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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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驚人的發現

戴之考慮很久最終也沒叫左大帥,當然不是因為舒雅所說的擔心左大帥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事實上她一直都當舒雅是拿他們倆開玩笑呢,她跟左大哥之間,是青梅竹馬的瓷實友誼。

她隻不過是想,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麽,不過也隱約感覺的出來左大哥和赫連東之間似乎有些不對盤,所以還是盡量不要讓兩人在一起讓氣氛變得尷尬好了,一個是她當大哥一樣的好朋友,一個是她喜歡的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幫誰都不是。

再說,這件事她打算找個時間單獨跟左大哥說,所以這次就沒叫他。

再加上,今天又莫名其妙加進來一個莫晟宇,她真是一個頭有兩個大。

舒離洛那家夥說是有事不來,戴之也沒多想,他來了可能場麵會更加難以控製。

晚上的聚會真可謂是讓人啼笑皆非,莫晟宇跟赫連靜兩個活寶就沒消停過,歡喜冤家似的鬥個不停,舒雅則明顯比較安靜,赫連東偶爾跟戴之說會兒話,大部分時間也很沉默。

戴之也沒放在心上,他的傷口沒好,聚會是在醫院弄的,本來醫院是禁止喧嘩更不會允許這種聚會,但是赫連靜動用了一定的關係,不過也隻是簡單的在總統病房裏吃了個飯而已。

她照例偷偷的用彩色光線幫赫連東療傷,他的傷口恢複的比醫生預計的快很多,但是始終不能像她自己那樣基本上完全好,不過照這個速度下去,半個月左右差不多就能出院了。

不知道是不是戴之的錯覺,雖然她正是於赫連東交往也才一兩天,可是卻似乎隱約感覺到他心裏有什麽心事一樣,雖然表麵上還是那麽冷冷的霸道和標誌性的臭臉,對她比從前也溫柔許多,可是她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到底哪裏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瘋鬧一場之後,聚會散場,各自回家,莫晟宇吵著鬧著要送戴之回家,赫連東在病床上也沒轍,畢竟有人送總是應該的,可是對象是莫晟宇就有點頭疼,總不能讓赫連靜或者舒雅兩個女生來送吧?所以最後隻得妥協。

戴之堅持反對無效,最後愣是被死纏爛打的沒了轍,回去的路上,莫晟宇倒是很識時務的消停了一會兒,並沒有不停的說個不停,他開車的技術倒是頗讓戴之意外,沒有太多的花哨,車速也沒有故意耍帥開的很快,很讓他安心,車窗外的風輕柔的吹拂在戴之臉上,她頓時覺得累,凹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目養神,困意漸漸襲了上來,卻聽到耳邊莫晟宇並不聒噪的聲音輕輕的傳過來,

“小之,其實有個問題,我一直不知道該不該問出來。”

不像平時那樣輕浮不正經,莫晟宇的語調不高,聲音平緩,似乎是很認真的模樣。

戴之隻覺得眼皮很重,思緒也漸漸模糊不清,費力的張了張嘴,

“不該問就別問。”

她本是想要沒好氣的說出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沒有力氣,這句話說出來反而變得軟綿綿的,反而,似乎帶這樣一種慵懶的沙啞,這聲音讓戴之也吃了一驚,卻是一點也不想醒來。

好半晌,旁邊的駕駛位置上也沒用傳來任何動靜,他似乎沉默了片刻,也不知道到底有多久,隻是她就這麽毫無顧忌的迷迷糊糊睡著了,朦朦朧朧之間,好像聽到莫晟宇輕輕的歎了口氣,說了一句,

“你睡著了麽……”

她困的實在睜不開眼睛也不想講話,也就不再搭理他,他沒聽到回應,應該是認定她睡著了,又聽到他似乎又說了一句,

“如果你知道,你很在乎的人騙你,你會不會很難過,很傷心……”

再最後一個字音剛剛落下的時候,戴之徹底的失去了意識,熟睡過去,當然也不會記得他說的是什麽,又是什麽意思。

似乎是淺淺的睡了一覺,醒來時車已經停了下來,已經到了家門口,莫晟宇不在車上,她的身上卻是搭了一件外套,她認得,那是莫晟宇的外套,戴之伸了個懶腰,腦袋稍微清醒了一點,便四處看了看。

不遠處的路燈下,一個身材挺拔高挑的男人站在路燈下,低著頭,默默的抽著煙,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明明那樣一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此刻看起來,似乎有些讓人難以捉摸的寂寞。

戴之拿下外套,打開車門,朝他走過去,他似乎是在想什麽心事,就連戴之走進他都沒發現,知道戴之站立在他麵前,莫晟宇這才抬起頭來,看著戴之剛剛蘇醒仍帶著一絲倦容的臉頰,臉上有一絲異樣的情緒一閃而過,不過卻很快的回複成平時那副放浪不羈的模樣,笑著說,

“你醒啦?”

戴之點了點頭,把外套遞給他,“可能最近沒睡好吧,剛剛竟然睡著了,謝謝你的外套。”

莫晟宇很自然的接過外套,丹鳳眼習慣性的曖昧起來,又不正經的笑道,

“我說你也太看得起我了,這麽個大美人睡在我身邊,睡顏又跟孩子似的一點不設防,也不怕我獸性大發把你給怎麽了……”

戴之翻了個白眼,對他這類毫無營養的話選擇性的無視掉,想起剛剛迷迷糊糊聽見他好像跟自己說話來著,可是又記不清他說的是什麽,於是問他,

“喂,我睡著的時候,你是不是跟我說什麽,騙我……什麽傷心難過?”

莫晟宇目光閃爍一下,大大咧咧的回應道,

“哎呀,你都說你睡著了,肯定是做夢呢,再說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廢話多,說那麽多話可能自己都不記得了。”

戴之想想也是,覺得自己做夢的可能性比較大,於是點了點頭,打了個哈欠對他招了招手,

“你趕快回去吧,別抽那麽多煙了,我先進去了。”

莫晟宇嬉皮笑臉的應承著,然後目送著戴之走進別墅裏。

戴之沒看見的地方,莫晟宇站在那裏,看著戴之離去的背影,目光深遠而繁雜,像是一座雕塑一樣,久久不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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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本應該躺到床上就睡的戴之卻強打起精神,一來她每天不管再忙,再怎麽懶筋上身,都會風雨無阻的練習那套老爸教給自己的劍術,以前她一直搞不懂為什麽老爸要從小就硬性規定她每天必須練這套劍術,連吃飯都會忘記的老爸,十幾年來,從來不曾忘記叮囑她練習,老爸走了以後,她仍是每天堅持,畢竟這是老爸唯一留給自己的東西了,她片刻不敢鬆懈。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她似乎有點明白這套劍術的意思了,而這個發現,自然是從她開始正式學雕刻的時候開始。

以前愛好古玩,愛好雕刻,可是卻也隻是偷偷的學,現在終於能全身心的放開手腳跟著四級雕刻師學雕刻,從開始到現在,她慢慢發現一個以前一直沒發現的現象——

那就是,這套劍術,似乎跟雕刻有著某種共通的精神和手法。

雖然一個是雕刻,一個是劍術,本來是千差萬別的兩種東西,八竿子打不到一塊,但是久而久之,她發現兩隻之間,的確有一些隻可會意不可言傳的相同之處。

同樣都是靠手的靈活度,不管手法,方式,起承轉合,似乎都遵循著同樣一個規律。

這套劍術她練了十幾年,幾乎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東西了,熟得就算是睡著了她都能準確無誤的打出來,就是因為熟得太過於透徹,她才會身體本能的將這套劍術與自己雕刻的手法下意識的結合到一起。

最初開始學雕刻的時候,她並沒有往這方麵想,不過時間一長,就連她自己都沒發現自己是什麽時候把這套幾乎融進自己生命中的劍術給融進了雕刻之中,丁師傅教自己的東西完全不會跟劍術有任何關係,可是這就似乎是與生俱來的一樣。

她想到了每次從門縫裏偷看老爸雕刻的那些日子,回憶起老爸的雕刻手法,所以會下意識的去學老爸的動作,方法,還有每一個細枝末節的小地方。

就像給舒雅和赫連靜雕刻的那兩隻翡翠簪子,包括那個被丁師傅借去的那個用並不好的材質雕刻出來的翡翠蝴蝶,都下意識的模仿了老爸的雕刻手法。

直到最近,她才發現這個現象,而回想起之前的每次雕刻,似乎都會本能的模仿老爸的手藝,老爸是她的偶像,盡管他這輩子沒什麽作為,也沒有獲得什麽成就,就連一向引以為傲的雕刻,也隻能當做一種謀生的手段,而且都是以廉價賣出去的,可是她心裏,一直都覺得這世界上,老爸才是最厲害的,本事最棒的,什麽三級雕刻師,四級雕刻師,就算是五級玉雕師甚至是玉雕大師,在她心裏,都不如自己老爸那般有本事。

一邊專心致誌的練著那套劍術,戴之突然想到,老爸這麽用心良苦,十幾年來督促自己不能荒廢,就連臨走之前都還囑咐自己要每天都練,而這套劍術被她發現跟老爸的雕刻手藝似乎有什麽共通之處,這一切太過於巧合。

她突然意識到,這套劍術,難道就是老爸留給自己的畢生絕學——傳說中的……八刀分浪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