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還有多久才能成功?”
突然,薑遠山看著岩漿潭竟自言自語起來,神情既有驚歎也有擔心。
而薑遠山仿若自言自語的聲音在這地洞中回響數遍以後,下麵的岩漿突然急劇翻滾起來,隱隱有什麽怪物要從下麵爬出來一樣,同時,地洞中的熱浪翻滾之勢猛然劇增!
四周但凡被這火紅漿液濺上一點的,即便是在堅硬的石塊也會被腐蝕出一個深孔來!
隨後,岩漿滾蕩越發劇烈,仿佛要即刻噴發一半,浪潮拍擊湧動間,一道身穿藍色皮甲的枯骨老人漸漸從岩漿底部浮了出來,這老人像是在盤膝打坐,體外一個火紅璀璨的護罩將其與四周岩漿分割而開,但若是仔細觀察的話,便會發現這火紅護罩竟然有這化解岩漿熱毒的神奇作用,每當岩漿浪潮擊打到護罩上的時候,除了陣陣的‘嗤嗤’怪聲以外,還有一小部分岩漿化為了數團精純的紅色靈氣被老者迅速吸進體內,如此不斷反複!
當枯骨老者身子完全浮出水麵後,再看其麵孔雖然與薑遠山有幾分相似,但卻更為恐怖邪異,整張毫無血色甚至連那一層薄薄臉皮都看不見的骷髏臉之上,也是有著一頭與之不相匹配的烏黑長發、卻又白眉白須、但嘴唇詭異的如嬰兒般紅嫩,給人一種打心底裏懼怕的臉相。
“遠山,我已經到了突破的最後關口,處於‘假丹期’的境界,這次,隻要能煉製出‘返虛丹’服下,便隨時都有可能登上金丹大道,完成先祖對我等的遺訓,一定要讓家族躋身為第四大家族!”
老者說到最後,竟然一下睜開了雙眼,渾濁的老眼中精光閃現!
薑遠山聽到這話,麵色同樣激動了起來。
“我叫你辦的事情你做得如何了?”老者伸手摸了摸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臉龐,突然開口問道。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想不到那羅羽在世俗界還是大豪門貴族之後,這次我們禍水東移讓他去對付那群散修們是不是有點...,萬一被對方發現那可就...”
薑遠山猶猶豫豫著不知是否該繼續說下去,竟有些拿不定主意。
“哼!發現了又能如何,我們隻是將事實告訴此人罷了,再說我們也沒逼他出手,這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況且以他的實力和翠霞派的身份,即使是真打起來,對方也不敢輕易下殺手,無論是散修還是我們這些家族修士對於大門派之人始終是投鼠忌器。”
怪臉老者冷笑一聲後,不假思索的開口道,臉上無任何波動出現。
“話是這麽說,但我總覺得此人剛才盯著我看時,好像知道了我們的秘密一樣,而且,他即使是回去了世俗界羅府之中,我們又怎能讓他與那群散修們產生衝突?”
薑遠山忍不住將心中疑惑說了出來。
“哈哈,這就是老天都幫我的原因了,聽說這次連散修聯盟的綠雲上人都來了,此人當年還未進入築基期之時,可是對元江國皇室宗親和一些武林世家深惡痛絕的,隻要我們隨便放出一點假消息,羅府便會雞犬不寧,並且事後誰也無法將此事怪罪到我們頭上。”
怪臉老者奸笑一聲的說道,似乎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哦?莫非就是修仙者中唯一的閹人‘魏蝠’?聽說他早前在進入修仙界之前就曾經是元江國的一大武林世家之後,隻是後來因為身具靈根,卻沒有世俗界的練武天分而被家族遺棄,最後還落得個淪為宮廷宦官的悲慘下場,要不是此人最終被一位散修高人看重,恐怕早就死在了深宮之中,聽說此人當年練氣期時,便在元江國造下莫大殺孽,最後被逼無奈的逃進了會稽山脈中隱藏起來,數年前更是好運進入了築基期,隻是此人一隻以自己閹人的身份為恥,對我們元江國世俗界之人有很大的仇恨之心,大哥莫非是想利用此人?”
薑遠山聞言,頓時雙目一亮的猜想到。
“嗬嗬,不錯,如今綠雲上人可正是手癢得很呢,我們正好可以挑撥羅羽與此人的關係,讓這兩人大打出手,這樣一來,羅羽若是贏了,便是助長我們這一邊的氣勢,眾修們也自會選擇優勢更大的一邊站立,若是羅羽不敵此人,那簫徳更是不能束手旁觀,而一旦有那一大門派敗在散修手中,傳出去以後,無疑是在所有大門派素來高傲狂妄的臉上狠打了一巴掌,如此一來,其餘的大門派修士也會不甘心的去要爭回臉麵,隻要將各大門派都拖進這趟渾水中,那群搖擺不定的修士們更是會堅定的站在我們這一邊了,所以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都是對我們薑家有利的。”
此老竟有如此一箭雙雕的計謀,還偏偏早已將自己立在了不敗之地,這等心機城府真不愧是快要進階金丹的師祖級修士。
聽後,薑遠山也是眼神一亮!
“哈哈,此計甚妙,不過羅羽與這綠雲上人比起來,應該是有不小的差距吧,畢竟對方雖然也隻是築基初期,但停留在此境界早已數年之久,而那羅羽僅僅是剛剛築基,恐怕境界都還未來得及穩固,萬一到了那性命堪憂的時候,我們是否要出手?”
薑遠山先是對這計劃心悅不已,但仔細一想後,覺得羅羽要是不敵,自己這邊是否該出手相救,畢竟對方還如此年輕,他日成就定然不可限量,若是能在關鍵時候救他一條性命,那樣對薑家的發展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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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焰》第一更,今天課比較多,還有兩更分別在下午和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