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除了食物以外的所有東西都扔下,加快轉移速度!”王富民對衛兵吩咐道,“強製執行!”
“是!”
在居民們或者憤怒咒罵或者哀求聲中他們的東西被扔掉,然後被推著上了車。
楚寒梅和錢生水站在隊伍中,今天如果不是錢生水保護著,楚寒梅恐怕自己就被侮辱了,可惜安岩被警察抓走也不知道怎麽樣了。她耳邊傳來錢生水嘮嘮叨叨的話,心裏厭煩,但是又不敢讓他看出來,否則誰來保護她呢?相比較起來還是安岩比較好,不會那麽色咪咪的。
“你說安哥到底被抓到哪裏去了?”
錢生水撇撇嘴,“誰知道呢?他一定是犯了什麽事,恐怕現在已經...哦,這裏這麽亂,你一定不要離開我。關鍵時刻還是要我保護你才成,安岩一看就靠不住,還讓我們一起逃出去,現在軍隊都要走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和那個什麽連長先逃跑了?”
“這個不會吧,安岩不是那樣的人啊。”楚寒梅小聲說道,心裏還真的有點擔心會那樣。
“怎麽不會,演苦肉計誰不會?和咱們在一起又擠又髒,哪裏比得上軍車,那氣派,嘖嘖!”
楚寒梅歎了口氣,她沒有反駁錢生水,默默地隨著人流前進。
人群的轉移不提,安岩在窗口看見了很多人被送進來,分散到了各個樓房裏麵,那些人有的是被抬著的,還有許多走著走著就吐了起來。安岩現在的視力很好,有二百米遠他也能夠大致看清楚那嘔吐物的顏色,是綠色的。
難道是那些人都被寄生了,怎麽這麽多犯罪分子?安岩沒有想到那些人都被放棄了,他隻是奇怪犯罪的人怎麽一下子多了起來,那麽多人裏麵有些被寄生的人當然也是正常的。收回目光,安岩想著他以後該怎麽辦,這裏是十樓,想要從窗戶逃走是不可能了。除非是打出去,但是外麵荷槍實彈的士兵讓安岩頭痛。還是看看警察想要怎麽處理他吧,如果他們想要他的命,那他也不會坐以待斃。
安岩還不知道他被遺忘了,他也是正處在了槍口上,否則再過兩個小時就是他不想走也會被強迫離開。可惜那個時候軍隊還沒有決定怎麽辦,要維護這裏的正常秩序,等軍隊決定離開時,他的事又被人給忘了。隻能說安岩運氣不好,點背不能怨社會啊!
在抽屜裏找到一些方便麵,安岩不客氣地吃掉,然後躺在床上睡著了。
他是被槍聲驚醒的,睜開眼一片黑暗,他隻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些東西。這裏是監獄,他想起來了,哪裏來的槍聲呢?透過窗戶他看到遠處點點的火光,那是槍口發出的火光,槍聲清脆,還有人們的尖叫聲。那裏一定發生了什麽事,大概是有怪物襲擊,不過不是有軍隊擋在外麵的嗎?除非,除非軍隊擋不住了!
得到這個可怕的結論安岩再也坐不住了,如果軍隊擋不住,那麽這裏很快也會被怪物衝進來,待在這裏會很危險。可如果不是的話,那麽他的行為就是叛亂了,這個結果也好不到哪裏去。安岩一直都是一個小人物,他沒有想過要和政府、軍隊對抗,他隻想賺夠錢、安安穩穩地生活。
來到窗口,安岩再一次仔細觀察,槍聲很亂,安岩曾經在陣地上戰鬥過,他知道有指揮的戰鬥不會這麽雜亂,而且還有很多的尖叫,男人的慘嚎和女人的驚叫。錯不了,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
深吸一口氣,不能坐以待斃,如果判斷錯誤,那麽就浪跡天涯吧!安岩下定了決心,“單手斧,使用!”他想著那把斧頭,意念命令下去,一把大斧出現在他右手,接著一個盾牌出現在左手。
借著微弱的月光安岩來到了房門口,呃,兩隻手都被占著,安岩隻好先收起來盾牌,打開門走出去。盾牌沒有拿出來,還是先這樣吧,兩隻手都被占用確實不方便。
外麵的人都醒了,他們三兩人聚在一起,小聲地說著什麽,聽到安岩房門的響聲他們都閉嘴不說了。安岩手裏提著單手斧,走到牢房正門那裏,他聽到了外麵怪物的嘶吼聲,還有很多撞門的砰砰聲。
一種不祥的預感出現在他的腦海,想到白天看到的那個嘔吐的人,難道這裏關著的不僅是罪犯,還有那些寄生體?樓道裏已經有許多腳步聲,還有那熟悉的腥臭味。
安岩轉身,對著那些不出聲的人說,“我知道你們都沒有睡覺,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外麵應該有許多的怪物。我說的不僅是樓道裏麵,更多的是縣城裏,聽我說,怪物打進來了。在這裏不出去就是等死,出去拚一拚說不定還有活路。”
“哼,說得好聽,鐵門從外麵鎖上了,怎麽出去?”
安岩聽聲音是那個青皮,隻是有點走音,應該是被他揍得。
“我當然有方法,不管你們走不走,我是要走了,想要活命的就自己武裝起來。你們有一分鍾的準備時間,一分鍾時間到了我就會離開。”
安岩的話說的很清楚,裏麵代表的意思他們也聽出來了,那就是大門會被打開,他們不出去那些怪物也會進來。那些人立刻行動起來,將凳子腿和椅子什麽的都作為武器,還有的人實在沒有東西拿,隨手拿起枕頭跟了上去。
一斧掄過去,鐵門被砍開了一大大洞,安岩接著幾斧過去將防盜門砍得破破爛爛,一腳踢開,半個門倒地。
樓道裏不少綠色的光點向著這裏跑過來,安岩根據他來時候的記憶向著樓梯走去,後麵跟著哆哆嗦嗦的罪犯們。
左手出現一麵盾牌,正是那防暴盾牌,右手拿著單手斧,安岩向著眼前的綠點就是一個猛擊。似乎沒有受到什麽阻礙,那個怪物就被消滅了。穩步向前,前麵出現一片綠點,“順劈斬!”
一道半月形弧光出現,前麵的五六個怪物當即被斬成兩段,不管是被攻擊的第一個還是最後一個都是一個下場。這個時候他聽到了後麵的慘叫,可能是某個家夥被怪物抓到了。
“吼,”安岩用出了怒吼技能,後麵的他顧不了,隻能為他們減輕點壓力。
“跟著我,跟丟了就等著被吃掉吧!”安岩大喊一聲,順劈斬用出將前麵幾個怪物劈倒。
旁邊的房間裏麵不停地有撞門聲,也有的房間裏很安靜,想來那裏麵關著的就是一般罪犯了。安岩不知道那些警察是怎麽搞的,為什麽將寄生體和罪犯們關在一塊,這不是讓那些罪犯送死嗎?
後麵的人沒有享受安全,他們也在拚鬥,或者說在拚命。後麵的怪物比較少,隻有五六個左右,它們衝過來了。青皮比較激靈,他躲在最後緊挨著安岩後麵。但是後麵的人就沒有那麽走運了,有兩個人隻顧著向前跑,根本就沒有心思去和怪物拚鬥,怪物衝上來從後麵抓住了兩個家夥。頓時血肉紛飛,那兩個人被後麵的怪物給抓住,一邊一個怪物向著兩邊用力一拉,那個倒黴鬼的身體立刻成了兩半。一個怪物抱著兩個大腿猛啃,而另一個怪物則抓著那人的胸膛大嚼。
還有四個怪物沒有食物,它們也衝到了跟前。那些人聽到了後麵的慘叫,他們知道有人死了,有人死了,但是還沒有完,如果不去拚命的話,所有人都會完蛋。
這些人本來就是罪犯,他們被逼急了凶性爆發,返身拿著木棍、凳子腿就砸了過去,竟然一時間沒有被怪物殺掉。
左手舉盾擋住了旁邊一個怪物的攻擊,安岩順劈斬砍過去將幾個怪物幹掉,他快步向前,根本就不停留一下,過了一會前麵沒有怪物再過來。安岩返身殺過去,將後麵的四五個怪物殺掉。這個時候還能跟著他的有七八個人,這麽一會功夫就有一半多的人被怪物殺死了,還有兩個沒死的在哼哼唧唧的求救。
安岩沒有理會,轉身向著樓下走去,他後響起腳步聲,剩下的人都被嚇破了膽,一步不敢拉下。
樓下也有綠色的光點,它們似乎聽到了樓上的聲音向著這裏跑過來。還好樓上沒有什麽反應,否則被兩頭堵住,剩下的人恐怕活不下來幾個。
這個盾牌太大了,有點礙事,不過在黑暗中有一個盾牌安全性就高了一分。怪物從下麵上來,安岩衝著綠色光點的方向放出技能就是,隻是他的動作打了點,樓梯都被他打壞了,發出乒乓的響聲。安岩不急於求快,他就在樓道上等著,如果有怪物過來就用順劈斬,這樣就可以將那些從房間衝出來的怪物幹掉,不用腹背受敵。
在這裏發出了十幾輪順劈斬,大概幹掉了四五十個怪物,等了一會也不見怪物過來,安岩不再等待,帶頭走下去。樓梯上倒著一大層怪物,簡直就沒有下腳的地方,他們不得不踩著怪物的屍體過去。安岩雖然擔心會有惡魔蟲,但是這個時候什麽也看不見,隻能盡快過去才安全。
“啊,”突然後麵一個家夥大叫一聲,咕嚕嚕地在屍體堆裏麵滾下來,“我的腿,啊,我的腿啊!等等我,不要丟下我!”
安岩不敢停留,他快速地向下走去,後麵還留下那人的呼救聲,後來變成了詛咒,隱隱約約傳來,“你們都不得好死,你們都會被怪物吃掉...”
“他媽~,那個家夥運氣不好,可能是被沒有死的怪物傷到了腿,真是活該!”不知道是誰忍不住大罵道。
偶爾跑過來幾個怪物都被安岩一斧子解決,這些可能是剛剛沒有被吸引過去,對他們造不成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