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省遵化市,唐山市下屬的縣級市堡子店鎮,北嶺村,才做了3個小時的火車,卻做了6個小時的長途,加上半個小時的電三輪,才到了這個當年文揚外公“戰鬥過的地方”
下了電三輪,文揚拍了拍已經失去知覺的皮膚,看了看周圍,“還真是一個‘戰鬥過’的地方啊”
兩個衣著奇怪的外人,來到了這個原本寧靜的小村,很快,外公就通過村長,找到了不少當年認識的人,甚至就連這個村長,都是當年那個老村長的小兒子。說句潮流點的話,外公在這裏的人氣很高,稍微年長一點的人都是感恩戴德的看著外公就仿佛看著自己的恩人。
談話中,文揚才知道,這個抗戰並沒有太過波及的小村,在解放戰爭中遭逢大難,年輕的外公,由他的師傅帶著,像現在一樣,路過這個小村,在這裏大概呆了一年,用醫術,外公的正骨術,幫了不少的村民。及至文ge的時候,外公因為成分不好,被批成黑五類,安頓好了家人,托了不少關係。半逃難半發配的來到了這個距離天津最近的、有熟人的地方,那個年代,每天都有人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和原因去世,農村本身也是一個怪事頻發的地方,那時候茅山術已經大成的外公,著實又幫了不少人。基本上已經被村裏人當做了神仙一路的人物,後來避過了風頭,才又回到了天津的家中,但是很多法器卻也留在了這裏。
祖孫二人寄宿在了村長劉大生家,雖然是個不富裕的小村,但農村和城市的區別就在於,整個兒農村最不值錢的,就是房子了基本上哪家都有個三間兩間的,可以說,在稍微窮一點的小村裏,一個正經院子還不如一個金戒指值錢。
洗漱過後,到了練功的時候,今天外公悄悄的把文揚叫了出來,把他帶到村邊的石頭山下,挖出了當年藏在這裏的一些法器,羅盤,基本破舊的手寫線裝書,其中一本就是文揚現在修煉的《茅山九龍秘籍》。
“嗬,當年師傅叫我學一點六爻,說以後能有大用,我那時候年輕啊,這個東西也是在太沒勁,啃書本的話,我留在家裏啃那堆醫書不完了,誰耐煩看這些,結果……沒算出該逢大難啊~”唏噓過後,帶著文揚回到了住處,祖孫二人剛剛坐定,隔壁張老爺子的兒子就來敲門,“二叔,開門啊,是我小春兒”當年文揚的外公救過張老爺子一命,張老爺子不顧歲數,非跟他拜了把子,這麽論上個二叔。開了門這張春撲通一下子就跪在了文揚外公麵前,“二叔,你快看看您孫子去,他,他快死了,我爹說就您能救他了”旁邊的文揚一邊聽一邊心裏罵街,沒招你沒惹你,咒我幹嘛!
這邊文揚胡思亂想的,人那邊也說完了事兒了,敢情是張春兒的兒子張喜,半夜起來去撒尿,回來以後就開始胡言亂語,跟瘋了一樣,拿著刀在那手舞足蹈的追著人砍,這會兒叫大夥兒綁在牆邊兒了。這正說著,村長大生的來了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春叔,二爺,您快去看看吧,喜兒可能是不行了。”這話說完,張春就癱在了地上,這邊也顧不上去扶他,幾個人就往張春家跑去。
村長家在村委會旁邊,一般都在村子南頭,這張春家好死不死的住在村北頭,說遠不遠,也有個三裏五裏的,本來文揚還擔心外公的身體,這下可是開了眼了,沒想到七十多的外公竟然小跑起來,比他這從小練武的也不慢。等到大生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推門進來的時,這爺倆兒已經開始觀察病情了。
進門這一看,要不是迎麵往鼻子眼兒裏鑽的那股子惡臭,文揚差點笑出來,張喜30多歲,本來是個挺精壯的小夥子,現在全身浮腫,胖了得有兩個半,比遊戲廳裏街霸那個h橫綱相撲還胖,浮腫不說,身上徹底已經是醬紫的,身子好像已經支撐不住頭的重量,頭一晃一晃的,就像學生們晚上回家一邊睡覺一邊看書的樣子。嘴裏還不斷的念著聽不懂的話,身上的繩子,由於浮腫的原因,已經深深的箍在了肉裏,外公從剛才才挖出來的法器中拿出了一把根銀針,插在了張喜的膻中位置,幾乎沒有過程,銀針插入的那一刹那,就徹底變黑了,旁邊剛醒過來的張喜,又立刻昏了過去。
外公的眼神異常凝重,眼睛盯著張喜,仿佛看著一個定時炸彈,嘴裏和張老漢,劉大生說著,“這個浮腫能治,這個鬼詐子(天津叫撞客)也能治,問題這倆撞一塊兒,就看這孩子的命了”“這是個啥情況,兄弟”張老漢這麽多年在農村,怪事兒也見了不少,加上年輕時經曆的那一回,現在他反倒是這些人裏膽子最大的。
“浮腫的,應該就是屍蠱毒”外公沒解釋更多,隻回答了老漢的一半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