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誅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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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精煉之法

大竹峰,後山竹海。

“小凡,準備好了嗎?”何旭麵露肅然,盤膝坐在小凡對麵問道。

小凡點點頭。

“那便開始吧。”

“是!”小凡沒有猶豫,雙手交織變換,旋又握個法訣,喝一聲:“疾!”

應聲處,隻見一麵太極圖騰瞬間懸在他身前。瞧那聲勢,赫然是青雲門大名鼎鼎的奇術之一,太極玄清道!

小凡在凝聚出太極圖騰後,原已鄭重的臉龐愈發變得凝重。顯然施法至此,已到了關鍵時刻。

何旭在對麵看著,也是一臉緊張。索性,小凡在片刻後,終於穩住道法。那太極圖從原本的朦朧,逐漸變得清晰而深刻。

“去!”小凡左手握住右腕,伸掌便將太極圖騰拍在朱雀環上!

朱雀環受其影響,立時泛起朦朦毫光。那毫光又隨著時間的流淌,逐漸變得光芒萬丈……似乎,隱隱還能聽到鳳鳴朝陽。

何旭見此,臉上的緊張才慢慢收起。

小凡現在所作的事,就是將一身真元全數注入朱雀環內。

這一方麵,能夠提升他與朱雀環之間的契合度,為將來更簡便的與其通靈打好基礎;另一方麵,則可以通過這種方法,耗盡小凡體內的真元。亦算是另一種形式的“散功”。

說起來,何旭能夠想到這種另辟蹊徑的方法,主要還是得益於原著中,小凡屢受佛道功法互相抵消的啟發。

書中,小凡在同時修行《太極玄清道》和《大梵般若》的第一重功法時,因為兩派真法迥然而異的行功方式。導致他往往前腳才以太極玄清道將一身毛孔打開,收得靈氣入體;後腳卻因大梵般若講究“體悟自省,自成一界”的心法,切斷了自身與自然的聯係,剛入體的靈氣又被化得幹幹淨淨……

也正因此,資質其實並不太糟的小凡,反倒生生耗費了比普通人更多三倍的時間,才將太極玄清道的第一重功法練成。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這三倍於常人的時間裏,他在一放一收的過程中,卻築下了比旁人更深三倍不止的根基。

否則以他區區玉清境第四層的修為,即便有噬魂棍相助,也絕無可能擋下陸雪琪的神劍禦雷真訣!

而現在,何旭顯然不會再讓小凡去練什麽勞什子的《大梵般若》。但他既然有了好好調教小凡的念頭,自然也是挖空心思絞盡腦汁。

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他想到了可行的辦法。值得一提的是,這種別出心裁的法門,還是他從自己身上聯想到的。

卻說,這些年他為了完美掌握對於南明離火劍的控製;又隱隱感到,即便在臻入上清境後可以對其自如使用,卻總有些不夠完美。所以便一直壓製境界,同時反複思考加固根基的法門。

而他又在某次靈機一動後,觸類旁通的從南明離火劍的煉製之法中,創出了燃燒真元的法門!

說實話,這種近乎於天方夜譚的主意,也隻有他這種穿越人士才想得出來。換作其他任何一個“土著”,則根本想都不會那樣去想。

要知道,在此之前並非沒有其他一些類似於燃燒真元的秘術。但那不僅僅是要修為到底一定層次的修士才能施展。

更重要的是,此類法門一經施展後,往往會對施術者的身體造成極大的負擔。稍一不慎,可能還會元氣大傷,導致道基受損。

所以若非十萬緊急的生死時刻,沒有哪個修士會去使用這種方法。更別說是用於修煉。

但何旭因為深受上一世爆炸式信息的洗禮,所以其思維的發散性和創造性又遠非此時的“土著”所能想象。

而他悟出的法門,又緊緊抓住“精煉”二字要訣。並結合身懷靈根的優勢,以南明離火劍無物不焚的屬性,在將體內真元注入劍內加以燃燒後;又以其器靈根的特質,反哺出精煉後的真元。同時,還無需擔心會傷及根本。

如此一來,何旭的真氣總量雖比精煉前少了一半以上,但經過南明離火劍淬煉後的真元,卻比從前更為銳利,甚至連真元流轉的速度,也比從前更快了幾分。

何旭還隱隱察覺,這些精煉後的真元,似乎比以前更多了某種說不清的特質。隻是這種特質,卻淡淡的讓他無法摸清……

除此之外,因為真氣總量的減少,讓他不必再為隨時可能突破境界而煩惱。——但不得不說,居然有人為會隨時可能突破境界而“煩惱”。這的確是一種讓那些一輩子卡死在瓶頸上的修士,知道以後就會排隊跳樓的奇葩心情……

言歸正傳。何旭在悟出這門秘法後,又將此術傳授給了小凡。說起來,因為對小凡極為偏愛的緣故,他也難得的在對待三小的問題上,產生了私心。

不過他倒沒什麽心理壓力。

老子想怎樣就怎樣,誰還敢來管我咋的?

反倒是小凡心底,卻是頗不平靜。

他入門雖隻區區三年,但因為有何旭時時耳提麵點的緣故,其見識早已遠非昔日那個稚幼村童可比。對於何旭傳給他的秘術,他當然清楚其中的分量。

何況何旭還毫不吝嗇的將朱雀環送給他。雖然何旭本人是報著與其“雞肋”倒不如“物盡其用”的想法,但在小凡眼中卻全然不是那麽簡單。

因此,對於這位改變他命運的師兄,小凡早已將他看作如父如兄般的存在。隻是他永遠也不會知道,何旭所改變的,又豈僅僅是讓遁入了仙門?

其實,從何旭的角度來說,如果剛開始對於小凡的親切,是出於某種對於主角的偏愛。但真正通過四年的相處,何旭倒也的確與這個木訥中帶著執拗的小家夥產生了深厚的感情。

事實上,連何旭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是,他已不僅在不知不覺中,將小凡當成了弟弟;還在調教他的過程中,下意識的有了讓他“繼承衣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