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艾曉,女,家住LY,現為CK中學初三年7班一名學生。由於家離學校遠,以往都是在學校寄宿的,但覺得宿舍的嘈雜,和生活的不適怕影響初三畢業班的學習。在與爸媽交談過後拿了點錢,在離學校不算太遠的地方找到了間環境清幽的房子,附近的居民也不是很多。價格也便宜的出乎意料。像是被這嘈雜的世界所遺忘的角落,獨自在街角。房子是兩層樓的,門前有一塊空地。正在我在觀察環境的時候,發現鄰居一位老婆婆正坐在門口獨自發著呆。我走過去:“婆婆,你好啊,你是住在這裏的嗎?”她伸出手拂過我的臉,我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她緩緩收回手:“唉,可憐啊……可憐……”“您說什麽呢?嗯?”她便不說話了。一個人呆滯著。後來了解到,原來婆婆是一位盲人。總的來說,這個地方我還是滿意的,不久就住下了。一切。。。房子中一些瑣碎的事情,一樓基本上是空蕩蕩的,正好放我的自行車。浴室在二樓浴室有一個熱水器,左邊有一個小平台,配有一麵不小的鏡子,也鏡子相對的右麵是一個放衣服的鐵架。在二樓也就是我自己的房間,房間中間是一張單人床。書桌放在靠窗戶的那一麵牆。沒有廚房。一切簡單利落,很適合我一個人住。今天早上剛下過小雨,一天下來天都是陰的。晚八點四十五分,鈴響。也結束了晚自習。習慣一人走。騎著自行車獨自回家了。跨上單車,發現今天車子比平常重了一些。心想:可能是因為天冷的緣故,手腳也僵了。突然感覺脖子有點冰涼。明明是圍著圍巾的,也許是有什麽雨水吧,也許……慢慢得感覺冰冷麵積擴大了,一手把住車把手,另一隻手伸去整理一下圍巾。把兩遍的帶子扯了一下,再伸到後頸去拉一下。啊!是我的錯覺的?那感覺卻十分真切。那種冰涼細嫩的感覺分明就是女生的手。應該是!我按下刹車,再伸手去摸,雖然動作輕,但明顯能感覺到五指間的縫隙。心想是誰的惡作劇,回頭時才發現身後沒有一個人。身上頓時起了一股涼意。快快騎上自行車離開。發現車也輕了許多。在這條路的盡頭有一盞搖曳的燈,燈下可以隱約看到一個人影,那個人分明穿著CK中學的校服。一種不詳的感覺,回到家中,立馬睡下。而後的幾天晚自習後,這種感覺也經常出現,但隻要我一停車回頭看,那種感覺就頓時消失。而後,在遠處街角路燈下,就會出現一個人影。慢慢的時間流過,半個學期過去了。再過三天就是期中考了。一切都來了。今晚像往常一樣回家,但與往常不同的是,今晚那種靈異的感覺並沒有出現。也許這是期中考好成績的預兆。到了家門口,看見隔壁的婆婆站在我家們口,“阿芬,要乖。”“婆婆,您在和誰說話呢?“盲人婆婆聽見我叫她,就摸著牆走回自己的屋子了,我也沒有多想。突然,在我思緒放鬆的時候,聽到了一陣少女哭泣的聲音從房間裏麵傳出來……若影若現,時有時無。我強烈的好奇心使我迫不及待得打開門。就在門被打開的那一刹那,哭泣的聲音也戛然而止。不容我思量片刻,在充斥這黑暗的角落,出現了兩道深藍色的光,那分明就是眼鏡,藍眼睛。我被鋪麵而來的空間嚇倒。而那雙眼睛正慢慢的向我襲來,一點點靠近,時間也一點點凝重。我伸手按開了一樓的電燈開關,房間頓時亮了。那雙眼迅速得從我身邊閃過,出了門。借著月光我才發現原來那是一個黑貓,害我我虛驚。為了期中考試的準備,晚上寫練習寫到很晚。書桌靠著窗,所以我可以輕易看見月亮。放下筆,打開窗戶,皎潔的月光灑在地上,述說千年的寂寞。向下看,發現雨披上臥著一隻貓,就是剛才那一隻黑貓,也許它也是在賞月吧。將筆蓋蓋起,練習本合起,關起台燈。走到床上,睡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夢見了自己在書桌前寫作業。然後突然從高處摔下,我在床上,身體也跟這夢中的節奏,彈了一下。醒了過來,映著台燈的光,看見睡衣都被汗打濕了。台燈的光!我不是將台燈關了嗎?我穿起拖鞋,向書桌走去,才發現筆蓋也被打開了,放在右手邊,這不可能是我放的,夢遊也不可能。
因為我是左撇子。練習本也被打開了,被寫了好幾頁。我的水筆是黑色的,而練習本上的字是紅色的。我想練習本合上,跑到床邊把房間的燈打開。先將房間的黑暗驅空。然後再走到書桌前。發現剛才被我合起來的練習本封麵上寫著幾個血紅的字,不是用筆寫下的。很想是用手指,蘸著血的手指:“初三學習”房間的門被關上了,窗戶也關上了,卻吹過了一陣風,將練習本一頁頁吹開。吹到最後一頁,也是用血紅的字寫下:“出喪血洗”這一夜我幾乎沒睡,我懷疑這間屋子一定有不幹淨的東西,已經決定好了在期中考之後搬回宿舍。第二天上晚自習,腦袋裏都是那幾個血字,揮之不去。我的位子是在窗邊,隔著玻璃,望著窗外的月,記憶紛飛,歎時間的流逝。人卻停不下腳步,伴著分離成長。。。唉。突然,從二樓雨披上掉下什麽東西,也並未掉下,隻掛在雨披上,我定睛一看!!那分明是一隻人手!我將頭扭開,而後經不住誘惑,再回過頭時,看見一個人頭垂下,領子處可以看見衣服就是我們的校服,長長的頭發垂下來,與蒼白的臉形成鮮明的對比,他的嘴緊緊得閉合著,眼鏡流出銀白色的液體。死死的瞪著我。。我看傻了,過了許久才回過神,將頭猛的扭過來。同桌張英是個男生,看出來我的異常:“艾曉,你最近怪怪的,怎麽啦?”“沒拉,沒什麽,其實。。。”我將這些一切的一切都告訴了張英。“晚上我去你家陪你,可以吧?”“這不太方便吧。。”我推脫到。“沒事,就這麽定了。”其實我也蠻想他來,緩解我的恐懼。隻是覺得男女生不太方便。晚上,他果然在校門口,手裏還拿著一個枕頭。“晚上我就睡你家樓梯口了,別拒絕,我傷不起的。”就這樣吧。晚上到家後,那個老婆婆坐在自己家門口,腿上還臥著一隻黑貓,應該是黑貓。今晚也沒有和她打招呼,就回了屋裏。我到房間裏找了張被子,給張英自己披上。便去了浴室,也隻是洗洗臉。低下頭,將水潑上臉,給我這幾天緊張,壓抑冷靜一下。閉上眼鏡,將手放在水龍頭下衝洗。突然手上一陣粘稠感,睜開眼看,流過手的明明是水,也許是我太壓抑了吧。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額頭上也有了幾粒痘痘,唉,青春期的勞累啊。。突然我聽到門下麵的通風口傳來了刺耳的聲音,那種感覺就像是用指甲去毛玻璃的。“張英,別亂動啦。”沒有聽到張英回應,不過這應該是他的惡作劇。突然那種聲音轉移到了我身後牆壁上方放衣服的鐵架。。我回過頭,聲音戛然而止。。回過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唉,我都出現幻聽了。”繼續觀察自己的痘痘,一種極不協調的感覺從我的腦海中拂過,看著鏡子,在鏡子中我身後的鐵架台上坐著一個人,腳正前後得蕩著,穿著CK中學的校裙。腿上還臥著一隻黑貓,她的手正慢慢得摸著黑貓的毛。腿上留下了銀白色的液體。。“啊。。”我忍不住尖叫出來。想打開浴室的門,發現浴室的鎖已經不見了,門縫也和牆壁嚴絲合縫的連了起來,沒有一點點空隙。“張英,張英,救救我,張英。”我竭力抬起脖子,發現鐵架上什麽都沒有,再向鏡子看去,也許是由於角度原因,我還是隻能看見那雙腳自前後擺著,好像在攪動時間。貓也正伏在她腿上,銀白色的液體還是緩緩地留著。我慢慢地失去了意識。。昏了過去。。。“艾曉,醒醒。艾曉,額,終於醒了。”睜開眼,看見張英的臉。“我。。你。。”我抬頭看看了鏡子,發現那雙腳已經不見了。向後仰脖,發現門上的鎖被破壞了。“這是怎麽回事,門?”“剛才我看你很久沒出來,就叫你,你也沒回答,剛才煤氣泄漏了,很危險的。”我也感覺胸口有些壓抑。“哦,知道了。”將手抬起來,看見左手掌上破了個小口,原來地上有一隻破了的溫度計,玻璃碎成幾段。水銀也散在地上,有一種相識的感覺。。時候也晚了,和之前約好的那樣,張英在一樓的小沙發睡下。道了聲晚安,各自去睡了。
打開房門,還未打開燈,看見月光照進來,在左邊的一塊窗戶上顯出一個不高的影子,我並不驚訝,因為我在那裏放了個衣架。可是沒多久那裏的影子動了起來,慢慢的向右移動,漸漸的靠近了牆壁最後消失了。慢慢的感覺到脖頸處的冰涼,慢慢的看見了一隻手伸到從後麵伸到我的身前,將我環抱住,而指甲卻深深的嵌入了我的腹側,殷虹的鮮血染紅了我的白色睡衣,我的四肢早已僵硬。動彈不得。任意恐懼和惡魔將我吞噬。這時窗戶上竄上來了一隻黑貓。用幽藍色的眼死死的看著我。突然眼前一陣光明出現,之後我又暈了過去。等到我醒來時,已經躺在了婆婆家裏,一看表時間,已經八點十五,早已遲到了。明天就要期中考了。再看婆婆,在門邊坐在一把竹椅上。懷裏正臥著一隻黑貓,我呆滯的看著,差點尖叫。細看後,那隻貓的眼神雖然很熟悉,可是它的左前爪是白色的。這才讓我放下心。“醒啦?妞。我有些事得和你講一下。”婆婆平靜的對我講到。“嗯,您說吧。”婆婆手慢慢的摟著貓的背毛,說道“他已經死了。張英他死了。”“什麽,你說什麽?”我一時腦海裏裝不過來這些東西,一時遲鈍。“現在可以跟你說這些事了,你那件房子的房主是在兩年前搬走的。”“可是那又怎樣?”我問道。“你知道他們為什麽搬走嗎?唉。房主他們本來有個女兒,叫陳芬。是個很可愛很聰明的孩子呢。唉,可惜啦。。”我像在霧裏看花,不能將我剛才聽到的信息結合起來。“婆婆,你能再。。”“咳咳,當時阿芬也是在讀初三呢,那孩子學習很認真呢。可是就在期中考的前一天,她因為壓力太大,喝水銀,自殺了。那是家人都找不到她在哪裏,後來阿芬的寵物,一隻黑貓在二樓雨披上傳來叫聲。我們才知道那時候她已經死了。那孩子當時腦袋邊上放著一堆溫度計的玻璃管,有幾根還插進腦袋了,嘴裏滿是水銀。唉,那孩子可惜啦。”婆婆挽起衣袖,擦了擦眼淚。而我感到的隻有惡心。。。“那你剛才怎麽又說道張英?和他什麽關係。”我迫切問道。“其實從你來的那一天,你的命運就注定了,陳芬她將向你索命,她是晚上八點五十自盡的,那孩子從小沒有朋友,怕孤獨,所以就每天放學都會坐上你的車,在路燈下等你。昨天就是她的忌日,原本她想在昨天將你帶走的。。當你被張英救了。其實很久以前,張英就知道了你的事情,他曾向我問過這些事情,你別看我老太眼瞎,對陰陽我還是看得很透徹。”“那他後來怎麽樣啦?你告訴我啊!”我心中頓時感到不安。“張英那孩子說想要救你,我就將陳芬當時死時穿的校服拿給了他,告訴了他陳芬的忌日,隻要在陳芬向你索命的時候,將她死時的校服拿出,陳芬就會勾張英的魂。所以他昨天才會堅決要來你家。唉,那孩子都是為了你啊。”我被征住了,無法相信聽到的一起。等我反應過來時,發現淚水已經淋濕了雙眼。。“我懷裏的這隻黑貓,就是阿芬的寵物的崽崽,阿芬爸媽搬走的時候,並沒有將黑貓帶走。似乎是忘記了,將黑貓和一窩幼崽都關在屋裏,等我打開門的時候,隻有這一直貓活了下來。現在張英應該躺在二樓雨披。如果你想去看她,就抱著這隻幼崽吧。”我緩緩向婆婆走去,抱過貓。向二樓走去。打開窗戶,發現張英穿著CK校服,木木的躺在雨披上。嘴角還留著水銀。這是空蕩的房間裏傳來了一個細嫩的聲音,帶著幾分陰冷:“謝謝你陪我這麽久,我要和張英走了。”接著是張英的聲音:“我走了,不要想我,不要忘了我愛你。再見。”我一個人癱坐在地板上。。淚模糊了臉。。。等我回到樓下是,發現婆婆已經不在了,打開婆婆家的門,我原來躺的那張床已經變成了一張木桌,上麵點著兩根白色的蠟燭,中間一張黑白相片就是婆婆憔悴的臉。桌子上還伏著那隻黑貓……帶著對張英和婆婆的感激,我離開了這間房子。每年的期中考前兩天我都會抽空來這裏,陪陪張英和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