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小孩童手指點了點前麵不遠的小坑中,吱吱叫著不停,眾人不免驚異的看了看那孩童手指所指方位,卻見那方位正是西北邊的方位處,寒氣熱氣交替不斷,若非不仔細查看,根本不可以察覺那氣息是熱還是冷,楚神醫走到那極寒之地咧嘴一笑,手上忽然出現淡淡的藥粉,那一股股熱氣忽然之間變得冰冷的冷氣,這讓諸人看的呆了,那孩童大拇指微微翹起朝楚神醫做了個手勢,大大的眼睛露出一絲驚訝和敬佩之色,若非田雨天知道它是這個世界的人,否則早就說他是不是穿越而來的,楚神醫隻是朝那孩子微微頷首,同時將楚崢放入那冰冷的潭水之中,過一會,楚崢身上的潭水瞬間洗滌他身上一陣陣臭氣,眾人隻得退了幾步,楚神醫如同未覺一般,從身上拿出一粉末狀的藥粉,撒入潭水中,隻見那潭水呼呼揚起水泡來,同時聞到一股股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楚雲看著乃父的屍體依舊這樣坐著,神采依舊如此,隻是如今卻是一具屍體,想到這裏淚水漸漸滑落下來,春花和秋月隻好安慰幾句,楚神醫如同未覺一般,從身上拿出一粒黑色藥丸,塞入楚崢口中,忽然楚崢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臉上忽然出現冰塊來著,下麵的潭水也隨之快速結冰,這讓諸人看了目瞪口呆,在一眨眼的時間,楚崢變成一個盤膝坐著的冰人,看不清人的麵貌了,楚雲低聲哭泣著,轉過身子撲入田雨天的懷裏,田雨天眼眶微微一紅隻是拍了拍楚雲的柔肩說道:
放心,我一定會讓師傅複活的,相信我雲兒。
楚雲低聲哭泣一會,這時聽到一陣呻吟聲,眾人聞聲看去,卻見躺在石壁的阿彩幽幽醒過來,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睜開半隻,看了看眾人虛弱說道:這裏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裏啊。
秋月見狀輕移細步走到阿彩麵前喜道:雲姑娘你醒了,太好了,這裏是陰陽洞。
阿彩微微一怔說道:陰陽洞,我沒聽過。她正要起身,忽然秀眉一皺眼眶一陣通紅哭道:好痛。秋月忙將她扶起來,卻見她臀部處鮮血一陣流了下來,她驚叫道:
你把傷口又弄裂開了,神醫怎麽辦啊。楚神醫見狀眉頭一皺說道:
把她的穴位封住就行了,我這裏還有點藥膏,給她貼了點吧。
楚神醫看了阿彩一眼,白眉皺了一皺說道:你們先給她包紮一下,我們先到裏麵呆一陣。他將最後一道粉末撒入楚錚的冰像上,隻見熒光閃爍,一道道絢麗的亮光閃爍不已,美麗無比,楚雲看了怔怔看著那絢麗的光芒低聲說道:
神醫,這是什麽藥粉,這麽奇怪,好漂亮,難道可以保護我爹肉身不壞麽。
楚南天聽了麵露喜色,卻見楚神醫微微一笑將粉帶放入懷裏點頭說道:
沒錯,用了這萬石粉,可保百年肉身不化,而且還可保你爹殘餘元氣不散,即便這裏氣候忽然變熱,也不會受影響。這時那絢麗的光芒漸漸散去,逐漸變成一個石頭雕像隱隱有寒氣冒著,依舊可以看出楚錚的容貌安詳之狀。楚雲黯然的低下臻首,田雨天拍了拍楚雲的柔軟的肩膀,卻見阿彩此刻已經緩慢的走了過來,隻是走路姿勢委實有點怪怪的,她可愛的娃娃臉露出一絲詫異和嗔怒,輕哼一聲,轉過嬌小的軀體對一旁愣著的小孩子嘻嘻一笑道:
小弟弟,你好可愛啊!
說著,拍了拍小孩子的腦袋,隻是小孩子怪叫一聲突然拍開阿彩的小手,噗通一聲跳到田雨天背後,一臉戒備之色看著阿彩,阿彩被它嚇了一跳,驚怒道:
喂,你這小孩子真不聽話,幹嘛這麽凶麽,哼!
說著,小屁股一轉走到秋月身邊說道:秋月丫頭,這裏怎麽這麽奇怪啊,我怎麽會在這裏啊,那個混帳家夥呢,居然敢偷襲我,該死的偽君子!
秋月輕聲對她說道:是田公子將他打跑了。
阿彩驚愕的看了站在一側跟楚雲細聲說話的田雨天一眼,愣愣說道:
你是說這廢才,打跑了這偽君子,你該不會是喜歡他才這麽說的吧,哼,我才不信呢!
說著她不屑的白了田雨天一眼,秋月見狀撲哧一笑,再也不說話,楚神醫看了阿彩一眼淡然一笑說道:小姑娘這次你有心了,若非有你,雲兒丫頭就怕已落敵手了。
阿彩聽了得意的笑了說道:那是自然了,喂,老頭你是誰啊!楚神醫聽了皺了皺眉頭正色說道:你叫我神醫就行了,現在感覺怎麽樣了。阿彩小臉一紅哼道:
沒正經。楚神醫這才想起她不光受了內傷臀部也受了點傷,不由得搖了搖頭笑道:行了,算我失言了。阿彩忽然想到了什麽,不期然低下小腦袋瞥了自己飽滿挺立的胸部一眼,小臉泛起兩團紅暈,隨後看向田雨天的臉上忽然變得好看不少,不由得多看兩眼,心裏一怔暗道:
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白了,而且還好看了不少。卻見田雨天目光移到自己這邊來,心裏猛的一跳,臉上忽然一陣發燒,她心裏暗道:壞了,這廢物還會魔法,居然可以讓心神大亂,我不可以看他的眼睛恩。想到這裏,忙垂下腦袋避過田雨天的眼神,春花看著這小丫頭異樣的神情,不由得輕笑一聲,低聲對秋月說道:看樣子有人動凡心了。
秋月莫名其妙看了春花一眼,卻見春花一雙媚眼瞄視著阿彩,她莞爾一笑道:不要亂說,人家可是佛門中人。春花頗有深意的看了阿彩低垂腦袋的臉蛋,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說道:
是嗎,佛都有人性,何況這人啊,還是地道的人呢,咯咯。
秋月聽了一臉霧水,卻見春花忽然嬌媚如花的臉蛋變的莊重起來說道:
嗯,好好照顧小姐把。
楚雲此刻也注意二女的說話,正莫名其妙的看了二女一眼,隻聽田雨天低聲說道:這個春花好像有點怪異,你可曾發現什麽不對勁麽。楚雲瞥了春花一眼,便搖了搖頭說道:
感覺不像有惡意,不過她會武功。
田雨天聽了神色微微一動,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先留意她一下,你也不要放鬆警惕,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楚雲輕嗯一聲,美目凝視著楚崢的石像幽幽一歎說道:
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可以讓爹複活?說著她那柔軟的嬌軀依偎在田雨天的懷裏,楚南天隻做沒看
見尷尬的轉過身去,走到楚神醫麵前說道:神醫,如今我大哥的肉身已做好安排,隻是這裏畢竟也不怎麽安全,若是被蜀山派的人發現有一出口,我們豈非危險的很。
楚神醫聽了白眉微微一皺說道:話雖如此,隻是可能性不大,畢竟那宮殿入口必須有青雲山莊莊主才可以進去,蜀山派即便有再大的神通也沒有這個本事可以打開那個封印。楚南天聽了鬆了一口氣,眾人聽了一時鬆了一口氣,阿彩嬌聲哼道:
蜀山派真無恥居然會做這等醜事來,回去我要向師祖稟告一下哼,啊呀,我怎麽忘記師傅了,也不知道她老人家出去了沒有,糟糕了!說著,她忙轉身朝洞外走去,諸人臉色一變,田雨天沉聲說道:你師傅應該沒事!阿彩小臉暈
紅結巴的問道:你,你怎麽知道我師傅沒事!
田雨天看她小臉一陣通紅,略是覺得詫異,隨後淡淡一笑說道:
沒事,你們一位神秘高手來了,還打敗了蜀山首座弟子,應該沒什麽大礙。眾人聽了微微一怔,齊齊凝視田雨天問道:什麽人來了?阿彩抓了抓小腦袋輕咦一聲說道:
我們的人很少出來的,除了我師父和我還有一位紫萱師姑,其他就沒有了,啊,難道你說的是我師姑麽!田雨天聽了心裏一怔暗道:原來那紫萱跟那尼姑還是師姐妹關係啊,隻是那慈航靜齋還有什麽高手,雖然我跟什麽生父生母沒看到過,隻是若是不去救還真有點說不過去,人家還會罵我無情無義。他想到這裏微微一笑說道:
看來你那師姑修為頗高,你師傅可是比她有點弱了。阿彩麵露一絲惱意哼道:你胡說,師傅武功絕對跟師姑一樣高,隻不過師姑運氣好而已,做了聖女,否則哼哼。田雨天聽了淡淡一笑,漫不經心說道:是啊,有人不服氣了,我敢說那聖女武功除了你師祖之外,隻怕沒人可比啊。阿彩聽了憤怒的跺了跺腳,嬌哼道:你不知道的話別胡說,我們慈航靜齋的人武功個個都厲害,嘿,師姑雖然修為高,但還不如我師祖的下麵的四大散人厲害,她們的修為少說也有數百年的修為,隻是沒有出來,師姑充其量不過百餘年修為。論武功頂多不過排第七哼。田雨天聽了心裏一凜暗道:想不到慈航靜齋還有這麽強悍的實力,那蜀山派也差不了多少去,該死的胡劍勝跑的還真快,下次絕對不可以這麽讓他跑了,蜀山派我終有一天把你們踩在腳下。想到這裏他臉上露出一絲殺氣,阿彩見田雨天臉上變得難看,不由哼道:怎麽不相信我麽,有機會我帶你去看看我們師門,不過呢,你這廢物進去十有八九會被丟出去的,因為我們師門是不歡迎男人進去的,尤其是你這種沒用的男人哼!田雨天聽了隻是淡淡一笑心裏暗道:我還真要去看看你們慈航靜齋有什麽了不起了!他並不在意阿彩的挑釁,倒是一旁的楚雲秀眉一皺正要反駁過去,卻被田雨天拉住微微搖頭笑道:是麽,不過我覺得蜀山派比你們還要強,否則,他們怎麽會對你們的人下手呢,虛有其表吧哈哈。阿彩聽了一時氣結,氣呼呼說道:你胡說,那是因為蜀山派不知道我們慈航靜齋的厲害哼,要是知道,他們還有膽子冒犯我們嗎,你沒良心,要不是我,你的如花似玉的娘子就被人給殺了,哇,你這沒良心這麽說人家嗚嗚!說著,她小嘴一撇,不由得嗚嗚哭了,田雨天身後的小孩子吱吱的叫個不停,還用小手在臉上劃來劃來,一臉笑意,阿彩看了不由破涕而笑,羞惱道:說什麽啊,你這小娃娃!連你也笑我哼!諸人見她一會哭一會笑,不由得強忍笑意轉過身去,這時仙童嘻嘻一笑說道:小妹妹,你一會哭一會笑,好好玩啊。阿彩圓圓的眼睛一瞪,擦了一擦眼淚氣呼呼道:你這傻個子也敢說我,小心我把你砍了!仙童見她一臉怒氣不由的吐了吐舌頭嘻嘻一笑道:師傅,還是給弟子準備一下藥粉,免得被那人給砍死嘻嘻。楚神醫聽了搖了搖頭,苦笑道:你還說,這次所有的藥都在藥房裏,你們得重新摘下藥草來,雲兒的絕陰之體得趕快醫治才行。田雨天看了楚雲一眼,卻見她笑言迎人,似乎對自己的絕陰之體並不在意,他柔聲說道:雲兒,放心,神醫醫術高明一定可以治愈你的身體。楚雲隻是默默一笑,並沒有說話,這時仙童抓了抓頭皮說道:師傅,可是有幾種藥都在神仙洞府,我們根本沒辦法過去啊!田雨天臉色一沉說道:這個倒不必擔憂,我陪你們一同去,隻要小心過去應該沒有大礙,隻是我們得出了陰陽穀才行,春花,你可知道出去陰陽穀,到神仙洞府要多少路程。他說到陰陽穀,便想到春花熟知陰陽穀的路程,必定對神仙洞府也知道的清楚,所以才會此問,春花沉思一會,一雙媚眼凝視著田雨天和楚雲脆聲聲說道:應該不遠,因為這陰陽穀過去便是青雲山莊的前門,我們隻有走右側的路才可以不被蜀山派的人發現,再穿過幽冥山,走了半個時辰就可以到神仙洞府,隻是那幽冥山比較凶險,山勢比較險峻,沒有山路,你們經過那裏可得花費點時間。田雨天聽了一驚問道:這麽說來,我們離山莊門口豈非很近?春花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隻是這裏相對偏僻,青雲山莊的人隻有我跟秋月比較熟悉,其他人還沒有來過,相信沒人這麽快知道這裏的。楚南天聽了點了點頭說道:這陰陽穀,若非你們兩個說起來,我也還沒想到,這入口如此狹小,居然還有這麽隱秘的地方,你們兩個丫頭還真會找地方啊!春花燦爛一笑說道:我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就差沒有來這個洞府來看看。仙童聽了笑道:是啊,我們也沒想到這裏洞府裏還有人,哪裏有什麽怪物呢。楚神醫看了仙童一眼略是古怪一笑說道:難道你忘記了,我之前我說的話麽。仙童不以為然的一笑說道:師傅,你不會說這小娃娃是陰陽怪吧。楚神醫瞥了田雨天背後的小孩子點頭笑道:你還不算太笨,他還真是一個小怪物。諸人聽了倒退兩步,驚懼的看著小孩子,隻有田雨天淡淡一笑說道:別害怕大家,他們沒有惡意的,他們也是人。楚神醫看了看小孩子一眼,不由得點頭說道:嗯,不錯,他還真跟我們是同類,隻是有點不同,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仙氣,卻讓我有點奇怪了。田雨天輕咦一聲問道:神醫,你可以看出他身上的仙氣?我怎麽看不出啊。楚神醫聽了啞然失笑說道:我熟讀扁鵲留下的醫經,對人體經脈之學頗有心得,不光他的仙氣我可看出,你體內的紫氣我不也可以看出麽。田雨天驚呼道:莫非你可以看到凡人不可以看到的東西麽。楚神醫略帶一絲得意之色點頭笑道:人有人氣,妖有妖氣,仙有仙氣,我雖然沒有看到過陰陽怪到底是怎麽樣,但今天看到這孩子體內有仙氣並非妖氣,足可判斷這裏還有一位修為頗深的異人在此,隻是他好像刻意不見我等吧。田雨天驚愕的看著楚神醫驚呼道:想不到楚神醫居然有此異術,實在讓我感歎萬分。楚神醫微微一笑說道:這並非異術,隻是我們學醫之人本領而已,醫道其實跟修真練武同屬一脈,隻是醫道在於救人,武道隻是強身健體,修真卻是追尋天道以求不死之身,華佗和扁鵲都有可以透體看經脈運行的本領。四女聽了不由驚呼一聲,忙遮住自己羞處,轉過身去,楚神醫不由得搖頭一笑說道:不要害怕,我隻有有心看,才可以看到,如今我的眼睛隻是跟你們常人一樣,再則,我老人家足足可以做你們祖輩,你們還害羞什麽呢,哈哈。說著他不由仰天笑了一笑,四女同時輕罵道:老不尊!楚南天自然沒有取笑楚神醫,他正色說道:照你這麽說,此洞還有別人在麽。楚神醫徐徐點頭笑了一笑說道:不錯,他雖然隱蔽的很深,隻是他身上有股淡淡的仙氣,我還是可以察覺的到的,雨天,你說我說對與否。田雨天聽了不由點頭笑道:神醫果然目光如钜,隻是這位高人,要潛心修煉,不便見我們,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了。楚神醫麵露一絲遺憾之色說道:這倒也是,此處地處偏僻,尋常人是很難找到的,正是修道成仙的好地方,既然如此,我們也不便久留,先找個地方安身吧!楚南天點頭說道:不錯,先去我的宅院呆一陣,然後再做打算,我們還要公布天下修真之士揭穿蜀山派的真麵目哼!楚神醫聽了白眉一皺,看向田雨天,問道:雨天,你說這麽做妥當麽。田雨天眉頭一揚說道:那是自然,隻不過,不是這個時候說。楚南天愣了一下問道:那你說什麽時候說比較好。田雨天沉默一會說道:眼下說這些,根本沒有什麽作用,難道師叔忘記師傅當初怎麽說的麽。楚南天濃眉一皺不悅的說道:難道你是要我們不作為麽!田雨天繼續搖頭說道:不,我們得暗中聯絡那些被殘害的小門派,搜集證據以便他日跟蜀山派清算一下,如今我們貿然找上門,隻是白白送死,要知道蜀山派勢力交錯,不是我們幾個人可以抗衡的,要不然這麽多修真小門派沒有理由後麵一點消息也沒有。楚神醫聽了微微一笑說道:不錯,雨天說的是,難怪你師傅會把山莊莊主之位傳給你,楚小子,你呀就是沒腦子,就知道蠻幹,蜀山派勢力龐大,幾乎獨霸整個正派武林,不過,倒是邪派修真人士或許可以聯合一下。眾人聽了頓時大吃一驚,田雨天聽了也嚇了一跳驚呼道:什麽,邪道結交?楚神醫聽了眉頭一皺說道:別以為邪道都是壞人,好人也有,要不然你們青雲山莊就這麽滅在正道人手裏,而不是你們先前的敵人無極門和什麽血神教了。阿彩聽了秀眉一挑說道:不可以,怎麽可以跟邪道結交呢,師傅若是知道了非要殺死你們不可,算了,我還是找我師傅去得了,免得被你們這幫人一起做邪道同黨。說著她緩慢的走了出去,眾人搖頭苦笑一聲,也就任由她離開,這時田雨天看了阿彩離去的背影,沉聲說道:跟邪道結交,對我們而言也不是好策略,無疑是豎立更多強敵,神醫你此話說得有點偏激了。楚神醫聽了白眉一舒歎息一聲說道:我也隻是小小的建議,隻是如今你是青雲山莊莊主,主意還是你來定,你不妨好好考慮一番。楚南天聽了半響沉默一會,隨後拉著田雨天望內側走去,待走到離眾人一段路程的小徑處才低聲說道;雨天,其實我覺得神醫說的不無道理,你如今身份複雜的很,既是邪道一派也是正派一派,別忘記你另一個身份還是血魔宗宗主後人,我們隻要找到血魔宗的人,不難可以有東山再起的機會。田雨天聽了眉頭一皺說道;不可以,眼下是非常時期,我那爹生死不知,那血魔宗究竟是什麽樣的情況,我們都無從得知,萬一弄巧成拙,反倒更讓我們陷入不利的局麵,師叔,我們再等等吧,如今我們最重要的積蓄力量,設法暗中聯係那些被滅門的後人遺孤們,或許對我們有一定幫助,隻是我們還得隱蔽自己的身份才行,要知道,我們這些人的體貌體征,門派弟子都認識我們。楚南天聽了連連點頭說道;這個我倒沒想到,雨天還是你想得周到,好,一切我都聽你的。田雨天微微一笑說道:師叔我知道你心急報仇,隻是我們最重要的還是冷靜下來才對,蜀山派巴不得我們主動送上門,若是我估計不錯的話,他們正在四處搜素我們的下落,一不小心,被他們找到這裏也說不定啊。他話音剛落,隻聽一聲痛呼聲,二人臉色一變,忙跑上前去,卻見阿彩一臉驚怒之色說道:他們還真找來了!楚南天聽了臉色一變驚道:什麽,他們找來了。阿彩擦了擦手上的泥土點頭說道:他們來了不少人,不過,如今還不知道我們的準確位置,隻是盲目的亂找,我看他們過來,所以就來通知你們一下,免得被他們發現。田雨天看了阿彩一眼問道:他們是從哪裏過來,可曾看清楚麽?阿彩沉思片刻說道:我在西南方的樹林發現他們。春花聽了點頭說道;這麽看來,他們還真的是從前麵找來,如今乘他們還沒注意到這裏,我們得離開這裏,阿彩姑娘可曾看到那些蜀山弟子有多少人嗎。阿彩細細思索一會,輕輕點頭輕嗯一聲說道:應該有幾十個人吧,有幾個好像是修為比較高,兩男一女,好像是胡賤人的師兄妹,還有一個老道士看上去臉色很差,一臉陰沉著臉,好像修為比較高!田雨天聽了默默點頭說道:嗯,四個難纏的角色。這時春花咬牙說道:我來引開他們,你們可以衝出去。諸人一愣,看了看春花一眼,楚神醫白眉一皺說道:小丫頭,不要不知天高地厚,你修為尚淺,要知道那些都是修真門派了不得的高手,你一出現就會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別逞強,我們還是再想想別的地方吧。阿彩聽了小腦袋一轉說道:要我對付一個女的還可以勉強應付,隻是那三個男的,就難辦了。田雨天聽了濃眉一皺說道:沒有必要跟他們硬碰著,你如今傷勢未愈,如何跟人動手,還是乖乖的站到一邊去。阿彩聽了不怒反笑嘻嘻一笑說道:看不出你還挺有良心的,行,不枉我跑來報信嘻嘻。田雨天看她那張娃娃臉上一臉笑意,不由的搖頭苦笑道:你剛才不是罵我沒良心了,怎麽一下子又改口了!阿彩翻了翻白眼哼道:你就是沒良心!說著,朝田雨天做了個鬼臉,楚雲見狀撲哧一笑,笑著說道:好了,別玩了,阿彩妹妹。阿彩看了楚雲正色說道:這裏你沒有武功,我還來保護你吧。秋月輕聲嘀咕說道:我也不會,哼!阿彩聽了小臉一紅說道:我隻有一隻手啊可以保護你們,另一隻手要留著對付敵人的。秋月聽了這才輕笑一聲說道: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小姐重要啊,我這小婢女抓住了也沒什麽。楚雲聽了秀眉一皺說道:秋月別說這些話,你們兩個任何一個有事,我都會擔心的。秋月聽了甜笑一聲說道:行了,小姐,放心吧,我啊不會有事的。春花輕歎一聲說道;我現在倒想出一個辦法,不知道還來得及否。田雨天聽了正色問道:有什麽辦法!春花深冷的一笑說道:修羅大陣你們應該知道吧。楚神醫聽了麵色一變驚呼道:血魔宗的修羅大陣,你也會,你究竟是什麽人?田雨天麵帶驚異之色看了春花一眼,而楚雲更是驚愕萬分看著春花輕呼道:春花,你究竟是誰!秋月也是一臉詫異看著春花一眼,春花臉上忽然出現一絲沉重之色說道:我本來不想說的,隻是為了一個人,我隻有豁出去了。說著她那雙媚目凝視田雨天一眼,隨後咬了咬銀牙說道:神醫,你應該知道修羅大陣的厲害的地方是什麽吧。楚神醫聽了臉色一變驚呼一聲說道:什麽你要血祭修羅大陣!春花徐徐點頭說道:修羅大陣,要用處子之血來祭拜,才會發揮最大的力量,遇神殺神遇魔殺魔,隻是我修為尚淺,雖然不可以殺死那些修道人士,但重傷他們還是可以的。田雨天看了春花一眼沉眉說道:你沒必要這麽做。春花深情的看了田雨天一眼柔聲說道:不,隻要你可以平安活著,我做這些算不了什麽。田雨天看著她雙媚眼之中全無蕩然之色,卻隻有一臉的堅決之色,不由得心裏一顫,隻是見楚雲黯然低下頭,隨後他歎息一聲說道:你這又何苦,有些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春花聽了隻是嫣然一笑,那一笑有著玫瑰花一樣的美豔,盡管隻是一瞬間的美麗也足可讓人迷戀終身,眾人皆為她的笑顏而沉迷,忽然發現眼前的春花,恍若變了一個人一般,明豔照人,豔麗無雙之覺,秋月輕呼一聲說道:春花姐姐!春花玉手一搖說道:我意已決!說著,她從腰間忽然抽出一把匕首割向自己的脈搏,眾人見狀大驚,愣了一下,而田雨天見狀一驚,一把將她的手中匕首奪了過來,輕呼道:婉兒,不要!春花聽了頓時懵了,隨後一臉喜悅之色說道:雨天你你恢複記憶了!說著她軟綿綿的躺在田雨天懷裏,楚雲也是一臉愕然看著田雨天的臉上,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田雨天輕聲說道:雨天哥哥,你當真記起來了。田雨天一臉驚訝之色看著自己的手正握著匕首,另一個手卻摟著春花,他忽然想到先前春花要去割脈的時候,似乎不受控製去抓春花的手,居然會說出婉兒的名字,他忽然明白此前一定是這具肉身殘餘的意識,難道這春花跟這具身體當真有難以明白的關係麽,田雨天忽然聽到一個輕微的歎息聲,他臉色一變忽然發現裏麵的血如意的聲音,他暗用意念之法問道:我先前為什麽會說婉兒的名字。血如意淡淡說道:那是因為你體內的他魂魄還沒有盡數消除,所以,還會左右你的心神,你是得跟他好好溝通一下,吸收他在這具身上的所有信息。田雨天心裏一驚又問道:此刻大敵當前,我還有什麽心思問這些呢,對了修羅大陣有這麽厲害嗎?血如意輕嗯一聲說道:不錯,的確是非常邪門而霸道的陣法,隻是很少有人會用這種霸道的陣法,施展此陣的人也會元氣大損,這個春花還對你比較在意的,看來啊,你們的關係還真不簡單,分明比楚雲這丫頭還早。田雨天聽了呆了一呆,看了懷裏的春花,隻覺她柔軟的軀體靠著自己的懷裏,自己可以感到體內心劇烈的跳動聲。血如意似乎察覺他的異樣,輕聲笑道:你現在發現了吧,他終於會心動了,朱潛,此刻你要好好跟他說話,否則你們兩個意識就會開戰,爭奪這個意識,不論勝負與否,吃虧的還是你自己。田雨天聽了微微點頭說道: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