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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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結發今生

“弘德說的是水玉嗎?那等俗物,崔家多了去了!恒雪才不稀罕哪!恒雪幼年之時,曾拿著祖父鎮紙用的那麽大的一方玩耍,卻被恒雪無意間給弄丟了!祖父知道後都沒責怪恒雪,也就一笑置之了……。”

嬌軀坐在錦墩上的崔恒雪,顯得十分羞澀、輕言細語的說著,還抬起一隻纖手握拳示意了一下,惹得徐世業不由得在心裏暗想:你崔氏可真是富可敵國呀!你所比劃、拳頭一樣大小的一塊水晶石,沒十萬之數當無法購得。弄丟了,你爺爺也就僅僅就一笑置之了?由此,亦可見你崔恒雪在崔家是何等的受寵……。

然而,崔恒雪接下來更顯羞澀的一番嬌言絮語,則完全把本來懷有著與崔恒雪這位天之驕女‘利益所需大於情感依戀’心態的徐世業,給感動得‘一塌糊塗’……。

“恒雪、恒雪不要那等俗物的!恒雪、恒雪想向弘德索討一綹頭發……。見不到弘德之時,恒雪也好取出看看,心裏就……。”說到最後,俏麵上已經布滿了粉嫩紅潮的崔恒雪,臻首緊低、羞澀得就再也說不下去了。然而,崔恒雪的一雙明眸,卻還在一閃一閃的偷瞟著站在那裏一下子發了愣的徐世業……。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歡娛在今夕,嫣婉及良時……,相間未有期。握手一長歡,淚別為此生。努力愛春華,莫忘歡樂時。生當複來歸,死當長相思……。恒雪用情若此,讓本人情何以堪?……。”一時不覺愣在那裏的徐世業,顯得十分忘情的喃喃吟誦出口……。

‘結發夫妻’這句成語,就是源於徐世業頗動感情所輕聲吟誦出來的這首詩。這首詩的作者,乃是漢初時期孤身出使匈奴、滯留在異域牧羊‘北海’(貝加爾湖)畔十九年、受盡萬般苦難後才回歸漢庭、高風亮節的蘇武,是蘇武出使匈奴臨別之際作給妻子的別離詩。

“嗯,恒雪就是這樣想的嘛!恒雪、恒雪以往真的是不把那些俗世男子看在眼中、不屑一顧的!恒雪都十七歲了,可是對男女之情卻是一點兒也不懂的!隻是、隻是當初在博陵,無意中聽說弘德的事,恒雪就、就把弘德裝在了心裏。也不知怎麽了?恒雪就是日夜思想著能夠見到弘德,看看弘德是個什麽樣貌……。

後來、後來,祖母提到弘德的嫂嫂曾向崔家探尋聯姻的事,接著恒雪又聽到祖父在商議準備答應聯姻。恒雪就再也耐不住了!恒雪同宗的未出閣的姐妹、哦,就一個姐姐、剩下的都是妹妹,要有十幾個哪!所以恒雪才、才帶著胡伯趕來了清河……。當時恒雪就是想看看弘德的樣貌、品性,恒雪如果不中意,誰願意嫁、誰就嫁,恒雪才不嫁哪!

可是、可是,見到弘德恒雪就不可自拔了……。現在恒雪則是想:不嫁恒雪,恒雪從此就不理祖父、就不回崔家了!哼、哼!

弘德可不許嫌恒雪笨,恒雪對男女之事啥都不懂的……!”

雖然嬌羞難當,但卻顯得大膽異常的崔恒雪,嬌羞的絮語著,反而主動的站起了嬌軀、蓮步輕易的來到了不知是感慨、還是癡迷、喃喃吟誦著的徐世業身旁,恍若無骨一樣的嬌軀依偎在了徐世業的身側,不停嬌羞、斷續的絮語著……。

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內心裏也確實頗為感動的徐世業,不覺伸臂就把崔恒雪恍若輕若無物、幽香襲人的窈窕嬌軀攬在了懷裏,俯首就在崔恒雪光潔、滑*潤的嫩頰上深吻著……。

“嗯、嗯,恒雪不怕、恒雪也不懂,反正恒雪已經非弘德不嫁,弘德喜歡恒雪、恒雪就也喜歡,嗯、嗯……。”嬌羞著的崔恒雪,反而把臻首緊緊的埋在了徐世業懷裏,嬌膩的呢喃、輕吟著,任由徐世業無言在她的嫩頰、粉頸上深吻著……。

無知才能無畏!不懂、不怕?您大小姐在這個時代的女子中可真不是一般的膽大、有個性……!

也不知道是在給自己找理由、還是被崔恒雪倍加依戀的挑逗而在性亢情奮間有些迷茫,反正此時的徐世業在心裏仿佛像是給自己打氣、壯膽似的暗想著的同時,已經兜臀就把崔恒雪玲瓏、窈窕的頎長嬌軀抱起,幾步就躥到了此時還堆得亂糟糟的床榻旁邊,俯身就把崔恒雪香軟的嬌軀給壓在了床榻之上,在崔恒雪塵封了十七年的處女峰巒、幽穀、溝壑之間就是一陣忘情的愛撫、狂吻……。

此刻的崔恒雪,仿佛則像打開了蓄勢已久的塵封洪流閘門一樣,反而柔荑緊摟著徐世業的脖頸,溫軟、滑*潤的櫻唇不停的在徐世業臉頰、脖頸間深吻著、呢喃著;任由徐世業的口*唇在她的嫩頰、粉頸、胸乳間親吻,大手在她的衣內玉膚間徜徉……。

……。

情潮的激蕩,亦有浪消流緩之時。

亢揚的激情稍緩之後,此時衣衫散亂的徐世業,已經挺身坐到了床榻之上。而那位確實乃是‘一竅不通’的崔大小姐恒雪,此刻卻像小貓一樣、衣衫不整的緊緊蜷縮在了徐世業的懷裏,餘韻未消間一雙柔荑反而顯得更加大膽的探入了徐世業原本就衣衫沒太穿齊整的腹胯之間,滾燙的麵頰緊貼著徐世業的胸膛,櫻唇噏合著還在輕聲的呢喃著:

“恒雪不懂、恒雪也不怕!嗯、嗯,弘德都喜歡那樣恒雪了!恒雪也喜歡得不得了,也要看看弘德都有啥……!嗯、嗯,恒雪不懂、恒雪不懂,反正恒雪已經鐵了心了!弘德那樣的親親恒雪,恒雪不會有小寶寶吧?不是書上說‘肌膚相親’就會……。

反正恒雪不怕,大不了恒雪就不回崔家了!弘德趕快娶恒雪,恒雪就可以同弘德日日的‘肌膚相親’,那也會有一大群的小寶寶……。嗯、嗯,恒雪想看看,弘德咋就比恒雪多出來……,嗯……,恒雪喜歡、還要親親……。”

“噗嗤……!”的一聲,徐世業被崔恒雪的一雙纖手給撫弄得心癢難耐之際,也不覺在心裏不覺暗說著‘真不懂?您崔大小姐可真是個傻大姐呀!’的同時,反而哭笑不得的笑出了聲。

“不許笑話恒雪!恒雪本來就是不懂嘛!恒雪啥都不知道,卻都給了弘德,弘德還不憐惜?嗯……。也是、也是,如果有‘肌膚相親’就能有小寶寶,那世人豈不就全亂了?羞死恒雪了……。”嬌嗔著的崔恒雪,仿佛才弄明白徐世業是為什麽發笑一樣,抽出一雙柔荑攬住了徐世業的脖頸,嬌軀在徐世業的懷裏一陣狂扭、撒起了嬌……。

“好了、好了!恒雪不要撒嬌了!恒雪不是說索討一綹頭發嗎?還不趕快剪去?”大手輕撫著崔恒雪、瘦削卻不露骨的脊背,徐世業輕笑著說到。

“嗯……,就怨弘德,恒雪都把正事給忘了!看,衣衫讓弘德弄得都亂了!小剪刀、錦盒在掛著的那件恒雪的裘服兜囊裏,弘德去給恒雪取來!真是的!看給恒雪弄的,恒雪可是世人眼中的‘冰潔玉女’呀!不信弘德去訪訪……。”

在崔恒雪絮語不斷的嬌嗔聲中,一臉訕笑的徐世業,轉身把崔恒雪的嬌軀輕輕的放到了床榻之上,在崔恒雪還仿佛不舍似的殷紅著俏麵、伸纖手輕撫著他的臉頰中、下榻站起身的同時,卻又連忙抓住了鬆鬆垮垮直往下掉的下褲,邊係著絲帶、邊抬腿向掛在牆壁上、崔恒雪的名貴皮裘鬥篷走去……。

一把精致的小剪刀,一方描金的長方形錦盒,不免在內心裏生出萬縷柔情的徐世業,目光裏閃爍著萬般深情的望著趁機整理了一下衣衫、鬢發、嬌臊的殷紅著俏麵坐在床榻之上的崔恒雪,把這兩件東西遞了過去……。

在崔恒雪伸出纖手輕輕的扯出徐世業發髻內的一綹長發、用小剪刀剪了下來、打開描金錦小心翼翼的放進去的時候,坐在床榻之上、側對著崔恒雪的徐世業也同時瞥見:錦盒之中尚有另外一綹係著紅色絲絨細繩的柔順秀發。毋庸置疑,這一綹秀發必然是崔恒雪她自己的。果然,崔恒雪纖手解開了係著秀發的紅色絲絨細繩,認真的把兩綹頭發合到一起之後,才又重新的用紅色絲絨細繩希好、放入錦盒之中……。

“籲——!本人此生絕不會有負恒雪的……!”瞥到這一切不禁內心裏熱流湧動間,徐世業不覺長出了一口氣、並輕柔的說著,不免又愛憐的伸臂把崔恒雪的嬌軀攬在了身旁:“本人也不會讓恒雪在親人麵前有失顏麵、過分難為的!之前本人向恒雪提到‘水玉’,乃是本人不覺想起了一宗堪可作為向崔家延娶恒雪的聘禮,本人現在就說來給恒雪聽聽……。”

“嗯,那弘德就說予恒雪一聽吧!其實,恒雪才不喜歡這些俗物哪!隻是,恒雪已經十七歲了!十七年來,祖父、祖母、爹娘等,均是對恒雪百依百順的珍視無比,恒雪也不想讓長輩們不高興、傷心的!弘德可不要把恒雪想俗了!恒雪、恒雪此生有弘德的人就夠了,就已經萬分的感謝上天垂憐恒雪了……。”嬌膩的偎靠在徐世業身側的崔恒雪,深情地絮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