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寶塔三層之後,一行人在一道透明的光屏麵前停駐下來,那名領路的弟子對著光屏恭敬作了一揖,旋即道:“師父,弟子已將樸浪師兄帶到!”
話落,沒多久,麵前的那道透明光屏輕輕消散,化作一縷青煙,無蹤無影。
“進來吧!”
聲音傳了開來。
那弟子一聽,站到一旁,對著樸浪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樸浪等人點點頭,便徑直朝裏頭踏了進去。
“其餘幾位師兄師姐暫且先莫進入,師父隻召見樸浪師兄,如若師兄師姐有何要事,需先等上一等!”
那名弟子瞧見人們都要進去,當即攔住其他人,隻讓樸浪一人進入。
淩刀有言,這些人也不敢冒犯,便點了頭,同意了。
樸浪連忙走了進去。
天誅看這易寒,卻見他麵沉如水,安靜的站在那兒,一言不發,想要說什麽,又礙於這是淩刀的地盤,恐露馬腳,便隻能安奈住自己心中的躁動,安靜等待。
樸浪進去了,這在外頭守候著的人也不敢過多放肆,誰都不說話,甚至連什麽動作也沒有做,保持著站立的姿勢,恭敬的等待著。
片刻之後,樸浪走了出來,對著人群中,那名中年NPC點點頭,那NPC便連忙走了進去。
樸浪準備再度折返回去時,看到易寒與天誅,當即恍然,笑道:“兩位師兄也一起進來吧,想必你們的事情比我的重要的多!師父就在裏頭,先進來吧!”
樸浪和煦的笑容,很能給人親切感,易寒也露出一絲微笑,快步跟了上去,天誅也連忙走上前去。
四人進入了這個真天塔層內,頓時,一股祥和柔軟的氣息,飄蕩開來,眾人頓時被這股氣息包裹,霎時,眾人隻覺呼吸順暢,氣勁流淌十分通暢,渾身舒爽無比,仿佛有一股治愈之風,在體內流蕩,剔除體內的無數雜質,給人新生。
人皇閣的氣息一直以霸道為主,怎麽這兒會有這種氣息?
易寒有些詫異。
待隨著樸浪朝著這塔層的內部行去時,便瞧見一閃小門,落在了眾人的眼中,樸浪走過去,推開小門,頓時,一道道霞光射出,那名NPC直接被這股霞光刺得難以開眼,不過易寒與天誅,卻是不受半點影響。
“三位,請吧!”
樸浪笑著做出一個請的動作,旋即走了進去。
小門內,是一個不大的屋室,屋室被霞光照亮,而在屋室的中間,斜插著幾把好似玉打造著的刀,刀身插在地上,有的似那月牙,有的寬厚無比,重達萬斤,而更有之,細薄的如同發絲。
這幾把刀奇異無比,好不神奇,而在這幾把玉刀的中間,端坐著一名頭發花白,麵卻如玉般的俊朗男子,男子閉著雙目,似是在調息,不過,當易寒與天誅走進來時,他卻猛地睜開雙目,目光如刀,朝這邊射來。
淩刀的模樣變化很大,當然,實力也是突飛猛進,不知他用了什麽方法,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提升這麽多的修為。
淩刀的目光很明顯,也很赤裸,就這麽看著易寒與天誅,樸浪心頭微微一驚,不過看著幾人麵色平靜,沒有什麽特別,便特地走過去,對著淩刀作了一揖,道:“師父!”
淩刀沒有回應樸浪,甚至都沒有去看他一眼,而是直接從刀陣中站了起來,一臉凝重的看著易寒與天誅。
“影殺門的人果然是無孔不入,我人皇閣如此防範,你們還是進來了......”
淩刀緊握著拳頭,低聲說道。
他的話,立刻招來樸浪與另外那名NPC的震驚,他們呆滯片刻,猛的轉過視線,看著易寒與天誅,兩人心中空白,耳邊震鳴,有一種錯覺,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影殺門的人??這裏就4個人,師父在說誰?
樸浪心頭越發的驚了,他看了眼麵色依舊平靜如水的易寒,還有那一臉冷漠的天誅,刹那間,便知曉....
自己闖了大禍了。
“淩刀長老,好久不見,沒想到士別三日,你的修為已經提升到了這般驚人的地步,著實是讓我等好生震驚啊!”
易寒難得腔調子一回,笑著對淩刀說道。
“影殺門的影主,影殺門的終極刺客....嗬,影殺門倒好看得起我淩刀,竟然尋到這兒來了。”
淩刀淡淡說著,隻是空氣中,開始升騰起一股掩藏不住的刀氣與殺意。
很明顯,淩刀即使知道他無法抵擋這兩尊強者,卻也不放棄抵抗。
人皇閣者,自以修煉刀之道為主,既為刀,便是寧折不彎,寧斷不屈,即使對手再強大,也絕不可能讓它們不出鞘而屈服.......
樸浪知曉不好,連忙掏出令牌,便要發送消息,但他剛一動作,一道寒芒閃現,緊接著,他的令牌,瞬間被人斬殺成兩半。
“不要輕舉妄動,如若影主願意,你們誰都生不了!”
天誅冷冷的說著。
樸浪微微呆滯,他艱難的轉動著脖子,卻見無論是易寒還是天誅,雙手都是空空如也,而他的腳下,卻是那被斬碎了的令牌。
自己連對方的刀都看不到,還如何與對方對抗?
“你們究竟想要做什麽?”
看到樸浪那一幕,淩刀臉色一冷,旋即低聲怒道。
“淩刀長老,有幾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在下,在下需要知道一下!”易寒湊到淩刀的麵前,輕聲問道。
“你如果覺得我會告訴你,那麽你問吧!”淩刀看了眼易寒,淡淡說道。
“我相信你會回答我的問題的!”
易寒道。
這時,站在樸浪身旁的天誅,忽然一手探出,一把匕首瞬間出現在他的五指上,而後,便架在了樸浪的頸脖之上。
“樸浪師兄,暫且委屈你了!”易寒說道。
淩刀一見,臉色先是一變,旋即連忙沉住氣來,大聲喝道:“快快放開我門人!”
樸浪有些詫異的看著天誅,不過感受到脖子上的那道寒氣,他也不敢隨便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