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之最強醬油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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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5章不言而屈人之聲

自論壇開貼,已有七天。

七天之內,無一仙人入駐,亦無多少玩家以文明人入股。

漢魏的士族,對玩家而言,也是一種資源。連平民都是資源,士子的含金量,顯然要比平民更高。所以這種投資入股的成本,其實也並不低。

“如果一直沒多少人來投資入股的話。咱們的計劃怎麽辦?”麵對這種狀況,小強不無憂慮地問新星。

“等吧!等到今年秋天,咱們就可以收獲一大批畢業的學子。到時把他們搬上黃天,應該可以湊夠數。”

“尼瑪!”小強聽到這裏,不由擦了擦冷汗:“幸好你當年沒聽我的啊!”

“什麽?”突如其來的話,倒叫新星聽得一愣。

“當年咱們在東漢這裏白手起家,資金緊缺。我曾提議將教育的問題先緩一緩。

這個提議,幸好當時你沒聽啊。不然的話。咱們這裏豈不得還得多等兩三年?”

新星正想說什麽,忽然神色一動:“怎麽樣?收到消息了嗎?”

小強:“麻煩的禮物?是什麽禮物,居然要用麻煩來形容?”

他們兩人,幾乎同時,收到亡魂的消息:“收到一件麻煩的禮物。來自墮落公會。”

新星小強兩人,趕到外麵。廣場中心,手揮鐮刀的蓐收神像周圍,圍著一圈人。

衝著他們中心的一個人,指指點點。

那是一名儒生,但是衣冠卻有些不整。頭巾歪戴,衣帶斜係,衣領暢開,露出胸前一排瘦削排骨。

其人昂然挺立人群之中,抬著腦袋,眼睛瞟向高高的天空,根本不拿正眼瞧周圍的人。

死亡之魂站在他旁邊,把眼四望,看到新星趕來,總算鬆了口氣:“新星快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久聞交州牧超新星大名,還以為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原來也不過是個披著衣冠的猴子!”

“閣下此話怎講?”新星微微有些不悅,但臉上微笑依然。

“這些人是你教化下的百姓?”那人微微低下頭,拿眼將周圍的圍觀群眾掃了一圈。

“是我交州公民。”

“從你治下子民的素質,便可見你本人的素質之一斑。這群人的素質這麽差,可見你本人的素質也不咋。”

“你說什麽?”人群中有人怒道。

那人頭一抬,繼續觀天。根本不拿正眼瞧怒喝之人一眼。

“這是何人?”趁這空檔,新星私聊問亡魂。

亡魂:“名士禰衡。”

“我擦!那不是三國有名的糞青毒舌噴子麽?”小強大訝:“這二貨怎麽到這兒來了?”

新星:“還沒到他出世的時候吧?”

亡魂:“像他這麽厲害的噴子。放到哪裏都跟稀粥裏的老鼠屎,清水裏的紅墨汁一般,想不被玩家發現都困難。被“星探”挖掘出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過之前這貨大家都對他敬而遠之。誰也不會沒事跑他那裏去挨糞。

這一次倒是叫墮落公會的人,討了個巧。”

“尼瑪!居然把這噴子送到咱們黃天島上來了。咱們這裏將來還想安生呢麽?”小強鬱悶道:“送回去吧!這份禮,咱們收不起!”

“不能啊!”亡魂更鬱悶地道:“這貨文明度太高了!”

小強:“文明度再高也要不得啊!咱們島上還是能住幾個人的。不缺他這點文明度吧?”

亡魂:“問題不在這裏。問題在於,這是一個係統任務。墮落公會一把這貨送過來。這貨的文明度就折成股份算到墮落公會頭上去了。”

小強:“我去!這算BUG麽?這是BUG吧!送回去能不能把股份扣除掉?”

亡魂:“沒有!”

小強:“咬咬牙還是送回去吧!就當咱們白送他們墮落一點股份了!”

新星卻是燦爛一笑:“不急著送回去。我先試試!”

隨後也懶得跟禰衡搭話,直接派人把他送進一個很清靜很清靜的別墅。

派專人伺候。

伺候他的人,是一名耳背的老人。隨身攜帶著紙筆。

隨後,眾人開始監控係統,看看別墅裏的祁衡,都幹些什麽。

最初幾天,一班人幾乎要樂瘋了。

禰衡被半軟禁在別墅院子裏。天天隻能跟一個耳背的老人打交道。要想跟老人交流點什麽,或者是一字一句,撕心裂肺地吼,吼得老人能聽得到。要麽就鋪開文房四寶,把要交流的東西端端正正地寫出來。

這可把禰衡憋悶壞了。平常冷嘲熱諷的那一套,用到老頭身子,根本完全無用。人家老頭壓根兒聽不見,隻是笑眯眯地瞧著他。

瞧得禰衡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但如果把開嘲諷的話語鼓足肺活量用吼的吼出來。

那味道就完全不對勁。

試了不知多少次,連祁衡自己都覺得不對勁。

味道完全走樣了。

從名士風采,睥睨天下,變成了潑婦罵街,破口大罵。

完完全全走樣了。

幾次三番罵下來,把旁邊偷窺的眾玩家笑得打顛,把祁衡自己搞得完全沒趣。一鼻子的沒趣。

唯有那耳背的老頭,卻是一如繼往的微笑,一如繼往的有禮貌。

哪怕禰衡氣得跳著腳,指著他的鼻子,潑婦罵街一般衝著他大罵,他也依然微笑如幫。

那涵養,簡直比新星還好。

根本就是非人。

事實也是如此。這老頭,根本就是時八臨時從天曉得那裏要到的新禮物。

專門造出來克製禰衡的。

所以才能這麽耳背,才能這麽有禮貌,而且居然還能識字。

說到寫字,禰衡一開始也曾寫過七拐八彎,變著法子罵人的文辭。結果發現這老頭大字不識一籮筐,碰到看不懂,還勤學好問一般來找禰衡來討教。

禰衡一開始,也是老老實實指教他,告訴他這是開著嘲諷的酸話。

當然,這還是要用吼的。

所以味道還是不對的。連潑婦罵街的效果都沒有。

好歹潑婦罵街還有充沛的感情。而給別人解釋文辭。這本來應該是一件傳道授業解惑,極嚴肅,極正經的事。

在這樣的氛圍下諷刺人,而且是用吼的諷刺人,那感覺真是要多麽別扭,就有多麽別扭。

當然,落到偷窺者們的眼裏,是要多麽好玩,就有多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