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揚和金萌,聽到這裏,嘴已經合不上了,這不就是自己從外公那聽來的天門山傳奇麽,東北方的李正峰,西北方的張強雲,西南方的翟同新,西北方的洪天順,北方的呂青雲東北方的李正峰,西北方的張強雲,西南方的翟同新,西北方的洪天順,北方的呂青雲,陸陸續續的也傳來了自己的消息,大抵的經曆都是相同的,沒有任何的收獲,隻是在沒有開發的深山中,大大的享受了一下天地所鈡的充裕靈氣。鞏固了一下自己的修為。
又等了幾天,南方和西方的楊文龍和郝正峰始終沒有回來……
實在忍不住的文揚,插了一句:“敢請尊師名諱。”
兩人看見文揚這個表情,也並不驚訝,畢竟自己師傅的事,要說一點不知道那確實是騙鬼了,當下也就說道:“家師楊文龍,郝正峰。”
文揚一聲苦笑,得,這回是找著正主兒了,失蹤那兩位大神,在這碰上了。還要張嘴問問什麽,但是被金萌提前一步攔下了,文揚自己也知道,事情,並不像自己師傅和外公說的,這麽簡單。
雖然說金靖業放棄了這個想法,但是作為一個擰種,這人有一個好處,就是什麽事,都有著一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楊文龍郝正峰哥倆一看,也沒看法,這生死相托的大事,你不告訴人家個師承門派,也實在沒法交代不是,最後裝備被金靖業逼的沒辦法,直說自己二人是當年全真龍門後代,祖上一直在山中隱修,抗戰期間,不忍生靈塗炭,下山體察民情,不想無意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被逼無奈,流落到美國,兄弟二人此番,就是回國頤養天年,順便能傳道救人的。
這番話,可以說半真半假,基本上是根據自己祖上的光榮事跡改變的,其中的心酸,自然真情流露,言語之中,不禁帶出悲傷,這金靖業雖然還有懷疑,但是看兩人行事方正,而且講這些話的時候,那哭天抹淚的表情,實在不像是假的,這要是假的,老哥倆拿個奧斯卡都富裕了,還當什麽道士,再加上剛剛兩人露了一手,確實也是全真龍門的正宗法術,基本上金靖業也在沒有懷疑。
幾天以後,天下聞名的天門山,這一行探險隊的成員,經曆千辛萬苦,終於集結到了一塊兒。這老哥倆看著這幾個人,心裏也是震驚,沒想到,這高手,還是在民間啊,本以為經過這麽一場戰爭,外加一場浩劫,這大陸,聽說也是道門不彰,沒想到還是有這樣的高人,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有時候,高人,是可以看的出來的,用天津話說,帶相兒。
另外幾個人看見金靖業帶著這兩人,也是小小的吃驚了一把,雖說能蒙住不在國內的楊文龍郝正峰,但是家裏什麽樣的,自己最清楚,曆經浩劫之後,道門總共剩下大貓小貓的,就這麽兩三隻,自己這幫人,基本上已經集結了中國道門招牌人物的三分之一了,高手之間,一般互相都認識,多少也知道點底細,今天來的這兩人,在座的六位,就沒有一個見過模樣的,加上看著也確實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當然,這年頭什麽都缺,就是不缺招搖撞騙的,問題這玩命的事,料想金靖業不敢這麽托大,何況也都了解金靖業,這金靖業充分的繼承了他那師傅的毛病,雖然年輕,但是大事上,絕對是一個毫不含糊的主,如果沒有點本事,就是他親爸爸,也不會會叫來的,何況,沒有三分三,誰又敢上梁山,這倆人敢來,必然有所依仗。不由得神色間,就對兩人有著不小的好奇心。
金靖業大概也知道,所以上來著重介紹這倆人,當聽說這就是最近天津城傳的沸沸揚揚的兩個神仙時,眾人也是臉上一肅,畢竟人的名,樹的影,這東西,內行誰也糊弄不了誰,雖然這倆人擺的是名醫的招牌,但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也接,一些嚴重的,像張強雲他們,也是聽說過的,自忖也沒有本事能對付得了,沒想到到了這幾個人這,都不費事一樣的給辦了,一次兩次可以說是誤打誤撞,但是次數多了,誰也都知道大概其的斤兩,但傳說這些人行事方正,基本上不收什麽診費,而且不要任何好處,整個就一個業界良心,而且對外極其低調,很少與外接觸,很多求教的人,都被客客氣氣的請回了,沒想到,這次金靖業竟然弄來了兩個,連帶著金靖業一塊佩服上了。
又聽說這倆人竟然是全真龍門早期隱士的傳人,在美國發展了一百多年曆史,這一下子,大夥的眼神徹底就不一樣了,大凡是中國人,心中總有一個隱士高人的夢,在中國人心中,隱士,基本上就是高人的代名詞,如果說剛才大家的眼神是敬佩,這一下子,就都成了熾熱了。何況,人家還有這外賓的招牌,這改革開放以來,地位最高的,就莫過於華僑了,如今竟然出來一個華僑道士,這也是大漲中國人的誌氣了。
當下北京白雲觀的呂青雲道長,帶頭表了態,證明這倆人,也徹底被接受到這個圈子裏了。白雲觀位於京畿之地,本就是龍脈所在,得天獨厚,加之這呂青雲本就天賦異稟,為人又豪邁爽朗,大有古風,隱隱被大家尊為領袖。
金靖業也是很高興,對這次的前景,心中實在是光明無比。尤其是當他看到這老哥倆隨身攜帶的法器時,徹底就崩潰了。
到了這個層麵上,桃木劍很多時候已經不管用了,在座的各位基本上用的都是見過多少次血的真家夥,以煞氣傷鬼物,才是王道,劍本來就是煞氣,加上殺生刃的煞氣,很多小鬼,可以直接無視。楊文龍的劍樣子很奇怪,零零星星的有些破舊的樣子,放在呂青雲他們眼裏,可能看不出什麽,但是接受過新式教育的正經大學畢業生金靖業可一眼,就看出了不同。
當下哆哆嗦嗦的問道:“二位的法器可是米斯特汀與幽蘭戴爾?”這話問的呂青雲等人一愣,這兩人,人是莫名其妙出來的這劍用的也奇怪,這什麽聽,還有那蘭戴什麽的,也是把劍的名字?在座的無一不時學究天人之人,尤其是對各種名刃,法器,絕對的是了如指掌,但是此時,金靖業說的這兩把劍,實在是沒聽說過……但是看金靖業這神情,就知道,這劍,委實是不凡。
這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老哥倆聽金靖業這個捧,也是很高興,但都是得道高人了,也不好說什麽,隻是淡淡的笑了:“還過得去,過得去吧。”
過得去?金靖業也無語了,這要是過得去,那自己手裏這把鱗鐵星鐔(《西陽雜俎》:“鄭雲達少時得一劍,鱗光星鐔,有時而吼。”)算什麽?廢鐵,還是切菜刀?
這時候呂青雲也說話了:“靖業啊,我們都知道你學貫東西,也別賣關子了,好歹給我們講講來曆,讓我們見識見識吧。”
大夥聽了也紛紛附議,這些人,要說現在還有什麽追求了,那就是能見識到各種珍惜法器了,看看他們手裏,那把劍都是火精(注唐德宗將幸奉天,自攜火精劍,去內殿,砍檻上鐵狻猊,應手而碎,及乘輿遇急,侍從皆見上仗數尺光明,即劍光也。”)那檔次的,看見金靖業這神情,也是知道這兩把劍,一定不凡,看周圍的人,都是大眼瞪小眼的狀態,也估計出來,備不住是個什麽西洋的寶貝,各位都是有身份的人,也沒有什麽占有之心,但是滿足一下好奇心,還是必須的,尤其是中國的劍已經見多了,這見識一下外國的名劍,也是極好的。
金靖業看了看楊文龍,見兩人沒有反對之意,就慢慢說道,語音中還是忍不住有激動之色。
“這米斯特汀是一把將北歐神話引向滅亡的不祥之劍,它由生長在神國邊
緣地區的一種小寄生樹的樹枝變化而成,在背叛之神洛基的陰謀下殺死了奧丁的兒子巴魯特羅,預示了“諸神之黃昏”。奧丁雖有不少子女,但惟有巴魯特羅因十分美貌且正義公正,所以受到大家的喜愛。一直過著幸福生活的巴洛特羅某晚做夢夢到一個惡魔想要熄滅他的生命之光。第二天得知此消息的眾神惶恐不安,商量對策。最後,奧丁的妻子弗麗格想出了一個辦法,她讓世界上的所有生物都發誓說不會傷害巴魯特羅,森林中的動物、植物、岩石乃至疾病都隨眾神發誓,除了偷偷生長在神國邊緣的一種寄生樹。
在得知巴魯特羅被祝福不會受到傷害以後,眾神用各種武器攻擊他來試驗是否真的有效,結果沒有人可以傷害他,眾神無比欣慰。但居心叵測的洛基變化成一位老婦人的模樣到弗裏格那裏打聽是否真的沒有任何東西能傷得了巴魯特羅,弗裏格不知有詐,於是便告訴他隻有那種寄生樹因為太小所以沒有發誓的必要。洛基立刻找來寄生樹的樹枝,將它交給巴魯特羅盲眼的弟弟郝茲,並引誘郝茲將樹枝擲向巴魯特羅,於是樹枝幻化成一把利劍,直直刺進了巴魯特羅的胸膛。巴魯特羅被隆重地埋葬,踏上了去往死亡之國的路上。眾神為了讓他返回,於是也去了死亡之國與死亡之神交涉。死亡之神說如果這世界上的所有事物都埃巴魯特羅的話,那麽可以允許他回去。如他所說,這世界上的所有事物都深愛著巴魯特羅,除了一個人——洛基。因為洛基的緣故,
巴魯特羅最終還是無法生還,而他的死也預示著眾神與巨人以及魔物的戰
鬥就要展開,“諸神之黃昏”到了。
至於這幽蘭戴爾幽蘭黛爾是法蘭克查理曼大帝賜予麾下十二聖騎士(Paladin)之一羅蘭(Roland)的寶劍,相傳這把劍和亞瑟王的石中劍、齊格菲的巴魯姆克一樣都是傳說中的神劍。關於劍的來曆就比較有神話味道了:幽蘭黛爾是由精靈鍛造的,原本由一個叫尤托姆達斯的巨人擁有,羅蘭在一次旅行中打敗了襲擊村莊的巨人並奪取了幽蘭黛爾。羅蘭返回法蘭克後把這柄劍獻給了查理曼大帝,查理曼大帝為了褒獎勇敢的羅蘭,又將劍回贈給他。根據法國的武勳詩《羅蘭之歌》的記載:查理曼大帝在遠征伊斯蘭教徒支配下的西班牙時,突然在東線傳來了薩克遜人不安定的消息,於是查理曼大帝決定與西班牙停戰。在選擇前往西班牙的使者時,羅蘭推薦了自己非常有謀略的叔父加內隆。加內隆認為此舉是羅蘭想推自己於死地,於是懷恨在心,他前往西班牙後和伊斯蘭教徒勾結,在同意停戰後跟據加內隆的指示派出11萬部隊奔襲法蘭克軍隊後方。
加內隆回到法蘭克軍中後又向查理曼大帝推薦讓羅蘭殿後,並得到了批準。毫不知情的羅蘭接受了殿後的命令,當軍隊行進到達比雷列山脈時,背後遭到突襲,最初羅蘭為了不延誤行軍而拒絕吹響號角請求援軍,他與下屬部隊奮勇作戰直到身邊的戰友一個個倒下。羅蘭的2萬部隊全軍覆沒,最後他終於吹響了號角。為了不讓幽蘭黛爾落入異教徒手裏,他爬上山丘想在大理石上斬斷幽蘭黛爾,卻不料幽蘭黛爾將大理石斬成兩半。他不得不用劍來和敵人纏鬥直到查理曼大帝的援軍抵達。當查理曼大帝找到羅蘭時,他已經停止了呼吸。悲憤的查理曼大帝將幽蘭黛爾交給先鋒部隊,下令追擊西班牙人最終全殲了西班牙部隊,叛徒加內隆最後也被處以極刑。據說幽蘭黛爾裏有聖子耶穌的血液、頭發、牙齒和聖母瑪利亞衣服的一角。”
金靖業洋洋灑灑的說完這一大堆,卻發現,對麵的幾個人,除了楊文龍這老哥倆,其餘的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