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思蘭的確是用一個玩味的心。
秦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看了曾思蘭的真容與真性格,是為其今生第三個看到的人,他結合此女性格,總感覺此女不會善罷甘休。
雖然麵上平靜,可心中,那不好的預感卻越來越濃鬱!
曾思蘭並未觀察到秦空心中所想,傾國容顏上保持著方才的笑容,雙頰上不時的顯現出淺淺的梨渦,那看向秦空的雙眼,也不知不覺中,神色一個大變,至於變成了什麽樣,也唯有她自己清楚。
“公主,若無他事,我想應該可以讓我離開了吧!”秦空不想多在此地逗留,深吸一口氣,道出心中所想。
卻不料曾思蘭輕柔一笑,臉上嫵媚之色越顯越濃,如水蛇一般的站起身來,道:“你就在此處呆著吧,沒我的命令,你不能擅自走出此地,皇宮禁地,你若擅自出走,會被殺死的,我可不想見到的,是一具屍體,對吧,小寶貝!”
“你!”秦空第一次動容,平靜的臉上顯現出氣憤,旋即就壓了下去,雙手扶著腦袋不在說話。
曾思蘭也不介意,伴隨著輕柔的笑容,用一條新的白布遮上姿容,幾個蓮步離開了這件屋子。
不久之後,秦空就聽到外麵曾思蘭的吩咐聲。
“你們幾個,將裏麵的人看好了,若裏麵的人有了絲毫的差錯,你們幾個……”
秦空聽此,不由的暗歎,自語道:“真是越漂亮的女人,心越揣摩不透,風嫣然是如此,荊九妹也是如此,那女皇也是如此,這曾思蘭比風嫣然更漂亮,亦是如此,心中所想千變萬化,我閱曆非凡,也隻能觀出一二來!”
他現在一介凡人,莫說出走,這皇宮從窗戶上看去,一眼都看不到頭,他自己若出走,怕是沒走出去兩步,就被輕鬆的抓住了。
“這凡劫,當真是可怕了一些……”秦空撓頭苦思,卻是隻能得出這樣一番結論來。
短短的時日,他是不能揣摩出分毫結果來,這是一種無力感,他隻能順其自然。
以他的耐性,別說是一日兩日,隻要有吃得喝得,管得他不饑渴,哪怕是在此地呆到死亡他都不會皺一皺眉頭,這是他的心境,心寂人寂,心活人活,單獨在一屋內,他也感覺不到寂寞。
想來那曾思蘭,也定是看出了這些,才會無所顧忌的將他自己呆在一個屋子內。
不過過些時日,曾思蘭興許是不放心了,讓一個女婢多給秦空聊了一會,但卻被秦空一眼看出,並且駁回。
“回去告訴公主,她如果想用這種囚禁的方式讓我感到寂寞而屈服,那麽你告訴她,莫說十日,隻怕一年、十年之後,她會失望的。還有……別讓她用這種愚蠢的方法!!!”
漸漸的,他已經清楚了曾思蘭的用意。
想來曾思蘭,當真是喜歡上他了,隻不過他清楚曾思蘭的性格,這個喜歡,多半是像喜歡某件‘東西’那般的喜歡。
或者說,男人在此女麵前,都是東西,隻不過他這個‘東西’比起其他的‘東西’,在曾思蘭眼中要寶貴很多!換句話來講,曾思蘭更加喜歡他這件東西,隻不過東西終究是東西,他十分清楚!
如果他真屈服了,怕他一介修真者,武道高手,當真成了這公主手中的一個玩物,看著前幾日欣喜不已,可過幾日之後,就會厭倦,被扔到了不知道哪裏去了。而且此女聰明伶俐,怕是沒哪一個男人能在此女身上撈取到什麽油水來。
他現在隻是一介凡人,可沒這個本事。
而且他對此女不感冒,隻能順其自然。
時間點滴過著,這幾天來,送飯的丫頭也不再說話,顯然是因為秦空的說出那番話的緣故,不過秦空仍是發現了不對勁,因為這送飯丫頭看他的眼睛,有了不對的地方,那眼神中,有了絲絲畏懼,不敢觸犯的畏懼。
就仿佛修士中的低階修士看高階修士一般,仿佛秦空隨時能夠要了這丫頭的命一樣。
這讓秦空百思不得其解,他現在隻是一個凡人,這丫頭畏懼的是什麽?
搞不懂,秦空也隻能等閑暇之餘,豎起耳朵,聽著門外不大的對話,這門外站著的,皆是守著他的護衛,可這些護衛一日裏,也不會說上幾句話,都是等著夜深人靜之時,方才會牢騷上幾句。
幾天過去,秦空也沒能從這些護衛嘴中,聽到什麽有用的話來。
倒是那丫頭畏懼恭敬的眼神,越來越濃鬱起來。
看到這,秦空也決定做出一個實驗,他走到門邊,嚐試和幾個門外的護衛對話,發現那門外的幾個護衛,和送飯丫頭一樣,說話恭敬之極,不敢有絲毫冒犯的詞語,唯唯諾諾,除了不讓秦空出去外,哪怕秦空玩弄他們,他們也不敢吭一聲來。
他也嚐試套出這些護衛為何如此,但發現這些護衛對這方麵的話,隻字不提。
“這是怎麽回事……”秦空不有的陣陣無奈。
他現在被困在一個屋子裏,足不出戶,根本不知道外界的事情,可以結合分析得知的事情太少太少,縱然他閱曆非凡,聰明的緊,也是思考不出半分緣由來,隻能坐在床榻上,整日與床榻為伴,度過一日日日月輪回。
當然,他自然不會放棄希望,那送飯的丫頭整日都會來送飯,一日三餐,而且全部都是山珍海味,素菜葷腥一點都不缺少。
他在意的不是的是這些,而是這個送飯的小丫頭,這送飯的小丫頭年齡並不大,隻有十五六的模樣,雖然呆在宮裏的時間長了,也曆練出一些閱曆,可在他麵前,仍然跟小孩一樣,隻是三言兩語,他就套出了一些可以利用的消息來。
不過他也不敢問的太緊,不然很容易被這小丫頭察覺。
他也不著急,反正送飯的小丫頭天天都會來。
待得足足七日的時間,秦空終於從送飯的小丫頭嘴裏,套出了一件連他都不由的頭大無比的消息來,小丫頭並未發現秦空已經不知不覺中套出了她的話,可秦空卻清楚,心中苦笑連連,暗歎這曾思蘭手段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因為這曾思蘭……竟然要招他做駙馬!
曾思蘭身為曾國‘淨昭公主’,為曾國皇帝最寵愛的女兒,凡是曾思蘭說出的話,隻要不是太過分,曾國皇帝都會百依百順,而他套出的話分析結合,曾思蘭定是向曾國皇帝提出了要招他做駙馬的事情來。
而且看樣子……曾國皇帝,似乎也同意了!
隻有他還蒙在鼓裏,現在得知了事情,他也隻能暗罵曾思蘭手段狠毒,若是其他的辦法,或許還容易解決一些,畢竟他很容易將事情改變會主動,但若是曾思蘭要招他做駙馬,令將他鎖在此地,他沒有絲毫辦法。
對一些凡人的國製,他也有些了解,皇帝這種人物,凡是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一國之君,說出的話,豈能如此容易改變的。而公主招駙馬這種事情,更是言出必行!公主為國掌上明珠,此生駙馬豈是可以兒戲?既然說出,就沒有取消反悔這一說。
他知道事情,可以說之為生米煮成熟飯了!
除非是他死了,可他也清楚,若他死了,那才是愚蠢的選擇,若是沒有那麽多‘情’,他哪怕是死,也不會屈服於這曾思蘭,但他要回到繁星!!
秦空也清楚,自己現在隻是一個凡人,所能利用的資源太少太少,埋頭苦思了一個時辰,方才在那送飯丫頭晚上來時,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
“告知給曾思蘭,明日晨時來見我,若不見我,晨時之後她見到的,將會是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