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在地上,看了看周邊的草林處有無可疑蹤跡,卻發現一片綠色草原並無任何異樣,歎息一聲說道:“好不容易砍了他一條胳膊,想不到還是讓他跑了,真是可惡,對了,雨天!”
他忽然想到田雨天生死未知,忙返回過去,這時後麵的蜀山九子看到朱潛問道:“這位上仙,可曾看到那妖魔的蹤跡。”朱潛隻是冷冷一笑說道:“你們自己去找吧,被他給溜了。”
蜀山九子見朱潛對自己等人態度如此冷淡,不免感到不喜,但見朱潛修為頗深,又不好得罪,於是朝前麵追趕而去,雲軒朝朱潛微微頷首便也跟了上去,朱潛走到西湖之畔,卻見田雨天靜靜躺在地上,旁邊站著慈航靜齋的弟子們,正在念經似乎在超度一樣,朱潛見狀驚呼一聲,跑到田雨天身前,卻見田雨天麵色灰白之色,早已斷氣多時,他慌忙剝去田雨天的衣衫,田雨天胸口露出淡淡的光芒的珠子,慈航靜齋的弟子們驚愕的看著朱潛的將那白色珠子從田雨天的胸腹之處取了出來,忽然那珠子飛速的在空中轉動著,朱潛咬了咬右手,血珠從手上忽然飛射而出落在那珠子之上,忽然一道光影從珠子閃現出來,那光影正是田雨天的魂魄,他茫然的看著朱潛低聲說道:“大哥,我怎麽會在這裏!”我不是去地府了麽。”
朱潛微微搖頭不語,忽然他雙手的白光透射在那乾坤珠子之上,田雨天的魂魄忽然變得明亮起來,朱潛大喝一聲說道:“還不給我入體!”田雨天的魂魄忽然飛速進入自己的肉身,過一會那珠子忽然飛速落在朱潛手中,田雨天漸漸蘇醒過來,他忽然坐了起來,卻把慈航靜齋的弟子們嚇的花容失色尖叫一聲,四處亂跑,朱潛看了看田雨天一眼說道:“感覺怎麽樣!”田雨天茫然的看了朱潛一眼問道
你是誰?”朱潛聽了麵露一絲驚愕之色說道:“你說什麽?”
田雨天抓了抓頭皮忽然笑道:“我知道了,你一定叫雲兒,我是你天哥哥,是不是雲兒。”
朱潛臉色一沉說道:“你再說什麽,你瘋了不成。”田雨天見朱潛麵色深沉忽然哇的哭道:“雲兒你欺負我,我要告訴師傅去,雲兒好凶啊!”朱潛見他半瘋半傻不免暗道:
“這怎麽回事,為什麽他會變得這樣,難道我在傳送功力的時候出差錯了,才會讓他變成這樣了。”他想到這裏,忙將田雨天放倒在地上,這時聽到有人悠悠說道:
“沒用的,你雖然救活了他,可惜,他已經變成傻子了。”朱潛微微一愣,卻見身後站著一個白衣女子,她眉心之處有一顆月亮標記,看上去很是怪異,他眉頭微微一皺問道:
“你是誰?”那白衣女子隻是淡淡說道:“
你不必要知道我是誰,我知道你是誰就足夠了,朱潛是不是!”朱潛見她可以準確知道自己的名字,他陷入沉思之中,忽然想到在湖底曾救過兩個神秘女子,她們眉心似乎有一顆星星,也是一襲白衣,難道會是同一幫的人,他眉宇微微一皺說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什麽對我的名字這麽清楚。”白衣女子看了看昏迷過去的田雨天說道:“如今他心如白紙,對他而言反倒是好事,朱潛,你若有心,還是去見見你的心上人吧,她可是沒有好好用飯過了,整天要說見你。”朱潛聽了失聲說道:
“你,你是說楚雲,她現在何處。”白衣女子幽幽歎息一聲說道:
“看你並沒有完全忘記楚雲,足見你還有幾分情意,好,你去雲海之樓星月宮吧。”說著,她如天上白雲一般忽然消失了,朱潛看個正切,驚呼一聲道:“天,居然也是元神後期高手,喂,你還沒跟說那裏在何處啊。”卻聽那白衣女子飄渺說道:“你一直望南走就是了。”說著,她的聲音逐漸消失了,朱潛看著天際之色歎息一聲說道:“這也叫指路麽。”他同時凝視田雨天昏
睡的樣子說道:“雨天,看來我隻有把你送到靈隱寺去了,救你師傅的事情交給我來辦,反正我有了乾坤珠,救活他應該可以了,隻是會不會像你一樣變成白癡,那就不知道了。”
他說到這裏,卻見群雄早已散盡,隻有慈航靜齋的弟子們依舊站在遠處呆呆看著自己背著田雨天離開,這才反應過來,有幾個膽子大弟子跑過來說道:“這位上仙,可否將他給我們。”朱潛看了看田雨天昏睡的樣子說道:“隻是他如今變成傻子了,你們還想殺他?”那些慈航靜齋的弟子紛紛搖頭說道:
“不是,我們掌門曾經下令要我們把田雨天帶回去,死活不論,即便他傻了,我們也得把他帶去,畢竟他也算我們慈航靜齋半個人。”朱潛聽了沒好氣的看了那些丫頭一眼說道:“他的娘親被你們軟禁了,怎麽你們連個傻子也要軟禁麽,他我是不會給你們的,你們還是回去吧。”
說著,他身影一閃忽然消失在慈航靜齋弟子們麵前,那些慈航靜齋弟子們一時愕然,良久也不知誰歎息一聲說道:“如今我們妖魔已經被他所傷,必定逃不遠,我們還是去抓妖魔了,至於田雨天的情況,到時稟告掌門好了。”
這時慈航靜齋弟子們紛紛點頭稱是,眾人一下子分散而去,湖麵上的殘肢屍體卻依舊滾動著,實在是糟蹋西湖環境,直到數天後有人才來清理河道,才發現湖中的屍體早已被魚兒咬的不成人形了,臭氣熏天令人作嘔。”
朱潛將田雨天帶到靈隱寺,那靈隱寺四處皆是林木,廟宇之多絲毫不下於金山寺,此刻有兩名知客僧人看到朱潛和一臉茫然的田雨天,便走下山門,其中一個知客僧微微一禮佛號說道:
“不知兩位來敝寺有何見教。”朱潛淡淡一笑說道:“無事,隻是來參觀貴寺的佛光聖地。”二名知客僧見朱潛身穿藍色儒生服,還以為是一名書生,於是禮貌的說道:
“實在抱歉這位施主,本寺很少對外開放,兩位還是請回吧。”朱潛眉宇皺了一皺說道:“你們何故拒人於千裏之外,難道貴寺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不讓在下知道麽。”
兩名知客僧臉色微微一變說道:“施主切不可這麽說。”說著,二僧迅速跑上山門,隨後將門關上,蓬的一聲門關閉之後,朱潛略是疑惑看著靈隱寺山門暗道:“奇怪,裏麵究竟發生什麽事情,讓兩個和尚這麽緊張。”他正要飛身前去查探,忽然聽到有人輕呼一聲佛號說道:
“定心,定智,你們何故神色如此慌張啊。”這時聽到其中一個僧人低聲說道:“廟祝,外麵有位公子要來參觀寺院,隻是被我們請了出去。”隻是聽到裏麵的僧人歎息一聲說道:
“那你可曾說明緣由麽,你做的也並不無道理。”這時那僧人朗聲說道:“方丈曾說過,這裏發生血案,實在不可以再讓客人居住,我們也是為香客著想啊,隻是廟祝,為什麽我們靈隱寺會發生這等怪事,難道會是妖魔在作祟麽。”這時那廟祝沉聲說道:“事關本寺清譽,你二人切不可胡言亂語,即便真有妖魔,佛祖自然會來降服的。”朱潛聽到這裏差點撲哧笑出聲暗道:
“這群和尚挺好玩,居然會說佛祖來降服妖魔。”他想到這裏不由想起天花和尚,不免微微歎息一聲暗道:“也不知道花和尚師傅怎麽樣了。”他見田雨天屁股坐在石頭上迷茫的看著四處的林木說道:“這裏的綠色樹木還真多,大哥哥,這裏是哪裏啊,你為什麽把我帶到這裏來了。”
朱潛見他思維稍微清晰一些,不免覺得一絲安慰便說道:“這裏佛門靜修之地,雨天,你看著這裏風景怎麽樣?”田雨天茫然看著煙霧彌漫的林木微微聞了吻一股淡淡林木的香味,點頭嗬嗬笑道:“是啊,這裏還真是不錯的很,大哥哥,你為什麽會帶雨天到這裏來啊,我還要去見師傅師妹啊。”
他忽然嗬嗬傻笑起來,朱潛聽了微微一怔暗道:“是啊,我怎麽沒想到這些呢,他的記憶裏還有師傅和雲兒的記憶,隻要讓他見到師傅的複活之後,或許會記得什麽。”
朱潛想到這裏便笑了一笑心裏忽然放下一番心事,這時卻聽裏麵傳來一聲輕咦聲說道:
“定心,你去看看外麵,我好像聽到有人在說話,難道那人還沒走麽。”
這時那個叫定心的僧人應了一聲,這時門呀的打開了,卻見那僧人看了田雨天坐在地上朝自己傻笑,不免微微一皺眉,又見朱潛正凝視著自己,心裏無端一跳暗道:“為什麽這書生的眼神這麽淩厲,好像可以看透人的心思一樣。”他不由低頭說道:“廟祝,他們兩位還在外麵。”卻聽裏麵一聲輕嗯一聲,說道:“好,你先進來吧,我來見見兩位施主。”這時從裏麵走出一個身穿淡灰色袈裟中年僧人,那僧人朝朱潛微微一禮說道:
“這位施主為何還在此地啊。”朱潛微微一笑說道:
“沒什麽隻是見這裏風景不錯,所以多逗留片刻,大師這是下逐客令麽,好像在下在外麵似乎不礙貴寺的事吧嗬嗬。”他說著一臉笑意看著那中年僧人,卻聽那僧人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
“施主,非是本寺不肯讓施主進香,委實是本寺有難言之隱啊。”朱潛笑吟吟的走到那中年僧人麵前輕哦一聲說道:“難道,貴寺藏有女眷麽?”不想讓我看到是不是。”
他目光炯炯凝視著那中年僧人,那僧人見朱潛目光含有笑意,不免微微一怔暗道:“此人似乎不簡單,聽他口氣似乎知道本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