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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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尾隨

少女款步走到陸明跟前,豐滿的胸部幾乎碰到了陸明的鼻尖,嚇得陸明向旁邊一閃,險些撞翻桌上的飲料。

楚菲菲皺眉看著眼前略顯輕浮的少女,語氣有些不善:“請問小姐有什麽事情嗎?”少女並不理會楚菲菲的問題,而是輕佻地看著陸明,用甜蜜的幾乎將人融化的聲音問道:“小弟弟,難不成我們見過,不然你為什麽總盯著人家看?”

陸明登時臉紅,吃吃道:“不好意思,我無意冒犯你。”少女嗬嗬一笑,眯著眼睛上下打量陸明,突然把長刀往桌上一放,“你認識這把刀?”陸明搖搖頭:“當然不認識。”

少女收回長刀,若有所思地瞧了陸明半晌,最後轉頭衝因被無視而已經氣到不行的楚菲菲嫣然一笑:“不好意思,打擾了。”說罷,少女轉身便走。

楚菲菲見陸明依然緊盯少女不放,冷聲道:“人家都走了,你是不是要追上去看看?”陸明越看那柄長刀越覺得不對勁,心裏隱隱預感到,這個少女恐怕與“異能者殺人事件”有些關聯,強烈的好奇心逼使他想要一探究竟。他點點頭,算是回答了楚菲菲,起身對楚菲菲說了聲對不起,緊隨少女走了出去。

待得楚菲菲反應過來,陸明已走得遠了,她一把抓起座位上的挎包,朝陸明追了過去。“這個白癡、傻瓜,居然不把我放在眼裏,看我不好好整治你一下,讓你知道我楚菲菲是不好惹的。”

“老大,老大,小姐她們出來了,老大,老大?”楚洋依舊處於石化狀態,無論趙沙搖得多用力,他始終沒有從女兒有了男朋友的打擊裏振作起來。

陸明小心翼翼地跟在少女身後,生怕被她發現,同時取出了手機,他得把自己的發現向大小姐匯報,然而,“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我X,你就不能換個新聲音、新台詞嗎,整天就這一種我都會背了。

陸明立即撥通了徐子將的電話:“徐管家,大小姐呢?什麽,大小姐和花火去遊湖了?好吧,我這邊有發現,請你速來支援。”掛了電話,陸明突覺身後隱隱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卻是楚菲菲從後麵趕了上來。

陸明奇道:“你怎麽來了?”楚菲菲麵帶寒霜,看著陸明:“你是什麽意思?”陸明一愣,不知楚菲菲究竟想說什麽。

楚菲菲眼圈微紅,聲音都有些顫抖了:“我就這麽惹人厭嗎,不就是因為一次誤會導致你退學了嗎,我當時隻是想讓黃舒試探下上官憐,誰知到他會擅自作出那些事情。如果你討厭我的話,請直接告訴我,不要讓我像個傻子,用熱臉來貼你的冷屁股!”

陸明此刻才知道楚菲菲誤會自己了,先將楚菲菲的解釋放在一邊,柔聲安慰道:“我沒有因為什麽而厭惡你,像你這樣出色的女孩,人們隻會愛護你、嗬護你,又怎會有人厭煩你。我之所以追出來,是因為我對剛剛的少女很感興趣。”

楚菲菲一聽,陸明並不是厭惡自己才跑的,不由破涕為笑,隨即麵色一滯:“對那少女感興趣?”陸明馬上意識到話裏的語病,連忙解釋道:“不是那種興趣,是因為她和我調查的某件事情有些關聯。”

楚菲菲見陸明滿臉焦急,不時望著少女遠去的身影,這才恍然大悟,拉起陸明的手快步向前。“早說嘛,走,我陪你一起去。別看我是女孩,我可是十八班武藝樣樣精通哦,說不定還能幫你忙呢。”

陸明心道:“如果對方真是能力者,任你武藝再高,也是沒用的。”但陸明不忍心拒絕楚菲菲一片好意,生怕楚菲菲又誤會什麽,而且眼下情況緊急,也隻能遷就她了。

長刀少女好像沒有發現身後尾隨的兩人,依然悠閑地走在大街上,不停地東張西望,似是對周圍的店麵很感興趣,尤其是當她看到服裝店時,臉上掛起的笑容,足以引得路人直接一腦袋撞在電線杆上。

“雖然我不知道你在調查什麽,但我真心覺得這女的和你調查的事情沒關係,無論從什麽地方看,她都屬於正常人的範疇---除了腰間的長刀。”楚菲菲在偷偷觀察了少女一段時間後,給出了中肯的定論。陸明並不同意楚菲菲的觀點,道:“正如你所說,她腰間的長刀正是我起疑的地方。”

楚菲菲不解,隻好陪著陸明繼續跟蹤下去。跟著跟著,三人逐漸走出繁華地段,路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陸明和楚菲菲依然謹慎地保持著與少女的距離,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前麵的少女。

當三人來到一片綠化帶時,陸明才猛然驚覺,此處已是時代廣場的邊緣,基本沒什麽行人了。“不好,這女的果然有問題!”陸明想也不想,拉起楚菲菲的手掉頭就跑。

身後突然響起破空聲,陸明迅速帶著楚菲菲向草地上一撲,一把純黑刀鞘自二人頭頂掠過,輕易地沒入了前方一顆大樹的樹幹裏,堅硬的樹幹在刀鞘麵前竟似是紙糊的一般。

楚菲菲吃驚的看著沒入樹幹的刀鞘,她想不通,這種違反科學依據的現象是怎麽產生的。陸明將楚菲菲扶了起來,警惕地望著眼前的少女,說道:“你果然和我是同一類人。”他問得很委婉,畢竟楚菲菲作為一個普通人,還是不要知道“能力者”為好。

沒有了刀鞘,少女手裏的長刀終於展現在陸明眼前,森然的刀身訴說著它輝煌的戰績,刀尖一抹淡紅,那是嗜血的符號。

少女長刀一揮,臉上依然掛著職業性的微笑:“同一類人是指什麽人呢,普通人,亦或是能力者?”少女完全沒有在意一旁的楚菲菲,將“能力者”三字輕輕鬆鬆地說了出來。

“能力者?”楚菲菲疑惑地看向陸明,陸明暗自搖了搖頭,沒有回應楚菲菲的疑問,握著楚菲菲的手不自禁的緊了緊。不行,自己完全不是她的對手,還是撤退吧。這是陸明思考了幾秒鍾,得出的最佳選擇。

少女看著陸明的臉龐,腦海裏忽然閃現一幅畫麵,恍然道:“哦,你是那天小巷裏,趴在地上的少年,我說怎麽有點眼熟,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呢。”陸明一聽此話,頓時想起了雪碧廣告裏的廣告詞“透心涼”三個字,用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境再合適不過了。

楚菲菲聽得一頭霧水,茫然的目光在兩人身上遊移。陸明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結結巴巴道:“你果然是……”

少女笑得更開心了,手中的長刀亦像是為主人感到開心般,不可抑製的搖晃起來。“嗬嗬,不錯,既然你記還得,那麽,就把命留下吧,至於你,”少女悲憐地看了楚菲菲一眼,“就陪他一起,路上也不至於寂寞。”

少女笑得更燦爛了,但周圍的溫度仿佛瞬間下降了幾度,讓兩人感到一陣冷意。少女雙手握刀,緩緩舉至額前,腳下一蹬,迅疾衝向陸明。陸明橫身擋在楚菲菲麵前,運起“破”之力,在雙眼化作血紅之後,立即開始尋找少女的弱點。疾馳而來的刀身上稀稀疏疏的隻有幾個紅斑,陸明瞅準一處最容易得手的弱點,手掌運力,帶起一股掌風直劈而去。

手掌還未接觸到刀鋒,陸明忽的一聲慘叫,急忙抽身而退,半空中不忘推開楚菲菲,自己的右掌已是鮮血淋淋。原來,就在陸明眼看手掌快要觸碰到刀身弱點時,在距離刀身幾公分處,手掌像是斬在了什麽異常鋒利的無形物體之上,萬幸陸明吃痛反應迅速,立即收掌後退,不然這隻手是別想要了。

楚菲菲見陸明右手血流不止,連忙上前用力按住陸明右腕,一咬牙,從襯衣鏤花處撕下一截,熟練地幫陸明包紮好傷口。少女見狀,咯咯嬌笑不止,笑道:“沒想到小弟弟反應挺快,小妹妹也不賴,居然略懂急救措施,我開始好奇你們是什麽人了,才這麽大便懂這麽多。”陸明苦笑道:“你比我們大不了多少,但我覺得你肯定比我們懂得多。”陸明嘴中恭維對方,隻是為了拖延時間,他的內心正在飛速盤算著對策。

少女的能力並不清楚,陸明根本不知道剛剛那下究竟有何玄機,為什麽明明看到了弱點,卻無法靠近長刀?

少女素手一揮,將刀上的鮮血揮落,點點血跡染紅了腳下的草坪,顯得格外妖豔。她再次舉起長刀,裹挾著強勁的勁風,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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