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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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吃癟沒夠

在張公謹立馬被雄闊海肆虐得血肉模糊、一片狼藉的原地一臉疑惑表情的注視之下,徐世業協同雄闊海和竇線娘已經率領著麾下鐵騎‘撲啦啦’的縱馬遠去……。

驅馬領先奔馳著,徐世業就聽驅馬緊隨在他背後的雄闊海嘀嘀咕咕著:“將軍不阻止某,某早已經一刀就把那個竟敢冒犯將軍的賊子給劈成兩半了!將軍放過那賊子一馬幹嘛?反正是敵將,早晚也要……。”

“海兄不要再埋怨了!此人乃是軍略超群的統軍大才。今日結此善緣,也後也許還可招攬之也未可知爾?何況,我等亦不想過早的攻取河內。就算是給此人留下一個下次見麵的臉麵吧!做大事者,就當以人才為本,切不可隻圖一時之痛快的枉毀人才!”驅馬頭也不回的徐世業,隨口回答著雄闊海。

“那將軍早說呀!某把他擒下來不就可以輕易的加以說服了?何必還……。”背後縱馬緊跟的雄闊海,有些不服氣甕聲反駁著。

“那個,雄統領,別同你家將軍爭辯了!才高之人,大多皆是秉性倔強。示恩於他,以後才好對他加以說服。不說這個了!對了,線娘就奇怪了!你家將軍不是派雄統領去繞山尋找那個司馬長安嗎?雄統領咋回來得這麽快哪?”竇線娘縱馬疾馳間嬌聲的插言打斷了雄闊海的辯解同時,也精明的適當向雄闊海加以了解釋。繼而,隨後就轉移著話題的向雄闊海好奇的問到。

“竇小姐輕聲些!讓將軍聽到又該責備某……。”讓別人說話小點兒聲的雄闊海,實際上他自己的嗓音隻是靠‘嗡、嗡’的回音別人就能夠聽得一清二楚:“某本就看不上那個‘瘦皮猴子’一樣的老小子,何況某也有些不放心將軍落單兒。所以,某實際上根本就沒有去繞什麽山尋找,隻是到山腳下歇了一會兒而已……。”

“咯、咯……!”竇線娘縱馬疾馳間不覺因敦厚的雄闊海也會‘耍心眼兒’而巧笑出聲:“雄統領真勇猛!對你家將軍也真忠心!雄統領對別人咋不這樣哪?”

其實,竇線娘這樣的問雄闊海,她又是懷有了要逗弄一下雄闊海的心思。機智的竇線娘心裏現在想的則是:你這個當初劉叔叔口中的大‘酒囊飯袋’,不會是要回答‘將軍能管我喝酒、吃飯’吧?心裏暗想著,竇線娘的俏臉上亦不免露出了嬉笑的表情。

然而,敦厚的雄闊海接下來的回答,卻令竇線娘一時‘大跌眼鏡’!

就聽雄闊海仿佛十分動情的甕聲說到:

“竇小姐知道的!某乃是一個被遺棄的孤兒,是被師傅拾到、帶到太行山中給養育長大的!師傅去世以後,某就再沒有一個親人了!自師傅去世後,某下山、流落到世間,世上的人見到某不是嚇得直跑,就是謾罵某是個‘傻大個’!就是竇小姐和竇小姐那個叔叔劉老黑,不是也在暗中的笑話某嘛?某看得出來的!

可是,某剛一見到將軍,將軍卻既不害怕某、也不笑話某,還像親人一樣的拉著某就回家去喝酒、吃肉,後來還以‘海兄’來稱呼某。兄,不就是哥哥嗎?將軍就是像親弟弟一樣的相待某。

某就是再不識好歹,也知道將軍乃是某現今在人世上的唯一一個親人、弟弟呀!某不護著將軍還像是一個做哥哥的嗎?”

驅馬在前的徐世業,本就已經把雄闊海質樸、直觀的動情之言完全的聽在了耳中。因而,心中暗呼著‘慚愧’的同時,也就隨口也十分動感情的說到:“海兄放心!終此一生,弘德也會像對待家兄一樣的、以親兄之心相待海兄!”

然而,雖然本就有著女性偏於心軟特點的竇線娘、聽到雄闊海的動情話語也十分的感動,但又源於她偏於刁蠻、好勝的個性,使得她因沒能‘逗弄一番’敦厚的雄闊海而有些不甘心。

因而,竇線娘就仿佛有些不服氣的緊接著問了一句:“線娘知道雄統領關心你家將軍。可是,雄統領離開前,卻示意線娘多照看一下。雄統領你咋就知道線娘會像你一樣的會時時的護著一些你家將軍哪?”

這才正應了那句話:吃一百次豆子,也不知道‘豆腥氣味兒’!此時則又該輪到精明的竇線娘在‘老實人’一個的雄闊海麵前‘吃癟’了!

“嗬、嗬!”就聽‘傻笑’了兩聲的雄闊海隨口就甕聲的答道:“竇小姐不是想做將軍的女人嘛!嗬、嗬……!”

“住口!不許胡說!你這個大笨蛋!誰想……。”

現在不用徐世業回頭看他也知道:此時的竇線娘必然已經變得麵紅如脂。因而,在竇線娘尖聲的嬌嗔出聲的同時,前行的徐世業坐在馬上也不禁‘噗嗤’的一聲笑出了聲……。

徐世傑等率領著鐵騎向前趕了數裏路,也就趕到了包括司馬長安本人在內、司馬長安所部僅存的二三百名殘兵敗將的聚攏之地。

此時的司馬長安,也好算是臨時換上了一身幹淨一點的粗布衣衫、配上了另一隻靴子,一頭亂蓬蓬的花白頭發也隨便弄根繩子綁紮了起來。

望到徐世業等已經率鐵騎趕回,席地而坐的司馬長安哭喪著灰敗、‘橘子皮’一樣的老臉、一副垂頭喪氣的表情站了起來。

也不知道他司馬長安現在心裏心不心疼已經不知道丟到那裏去的、之前恍若夜半做賊一樣搶奪來的財帛?還妄不妄想再去繼續的掠奪民財?望著司馬長安的一副狼狽相,徐世業不由得在心裏暗自的腹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