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全身有許多黑紫色的地方,還冒著青煙,不過,他卻不顯痛苦,臉色平靜,握著一隻打開了的盒子,緩緩的落了下來。
此時,誰也沒有去注意他的模樣,而是去注意他手中的盒子。
又被打開了....而且...是用這麽奇特的方法...
四周的人個個瞠目結舌,目瞪口呆。
利用天雷...想都不敢想象,誰會用天雷去開啟一件法寶??
然而,這個人卻做到了,他的大膽與新奇,的確很能博人眼球。
禦龍殿主也感覺自己尋不到什麽理由,讓自己不去承認他。看著走過來的易寒手中握著的那個半開的錦盒,禦龍殿主輕輕一歎,搖了搖頭。
易寒這一次,才算是看到了盒子裏究竟是什麽。
原來,裏頭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那麽,禦龍殿主所說的關係到禦龍殿的未來,也隻是一個善意的謊言罷了。
易寒看著遠處的禦龍殿主,將盒子闔上,這個盒子,隻怕是禦龍殿人自己弄出來的。
他走到殿主的麵前,將盒子交給殿主。
殿主有些踟躕,不過,還是將盒子接了過來,旋即,便滿臉堆積著笑容,道:“少俠果然是勇猛過人啊,竟用天雷去開啟這個錦盒,佩服,佩服!”
禦龍殿主連連笑著,旁側的幾名禦龍殿的高層也一起抱拳,對著易寒笑著恭賀。
易寒笑著點了點頭,盡管他的渾身狼狽不堪,可他的氣色依舊很好;“殿主,如此說來,那麽,我應該也算通過了吧?”
“這...是當然,嗬嗬,少俠如此勇猛,豈能沒有資格?”
禦龍殿主笑嗬嗬的說著。
那麽,最後開啟了錦盒,獲得了資格的,便隻剩下三名玩家了,另外三名NPC,則全部被淘汰。
看了眼四周的人,禦龍殿主思忖會兒,旋即揮手高聲喊道:“來啊,快些準備準備,先讓三位少俠下去歇息歇息!”
“是!殿主。”立刻有仆人應答。
‘人妖’兄走了上來,滿是狐疑的看著禦龍殿主。
禦龍殿主微微一笑,道:“各位,鄙人實在沒有想到,這錦盒的開啟,竟有三人能夠做到,小女隻有一個,一女自然不可能侍三夫了,所以,各位還得比上一場,至於比賽的內容,鄙人暫未想好,所以,還請三位暫時歇息歇息,容鄙人準備一番!”
“原來如此,那好吧,我們就歇息歇息,不過,不要讓我們等太久哦!”‘人妖’兄滿臉燦爛笑容的說道。
易寒忍不住朝旁側移動了一步,與他拉開距離。
“嗬嗬,好,好,各位,先下去歇息吧!”
禦龍殿主說罷,便坐了個請的動作。
三人點頭,便徑直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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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龍殿總部的賽事,外人是看不到的,不過招親盛會到底吸引了無數人,因此禦龍殿人還是準備了許多節目供大家欣賞,禦龍殿要打出名氣,至少名聲這一點要做好,否則,壞了名聲,一切都成空了。
易寒獨自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這兒還算裝飾精致,古殿秀雅,屋內的香案上燃著香料,空氣異常清晰,幾個細微的小法陣,輕輕流轉著,散發著獨特的氣息,能夠讓人的神經與筋絡舒緩開來。
易寒坐在香軟的床榻上,輕輕呼吸吐納著,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一套,由禦龍殿提供,之前那套,已經被天雷損毀,當然,那不是影殺門的裝備,否則,哪這麽容易就被天雷給轟了。
“屬下見過影主!”
這時,一個輕微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怎樣了?”易寒低聲看著房間內突然多出的天誅,低聲問道。
“闕焱已經開始行動了,相信沒多久,禦龍殿內便會大亂,而同時,一些一直隱匿於暗處的勢力,也開始出手,一些人開始摸清這一次有可能成為招親盛會衛冕者的人,一些人則在收集著寶金天地抉的資料和所在位置。”
天誅低聲說道。
“他們怎麽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易寒有些無奈,再晚一點兒,如果自己走運,拿上了寶金天地抉,他們再動手,不就更好了嗎?
“屬下不知,不過,按照屬下的猜測,他們之前應該是在準備,如今準備妥當了,自然要動手了。”天誅道。
“哎,算了吧!”
易寒歎了口氣:“我們也準備準備吧,既然我想靠正規的渠道去拿天地抉他們不允許,那我們也就卑鄙些吧!”
有時會,刺客說自己是君子,會給人一種很別扭的感覺,即使聽眾也是一名刺客。
此時的天誅,就有這種感覺,他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易寒後,便抱拳道:“是,影主!”
“如果有麻煩,就從影殺門調集一些人來,讓訊息組的人分析一下那些浮出水麵的勢力信息!”
易寒道。
“是!”
說完,天誅抱拳,旋即身影徒然消散。
易寒吐了口氣,從床上走了下來,朝門口緩緩踱去。
他伸出手,輕輕打開門,看著遠處靜謐而精致的樓宇,眼中古井無波。
而這時,天際邊,忽然染出了一道血紅之色,緊接著,數到赤紅的雲朵,在天空中瞬間凝聚而成,而後,瞬息之間,朝這些樓宇砸來。
轟嗵!!!
樓宇被砸了個粉碎,無數嘶喊聲,抽泣聲,怒吼聲,驚慌聲,如交響樂般奏起。
“來的這麽快?”
易寒吐了口濁氣,安靜的看著眼前的毀滅。
天空開始灰暗,大地逐漸顫抖起來,屋子前的那一灣清潭,蕩出激昂的漣漪。
易寒看著麵前的毀滅,許久,耳邊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便猛的回頭,朝屋子裏走去。
腳步聲越來越近,易寒則站在屋子裏,看著剛剛被自己關上的大門。
嗑嗑嗑...
敲門聲響起,不過,還未等易寒回答,大門便被推了開來。
“易水寒少俠,我殿內突發一些小變故,殿主讓小的通知您,還請您待在屋內,不要外出,待事情平息,便可進行最後的角逐了。”
進來的是一名仆人,仆人臉色有些急促,氣喘籲籲的對易寒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