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我問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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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佛魔大戰,天龍落幕(十七)

‘玉佛’話方說到此處,便自戛然而止,不過即便‘玉佛’不說,但是‘玉佛’話中的未盡之意卻是恁誰也聽得出來,當然是因為師門之中出了‘劍魔-葉孤城’這麽個白眼狼,不肖逆徒,令得老人家心神受損,引得舊傷發作。

想到此處,一個白發蒼蒼,苦心孤詣為愛徒謀劃的悲催老頭形象,頓時在群雄心中躍然而出。

‘劍魔-葉孤城’聽了‘玉佛’之言,漫不經心的悠悠問道,語氣之中滿是嘲笑不屑:

“好吧,就算死老頭體內確有隱患,師弟你倒是告訴我,以那老家夥的一身功力,又有什麽傷勢能夠困擾他百十來年而不得解除呢?”

隻見得‘玉佛’白起聞言,又是定定的看了‘劍魔-葉孤城’一會兒,方自緩緩說道:

“有一件事師兄應該不知,師傅他老人家亦是曾經如同師兄一般,在心性不合的情況下,生生的憑借著自己的冠絕古今天資悟性,強行修煉了本門的至高神功,這才在體內埋下了永遠無法治愈的隱患!”

‘玉佛’此言一出,群雄隻見得一向冷漠無情,整個人宛若亙古冰峰一般,孤高絕世的‘劍魔-葉孤城’,亦是不由得渾身劇震,不敢置信的叫道:

“你說什麽?死老頭怎會如此,這根本不可能!”

‘玉佛’白起此時神情則是一派平靜無波,仿佛說出了埋藏心中多年的秘密,心神得到了放鬆一般,靜靜的答道:

“別說師兄你不敢相信,便是小弟初次從師傅他老人家口中得知這個秘密的時候,小弟亦是與師兄一般無二,不過,此事乃是師傅他老人家臨終之時告訴小弟的,絕對不會有假!”

‘劍魔-葉孤城’仿佛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難道那個老家夥真的死了?”也不知道是在問他自己,還是在問‘玉佛’白起。

“師兄你與師傅他老人家年輕的時候實在是太像了,一般的天資絕世,才華橫溢,一般的桀驁不馴,鋒芒畢露。”

“師傅看著師兄你,就仿佛看見了自己當年的影子一般,所以師傅才會如此的器重師兄你,屬意師兄你來繼承他老人家的道統衣缽,才會用心良苦的為師兄你謀劃算計,就是為了讓師兄你日後的修行之路一片坦途,怕師兄有任何的行差踏錯……”

群雄隻見得‘玉佛’白起說道這裏,忽而頓了一頓,微微搖頭,有些個自嘲的輕聲笑道:

“小弟當年見得師傅如此器重師兄你,說真的小弟心中還很是有些個吃味。”

‘玉佛’自嘲一笑之後,又才接著的往下說道:

“隻可惜世事無常,造化弄人,天意難測,伸而抑,抑而伸,盡是顛倒豪傑,撥弄英雄處!任憑師傅他老人家神功絕世,智謀無雙,師兄你終究還是走上了師傅的老路,重蹈他老人家的覆轍!”

白大爺入戲非常,語氣之中蘊含的那份說不清,道不盡的唏噓,悵然之情,令得在場的群雄聽了,均是覺得感同身受,心有戚戚焉。

而‘劍魔-葉孤城’聞言之後,則是冷哼了一聲,雙眸睥睨著‘玉佛’,肅然沉聲說道:

“我是我,我也隻是我!我‘葉孤城’不是任何人的影子,傀儡,也沒興趣做任何人的影子,傀儡,哪怕那人再如何神通廣大,就算是昊天上帝,靈山佛祖也不能夠令我‘葉孤城’壓抑本心,委屈本性!

死老頭說我像他?我可沒有他那麽軟弱多情,若是我有個徒弟說要破門出教,便是之前再如何器重於他,也早就打殺了喂狗了!死老頭強練那門神功會留下終生無法治愈的隱疾,不代表我‘葉孤城’也會在體內留下隱患,師弟,你看如今師兄我像是身有隱疾的樣子麽?”

幾乎是頃刻之間,群雄所熟悉的那個冷漠無情,孤高絕世的‘劍魔-葉孤城’便又回來了,言辭之間那種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狂傲氣焰盡展無疑。

而且‘劍魔-葉孤城’的這種桀驁不馴,蔑視蒼生,乃是建立在對自己的絕對信心之上,仿佛是任憑天道輪轉,星辰寂滅,也無法動搖‘劍魔’這信念的一分一毫。

“‘劍魔’這廝簡直就是心如鐵石,心誌之堅就要比他掌中的那柄魔劍還要可怖可畏,可歎可敬!”

群雄見得‘劍魔-葉孤城’瞬間便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心性之冷酷無情,堅固深沉,遠非尋常武林中人可以望其項背,無怪乎人家‘劍魔’可以修成如此驚鬼駭神的絕世神功。

就見得‘玉佛’白起聽到‘劍魔-葉孤城’這冷酷決然般言語之後,神情之中並無任何的憤怒悲傷,隻是心平氣和的泰然說道:

“師兄所言不錯,師兄你的天資悟性比之師傅他老人家,確實尚要更勝一籌,而且師兄道心之堅定,冷酷,決絕,師傅更是無法與師兄你相比。師傅他老人家若是泉下有知,看到師兄如今取得這番成就武功,想來必定會欣慰非常罷?”

“哈哈哈……師弟你此言未免不盡不實,當年那老家夥發現我偷學神功之後,一心一意想要廢我武功,若是如今那死老頭泉下有知的話,還不變成厲鬼前來向我索命?況且,我‘葉孤城’向來我自行我道,何時在意過他人的看法眼光?死老頭心中究竟是欣慰,亦或是憤怒,與我何幹?”

‘劍魔-葉孤城’聽了‘玉佛’所言之後,忽而哈哈狂笑,滿是戲謔嘲諷的反駁道,話音語氣驕狂無比,氣焰熏天,更不將任何人放在眼內!

‘玉佛’白起聞言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不錯,師兄你一向肆意灑脫,從來不以人間的法度規矩為限,小弟對於師兄你亦是羨慕非常!”

‘劍魔-葉孤城’呲的冷笑一聲,猶如無底寒潭一般深不可測,冰冷森然的雙眸罩定了‘玉佛’,口中卻是漫不經心的悠悠問道:

“師弟你莫不是在譏諷為兄我無法無天?若是依師弟你之言,那死老頭可說是命喪我手,我就是弑師叛教的不肖逆徒,與師弟你乃是不共戴天的生死仇敵,大家多說無益,還是手底下見真章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