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不見,邵翾先生的依然和當年一樣儒雅瀟灑,身上不變的那身中式對襟長衫,依然顯得儒雅不凡,時間的刻刀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絲毫的印記,其實,邵翾先生的年齡本來就是一個迷,邵先生出道至今已經十來年了,這十來年中,他的容貌絲毫沒有改變,甚至那一襲長衫,也沒有多少變化,久而久之,這已經成了邵先生的一個符號了……也是一段傳奇的開始。
稍微寒暄幾句,李廣義也就直接開始了正題,從第二個孩子的懷孕,一直到各種怪事,包括王琳那些恐怖而荒唐的夢。
邵先生隻是靜靜的聽著,和文揚一樣,偶爾端起茶杯品一口自己的雲霧,眼中始終流露出鼓勵和溫和的笑容,仿佛在不斷的給著王琳和李廣義力量。
李廣義和王琳確實是很好的敘述者,整個故事,講的並不生動,但卻條理清晰,沒有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哪怕最為細枝末節的,整個敘述,仿佛故事原版重現一般。
故事並不複雜,沒有多久,就講完了,邵翾先生沒有了方才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輕輕的皺了皺眉,並沒有著急說些什麽,而是深深的思考了一會,才緩緩開口道:“按照你們說的,這第一個孩子,並不是你們的。”
雖然從邵翾先生之前的信中看出了些許端倪,但是,此刻從邵翾大師嘴裏說出來,依然讓他晴天霹靂一般。
邵翾並沒有說什麽,隻是慢慢的等著他倆回過神來,才緩緩將前因後果都告訴了他們。
說到這裏,王琳輕輕的朝文揚一笑,仿佛呢喃自語又仿佛在像文揚傾訴:“我怎麽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說罷,又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所謂命理學中的,不是王琳的孩子,並非是通常意義上的那樣,從血緣上將,王琳和李廣義百分之百是這兩個孩子的親生父母。而在茅山術中,則認為,每個孩子的出生,都是和父母有著因果的,有的孩子是善因,能助父母發達,有的孩子是惡果,能給家中招災,如此種種,皆是前世因果,本身骨血之親便是大因果,所以孩子不可能和父母一點因果沒有,而這王琳的第一個孩子,正是如此,和他二人,本無一絲因果,茅山術中,管這種現象叫做“八向皆空”。一般來說,這種現象要麽是走錯路路過的冤鬼,要麽就是補陽壽的短命鬼,再有就是天上的星君下凡,或者是什麽法術的影響。
本來邵翾隻是覺得是個路過的冤鬼罷了,留下符也隻是以防萬一,但今天聽了王琳和李廣義講的,事情顯然不是這麽簡單,王琳夢中的白貓,顯然是第二胎的孩子,而這個孩子,才正式命中注定王琳和李廣義的子嗣,而黑貓,應該則是第一個孩子,真正的孩子想要出世,而黑貓所代表的那“邪靈”則也想借殼而出,兩邊相爭,最終白貓失敗,王琳的真正的孩子也就胎死腹中。
沒有人願意死,無論大人小孩都一樣,胎死腹中的小孩,是很容易有怨氣的,而從王琳的描述來看,以白貓最後的態度和表情,顯然是對王琳的行為產生了怨氣。之後的一切,自然也就容易理解了。無論是黑貓白貓,現在都是想要王琳和李廣義二人的性命。
最後,不等李廣義發問,邵翾先生說:“我現在跟你走一趟,一切到了再說。”當下喚來門口的那位弟子,“崔毅,這次,你與我同去,去收拾收拾東西吧。”
這崔毅顯然是邵翾大師很看重的弟子,當下躬身而退,去收拾東西了。
顧不得在泰國多多停留,轉天一早,李廣義的私人飛機,再次降落在天津濱海國際機場.
接下來的幾天,就是改造李宅風水的的過程,邵翾先生首先收了那張符,換了一張血符,鎮壓裏麵屋裏的血煞之氣,又把很多紅鬆酸枝,換成了定氣凝神的黃花梨,布局也從招財納福,變成了鎮氣保平安,不同的是,這次基本上邵翾先生隻是稍微指點一下,其餘大部分都是這個崔毅完成的。
好在李家有著富可敵國的財力,本來浩大繁複工程,隻用了區區九天便完成了,整個別墅一改之前的和諧柔美,變得莊嚴肅穆,猶如四九城中的金鑾殿一般。、
第十天的頭上,邵翾先生將李廣義和王琳叫到了四樓的書房。
“這個宅子,是你們安身立命之本,萬萬不可離開,今次此番布置,足以保你們幾年平安,幾年我不敢保,這個事,我隻能做到這一步,你我緣分,也就如此暫結,邪靈已被暫時封印,幾年之後,正廳符紙顯像之時,便會重來,之前會有莫大機緣,有人解救你與水火之中,此人願與土木之中,日後我們會有緣再會的。”說罷,邵翾大師帶著崔毅,徑直走了。、
(這幾天事有些多,小天有別處的約稿和一些時評要做,本身小天是CCIE,最近防火長城修妖升級,於是……你懂得……第二個讀者龍套,崔毅,也是一個重要人物,無限球收藏,這周又沒推薦……隻能靠大家幫小天宣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