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那殺手嗎??哼,想不到你到底還是來了。”曲飛白眼中閃過一絲戾色,哼道:“不過,今日你是有來無回了!就死在我白衣紅袖這裏吧,也算給了你三分薄麵!”
話落,曲飛白一劍寒霜逼殺而去,寒光四射,煞是駭人。
“你配給我麵子嗎?”
易寒的聲音響起,他快速踏著小黑的身軀,身影如同閃電一般朝曲飛白殺去。
“不配?縱然是殘血也不敢對我說這句話,你算什麽東西?”曲飛白又怒又笑,手中的劍卷出大片的雪花,凍殺了一切。
卻凍不住那矯健的身影,地麵,桌子,牆壁,柱子,全部凝出一層冰霜,如若不是石豪李衢等人閃的快,難免也會受到波及。
可小黑龐大的身軀,卻沒有絲毫的影響。
嗖!
滄淮噬魂刀當頭朝曲飛白的頭上落下。
淒厲而鋒利的刀刃,夾雜著無盡的殺意。
曲飛白大驚,抬起手中冰劍便擋。
哢嚓..
冰劍斷裂,滄淮噬魂刀如入無人之境,直將曲飛白的頭顱切成兩半,鮮血肆虐。
可,易寒卻沒有半點兒鬆氣,因為...他沒有收到係統的提示聲,而罪惡值,更是沒有增長半分。
“可惡,浪費了我一件極品保命法器,看樣子今日必殺你不可了!”
背後瞬間響起曲飛白大怒之聲,緊接著,冰劍破空之聲傳入易寒耳中。
“你殺不了我!”
易寒並未轉身,而是他的身軀內,忽然噴出無數氣體,這些氣體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快速在空中組合成一尊比易寒大上一倍的虛像,虛像下半身連接在易寒的背部,而上半身,卻在空中飄浮,它手中也握著一把與滄淮噬魂刀無異的匕首,目光空洞,卻又精準無比的盯著了曲飛白的冰劍,手中兵刃直斬了下去。
曲飛白大驚,這是什麽技能?刺客何時有這樣的技能?
影滅卷何等珍貴,他沒聽過也是理所當然。
噗嗤!
曲飛白再度被切成了兩半,這一刻,他想逃也逃不掉。
“啊!!!”
看著自己的勢力主被人當眾斬殺,那些高層們一個個憤怒不已,不過,他們卻沒有衝上去與易寒糾纏,而是退出了客樓外。
易寒微驚,連忙閉目傾聽了下四周,頓時色變。
四麵八方,不知響起了多少急匆匆的腳步聲,越來越多的人正在朝這邊趕來。
糟糕,必然是曲飛白發布的消息。
易寒臉色一凝,白衣紅袖的勢力成員不知有多少,自己絕不可能就這麽安然離開。
自殺?如果自殺的話,那自己之前做的一切都將煙消雲散,待明日曲飛白直接說那暗殺諸多勢力主的人已經在白衣紅袖內斃命。那麽,他白衣紅袖的名譽也不會損失多少。
易寒把心一橫,指揮著小黑,朝客樓外衝去。
小黑發出一記震天吼聲,龍吟之聲威震四方,龍威散布,所有人聞到此聲,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
砰砰砰砰...
小黑的身軀,撞碎了客樓,帶著易寒直奔距離此處最近的城主大廳。
眾多高層一見,齊齊大驚。
離開白衣紅袖是不可能了,既然如此,那便放手一搏!攻他城主大廳!
“小黑,給我抵擋一陣子,撐不住與我說!”易寒低頭俯身於小黑說道。
小黑輕輕點點碩大的腦袋,腥紅的眼睛掃視四周。
吞了多少強者的身軀,與易寒經曆了多少磨難,它的成長也是極快無比,早已不是曾經那大蛇姿態,如今的它,已出現龍姿。
嘭!
小黑的身軀撞碎了城主大廳的圍牆,城主大廳周邊無數陣法齊齊自動觸動,一時間,城主大廳七彩繽紛,光芒四射,徹底的照亮了整個不夜城。
“吼!!!!”
小黑張開大嘴,朝陣法上噴出一團團漆黑的黑氣.....
滋滋滋滋...
頓時,那些陣法發出陣陣詭異的響聲,陣法如同碎掉的玻璃,開始碎裂崩潰。
易寒連忙從小黑的頭上跳了下去,如同一隻矯健的獵豹,直朝裏頭衝去。
“糟糕!!他要打城主之心!!快點上!”
李衢一驚,大聲的吼道。
小黑瞪著腥紅的眼,它挪動身軀,巨大的身軀盤旋在城主大廳的前頭,渾身鱗片齊齊張開,如同發怒的狂龍,掃視四周,一人衝上,它便不顧一切的張開嘴將那人吞入腹中。
這究竟是什麽東西?
見到小黑的凶性,所有人都驚呆了。
“法師!!準備轟殺!”
石豪跑到人群的前頭,大聲的喊著。
所有法師弓箭手們齊齊上前,瞄準那巨大的小黑,開始醞釀自己的攻擊。
小黑仿佛察覺到了什麽,它緩緩閉起腥紅如同燈籠般的眼睛,猙獰的嘴輕輕閉合,旋即,它的身軀忽然爆出無數黑煙,黑煙將整個城主大廳包圍,與之夜色相互呼應,遠處的人,再也看不到裏頭的半分動態。
....
城主大廳,便是安放城主之心的地方,這個城池,是白衣紅袖的駐地,自然而然,這裏,便安置著白衣紅袖的城池之心。
城池之心是整座城池的核心,一旦擊破,白衣紅袖的駐地將化作灰燼,不再存在。
如若易寒自己有城池之心,可將白衣紅袖的城池之心擊毀,在城池還未奔潰前,將自己的城池之心放上,如此便可將這座城池駐地轉化為自己的。
但他沒有,所以,他會毀了這座城池。
城池之心是有血量的,一時半會兒,未必能夠直接轟碎。
不過,管不了那麽多了。
望著那高達十萬的血量,一排排零,易寒毫不猶豫,直接舉起滄淮噬魂刀朝上頭斬去。
每一刀,都用盡了他的全力。
“警告:白衣紅袖勢力城池之心,正在受到攻擊!”
這一瞬間,所有白衣紅袖的成員們,都收到這樣一聲提示....
頃刻之間,一股狂潮在每一個白衣紅袖的心間波動著,他們麵目怔怔,呆呆的停止所有一切,腦海裏隻有一個問題。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