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起來!!都給我起來!!!我天香穀隻有戰死的魂,沒有屈服的人!!!!”
天下一看,竭斯底裏的怒吼著,磅礴的憤怒幾乎要將他燃燒,今日恥辱,怕是終身難忘。
“戰死的魂??”
易寒一聽,頓時冷笑連連:“天下!你修煉如此多年,難道還不明白嗎?這個世界上,你最該珍惜的,就是性命,你不知道嗎?”
“呸!貪生怕死之人才會將那東西看的如此之重!”
天下咒罵一聲,也不怕易寒排布在他周身的仙魔二氣將其碾碎。
“貪生怕死之輩??哈哈哈哈.....”
易寒一聽,頓時哈哈大笑,狂傲卻有半分悲涼的笑聲傳遍了整個天香穀,人們看的,聽的,不禁心覺疑惑.....
“有什麽好笑?”
天下怒哼。
“好笑,當然好笑,我笑你活了這麽多年,修煉了這麽多年,都是白費了!”
易寒冷笑道:“性命?你當真以為,誰會去在乎那個東西?可我要告訴你,人如若沒了性命,會如何?像他們,他們辛苦修煉至今,不知花了多少心血,不知曆盡了多少辛酸,才有今日修為,而因為你一句戰死的魂,屈服的人,他們便要將他們這一輩子全部賠上!!我且問你,值得麽?”
“這....有何不值得..這是為了我香穀天威....”天下言語有些遲鈍,不過還是低聲哼道。
“香穀天威?麵子?榮譽!!這些狗屁東西,可以做什麽?”
易寒哈哈一笑:“你這輩子,著實白活!你可知,我活這一輩子,在乎的,是什麽?”
“這與我何幹?”
“不,自然與你有關!”
易寒凝著目,冷冷盯著天下,道:“我要存住性命,我要不停修煉,因為,有很多人,需要我去保護,需要我去愛護,我不怕死,我隻怕再也見不到那些我愛的人,這些,你懂麽?你懂嗎?”
說道最後,易寒幾乎是吼出來的。
話落瞬間,四周一片寂靜,嫵媚芳心猛顫,目光呆滯的看著那人:他說的...都是真的嗎??不...他怎會是這樣的人....不可能...
嫵媚心頭一片淩亂,滿是複雜的看著易寒。
古月兒小手緊捂著櫻唇,淚珠子簌簌落下...這麽多年,他一定經曆了很多痛苦折磨,可惜,我卻不在他的身邊。
古月兒好像大哭一場,可惜這般時刻,容不得她大哭...
“此人能夠說出這番話來,也算是至情至性之人。”
“隻可惜,我們站在對立的位置上...”
秦鴻接了闕焱一話,便朝旁側的幕克鬆使了使眼色,看樣子是準備上去支援天下了。
可在這時,易寒卻是鬆開了天下,直接一個閃身,落在了華都廣場上,立於穀老的麵前,他毫不猶豫,直接伸出手,將穀老拉了起來。
他易寒不是狼心狗肺之人,他還記得,入穀之時,是誰為他擔保,遇難之時,是誰護著他,幫著他,助著他,如此之人的大禮,易寒自問受不起。
“穀老,你這是做什麽?快些起來!”
易寒伸出手,將穀老扶了起來。
然而,穀老卻並不情願:“易寒,答應我,不要斬了天下長老,否則,我天香穀便要亡了....”
穀老老淚縱橫,抓著易寒的胳膊,大聲喊道。
穀老也許在天香穀的實力不算高,可他在天香穀卻有著特殊的地位,也許,是因為他的人吧,至少,無論是門派精英,還是那些排在他上頭的長老,無一人不對他以禮相待,而天香穀的弟子,更是發自內心的去尊敬他。
他,是真心實意的愛著天香穀的。
易寒明白,也懂,他與穀老也非第一次相見,如何能不明白,這把滄淮噬魂刀,還得靠穀老,否則,根本就打造不出來。
“可我今日來此的目的,並非尋仇,而是收服,穀老!天下動亂的太大了,我需要將它們統一起來....難道,到處烽火的景象,很好看嗎?”
易寒暗暗咬牙,低聲道。
“我知道,易寒,你沒錯,你做的這一切,都沒錯,這個世界,本就沒有對錯,隻有強弱,隻是....易寒,你若要毀了香穀,殺了天下長老,就暫且先殺了我吧!”
穀老聲音顫抖的說道,他那枯瘦的手,像鉤子般,死死的扣著易寒,似乎害怕他轉身又衝了上去,將天下給抹殺了。
穀老之大義,感動了四周不少的弟子,一些心性不佳的弟子,更是淚流滿麵...
“穀長老!”
這一刻,無論是誰,都被穀老的精神所感動,就連闕焱,都忍不住轉過身去,悄悄摸著淚水。
“穀長老!你莫要求他!!易寒,我今日必要殺你!!”
天下完全被激怒了!!他是強者,是一名登峰造極的強者,是一個有尊嚴,有傲骨的強者,而穀老,實力卑微,在他眼裏,本該是弱者的象征,可今時今日,他這樣的強者,卻要讓穀老這樣的弱者來庇護,這對他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而且,還是在這麽多門人的麵前。
天下惱怒異常,先不管穀老如何,他定要殺易寒洗刷恥辱。
“你這不知死活之輩!!穀老用性命來換你周全,你卻還如此無腦!!你以為,憑你現在這樣的實力,能夠與我抗衡嗎??”
易寒心頭也是惱怒,轉過頭,目光如炬,盯著那殺來的天下,冷哼一聲。
卻見那還漂浮在空中的仙魔二氣,忽然動了開來,就好像被人激活了一般,齊齊朝天下撞去。
天下轉過首,連忙催動雙手,打出道道如流星雨般的神針,想要潰散易寒的攻擊,可易寒的攻擊,又豈是他能夠抗衡的,那些神針碰撞到這些氣息,直接化作碎片,碎裂開來。
“我給你機會,你不懂珍惜,既然如此,那麽,你去死吧!”
易寒也惱怒,穀老完全不必為了這不知死活的人而給自己下跪,這是對穀老的侮辱,也是對易寒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