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麗”栽倒在地上的同時,文揚也重重的栽在了地上,金萌趕緊跑過去,抱起了文揚,吳教授也跑了過來,抓起文揚的手腕。給文揚診脈,一邊的金萌則給文揚掐起了人中。
“甭掐了,他就是脫力了罷了,他練的九龍術,龍有水則靈。掐人中有什麽用,給他喝口水吧,這你難道不懂?”半響,吳教授開口說到。
金萌臉一紅,從包中拿出一瓶礦泉水,輕輕的倒在文揚的嘴裏,懷中的文揚仿佛久旱逢甘露一般,無意識的搶過水瓶一飲而盡。慢慢的睜開了眼。
“萌萌,怎麽樣了,原來你也死了,這是黃泉水麽,沒事,有我呢。我保護你。”這時候文揚還沒忘了英雄救美。
“噗~~神經病,還望鄉台呢,成功了,你剛才那一下把他的魂收了。”金萌也叫他逗笑了。“你最後變的定魂陣,那一下真帥。”金萌紅著臉小聲說。
“啊?收了?”文揚出乎意料的沒有沉醉於讚美,卻突然跳了起來,跑到“賈麗”身邊,捏開他的下顎,取出那塊黑乎乎的東西。掏出一張紅布,又拿出一張符紙,咬破了手指,用血在紙上畫一個複雜之極的符。然後小心翼翼的用符紙把那塊黑乎乎的東西包上,又用紅布包住,左手捏了一個法訣,一點金光閃過,點在了這個小布包上。“沒帶陀羅經被,就這麽湊合吧。”說吧,文揚將其小心翼翼的塞進了懷裏。
這塊黑漆漆的東西名喚死玉,原產自產於雲南、緬甸等地,如果在玉匠或者收藏者看來,這種玉其實是屬於撿都懶得撿的“玉渣”的,但在各道家看來,這可是寶貝,有吸引怨氣的功能。這李校長,身上有陽氣,金萌擺出鎖魂陣,加上吳教授的幫忙,隔絕了陰氣的補充,這樣,李校長身上的陽魂反撲就會讓他很難受,不得不附在玉上,而他一旦進去,就出不來了,這李校長吐出的黑水,其實是胃液混合了一種叫“怨穢(茅山術雲:食怨者,積怨為穢。意思就是,吃帶有怨氣的東西,便會積攢成怨穢。)的東西,若沒有這塊玉把那些東西引出來,這李校長怨穢攻心一命嗚呼也是少不了的。
雖然說出不來,但是由於賈麗的怨念太過於嚴重,這塊死玉的品相也並不是太好,無論放在哪,都會對周圍人有潛移默化的影響,文揚不敢冒險,將死玉封在文揚用血劃的往生符中,慢慢超度散去怨氣,有用紅布包起來,防止怨氣泄露。本來外公在救張喜時用的那個陀羅經被是個好辦法,但是文揚現在手頭並沒有,所以也就一切從權了。
處理完這些,文揚和金萌一起找到了幾個被打暈的警察,他們倒是沒什麽事,僅僅是被被過重的陰氣加上驚嚇傷了中氣罷了,回去調養一段就好。吳教授打電話將老張他們叫了上來。
幾分鍾以後。老張帶著幾個警察和明顯是學校不知什麽部門的領導匆匆趕了上來,幾個領導看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李校長,紛紛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表示說要聯係有關部門辦好李校長的喪事,同時表示李校長是對學校有功的,是勇士……諸如此類。
聽不下去的吳教授過去揮手製止了他們的胡言亂語,文揚走過去,手指沾了一點剛才喝剩礦泉水瓶子中的水珠,輕輕念咒,右手三十六道法訣打了個十足十,金光四射,幾條金龍也淡淡浮現,文揚在金光中,宛若下凡金仙一般,賣相十足。樣子做足後,文揚才將一滴早已凝聚的九龍水滴入李校長口中。
這事是吳教授和文揚早就商量好的,這事這麽大,連著死了兩個人,而且還這麽多詭異的事,瞞是肯定瞞不住的,學校也要上報,但是怎麽樣把文揚他們救人,這件事壓縮到最少人知道的範疇,就是一個問題了。不然泄露的話,不知又會引起多少波瀾。別忘了,圖書館是有攝像頭的。
後來還是吳教授想出的辦法,就是,把李校長留到人來齊了再救醒,把動靜弄得越大,越神奇越好,把這幫人嚇唬住了,吳教授再用自己的威望壓一下,把這幫人嚇唬住了,自然相安無事了。
於是,一切按照劇本發展,李校長在得到九龍水的滋潤後慢慢的有了生氣,掙紮著,睜開了雙眼,看見了吳教授在自己麵前,於是不介的問道“吳老,我怎麽在這,還有……你們怎麽也都來了,我不是去和幾個民警同誌查看現場了麽。”李校長不愧是大學校長,雖然剛剛蘇醒,卻是提出個幾個關鍵問題。
“李校長,不管您信不信,我還是要和各位說。”於是按照提前商量好的劇本,吳教授將這些日子,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毫無保留的和校長以及在座的人說了,而且還刻意的誇張了其中的危險,聽的李校長直冒冷汗,後怕連連,當聽到是文揚和金萌冒生命危險救了自己之後,李校長感動的絲毫沒有了校長的架子,就差給倆人跪下了,吳教授又添油加醋的大誇特誇了文揚的英明神武,仿佛如大羅金仙下凡一般。
對於這個,李校長卻顯得容易接受很多,在他們看來,文揚這兩年在學校創下的一係列輝煌紀錄,也足以說明他不是一般人,要真是大羅金仙下凡,反倒是容易解釋了。
一切都像劇本一樣發展,嚇傻了(其實文揚一直懷疑是聽傻了,這吳教授十分有說書人的天分這一段故事說的驚心動魄,跌宕起伏,就是文揚自己聽了,也不禁對自己的大智大勇莫名佩服)一口答應了保密的事,還再三的和文揚說胡話,希望以後家裏看風水,起名字什麽的,能得到文揚和吳教授的指點。倆人就這麽含糊的答應著終於把這些人勸走,文揚也終於有機會開口,解決自己的疑惑了。
“吳教授,剛才您幹嗎去了,你灑在她身上的那又是什麽玩意……怎麽對這冤魂這麽管用。”這事文揚已經憋半天了,可有機會問出來了。
“哈哈,我一猜你就會問這個。”吳教授聽完文揚的發問,淡淡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