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馳好不容易硬抗對方一下,再利用冰霜箭醞釀出來的先機全部被破壞掉了,此時畢哥也從冰霜狀態中恢複過來,畢哥反擊時間到了。
畢哥的戰鬥方式一直很簡練,簡練到讓人無法抵抗。在這個世界上麵,不論什麽武功,越是簡單的招式一旦達到極致簡直比傳說中的降龍十八掌都要厲害。畢哥動了,一劍刺向吳馳的心口!
吳馳後撤半步,同樣一劍刺向畢哥,但是畢哥卻不見躲閃,手中長劍上指,拚著承受這次攻擊也要將這劍刺向吳馳的喉嚨。在劍距離吳馳的喉嚨還有零點零一厘米的時候,吳馳敗了,他急忙左撤,放棄攻擊躲閃掉畢哥的這柄劍。
攻擊的不後退,那麽防守的必須要後退了,吳馳以前感覺自己戰鬥還有點一如既往的至死不渝的男人勁。但是今天和畢哥一戰鬥他才明白了,小攻和總攻的差距到底有多麽大?那簡直是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燈的距離啊。
“我靠!”吳馳怒吼一聲,連撤三步,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不用畢哥再逼迫,自己恐怕也得陷入這個怪圈裏麵無法自拔了。畢哥的攻擊就好像擁有著無窮的魔力一般,你越是掙紮陷落的越是快,你越是拖著你便越是無法逃離。
吳馳暗自歎了口氣,看來這是逼著自己動真格的了,既然走位不如對方,吳馳現在隻能利用技能硬生生的破壞掉對方的攻擊,最好還能一舉將對方擊潰了!吳馳怒吼一聲,長劍如虹,劍動如月,淡淡的劍痕殘留在那半空之中。
吳馳突然騰空而起,空間隨著他的劍尖都產出一陣細微的波動。
“七連斬!”
吳馳在這場PK裏麵居然動用了七連斬,那麽這代表著,憑借普通走位和技能,吳馳已經承認自己不是畢哥的對手了!畢哥的眼睛眯了起來,冷冷的盯向吳馳。
吳馳的技能很強,七連斬比小強還要強。在這個世界上麵能躲閃掉七連斬這個技能的人很少,能躲閃掉七連斬這個技能的玩家吳馳還沒有見過。但是他今天終於見到了,不是硬抗,是躲閃!
隻見畢哥在吳馳剛剛施展出七連斬這個技能的時候,突然後退了半步,雖然隻有半步,但是這半步就好像一個妥協的信號一般。這就好像處女,他隻做了一次,但就是這一次她就再也沒有機會做處女了。
吳馳麵露一喜,手中長劍微微抬起,就在這個時候讓吳馳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隻見畢哥的嘴角勾勒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來。吳馳的心裏突然升起了一陣不好的預感,他總感覺要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
畢哥輕聲說道:“嗬嗬,在看見你施展這個技能第一次的時候我就一直在考慮到底怎麽才能破解掉你這個技能,現在我終於找到辦法了。”畢哥的聲音不大,但是放到吳馳的耳邊卻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
他說什麽?他說自己已經找到破解自己七連斬的辦法了?這……這不可能!吳馳的眼神裏麵帶滿了不可思議加難以置信,他手中的武器下意識的顫了一顫。
就是現在!趁著這個機會,畢哥突然快走兩步,手中長劍微微抬起。
“衝天斬!”
一道劍氣從畢哥這柄劍尖出傳出,吳馳本來就顫抖的長劍再次抖了一抖,畢哥的身軀此時已經變成了滾圓,猛的從吳馳的身下鑽了過去。畢哥的姿勢不雅,就好像鑽狗窩一樣,但正是這不雅的姿勢破解掉了吳馳的七連斬。
說是慢,其實快,從吳馳施展七連斬到畢哥施展衝天斬隻不過過了三秒鍾的時間而已。此時吳馳的七連斬已經發生偏移,根本無法變招,一招擊在空處,巨大的反擊力傳來,吳馳直接噴出一口血。
剛才畢哥先是利用語言詐了吳馳一下,讓吳馳的攻擊出現停頓,在緊跟著利用衝天斬的特性將吳馳的攻擊打偏,最後更是拋棄了那張臉,直接從吳馳的褲襠中間鑽了過去。畢哥失去了臉,但是他的確破掉了七連斬。
吳馳不可思議的指著畢哥說道:“你……你居然真的躲閃掉了七連斬?”
畢哥微微一笑,緩緩說道:“現在該是我反擊的時候了!”
畢哥身形晃動,很快便出現在吳馳的身前,吳馳現在神誌還有點恍惚,一個躲閃不及直接被畢哥命中,血瞬間下降了五分之一。趁著這個機會,畢哥一套連擊出手,吳馳的血不停的降落著,短短十秒鍾,吳馳的血居然隻剩下了三分之一!
想一下吳馳的防禦再想一下現在吳馳的血,你便知道吳馳此時承受了多大的打擊了。
“不!這不可能!”吳馳的眼中突然露出一絲瘋狂之色,他還是沒有想明白對方到底是怎麽破除自己的七連斬的,對方那一係列破除的方法簡直太簡單了,簡單到讓他想不明白,簡單到讓他無法接受!
他不服!
連魔族的王者都無法破掉隻能硬抗的技能,就這樣被對方輕輕鬆鬆的破掉了?開什麽玩笑?這就好像讓全校帥哥富二代都愛慕的處女校花居然被一個長的跟趙本山還趙本山,比憨豆還要二一點的屌絲就給推到了?
這種強大的YY設定一時間讓吳馳在內的所有人都有點回不過味來。
畢哥輕笑一聲,就好像哲學家一樣說道:“嗬嗬,銀劍,大繁若簡,大道無痕,其實越是複雜的東西他的本質就越簡單,這個世界上麵很多事情其實用很簡單的方法就能解決掉了,但是人們卻往往把他想的太複雜了,反而搞的很難解決。”
“大繁若簡?”吳馳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這個時候腦海裏麵突然浮現出來一個十分詭異的畫麵,這個畫麵不是畢哥破解自己七連斬的畫麵,而是自己施展七連斬的畫麵。
“大繁若簡,大繁若簡,真正複雜的往往都是最簡單的,真正的道是沒有痕跡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有名萬物之始也,無名萬物之母也。”吳馳的腦海裏麵浮現出道德經開篇的一些話來。
吳馳發現自己好像有點悟了,但是到底悟了點什麽,他卻並不知道,也沒有時間來得及想,因為這個時候畢哥的攻擊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