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大驚,卻覺痛楚早已消散,但體內的氣力被痛楚消磨殆盡,早已使不出半點兒氣力..
抽絲剝繭的無力感,讓他倍感絕望。
這裏仿佛是一片血海,沒有力氣的人,隻能慢慢的朝血海深處沉去,無法呼吸,無法呼喊,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溺死。
古月兒的聲音也不再有了,也許,她此時此刻與自己的狀況無異吧。
易寒悠悠想到。
嘩...
忽然,一陣黑光乍起,易寒腰間那塊如玉般的令牌猛然間搖晃開來....緊接著,一條碩大的蛟蛇,猛的從易寒身後竄出。
“小黑!”
疲憊的易寒雙目猛然睜開,瞳仁伸出透露出一絲希望。
但見小黑動作迅速敏捷,卷著身子,捆著易寒,朝血海的岸邊遊去...
“等等..”
易寒幾乎是使勁了全身的力量,竭力的說道。
小黑的身形猛然一停,猙獰的頭顱扭了過來,腥紅的雙眼含著一絲凶狠,安靜的望著他...
“古月兒實力比我強不知多少,把她救了,我們走出這個地方的幾率也將大很多..去把她也帶上吧!”
易寒吃力的說著。
這個地方,僅靠自己不到三十級的奪魂刺客,是絕不可能走出去的,古月兒已是他唯一的希望。
小黑沉默了片刻,旋即點點頭,便轉過身子,開始朝旁邊遊去。
蛟蛇到底是蛟蛇,即使在這血海內,小黑的移動速度,也比陸地上快很多。
不一會兒,小黑便在血海的深處尋到了昏迷了的古月兒,小黑尾部一卷,將古月兒也提起,繼而迅速朝岸邊遊去。
上了岸,易寒直接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氣,渾身散發出的勁氣自行的褪去血海中的血水。
古月兒還濕漉漉的倒在易寒身旁,星眸微閉,麵色蒼白,渾身氣息早已崩潰,再也尋不到半點兒高深意味。纖細的綢緞袍子貼在她那玲瓏曼妙的嬌軀上,顯得異常誘人。
白皙的皮膚被血海浸泡,使得如那熟透了的蘋果,透著粉紅之色。易寒看的口幹舌燥,他甩了甩腦袋,深吸了幾口氣,將視線移開。
古月兒的實力比我高了不知多少,為何她昏迷不醒,而我卻還清醒?
易寒呼了口氣,心中暗思。
小黑安靜的盤旋在一盤,守候著易寒,等待著他恢複力氣。
直到半個時辰後,易寒的活力值才恢複了一點兒,渾身也有了幾分力量,至少走路是沒問題了。
這時,古月兒修長的睫毛也輕輕顫抖了幾分,似也蘇醒過來。
易寒一見,連忙示意小黑,小黑點點頭,連忙化作一縷黑煙,隱沒不見。
易寒微微逼氣,將全身的濕衣烘幹,繼而坐在一旁,從包袱裏僅剩的幾顆野果裏拿出一顆,安靜的啃了起來。
“唔..”
古月兒發出一記痛苦的呻吟,繼而緩緩的睜開雙眸。
那似是涵蓋整個星空的瞳仁異常深邃,讓人一望,便有迷醉其中的意味。
她緩緩直起身姿,呼吸逐漸均勻起來,隻是渾身的不適,依舊讓她黛眉緊擰於一起。
古月兒輕掃四周。
無盡的血色,讓她的星眸暗淡幾分。她知道,她中招了...這裏定然不是神州。
不過,望見背對著她,看著那血海的易寒,古月兒的臉上還是有幾分吃驚之意的。
“易師弟,你...沒事吧...”
古月兒虛弱的說道。
“沒事!”易寒從包袱裏掏出一顆野果,遞給古月兒,淡道。
“不必了,這些東西,並不能恢複我的活力!”
古月兒展顏一笑,繼而正起身子,盤腿打坐起來。
實力強者,自當不必再靠這些外食來恢複。
易寒快速的啃完果子,活力值恢複少許後,便也盤腿調息了幾分。
片刻後,兩人都恢複的差不多後,才準備尋求離開此處之法。
“一頭是一望無邊的血海,一頭...是看不到邊際的陸地...這裏,究竟是何處?”
古月兒眺望遠方,靈動的雙眸閃過一絲空洞。
“那血王不是說將我等打入他的血城當中麽?這裏必然是血城附近,我們朝腹地走,不準還能夠碰到香味她們!”
“隻怕師門那兒不好交代了!”
古月兒憂愁一歎。
“事發突然,師姐也不必自責!”易寒安慰道。
“但願其他弟子無事吧!我們速速進入腹地,找到出去的法子,必須要趕上聚集的時間!”古月兒收回惆悵,神色肅道。
血紅蒼天,昏暗大地。
在這裏,一眼望去,遠處的一切都模糊不堪,時刻之間,彌漫開來一股殺機與死亡。
之前落下時,係統曾說,這是隱藏副本。
即為隱藏副本,那麽,必然有出路,當然,也有殺意..
易寒掏出銀針,小心翼翼的捏出一柄天香穀弟子們皆能煉製的毒液,禦氣控毒,附於銀針之上。
“你這般,隻會讓此毒事倍功半的落於表層,無法發揮毒液的所有實力,最多,不過四成!”
古月兒掃了眼易寒,淡道。
“還請師姐賜教!”
易寒連忙道。
古月兒點點頭,繼而抬起白皙精致的右手,一抹寒光掠其指尖。
“附毒,是我毒醫係最為基礎之功法,但,若隻靠氣塗毒,毒素隻能停留在銀針表麵,與敵搏殺時,也無法造成多大傷害!所以,要學會融合!”
古月兒運氣體內勁氣,從其毒瓶內控出部分毒液,塗於銀針之上。
然而,全部抹勻後,卻沒有立刻撤去,而是依舊不停的催動勁氣擠壓毒液。
一時間,古月兒右手上的那枚銀針,綻放著萬丈綠光,不停顫抖著。
片刻之後,一枚發著翠綠光澤的銀針成型。
“這是三屍化神毒,30級以下的存在觸碰一分,便會立即身死!”
古月兒道。
易寒一聽,冷汗直流,30級之下的存在,不就是說自己麽?
雖說有上一世的記憶,但對這毒,卻陌生的很。
如若有此毒,顛覆影殺門,尋回芷霜,求得大道,豈不是如虎添翼?
易寒將手中的銀針豎立在自己麵前,雙目炯炯有神,死死的望著它。
它的每一寸光澤。
它的每一份鋒芒。
它的每一絲紋理。
全部映入腦海之內。
記得莫邪言的筆記裏,曾有過這樣一段話。
“毒,三分靠其性,七分靠各人!”
此話易寒雖不十分明白,但卻能夠讀懂字麵的意思。
一種毒的好壞,不是看它的強弱,而是看使用者。
看使用者的手段,使用者的技巧,使用者對毒的了解。
整整兩日了。
四周的血霧越來越大,溫度也越來越低。
但易寒卻不知感覺,全神貫注的專注在對毒的理解當中。
麵色微微發白的古月兒,倒也不願打攪他,腳步輕微的伴隨而行。
似是心有所覺,易寒微將視線從手中銀針移開,直目望向遠方一片模糊不堪的紅霧當中。
在那裏,看不到一草一木,一山一石,一片朦朧,仿佛虛無世界,但,其中隱約傳來的一股霸道蠻橫的力量,卻讓兩人微微震驚。
這股力量,宛若激流滔水,宛若洪荒巨獸怒吼。
“小心!”
俏臉蒼白的古月兒低聲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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