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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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這一場明爭暗鬥

多謝“夢中水仙”為財女寫的長評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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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戴之便真的就去了赫連家族旗下的珠寶工廠裏了。

她想過了,管他赫連東到底又那根神經搭錯了,突然又變回以前那個笑容溫和的優雅王子,有些事情她已經想通,自然就不需要再作繭自縛,她不過是抱著去學解石和雕刻的心態去的,又何必去管他在想什麽。

其實她誤會了,赫連東並不會這些什麽解石和雕刻的手藝,赫連靜找他的意思,是讓他給下麵的人打招呼,因為畢竟她雖然算是名義上的大小姐,她的話下麵的人也多少都會當命令來聽,但是赫連東畢竟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太子爺,這兩年來,赫連家族有意把家族生意都慢慢交給這位的確有生意頭腦和手段的長子嫡孫,他的命令才是聖旨,由他出麵的話,戴之在公司,自然會被奉為上賓。

赫連靜是這麽自作主張的計劃著,雖然知道戴之鐵定會怪她小題大做要求凡事從簡,但是她就是想在某些不會影響原則的情況下,隻要是與戴之有關的,都盡量做到最好。

負責教戴之的是一位十分有經驗又很有地位的雕刻大師,在赫連家族的珠寶工廠也是比較有資曆有地位的一位雕刻大師。

其實一般來說,雕刻大師也就是指的玉雕大師,在玉雕行業裏,玉雕師也是有分級的,總共分為六個級別,分別是——

一級玉雕師,二級玉雕師,三級玉雕師,四級玉雕師,五級玉雕師,還有玉雕大師。

在玉雕這一行裏,一般大部分人都隻是掙紮一級玉雕師的邊緣裏,一級玉雕師與二級玉雕師之間是一個很難跨越的分水嶺,跨過這個分水嶺,就相當於有了鐵飯碗,會有很多珠寶公司來請,但是大部分人都跨不過這個分水嶺,隻能當一個一級玉雕師。

不過就算隻是一級玉雕師,隻要做的時間久了,經驗豐富了,也能算一門手藝養活自己,隻不過是活得好壞的差別,就好像社會上大多數老百姓一樣,精打細算的過日子。

而二級玉雕師雖然隻比一級玉雕師高一級而已,但是環境和待遇上卻千差萬裏,隻要拿到了二級玉雕師的證書,就意味著已經出師,在玉雕行業裏都算是高人一等的人物了,薪資自然也要高很多。

三級玉雕師就更不用說了,基本上三級玉雕師大家都會尊稱是玉雕大師,能夠有資格收徒弟,很多的珠寶雕刻工廠和玉雕作坊基本上都有一位或者兩位三級玉雕師,這就像是招牌一樣。

就好像哪個酒店的大廚十分出名,那酒店的生意自然會相應的好很多,而相應的,能請得起這些大師的,自然不會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商家。

四級玉雕師就基本上是雕刻行業裏泰鬥之類的人物了,而且也隻有在國內知名的珠寶雕刻工廠才有,或者是那些實力雄厚財大勢大的富豪類人物,他們的薪資就更加不用說了,可能隨便一件玉器,雕刻的手工費,都是一個普通老百姓一輩子都賺不到的數字,而這類高級玉雕師在玉雕行業的地位也自然頗為崇高,就連在社會上都通常擁有一定地位。

至於五級玉雕師,那更是鳳毛麟角,在整個華夏城,也僅僅隻是屈指可數,這寫大師基本上都是上了年紀的老前輩。

而最後的玉雕大師,便是從古至今,也隻得那三人而已——

跟和氏璧牽扯在一起的卞和,其二是明代蘇州玉雕大師陸子岡,最後一位則是近代玉雕大師潘秉衡。

而戴之的師傅,正是四級玉雕師!

在戴之得知這個信息的時候,心裏大大的驚訝了一下,因為老爸的原因,她對雕刻有一種十分特殊的感情,而對那些有本事的玉雕大師也心有向往,覺得那是多牛.逼哄哄的人物。

所以在與這位姓丁的玉雕大大師接觸時,十分恭恭敬敬的。

而事實證明,這位年過五十的丁師傅,也的確如她想象那樣,脾氣多少有點古怪,而且就算戴之再怎麽小心翼翼,似乎仍然總是不能讓他滿意。

“怎麽啦,小之,你怎麽好像悶悶不樂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赫連靜自然是第一時間過來找戴之一起吃飯。

戴之勉強的笑了笑,什麽都沒說,不想讓她擔心,而且人家是有頭有臉的雕刻大師,有點脾氣是正常的,她也不至於這麽一點小事就去告狀,本來她來免費學東西,就已經夠過意不去了。

赫連靜也不傻,自然也猜到了,她把筷子一放,板起一張臉不悅道,

“是不是那丁老頭為難你了?”不等戴之回答,她就肯定的繼續說,“可惡,這老頭,平時脾氣臭也就算了,你可是我哥親自指派的任務,他也敢給你臉色?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可是皇親國戚來的,他怎麽不也得小心伺候著?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討個公道!”

赫連靜性子急,更何況是跟戴之有關的事情,她自然是容不得她受半點委屈。

戴之連忙拉下已經站起來正準備氣勢洶洶去找人家算賬的赫連靜,

“喂喂喂,你先別激動啊。”戴之把她拉回原位坐下,才慢條斯理的解釋道,

“小靜,其實你也知道,我本來就不想頂著這個大個帽子來,本來就是來虛心跟人家學習的,做徒弟不都這樣麽,而且人家又沒為難我,你再這麽去一鬧,得,我更沒臉去跟人家學了……”

其實嚴格來說,那個丁師傅不僅沒罵過她一句,反而對她十分客氣,甚至客氣得有些讓人不舒服,怎麽說呢……似乎有點敬而遠之的意思,表麵上客客氣氣,但是她卻明顯感覺到一種不舒服的冷漠。

就好像今天早上第一次碰麵的時候,丁師傅就說,

“哦,是戴小姐是吧,我聽過你的大名,在咱們市裏的古董界和賭石界都在傳的戴老師嘛,我怎麽好意思讓堂堂戴老師跟著我學東西,不過老板的意思,我們這些打工的,也隻能聽從,以後還請多多包涵。”

瞧,多麽客氣得滴水不漏,每一個都沒什麽不妥,卻分明透露著一種不友善。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麽,不過既然自己沒得罪他,而她也看得出來丁師傅絕不是那種喜歡仗勢欺人又倚老賣老的人,因為據她觀察,雖然他對手下的人都很嚴厲,有什麽做的不好的地方也會破口大罵,但是那僅僅是因為對工作認真負責,而實際上他是對事不對人,轉過頭還會跟工人們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並沒有什麽架子。

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麽好像的確有些針對自己,而且她也沒什麽必要忍受這些,不過她不是那麽沒有擔當的人,而且,丁師傅的四級玉雕大師名號可不是假的,跟著他,肯定能學到不少東西。

這種資源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四級玉雕大師本來就不多,她可不想錯失這個機會。

跟赫連靜說了半天,她總算是翻了個白眼答應不插手這件事。

下午繼續開始學,戴之有“靈氣”幫忙,學東西又快又輕鬆,雖然隻是簡單的解石基本工具和知識,但是一般人至少要一個月才能完全掌握的東西,戴之隻花了一天時間就差不多能上手了。

就連對戴之明顯有偏見的丁師傅都不得不從心底裏佩服。

其實他不可否認,戴之有禮貌又聰明,絕對是有資質有前途的好徒弟,這樣一個女娃,沒誰會真的討厭。隻是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的位置,多少會有那麽一點心高氣傲,脾氣臭了一點是難免的。

隻是他聽說過戴之的不少事跡,這樣年紀輕輕的女娃,真能有那樣的本事?他是打心眼裏不相信的,現在的年輕人,什麽炒作啊,什麽潛規則啊,隻要能出名,各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他這麽一把年紀,也是見識了許多的。

而誰都知道,她跟左大帥走的很近,這一切就更值得懷疑了。

更何況她今天能直接就到自己手底下做學徒,也完全是因為走後門,他本身就對這種走後門的事情十分厭惡,再加上這個走後門的行為也在無形中讓他更加肯定她是靠著其他不可告人的手段才能上位的,一個看起來挺水靈的女娃,竟然這麽有本事讓兩個華夏城的兩位大名人撐腰,他這個思想封建古板的“長輩”,自然不會對這樣不擇手段的人有什麽好臉色。

不過太子爺發話,他當然不敢故意刁難,但是要他卑躬屈膝的做小,也是斷然不可能的。

可是今天他如此明顯的冷漠,她倒是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快,從始至終都對他恭敬有加,謙遜、有禮、上進,再加上的確有幾分天資,也讓他有些懷疑,這小丫頭到底是真有本事,還是演技太精湛、裝出來的?

臨下班的時候,正好接到左天奕的電話,找她一起吃飯,問她在哪,過來接她。

戴之沒有多想,便報了公司的地址。

電話那邊卻是沉吟了一下,才聽見他清好的嗓音帶了一絲不確定的問道,

“是……赫連東的公司?”

戴之這才回過神來,解釋道,“是啊,我忘記跟你說了,待會兒吃飯的時候再說吧。”

十分鍾後,戴之走出大廈門口,果然見到了在人群中耀眼得沒辦法忽視、惹來所有女人花癡眼光的妖孽左天奕。

正準備笑著走過去,卻聽到後麵有人叫她的名字,戴之本能的回過頭去,在看清了那人的臉時,她的笑容瞬間便僵硬在了臉上——

赫連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