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聽了文揚的話之後,大生把自己的胸脯再次拍得砰砰作響:“你放心吧,不就這點事麽,沒問題,明天吧,明天就把墳地封了誰也不叫進,然後明天,這宅子,你們隨時進去,我就先說租給你了,等過幾天李大兄弟回複正身之後,再名副其實的把宅子給他。”
聽到大生的保證,幾個人也相視露出了微笑。
當晚,文揚幾個人就留在了大生家吃飯,受了文揚救命之恩的張喜一家老小,除了去打工的張喜本人,剩下的都來到了大生家,還拿來了不少東西,看這架勢,應該是把過年的東西,都給文揚送了過來,弄得文揚也是很不好意思,好不容易推辭,接下來有是全家老小的敬酒……東西不收,但是酒卻是不能不喝,沒辦法,文揚是來者不拒,這一晚上,八毛錢一斤的地瓜燒,文揚喝了得有六七塊錢的……總之這一天,文揚是徹底喝多了……
轉天中午,當一頭渾然的文揚起床的時候,才發現早已日上三竿,其實以文揚的道術來說,其實想不喝醉,那實在是太簡單了,但是文揚總覺得,這是老鄉的一份情誼,而且文揚本身也很珍惜這份情誼,於是一碗碗的和他們幹著,唯一讓文揚欣慰的是——他是起的最早的。
掙紮著坐了起來,這鄉村土酒,果然是勁大,知道現在文揚的頭還在暈這,輕輕呼喚著金萌的名字,卻發現自己的嗓子早已有些啞了,喊了幾聲沒有人回應,估計王琳和金萌兩個沒見過田園風光的女孩去哪玩了,文揚也沒管這麽多,反正也沒耽誤事,穿上了衣服打算去找口水喝。
慵懶的伸著懶腰,文揚走向了炕便的小餐桌,有些農村家庭都習慣在客房或者臥房放一個小桌子,上麵放些水,以便於早上或者夜裏醒來喝,頭昏腦脹的文揚,此刻想的就是趕緊喝口水,解解酒,這屋子,早就幹燥的可以了,文揚的嗓子都已經快冒出火來了。
走了幾步,還是離桌子有一段距離,文揚知道自己喝多了,咬了咬頭,又往前慢慢走去。
又走了幾步,文揚突然發現,自己離桌子竟然還是那麽遠!
本來,農村的屋子大,加上文揚喝多了,頭暈走的慢一點也有可能歪一點,但是絕對不會這麽慢。
文揚的酒瞬間就清醒了一大把,暗自算了一下,自己至少已經走了十多步了,按照這個屋子的大小,走出去都是應該的,但是還是離著桌子有個三五米的樣子,後退了一步,本來離自己隻有一步的火炕,依然是在一步之外……
“又他媽是鬼打牆?還是變種的?”文揚有些無奈,怎麽自己學法沒幾年,總遇上這個東西,所謂鬼打牆,是一種民間的說法,且經常在類似墳地、刑場的地方發生,大都是在晚上,碰上鬼打牆的人,會不停繞著同一個地方轉圈,但當事人卻會覺得自己走的一直都是直線。對於這種現象,科學上並沒有相關的解釋,而茅山術中的解釋也僅為“鬼迷心竅”,破解的方法,就是沿著原來的方向90度轉彎,雖說方向可能不對,但卻可以脫離這個無窮無盡的圈子。
而這回文揚碰上的這個,則是稍微高級些的,並不再局限於一定要在墳場或者樹林,也並不是非要繞圈走了,隻是著道兒的人,會一直被禁錮再某個地方,在這個地方,前後左右都不能移動分毫,這種自然現象,甚至已經有了一下奇門陣法的作用了。
文揚定了定心神,深吸了一口氣,從衣袋掏出幾個銅錢,有抓了一點朱砂,在地上花了一個淡淡的太極圖,幾個銅錢,點在其中,擺了一個泄陰符,符尾朝自己,右手輕掐法訣,屋裏很幹,聚不起多少水汽,文揚用僅有的一點水汽,點在了太極圖上,瞬間,地上的太極圖仿佛轉了起來一般,地上泄陰符瘋狂的在吸取著周圍的靈氣,通過陰陽魚也就是太極圖,換成陽氣來充實著文揚的身體,文揚緩緩盤膝而坐,吸收這泄陰符泄過來的陽氣。
其實一般的鬼打牆,說白了就是某地陰氣過重,而形成的一種陰靈,能迷人的心竅,文揚也就是昨天喝酒喝太多了,失去了意識而已,不然不可能會著這種道兒,隻要文揚體內現在陽氣足了,很容易就能夠破了這個所謂的鬼打牆,盤膝坐了一會,文揚收了陣法,再次朝著桌上的水杯走去,經過這這麽一折騰,文揚的更覺幹渴,有過宿醉的人都會理解這種感覺,渴望喝水,感覺自己有多少水都可以喝掉。
“你大爺的,玩我呢?”文揚再次發出暴怒,原來,文揚走了幾步,竟然,依舊離水杯還是那個距離。
“不是想玩麽,咱倆就好好玩。”事到如今,文揚自然之道不是簡簡單單的鬼打牆這麽簡單了,文揚平時冷靜,但是隻要一遇上自己煩躁的事,就有一個特點,愛拚命。
使勁咽了一口並不存在的唾沫,文揚重新坐在了地上,這次並沒有擺什麽陣新鮮的陣,坐在地上的文揚,直接開起了慧眼。要說這開慧眼,是文揚最不喜歡的一件事,沒辦法,誰叫自己出門總是忘帶羅盤呢,開慧眼需要平心靜氣,十分鍾以後,好不容易心平氣和的文揚,終於開起了慧眼,發現前麵有一個淡淡的紅色的影子。
“媽的,陽氣也能形成這玩意,我說不管用呢。”慧眼中紅色的影子是陽氣的表現,眼前那個看不見的東西,竟然是陽氣所化,這一點徹底顛覆了文揚對於鬼打牆的認識,不過這也能解釋為什麽這個屋子現在竟然這麽幹燥了,咬了咬牙,文揚又擺了一個泄陰符,這次沒有畫陰陽魚,直接撕了一張符紙,輕輕點燃,扔在了陣頭,自己背對著桌子坐下,陣頭觸到火的一刹那,周圍的陰氣,再次瘋狂的聚集,通過泄陰符,瘋狂的朝著文揚的身體席卷而去,文揚隻感覺自己體內的陰氣一點點的再上升,終於到了一個自己無法承受的地步,猛的一運氣,打開丹田,繼續吸收著,突然,方才還盤膝而坐的文揚,直接朝後麵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餐桌上,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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