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烈日照射,身影顯的模糊不清,隻是那氣息在散開的一刹那,如洪水般進入了每一個人的心靈內,霎時片刻的功夫,東界內無盡修士,下到煉氣期,上到脫胎期,都不由的腦神一顫!
不知道為何。
恐怖掩蓋了一切。
頭痛欲裂,雙眼模糊,神識都無法從識窩中釋放而出。單單那一道氣息,何止千萬的修士,無一可以忍受。
隻聽的砰砰砰連連作響,高空中的修士如同斷了雙翼的鳥兒,從空摔落。
修煉中的修士走火入魔!!
地麵上的修士……
身體不受自主的控製,跪倒在地。
好似……
末日來臨!
一個個修士的喉嚨中發出低吼,難以壓製的疼痛,卻又身體得不到半分自主的權利!
無法反抗,反抗不得!
甚至是破虛期的強者,都被這單單一道沉重如山的氣息,壓得喘不過起來!
這是災難!
突如其來的噩夢!
甚至,生不如死!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全部都是那踏立高空,突然出現在東界的身影。
“桀桀桀桀!沒想到,怪不得,怪不得修真界內毫無一個修士,原來修士全部都躲在了這裏,好多螻蟻,無盡的螻蟻。想來,也差不多可以排泄我那心中的沉悶與殺戮了,震血輪,也絕對可以滿足。而且,這一方土地,靈脈也很不錯!”
高空中的身形,終於發出了聲響。
他的名字,叫做邢穀!
遠古強者……
來襲!
“嗯!這個修士身上,好精純的血液,罕見,罕見!”
霎時。
邢穀的雙眼看向萬千修士的一方。
舔了舔嘴唇,輕做一指!
一指,便要取那修士的性命。
驚恐!
“住手!”
“你若要靈脈,東界的靈脈,全部都歸你!斬殺低階修士算什麽本事,你想要的一切,本尊全部都可以給你,留此地修士的一條生路!”
蕭金峰低吼一聲,揮手間破去那氣息禁錮的障礙,咬牙踏入高空!
“哦……”
“修真界這一代的破虛期修士麽,還隻是中期。”
“但是,本尊想要殺的人,你要攔的住麽!”邢穀淡淡的一句話,身形沒有動。
一道清風吹過,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寂靜一片!但蕭金峰的雙眼瞳孔,卻是猛的一個收縮。
他本是要保護的那個修士……
死了!
無聲無息,隻留下那幹枯無血的屍體!
邢穀哈哈大笑,笑聲中,滿帶嘲諷之意,道:“有意思。我要不要東界的靈脈之地,什麽時候輪著你來管轄了?而且,本尊要不要殺人,留不留別人性命,你可曾有資格過問這些?”
邢穀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蕭金峰,看不清臉上的神色,桀桀怪笑了幾聲。
這話落罷的一刹那。
空氣中,殺戮的氣息陡然升騰而起。
他的身體沒有動。
但空氣中,卻是陡然傳來一陣爆響,離力不知道在何時從其周身飛出,霎時凝聚成了虛無一團!
這一道攻擊,可謂無聲無息,待得蕭金峰反應過來之時,那隨意一道離力凝聚的攻擊,已然近在眼前,他雙目睜大,在千鈞一發之際,法決打出!隻是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匆匆的一個防禦,是否可以抵擋的住那邢穀的隨意一擊!
隻是隨意的一個攻擊。
身形,都不曾動過一次!
蕭金峰卻是連連暴退,一口鮮血陡然吐出!
“有些意思!本尊心中,正愁沒有什麽可以解悶的東西,有一個破虛期的小家夥陪我玩玩,豈不是十分愉快的事情,而且,破虛期的血液,可比那些低階修士的血液……”
一個響指!
“強多了!”
邢穀神色怪異,根本不像一個正常修士,每一句話說出,都會怪笑半天。
但他的實力,卻不容置疑!
又一個突如其來的彈指,無形的血液拋灑。一指中爆發出了驚人的離力,隻聽得一道破空聲響起,那本是難以化解招數的蕭金峰,登時幾個倒退,不過這還遠遠不是結局,那邢穀又仿佛隨意的幾指。
指指連環。
每一指中,都盡帶殺機!
靈寶未動,法術未出,隻此幾個平淡的殺指,卻是使得蕭金峰無力反抗!頻頻後退,縱是使出渾身招數,也完全不知道在哪一時,就會敗落下來!
“可惡!”
“破!”
聖尊,方尊,帝清天三人眼看蕭金峰支撐不住,皺眉之時,身形已然進入了戰鬥之中,三人一同出手,算是勉強幫助蕭金峰化解了危險的局麵。
高空中。
那始終怪笑,好似一個瘋子,周身氣息驚人的邢穀。
以及另外一方,聖尊,方尊,帝清天,蕭金峰。
兩方相隔千丈!
狂風刮過!
一個回合結束!四名強者一同出手,方才勉強化解了邢穀隨意的一擊。
“怎麽一回事!”
就在這時,妖行界中,驀然響起一道道粗狂的聲音,破虛期的氣息從中散出,妖行界大門轟然打開,妖狐,萬龍,雷衝,那紫睛妖尊,一同走出,落入高空之時,自然也看到了前方遠古的強者。
電閃雷鳴的刹那,幾頭天妖皇,站在了一眾破虛期強者的身邊。
踏足!
虎視眈眈的看著那遠古的強者邢穀。
“終於還是來了麽……”
紫睛妖尊看著眼前的邢穀,隻是一眼,即分辨出了眼前之人,乃是貨真價實的遠古強者,且以他的紫睛,可以分辨出,這邢穀的臉上,心中,無不是壓抑著來自心中原始的殺戮!
瘋子!
的確,遠古的強者不可怕,可怕的是遠古的強者,多半都已經瘋了!
“還是來了!”蕭金峰長歎道,說話之時,他擦了擦嘴角邊血液,這是他和那邢穀第一個回合交手之時,留下的傷勢。
雖然以他蕭金峰破虛中期的實力,使出渾身解數,但這遠古的強者,太強太強,單單隨意的出手,離力都和他所戰過的所有破虛期不同,可以說,遠古的強者與現代的強者……
修為相同。
但所施展出的招數,卻是截然不同,每一招每一式,甚至隨手的離力,都是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品種,難以化解!
難!
聽得蕭金峰之言,紫睛妖尊點了點頭,警惕的看著遠方怪笑的邢穀,沉聲問道:“他的實力如何?”
“很強!”
蕭金峰已然滿頭大汗,咬牙說道:“他方才隻是彈指以離力化作的虛無攻擊,卻是詭異到了極致,我總感覺,他體內的所能夠動用的離力,是否和我們動用的離力不同,但話說回來,同為修士,到底是哪裏有著不同!”
“離力的不同?”紫睛妖尊皺緊眉頭,道:“我剛剛從妖行界裏,感受到的離力波動,也和正常的離力波動有很大的不同,遠古的強者,和這個時代相差了不知道多少年,極其難以揣摩!”
一眾強者踏立高空,神識暗暗商談。
相望那遠方桀桀大笑的邢穀,沒有人敢擅自出手。
地麵上的修士,也一陣混亂,在一眾強者走出之後,那邢穀的氣息針對在了幾名強者身上,他們所受到的壓製,減緩了許多,但看著天空中的戰鬥,與那邢穀突然的出現,沒有人能夠安下心來。
“那是遠古的強者麽!”
聰明一些的人,已經猜測出了許多眉目。
……
“又來了幾頭天妖皇,有些意思。不過隻是破虛前期的天妖皇,又能夠起到什麽作用,如果是深遠排行第二的萬目妖尊來到這裏,我或許還會膽怯畏懼,但隻是區區一頭雷獸,一頭變異的蛟龍,和一頭妖狐,以及一個隻會看人未來和過去的紫睛天妖,又能夠做些什麽!”
不過半晌的時間。
邢穀不急不慢,好似玩味一般的桀桀大笑過後,冷聲說道。
“萬目大人,它還活著?”紫睛妖尊霎時一驚,不過下一刻,雙目中就流露出了喜色。
萬目妖尊,乃是妖行界罕見的破虛期大圓滿的天妖皇!
聽邢穀的話,萬目妖尊似乎還活著!
而邢穀,看到紫睛妖尊流露出如此的神色,更是一陣瘋狂的大笑聲:“怎麽,你還以為萬目那老妖獸,還會去救你們妖行界不可,怎麽可能,哈哈哈哈。萬目那老家話連自己是誰都記不清楚,又怎麽可能去在乎你們妖行界!太有意思了!”
“不過話說回來!”
邢穀舔了舔嘴唇,桀桀大笑道:“越是修為高者的血液,對我的‘震血輪’,可就越有用處啊,這一望無際的修士,就是一望無際的血液,不知道能夠將我的震血輪,提高到什麽樣的程度!絕對可以再上靈寶榜幾十名!實力,實力,我太渴望實力了!”
這話落下,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嘴角,陡然流露出了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