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紫黑色斧影在黑白羽翅上切下數寸深的一個溝壑後,便在黑白羽翅不要命的撲騰出陣陣黑白朦朧光華的阻擋下,黑、白、紫三色光華狂閃不已,而紫色斧影的速度在滾滾氣浪中,不得已又降了下來,但這也隻是給隱藏在裏麵薛陰陽一瞬間的躲避時間,片刻都不到,便紫影陰氣衝天的爆閃一下,再次迅猛突進!
紫光追星趕月般從黑白羽翅的另一側飆射而出!
“啊!”
與此同時,一陣撕心裂肺般的驚天慘呼在在黑白光團內發出,隻聽哢嚓哢嚓的破裂之聲連續不斷起來!
光影閃動間,竟發現那黑白羽翅的左右雙翼,先後發出了筋骨碎裂般的炸響聲,隨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羽翅上麵出現一道細長狹窄的裂紋,裂紋蔓延而下,隨之這黑白羽翅竟從兩邊瓜裂成兩半落下!
此刻,被一分為二的黑白羽翅卻並沒有消失,而是猛然間黑白之光大起的爆裂開來,化為無盡罡風將飛射出去的紫色斧影狠狠包裹住,但斧影隻是微微一頓後,紫光所過之處,黑白色的朦朧之氣被摧枯拉朽辦裂開,紫斧一閃的從那黑白色朦朧之光的封鎖中衝了出來,在半空中旋轉一周後,最後化為一道殘影落到了羅羽的手中。
而羅羽的身形則是一晃飛速降下,來到了遊日舟上麵,那擋在嚴靈素身前的血光在其一揮手之間,化為一杆白骨小旗閃動間浮現在其身前。
幾乎是同時,天上原本不斷試探攻擊的天目神劍忽然一顫後,也化為一道白光射進了爆炸開的黑白之光中心處,隨即巨大的白色巨劍緩緩縮小,最後消失在黑白之氣中不見蹤跡。
天目神劍一走,羅羽的七星陰火刃和七絕屠靈陣的陣旗也沒有用處了,同時光芒一閃的激射進小舟裏麵。
木影分身也緊隨其後站到羅羽身旁。
此刻的羅羽盯著眼前一幕幕,不僅沒有剛才的驚慌之色,反而顯得冷靜非常!
一抬手,羅羽將鬼器紫斧拿到身前來細細一打量,隻見在斧刃的邊緣處,正有一絲絲殷紅血跡緩緩滴下,但這血跡隻是出現在斧刃的一小塊地方,同巨大的斧麵相比,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看來,還沒死!”
羅羽驚訝之中不免帶有一絲無奈歎息,若是將薛陰陽劈為兩半的話,那紫斧古器應該通體染血才是,但眼前的一幕告訴羅羽,對方最多隻是受傷了。
這樣都沒能殺死他,羅羽真有些鬱悶無語了,血煞罡雷和鬼器紫斧幾乎是他目前的最強手段,一開始都隱藏著沒敢使用,就是等現在這樣的機會,可惜老天似乎有些愛捉弄人啊。
而薛陰陽所處之地此刻不知為何,忽然在那道慘呼過後,便一下變得寂靜異常起來,這未免太反常了,羅羽隻能看見斷裂的黑白羽翅化為精純無比的黑白之光瘋狂攪動了四周的靈力,不斷的湧入進去,而羅羽神識查看過去,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的攤開,根本探知不到黑白光團中的任何動靜。
這樣奇怪的氣氛讓羅羽更加警惕起來,對方受傷之後,不知會如何瘋狂報複,同時黑白雲團的詭異表現,也使得羅羽不敢貿然發起攻擊了。
但防禦方麵,羅羽還是小心將法力狂湧進頭頂古傘之中,使身前黃色光罩又凝實了不少,如此羅羽才能更安心的對敵。
“羅羽!你竟敢用詭計傷我,哈哈!這是你逼的,今日就算耗費十年苦修之精元,我也要召喚血魔大人讓你永世陷入血海中不得輪回!”
在冷冷話語聲咆哮般傳出的同時,那黑白兩色的朦朧光團中開始急速的旋轉收縮,隨後看似罡氣四射的光團全都以順時針的方向規律無比的圍繞中心翻滾而去,漸漸扭曲以嚇人的速度縮小,到最後竟然被壓縮成一個黑白兩色的光珠一閃的沒入薛陰陽口中!
竟被他一口吞了下去!
此刻的薛陰陽出現後,其身形讓羅羽的看的不免一驚,隻見在此人的左肩部分鮮血淋淋,仿佛被利刃削去一大半,整個左臂和好像身體失去了聯係似的,生硬無比的吊在肩膀上,筆直垂落下來,上麵血肉模糊一片,傷口深可見骨,不過卻詭異的有一陣陣黑白色光華在此人肩膀骨骼上流轉不息,仿佛有治愈的效果一樣,如此重創都不見流出的鮮血有一滴落在地上。
而傷口雖然嚇人,但卻不及薛陰陽此刻怨毒無比的臉色恐怖,他恨意滔天的看了眼羅羽後,仿佛心中做下什麽艱難決定一樣,咬牙間,極其血腥殘忍的一幕出現了。
薛陰陽竟然伸出右手來死死拽住自己塌落半邊的左臂,倒吸一口涼氣後,瘋狂一扯啊!
哢嚓哢嚓!
骨骼一下被撕裂般的炸開,左臂竟被右臂直接從身體上血腥扭斷了,隨即薛陰陽猛地噴出一口黑白之氣狠狠包裹住那隻斷臂,後者竟仿佛某種法器一般,以殘肢之軀大放黑白之光的漂浮了起來,而薛陰陽在如此劇痛之下,卻隻是發出一聲輕微悶哼,然後表情更為猙獰恐怖!
隻見其迫不及待的又張嘴吐出一口鮮血噴灑到身前靜止不動的斷臂之上,鮮血瞬間爆裂而開,竟然化為一片腥臭異常的血霧將斷臂淹沒在其中,頓時間斷臂的黑白之光竟被那血霧活活吞噬一空,而薛陰陽見此則是僅剩的單手五指飛快彈出,嘴裏詭異難明的咒語聲低沉響起後,那團包裹斷臂的血霧化為一片血霞衝天而起,仿佛在雲霄中爆裂開去,化為一片血色濃濃的海洋壓抑而下,恐怖之極的威壓瞬間席卷四麵八方!
霎時間,這一片天地不知何時,炙熱的陽光漸漸昏暗下來,整片天空開始連續不斷響起鬼魂咆哮之聲,附近方圓數裏之內的靈氣全都猛烈的往血海中投入進去,甚至連一些被蔓延的血海所觸及到的巨大白雲,也被長鯨吸水一般收了進去,眨眼的功夫,便有大大小小數十朵雲團輕易的被收走,那血海在漫天匯聚而來的靈氣注入下,仿佛火上澆油一般使得血海氣息更為暴虐,肉眼可見血色狂風化為一道道連接天地的血柱掃蕩下來,地麵上無論青山綠水還是山石丘陵等,都毫無疑問的在血色狂風中被攪化為虛無,毀滅般的爆炸聲連成一片!
這些血色光柱看似漫無目的的狂卷一陣後,又全都往薛陰陽身上聚攏而去,眨眼的功夫,一道道光柱分別將薛陰陽籠罩在裏麵,並且連續不斷的和其他血色光柱融合到一起,使得包裹薛陰陽的全身的血柱顏色越發濃鬱。
這片天地巨變的一瞬,血霧衝霄而起的同時,一個圓臉光頭大漢正在一處大殿中氣焰滔天和一群築基修士對峙著。
大殿此刻早已殘破的不成樣子,到處都被擊出大小的坍塌凹陷,地上全是碎石瓦片,甚至有大半殿頂都被法器的連續狂轟而炸的空缺起來!
隻見這群築基修士大約七八人的樣子,此刻警惕異常的圍成了一個簡易的陣法,正苦苦抵擋著那圓臉光頭大漢放出一件灰色長刀法寶的進攻,此刻七人的法器上全都是坑坑窪窪的一片,靈光暗淡之極,每一次的糾纏撞擊後,灰刀法寶輕輕一斬之下,就連中階法器也不堪一擊的直接碎成兩半,而高階法器也要被砍出巨大的缺口,極品法器也要扭曲變形!
眼看七人形式岌岌可危,但圓臉光頭大漢卻似乎想看著他們垂死針紮一番,灰刀屢屢建功之後,都沒有乘勝追擊。
而就在這時,此人戲謔的臉上卻猛然驚變,抬頭望了一眼不知多遠的一抹懸天血色,愣是震驚的失聲驚呼起來!
“這是白骨血冥功!到底發生了什麽!竟讓陰陽不得不使出這等自傷自殘的法術來!”
說完,圓臉光頭大漢仿佛想到了某種令其恐懼不已的事情,臉上頓時陰沉一片,心中急切之下,再抬頭時臉上已經布滿殺機,語氣森然的道:“統統都去死吧!”
話音未落,灰刀中狂湧出一片劇毒無比的灰色毒氣出來,這股毒氣輕輕的纏繞在灰刀之上,隨即此刀有如神助一般,筆直往那群築基修士的所在光華耀眼的射去。
此舉自然讓那群築基修士看的麵無血色起來,但剛才就不敵對方法寶的普通一擊,現在就更不用說了,但這些築基修士還是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紛紛狂擊胸腹幾下,大口大口的鮮血噴灑到各自的法器上麵,隨即這些萎靡不振的法器得到補助,全都大放光華,連成一片化作一道虹光想要阻擋被灰色毒氣籠罩的灰刀!
但隻是簡單的一擊過後,清脆叮嚀的碎裂聲紛紛響起,七人臉上驚恐之色還未退去,隨著七件法器齊齊發出哀鳴的光華裂開中,便見到七顆死不瞑目的頭顱被激濺的鮮血拋了起來,在半空略一停頓後,隨著鮮血筆直跌落,七顆大好頭顱在地上翻滾了一陣,便毫無聲息了。
隻是那些無頭屍身卻詭異的泛起灰色光澤來,並且被一股灰霞席卷之下,全都落進了老者的儲物袋之中。
此刻老者又迅速一指點出,收回了快如閃電般圍繞剛才七人轉了一圈的灰刀,麵色陰沉之色絲毫未減,反而是多出一份擔心的往天邊血霧升起之處飛了過去。
此刻,在黑水冰潭附近的竹海上空,那湧動的劇烈血光越來越不可思議,足可為遮天蔽日,仿佛有什麽強大妖魔要從血海中衝出來一樣。
羅羽看到這一幕後,完全腦子被驚的空白了,這是要施展什麽法術!竟能造成如此恐怖的天象!
但不管如何,羅羽也不能讓其繼續順利施展了,要不然待會就不隻是毛骨悚然了!
法訣一起,在羅羽的咒語聲中,先是七星陰火刃魚貫射出,化作七道黑色光絲直奔薛陰陽而去,一閃後,七柄黑綠色飛刀分別出現在薛陰陽四周,並且帶著呼呼勁風直刺此人身上幾處要害而去。
但這時的薛陰陽,卻舉動都有些不正常了,隻是死死盯著天上的漫天血海,仿佛在等待著什麽,對羅羽的攻擊竟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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