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好好的,把連天心給吃了!”
易寒不停的晃動著令牌,呼喚著小黑。
小黑仿佛是感應到了易寒的叫喊,又鑽了出來。
它睜著腥紅的目光,安靜的望著易寒。
“這東西可以吃?”易寒又從包袱裏掏出另外一顆連天心,詫異的問道。
小黑碩大的腦袋點了點。
此物到底是什麽?易寒有些不了解了。
這時,小黑卻突然衝著易寒不停的低吼,腥紅的眼睛看了下易寒手中的連天心,又看了下易寒,似乎要表達什麽。
“你不會也要我把這個吃下去吧?”易寒微愣。
小黑沒有任何意外的點了點頭。
易寒沉默了。
魔姬不是沒有介紹過此物,這種由邪皇濃鬱無比的邪氣孕育而生的東西,可謂是得天獨厚,但其中蘊藏著的邪力,也是驚人無比。
不過,敢把小黑帶在身邊,他便不會對它的話過多的懷疑。
狠狠的舒了口氣後,易寒直接張開嘴,將那連天心吞了下去。
刹那間,易寒隻覺一股灼熱感在自己的心間沸騰,仿佛自己的心髒燃燒了起來。
這種感覺太突然,幾乎是連天心入肚的那一瞬間。
“難怪小黑的皮膚感覺泛著些紅光,難道它一直在承受著這股力量嗎?”
易寒不敢多想,而這時,小黑已經打開了試煉場地的鏈接隧道,旋即卷著易寒,朝裏頭衝去。
一入試煉場,易寒便迫不及待的召出無數怪物,體內連天心的力量幾乎要將他烤熟,他感覺,自己再不發泄,軀體便要爆炸了。
砰砰砰砰...
易寒抑製不住體內的狂暴,拔出滄淮噬魂刀,狠狠的朝前一揮,一陣邪氣凜然的陰風從刃間飛出,狠狠轟在了前方怪物的身軀之上,刹那間,衝上來猶如海水般的怪物身軀全部炸裂開來,一道道恐怖驚人的傷害值飄蕩而出。
....
“尋到了下落嗎?”
幽暗潮濕的祭壇前,一名握著法杖,頭戴骷髏冠的法師,安靜的說道。
他的麵前,匍匐著數十名氣息驚人,等級竟已滿的強者,這些強者隨便拉上一個丟入神州,都是強大無比的存在,然而在這人麵前,卻依然要俯首稱臣。
“據說一名另世界的人尋到了線索。”
下頭一名帶著鬥篷的男子道。
“那就去把這個線索變為我們自己的,而後獲得那物。必須動作快,否則...怠慢了,你們擔當不起,我也擔當不起。”法師道。
“這一次我邪道受創嚴重,而且神州之人加強了對邪道之人的感應,每座城池都有避邪之器。要潛入神州,並不簡單。”那鬥篷男子緊咬了咬牙,低沉的說道,言語小心而恭敬。
與其完不成任務,不如直接說出自己的難處。許多人都對鬥篷男子的勇氣表示了眼神上的肯定,當然,還有無數的擔憂。
隻是,他的話剛一說完,鬥篷男子渾身忽然溢出無數鮮血,鮮血順著他的皮膚,滲透他的衣物,直接流淌下來,一股來自心底的吼叫,在鬥篷男子身心內響起。
他痛苦的卷縮著身子,竭斯底裏的喊著:“饒命...神...饒命..”
所有人看到這般情形,無不戰戰兢兢,腦袋貼著地麵,不敢抬頭。
“不管用什麽方法,三百天內,必須將此物送於我手。”
法師淡道。
“是..”
人們驚恐的說道。
“去吧,組織軍隊,準備再度對神州攻殺,不要停,越亂越好!隻有亂了,我們才有機會......”
“我等定然竭盡所能...”
“很好,但願這一次你們不為讓我失望。”法師陰測測的笑了開來,祭壇之上綻放出一股奇異的綠光。
....
....
一直沉浸在殺戮當中的易寒,逐漸感覺到自己的身軀已經恢複了不少,至少連天心內的能量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不過想著白蕭羽似乎要帶自己去哪裏,他便不敢輕舉妄動,白蕭羽何等人物,他定然是見過連天心,如若自己不將連天心的所有能量與氣息完全消化殆盡,隻怕自己一與之相見,便直接遭受他的轟殺了。
不過,讓易寒疑惑的一點是,連天心自從吞入肚中,除去開始擁有無盡狂暴的能量之外,便再也沒有任何變化了,這麽多日過去,那股體內的能量也消失殆盡,此時的他,平平無奇,再也尋不到半點兒特殊的感覺。
仿佛,吃與不吃,沒什麽區別。
看看小黑,也沒什麽變化。
易寒微微一歎,走出了試煉場地,坐在地上,在包袱裏摸索了一陣子,掏了一陣子,將裏頭的皇冠逃拿了出來。
九邪至尊冠,如果按照魔姬所言,這裏麵應該有龍魂虎魄才對。
易寒思緒了會兒,將九邪至尊冠放在地上,而後拔出滄淮噬魂刀,直接朝著九邪至尊冠劈去。
哐當!
九邪至尊冠直接碎成兩半,而在這瞬間,一條隻有巴掌大小的神龍,與一隻同樣大小的雄虎,忽然從至尊冠中飛騰而出。
易寒先是一驚,繼而大喜,連忙探出雙手,朝那一龍一虎抓去。
果然不錯,這九邪至尊冠裏,竟然真的封印了龍魂虎魄!!
易寒心中一陣瘋狂的喜悅,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可以開啟靈根了?
開啟靈根,是進入仙俠界的先決條件,而靈根開啟後,人的所有屬性,精神,敏捷,力量,攻擊,防禦等等一切,都將進行一個融合轉換,化作靈根值,這靈根值完全是用於評定仙人的強弱而區分的。
也就是說,開啟了龍魂虎魄,已是半個仙人了。
得來全不費工夫。
易寒連忙將龍魂虎魄收入包袱內,待等級升入255級後,再尋個無人安全之地,進行靈根開啟。
易寒深吸了口氣,心頭一片喜悅,難以揮去。
這時,殿外忽然響起一陣轟隆之聲,仿佛是什麽東西降落在了天寒峰。
易寒不敢大意,連忙收拾一番,將封閉結界揮去,快步走了出去。
一看,竟是白蕭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