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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他們真的是路過,打醬油的?”直到這支隊伍真正沒入茫茫的大地圖之外,活躍在蒙古的各種玩家,才真正尋思這種可能性。
“北邊的地圖之外,莫非有什麽了不得的好東西?”
這是緊接而來的,出現在他們腦海中的,第二個想法。
種種心思,隨著刀鋒的劃過,本來已經化為烏有,但這時,隨著這支“鋒利”的隊伍,開出大地圖之外,再次在他們複雜精巧的心裏頭浮現。
塞北的大漠江湖,再一次湧動,一時間,不知有多少探險隊伍,追隨著時七時八的腳步,進入茫茫白霧中,探索未知的……
寶藏?秘笈?財富?礦產?神獸?極品材料?異寶?
天知道。反正,轉身公會這麽鋒利而果斷地打入裏麵,肯定是有所圖謀。
這樣也就夠了。
打入地圖北邊的茫茫白霧中後不久,時七時八一夥人,就找了個僻靜的山頭,歇息了。
雖然是用的飛行,是以快打快,用閃電一般的速度,將前進路上一切阻礙,在它們形成氣候之前,斬破,衝過。
如果真叫他們阻在半路,陷入人民戰爭的海洋中,那就真的是泥足深陷,難以自拔了。論精銳這支隊伍可以無懼一切挑戰,論數量別人可以用人海戰術將他們活活累死。
就算現在這樣,他們其實也是累得夠嗆。一路從呼倫貝爾飛到貝加爾,坐飛機都會覺得累,何況是坐飛鳥,何況半路上還要不斷跟人鬥智鬥力鬥勇。
歇口氣的功夫都沒有。
一想到這,時七越發懷念時八的八卦陣圖。如果有那東西在,這一路上,他們想怎麽歇就怎麽歇啊!任外麵打得怎麽熱火朝天,他們都可以在裏八卦就著火鍋看熱鬧啊。
越想越覺得有八卦陣圖的日子,真是美好,越想越不安穩,心裏的期待越迫切,歇了一陣,馬上急不可耐地帶隊出發。
繼續往北挺進。
走了一陣,空氣中,忽然有寒風撲麵,時八不由機靈靈打了一個寒戰。
真的很冷啊!
又過了半天,果然如同光陰過敏所言一般,空氣的溫度,已經冷得足以叫人掉血。
雖然掉落量不多,速度也不快,但確實就是在掉血。
這是非常奇怪的事情,原本聽光陰過敏說時,還沒怎麽在意。
不過就是很冷而已。
但是一旦切身體驗,馬上察覺到異樣:
掉血的速度,居然跟他們穿多少衣服,沒有關係!
也就是說,有的人穿著寒冰鐵甲,有的人穿著棉襖狐裘,這些都沒關係,所有人,一視同仁,以同一個速度掉血。保暖衣物的卸寒功能,在這裏,被無視了。
“怎麽會這樣子?”時八的心中,暗暗犯著嘀咕。
越往北,空氣給人的感覺,越發冷得厲害。
但是。
讓人感覺奇怪的事情,再次出現:掉血的速度,居然還是跟最開始的一樣!
也就是說,不管外麵有多冷,也不管人穿多少衣服禦寒,他們掉血的速度,都是一樣。
事情更加奇怪了。
更加奇怪的事情,還在後麵。
他們身下騎的飛行坐騎,不知什麽時候,也開始掉血。直到係統發出警報,才有玩家察覺,自己的寵物界麵上,寵物的血條,已經掉到了黃血的範圍。
同樣是不管怎麽做,都無法阻止它們血條的掉落。
直到他們將寵物收回係統的寵物空間。才隔絕掉空氣中的這股詭異的寒意。
這樣一來,玩家們不得不用腳趕路了。
走了一陣之後,精力不繼,必須休息。
這個命令,讓所有人為之歡呼。
無它。休息的時候,可以烤火。
這時候,再發生的奇怪事情,已經無法叫玩家們太過驚訝了。刺激太多,他們已經麻木了。
事實上,這個時候發生的奇怪事情,包括:
烤火的時候,他們發現,麵對火光的一麵,固然溫暖,但背對火光的一麵,依然讓人感覺寒冷。
而且掉血還在不緊不慢地持續。
為此,玩家們不得不燃起好幾堆火。將他們四周都燒上火,再無遺漏。
終於止住了寒意與掉血的勢頭。
“總算不是無解。”人人心頭,都微微鬆了一口氣。
輕鬆過後,又有人提出去打獵,弄點新鮮肉食來吃。
轉了一圈,發現,千山鳥飛絕,萬徑獸蹤滅。
直到這時,他們才恍然想起:這一路上,他們竟然是沒見過一個活物!
雖然有茫茫的白霧阻礙,雖然鳥獸見到活人,自然也會逃竄,但是,走這麽久,一個偶遇都沒有……也很誇張的吧……
“這裏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好漢饒命隨腳踢開擋著他前路的一堆雪團。
不料卻踢出來一頭麋鹿……
的屍體。
死去已經不知多少時候。雖然屍體看起來依舊完好,但是,怎麽看,都不像剛死不久的樣子。
因為它的身子,已經幹透了。輕飄飄的,像是所有的水分,都在漫長的歲月中,被蒸發完畢,剩下的,就是一具,木乃伊一樣的幹屍。
“死在外麵這麽久,都沒有腐敗,難道連微生物也全被凍死了?”好漢饒命罵罵咧咧地道。
說完連自己都愣住了。
沒準還真有這可能。
時八不是說麽,好些年以前,光陰過敏他們來探險的時候,這裏就是持續掉血的冷氣圈……
“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啊!”上課打灰機感慨道。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都要啃幹糧了吧……”暗夜悶悶地道。打獵找鮮食的主意,就是他這個吃貨提出來的,吃不到新鮮美味,最不樂的,非他莫屬。
第二天一早……
其實,這裏白霧茫茫,太陽什麽的,理所當然是看不到的。隻是係統的遊戲時間是一大早。
一大早,眾人再次聚集,取了一會兒暖,再次上路。
昨晚他們已經欣慰地發現,係統贈送的黃金大帳,雖然不怎麽能隔絕寒氣,卻出乎意料地,可以隔絕寒氣帶來的無視禦寒衣物的奇怪凍傷。
走了一陣,前麵聽到嘩嘩的河水流動的聲音。
暗夜精神一振:“抓魚去!”
開小差溜了。
過了一陣,空手而回,臉色都不對勁。
“沒有魚?”
“沒有。”暗夜悶悶地搖頭。
直到他們順著河流,一路往北,終於走到湖麵。
“看!有魚!”好漢饒命指著清澈見底,如同明鏡的湖麵給暗夜看。
暗夜一見,精神大振。使出渾身解數,憑他多年捕魚的經驗,以箭代杈,杈到一條大魚。
隨即,臉色再變。
大魚在他箭杆上,一動不動。根本是早就死透了。
暗夜在水中拿手四處亂摸,那些或浮或沉,在水中栩栩如生的魚類,隨暗夜想怎麽摸,就怎麽摸,居然都沒有一條動彈反抗的,全部任他摸出來。
全部死透了。
“不是吧!這水根本都沒結冰,怎麽連大活魚都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