮濕。
“山東及時雨,果然名不虛傳……我段景住今天服了。”段景住感動的道。
“段兄,如果沒有其餘的事情,我們就此告辭了。段兄若是將來有空,可以去梁山看一看。看看我們梁山是否像你所說的那般不堪。”武棟哈哈大笑道。
“不敢……不敢。”段景住慚愧的道。
隻憑借今天所看的梁山兵力,他就知道梁山非同小可。武棟也絕不是窩在梁山泊不敢出來,他在梁山泊肯定有他的原因。
當下武棟等人起身,來到門口,就要離開。段景住看著武棟的背影,突然道:“武當家,且慢。”
武棟站住,轉身道:“段兄還有什麽話要說。”
段景住的眼中露出了猶豫的神色,慢慢的堅定下來,道:“敢問武當家,現在梁山可需要一個販馬人?”
聽到這話,武棟心中不由得笑起來,道:“求之不得。”
段景住心中也是大喜,猛地跪下,道:“還請武當家收錄!”
武棟大步來到了段景住的麵前,將段景住扶了起來,道:“不必多禮。隻要加入梁山泊,都是自己兄弟,不興跪拜的。”
確實,目前在梁山泊是沒有“跪禮”的。梁山泊現在全麵軍國化,所有的梁山高層都是軍隊的一部分,大家見麵隻行軍禮,不行跪拜之禮。
段景住轉身看向跟著自己的那些兄弟,道:“兄弟們,我已決定跟隨武大郎上梁山,你們的意思呢?”
他身後的那些兄弟紛紛道:“大哥你既然已經上了梁山,我們自然也上梁山。”
這些人都是平日裏和他一起去北方販馬的兄弟,彼此感情極深。他們得到照夜玉獅子馬,原本就是想要一起投靠一個江湖上的英雄,謀一個出身。現在段景住投靠了梁山,他們自然跟著。
段景住哈哈大笑,道:“大當家,既然我已經投靠了梁山,這照夜玉獅子馬也沒有用處,還是送給你好了。我們這些盜馬賊,騎著這樣的好馬會被人注意,反倒不利於行事。”
這一次武棟自然不會拒絕,他看向扈三娘,笑道:“這馬是三娘贏來的,還歸三娘。”
扈三娘聽到這話,心裏喜滋滋的。原本武棟要將照夜玉獅子馬還給段景住等人,她心裏麵有些不樂,不過她不會違背武棟的話。現在照夜玉獅子馬又歸她了,頓時有一種失而複得的感覺,心中的喜悅自不必說。
“大當家,你帶著這麽多的兵馬來到蒲州,是做什麽?”段景住好奇的問道。
“我們也隻是路過蒲州,其實是要去華州的。”武棟道。
“華州?去哪邊做什麽?”段景住越發的好奇。
“少華山宋江、史進等人被朝廷官兵圍困,我這是帶人去營救他們。”武棟道。
“啊!”段景住吃了一驚,簡直難以置信,道:“大當家,我知道你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及時雨,救人危難,但是營救宋江這件事……還是不要去的好。”
武棟道:“這是為何?”
段景住道:“聽說宋江惡了皇帝,所以皇帝派了重兵圍剿宋江。之前還隻有一萬人,現在朝廷又增兵一萬,已經達到了兩萬人。想要去營救宋江,難於登天,還會把自己陷進去。”
武棟吃了一驚,道:“什麽?又增兵一萬?”
之前武棟等人得到的情報是華山附近有一萬的官兵,現在又增兵一萬,營救宋江等人的難度頓時提高一倍。
段景住道:“大當家,我們是從北方而來。先是從東北一帶盜馬,然後逃到西北一帶,然後往中原而來。在西北的時候,看到大量的兵馬調動,我們暗中打聽,才知道是皇帝發怒,小種經略相公又派了一萬人去圍剿宋江。我剛才看到我們梁山的兵馬,確實精良,但是朝廷兵馬太多,我們不是對手啊。”
武棟思考了片刻,道:“無妨!兩萬人又如何?我這一次也帶了一萬的軍隊,我們一萬人應該能夠打過敵人兩萬人的,就是難度加大而已。”
“什麽?大當家竟然帶了一萬兵馬?為何我們沒有得到任何消息?”聽說武棟竟然帶了一萬人,段景住再次吃驚。一般來說,像是這樣的萬人兵馬調動,聲勢滔天,不可能瞞過別人的。
武棟笑道:“我們分散成數路前進,別人自然難以發現。”
段景住道:“大當家……這怎麽可能?”
武棟不以為然,覺得這根本不算什麽。人家林。彪將20萬軍隊分散帶到關內,還是攜帶機槍大炮,這都沒有被國民黨發現。他僅僅是帶了一萬的軍隊,加上這個時代政府的管製遠遠比不上後代,難度不知道比林。彪低了多少倍。
他卻不知道段景住等人有多麽的吃驚,在武棟看來正常的事情,在段景住看來卻如同天兵天將一般。現在的大宋朝士兵,乃至於遼人士兵、金人士兵都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如此悄無聲息的行軍,分散開來,一路上士兵肯定要四處搶。劫、禍亂百姓,不被發現絕不可能。
而梁山的士兵紀律之嚴格不是段景住這樣的“外人”能夠想象的,一路上不要說搶。劫了,遇到民居都會遠遠的閃開,防止泄漏行蹤。
旁邊的林衝笑道:“不要多說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們先歇息歇息,明天過黃河,去華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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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的時候,梁山士兵開始渡黃河。
農曆的11月份,天氣已經十分的寒冷了。加上現在是宋朝,比起後世,現在冷的要早得多。這個時候的黃河早已結冰,可以直接從冰麵過河。從早上到下午,一波一波的士兵悄悄渡過黃河,朝著對岸而去。
武棟、林衝等人一直在河邊盯著手下的士兵,防止出意外。段景住和他手下的一批兄弟也在這裏,當看到不斷的有數十人或者上百人的隊伍路過的時候,心中驚訝不已,也開始相信武棟昨天所說的話。
“大哥,梁山的兵到底是怎麽練出來的?從梁山泊到華州,上千裏的地方,竟然沒有驚動官府,簡直是難以想象。”一個兄弟道。
“官府無能,沒有驚動官府還算正常,可是連江湖上的人都沒有得到消息,這就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另一個兄弟道。
“不管怎樣,看來我們加入梁山是做對了!這梁山根本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比我們想象的要強大得多。”段景住興奮的道。
他想要投靠一個勢力,自然是投靠最強大的,而梁山的勢力現在看來是遠遠超過其他勢力的,自然讓他欣喜若狂。
當天晚上,整整一萬人的梁山軍隊,沒有一個掉隊,全部來到了華州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