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潛終於找到許士林,卻見那許士林身穿淺藍色的粗袍,長的眉清目秀,背上一大堆藥草搖頭晃腦說道:多賺錢,娶素貞,可以過好日子。朱潛愣愣看著許士林從身邊驚呼道:
天哪,這小子就是許士林,我會不會弄錯,這簡直是市井小人物啊。這時身後的血如意輕聲說道:我們會不會找錯了,這小子油腔滑調,根本不像個大夫啊。
朱潛聽了歎息一聲說道:算了,我們還是看看再說吧。血如意輕嗯一聲,二人跟著那許士林望湖邊的竹林而去,許士林輕聲哼道:素貞素貞,真美麗,皮膚白又滑,屁股圓又圓就像一隻大餅。
朱潛聽了不免皺眉暗道:這小子!血如意忽然臉色一變低聲說道:我感覺前麵有一股妖氣!
朱潛聽了抬頭一看南方的一道粉紅色霧氣彌漫著,正是妖人散發的妖氣,他忽然說道:
看來白素貞真的在這裏啊。血如意聽了一絲詫異問道:怎麽你也知道白素貞?
朱潛輕輕嗯一聲說道:是啊,大名鼎鼎的白素貞豈有不知之理。
血如意眉頭一皺說道:聽那小子所說的素貞,定是那白蛇了,如此一來,你要入他的肉身豈非難上加難了。朱潛搖頭說道:如今我覺得要他肉身似乎不妥了。
血如意聽了臉色一變問道:為什麽,難道你想放棄了?朱潛隻是搖頭不語,良久說道:我們跟他保持點距離。血如意隻是應了一聲說道;好吧,如若不然我殺了白蛇也未嚐不可。
朱潛聽了忽然想到那日在枯木宮中的那個醜陋的白素貞,心裏暗道:那個白素貞跟現在的白素貞會不會是同一個。這時聽到許士林氣喘籲籲的喊道:素貞我回來了,快開門。
二人見狀望陰暗之處隱蔽起來,卻見前麵數十丈遠的竹林前,有數間矮矮的草屋,許士林擦了擦臉汗水,這時聽到一聲柔柔聲音說道:士林,你來了啊。這時那最左邊的草屋的木門緩慢打開,忽然出現一個白色羅衫的美麗絕倫的女子,她溫柔的擦了擦許士林的汗水嗔道:這麽晚才回來,我都要出去找你了。
許士林一改笑嘻嘻之色,正色說道:為了早日娶你,我自然要好好賺錢了,我們在街上的租金不夠,我隻有去采點藥做神藥希望可以賣個好價錢。那女子麵露一絲溫柔的笑容搖頭說道:
士林,其實我們都在一起了,你又何必在乎那些虛名呢,別累壞了。
許士林聽了眼睛一亮,忽然將白素貞抱在懷裏嘻嘻一笑道:素貞,你真是對我太好了,隻是,錢還是要賺的,否則,我豈不是辜負你的情意了,這樣等我賺到錢,我們就成親。
白素貞被許士林抱著嬌羞的說道:不要啊。雖然是夜晚,可是,若是有人來了看見,那多羞人啊。
許士林嘻嘻一笑說道:這麽晚了,哪裏有人來這偏僻之地,來嘛,素貞。
說著,他半抱半扶將白素貞扶進內屋,同時將門關閉上,很快裏麵傳來一陣異樣的聲音,那是讓人聽了一陣臉紅的聲音,朱潛聽了眉頭一皺,暗道:這小子還真是色。
這時血如意卻麵無表情的說道:我明白了。
朱潛見她臉色紅暈未退,卻是一臉沉重之色問道:怎麽了?
血如意看了看天上的妖氣歎息一聲道:你看那霧氣有什麽變化。朱潛卻見那天空上妖氣忽然變得淡白色,不由詫異道:這是怎麽回事,妖氣居然會變顏色。血如意沉聲道:
那是蛇妖散發的迷失本性的妖氣,看來許士林是中了妖氣才會如此好色,隻是他卻茫然不知,不如我們幫他吧。朱潛聽了眉頭一皺說道:這怎麽可能?
這時卻聽到一聲淒厲的叫聲,從那茅屋裏傳來,忽然聽到白素貞哭道:士林你怎麽了?
朱潛臉色一變,卻見天空上忽然出現一縷淡淡的煙霧漂浮著,忽然間消散無蹤,這時一道白光射向天空,卻見正是那白素貞的身影,她一臉惶恐的喊道:士林,怎麽會這樣。
朱潛低聲對血如意說道:許士林這麽死了,實在可惜,不如去幫他一把。
血如意聽了忽然笑道;傻瓜,他死了,你不就有機會了,還不進入他的肉身。
朱潛正要說什麽,忽然卻被血如意一推,就覺得那茅屋內有神秘的力量吸住自己一樣,他意念轉動之下,忽然感覺自己意識進入那具溫熱的身軀裏麵,他正要起來,卻聽血如意說道:傻瓜,機不可失,跟許士林的肉身合為一體吧。
朱潛心裏一怔,這時聽到白素貞哭泣道:許士林,我是不會讓你死的,地獄,我一定要去地獄找他魂魄去。朱潛心裏暗道:許士林他真的死了麽。
他感覺這具身軀已經不是童子之軀,不免感到懊惱,元陽失去對於自己的修為可是大為減弱,正要想放棄的時候,這時血如意突然走了進來,跑到朱潛麵前驚呼一聲道:
怎麽樣!朱潛微微睜開眼睛苦笑道:委實不妙,他是脫陽而亡,你說會好到哪裏去呢。
血如意這時才看到朱潛現在的肉身卻是赤著身子,那纖細的下體的孔洞處翻的大大的,顯然是脫陽的症狀,她不免紅著臉轉了過去輕哼一聲道:
這小賊真是無恥。
朱潛歎息一聲說道:現在我勉強可以支配這具肉身,如意,你說我是不是放棄他。
血如意微微搖頭說道;不,好不容易找到適合你的肉身,若是在放棄,我們去哪裏找肉身,難不成你再去找田雨天。朱潛聽了眉頭微微一皺說道:
那好吧,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動身,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說著他悉悉索索穿好衣服,如今的朱潛看上去眉清目秀,像是個瘦弱書生,血如意轉身看朱潛此刻已經穿好衣衫,不免笑道:
原來師傅說的是真的。
朱潛舒展一下骨骼,忽然感到腦部一陣發暈,他輕輕搖晃了身子,隨後輕輕喘息一聲說道;
我們得找個地方靜修一下,希望可以盡快恢複身子。血如意聽了輕輕應了一聲說道:
不錯,這具身體比較虛弱,是該好好修煉一番。朱潛勉強運氣,不料身子卻撲通倒在地上,而元神卻又脫出肉身之外,委實一驚,怔怔看著血如意問道:
怎麽會這樣。血如意看著地上的許士林的肉身歎息一聲說道:
畢竟隻是剛剛進他的肉身,你還不可以控製他的肉身,元神才會不由自主的脫竅而出,你還是不要運用法術為好,等完全融合了,再施展法術不遲。
朱潛聽了輕嗯一聲,他元神又再次進入許士林的屍體之中,他隻有不再濫用法術飛行,緩慢的走動一番,漸漸的本是冰冷的屍體忽然間有了活力,他的身體各關節又靈活起來,不一會便可以行走自如,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笑了一笑,緩慢消失在夜空之中,當白素貞回來時,卻見床上空空如也,便花容失色驚呼道:士林的肉身怎麽不見了,這怎麽回事!
她一臉緊張四處張望,這時她忽然看見地上的一隻小玉鐲,她眼眶一紅將那小玉鐲撿起來癡癡的說道;這是我送給士林的玉鐲,為何會掉在地上,難道士林被人帶走了不成。
她想到這裏,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味道,似乎是女子的體味,白素貞俏臉一變色說道;
難道是她來了,不行,我要去找她去,或許士林被她帶走了也不一定。
她想到這裏玉手捏了捏手中的小玉鐲,忽然那小玉鐲變成一隻小小的鐵環,白素貞臉上變得十分難看暗道:這臭丫頭處處跟我作對,一定是她所為。
她將手中的鐵環放入酥胸之內,隨後化作一團粉紅色的煙霧消失了。朱潛和血如意離開了西湖湖畔,到了廢棄已久的“佛光寺”小寺廟,卻見那小寺廟破舊不堪,那塊黃色的牌匾已經落在地上,隨風吹動,此刻已經是深夜了,若是常人到了此處定是嚇的要死,因為裏麵的寺廟的一座佛像麵貌猙獰,活似十八層地獄的閻羅王,朱潛看了看那佛像不由笑道
:想不到這個寺廟居然擺放著這麽凶惡的菩薩,難怪會關門哈哈。
他走了一段路程血脈終於順暢,隻是還沒有完全將肉身融合,他端坐在佛像之下,卻見那佛像本是一臉凶惡,忽然變得溫和的笑了,委實讓朱潛嚇了一跳,但定睛一看卻又是一臉凶殺之色,不免有點詫異問道:如意你看那佛像是何方神聖!
血如意看了那佛像一眼說道:他便是十層閻王殿的首席判官崔府君。
朱潛聽了迷糊問道:他厲害麽?血如意輕輕一笑說道:
說他厲害其實也並不厲害,隻是此判官執法對於邪魔外道比較凶狠,但是在落難的幽魂卻是非常同情,有時候會破例讓冤死之人來陽間看下親人,第二天才讓他回地府,卻也深得人心,所以這裏才會有這個佛像,隻是為數並不多,這裏的寺廟十有八九都已經倒閉,隻有西湖畔邊的金山寺可是香火不絕,有機會你也去金山寺看看吧。朱潛聽了愕然問道:金山寺!
血如意隻是傲然一笑說道:一個千年烏龜所化的高僧,還比較臭屁很,當年還是被逍遙大哥狠狠打了一頓,現在反倒成為一代高僧了,真是稀奇的很。朱潛聽了頓時懵了問道:
逍遙子打了那法海?
血如意嘻嘻一笑說道:是啊,那已經是數百年的事情了,這個臭烏龜色心一起,居然敢調戲在西湖遊玩的龍女,那時逍遙子也在其中,見到一隻剛剛成型的烏龜敢冒犯龍女,就忍不住出現打了那法海一頓,差點還把他的龜甲給剝了,若非龍女仁慈求情,如今的烏龜隻怕已經是無甲的王八了。
朱潛聽了愣一下說道:這麽說,這法海還是挺色的啊。血如意看他神色怪怪的看著自己不免羞澀說道:你看我做什麽,我又不是法海和尚。朱潛微微點頭說道:
我現在才明白法海為什麽要拆散白素貞跟許士林了。血如意聽了詫異的問道:
什麽白素貞跟法海,什麽意思,我聽不懂。這時聽到一陣陣陰聲聲的哭泣聲,聽聲音像是無主鬼魂的哭泣聲,隻聽哭聲卻不見其影,血如意輕咦一聲說道:卻不知道是那個幽魂在哭,聽起來很淒慘啊,朱潛,你等我,我去去就來。朱潛聽了微微頷首笑了一笑說道:
你去吧,能不殺幽魂盡量不殺。血如意輕輕哼一聲說道:“你是聽那鬼是女鬼才會這麽說吧。
朱潛聽她說話之中醋意濃濃的,不免啞然失笑,他端坐破舊的蒲團上閉嘴不語,隻是修煉玄玄神功讓這個肉身快速融合起來,血如意忽然想到自己居然無故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也委實愣了一下,但見朱潛閉目修煉,心裏暗道:千萬不要讓人打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