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城內的招親盛會,是在三日後舉行,入鄉隨俗雖有這一說法,但很多人並未這麽快摒棄掉現實中的規矩,不過,禦龍殿主倒很快便將《仙俠》內的風俗給拿了起來。
雖然,易寒猜測,他隻是在走一步棋,不過,就這麽拿禦鳳兒的前程來走棋,未免代價有些大。
先不說禦龍殿主如何看待,至少,易寒不會同意。
望舒城內因為這件事情,而吸引了無數豪強,連各大門派的人也開始在城內出現,如今天香穀已經不可能染指,那麽,便隻能圖人皇閣。
望舒城內的耽擱,說不影響那是不可能的,因此,易寒事先便讓地滅跑一趟,前往人皇閣收集信息。先準備好再說。
麵前的酒樓,裝修奢華而精美,碧玉屋瓦,閣樓紅柱,寬敞的大門處,立著兩名穿著清秀可人的女子。川流不息的人群總是會忍不住將目光朝那酒樓望去,每當有人進去或是有人出來,女子總是會含笑鞠躬打著招呼或告別。
看此情形,易寒也能猜得出,這酒樓是玩家開的。
酒樓旁側有一塊空曠的地方,那兒聽著許多豪華的馬車,一些馬夫們也會在那兒等待著出來的客人。
“這酒樓是望舒城最為奢華的酒樓,記住,這兒消費的,可不是銀子。”
阿信帶頭走了進去,一邊為各位介紹著。一行五人也立刻跟了上去。
琴沁兒曾經在禦龍殿待過,不過,這樣奢華的酒樓她肯定不會來,至於易寒這樣的人,就更不會來了。
“那這兒消費什麽?”風林火山忍不住問道。
阿信一聽,輕輕一笑:“金子!”
“金子?”風林火山心髒一跳,感覺舌頭在打結。
“這裏一杯茶,都是一兩黃金!”
阿信笑道,隨手從包袱裏掏出一把碎銀,賞給門口兩名清秀的女子。
頓時,那兩名女子眉開眼笑,用著甜美的聲音向阿信打著招呼。
阿信沒有理會,徑直走了進去。
後頭的琴沁兒看的直皺眉頭,可沒說什麽。
一群人進入口,頓覺眼前明亮,鼻子內撲來一股清晰的香味兒。酒樓內一片瑩潤光澤冒著,無數增益法陣掛在酒樓四周的牆壁上,一些法陣是作裝飾所用,法陣不停旋轉,而在法陣上頭,則會呈現出各種各樣的山水,風景,讓坐在酒樓一層的人能夠在食用酒樓美味時,也能夠欣賞到各處優美的風景,以達到秀色可餐的境界。
阿信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兒了,一進去,一名穿著灰色袍子,模樣俊俏的男子立刻走了上來。
“信少爺,好久不見了!今日是何風,把您吹來了?”
那男子一臉熱情的說道。
“什麽風都有,快些安排一個好包房給我與我的幾個朋友吧,等久了,我可就走了。”
阿信笑著與那人說道。
“好的,信少爺,您稍等,我這便為您安排。”那人掏出一塊牌子,竟朝裏麵灌輸幾絲精神力,不一會兒,那人便朝阿信點了點頭。
“信少爺,各位,請跟我來。”說完,便朝阿信等人做了個請的動作,旋即快步朝前走去。
酒樓共十層,因為有法陣加持,不必擔心坍塌,所以望舒城內有許多類似於這樣的高大建築。
那人帶著阿信與易寒一行人來到了一層右側的一個角落裏,那裏有名穿著白色法寶的法師,正站在一個輕盈的圓形法陣旁側,那人直接走到法陣邊,對阿信做了個請的動作。
旋即,阿信第一個踩了上去。
“好像類似於傳送陣...”易寒微愣。
一行人站上去後,那人對著旁邊的法師道:“去頂層!”
“好的。”法師點點頭,便開始施展傳送技法。
頓時,一行人化作顆粒,直接傳向了十層。
如果要爬,十層未免太費時間,相信這精通於傳送的法師,便是用於方便酒樓客人的吧?
“掌握傳送法術的法師,一般來講也都是強者,怎麽會在這裏為酒樓服務?”琴沁兒終於忍不住,輕柔說道。
那人一聽,用滿是欣賞的目光看著琴沁兒,微笑著溫柔道:“這位小姐您大概不知道,這名法師在這兒做工的薪金可遠遠大於他打怪賺來的薪金,他隻要白天在這兒工作便可,晚上的時間他可以隨意揮霍!升級的道路上,沒有金錢的支撐,是很難繼續下去的,更何況,他是一名法師,所以,他的存在,就符合天時地利人和了。”
那人耐心的講解,琴沁兒也聽的不停點頭。
到是十層,一行人便被帶到了靠著隔窗的包房內,這個偌大的頂層設置了八個包房,而且裝修奢華豪貴,每個包房裏,專門有兩名容貌不俗的女子服飾著,有NPC的,也有玩家的。
易寒等人進入包房後,阿信便開始點菜,這兒的效率顯然十分出眾,幾人還未坐下多久,一道道精美誘人的佳肴便被美女們一道道端了上來。
“這簡直比現實中的酒店還要豪華。”
風林火山興奮的說道,他望隔窗外眺望了一眼,接著道:“這兒還能縱觀整個望舒城!太叼了。”
“畢竟是消費金子的地方,不好點,怎麽對得起金子?”另外一名壯漢笑著說道。
易寒沒有說話,安靜的看著窗外,下頭那川流不息的人群。
幾壺冒著醇厚香味的酒壺擺了上來,服侍眾人的女子開始給每個人的酒杯中滿上,而後,阿信便站了起來,對著易寒敬酒了。
“易兄弟,今日你我也算是第一次見麵了,來,幹了這一杯!”
易寒笑了笑,舉著酒杯迎了一杯,但沒說太多話。
阿信旁邊坐著的那壯漢看的直皺眉頭,但還是沒吭聲。
這時,易寒腰間的令牌忽然顫抖了幾下,易寒站起來,與眾人告了個歉,便走出包房。
“怎麽刺客都是這麽神神秘秘的。”
見易寒離開,那壯漢立刻‘切’了一聲,不屑道。
“也許別人真的有事。”阿信笑了笑,沒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