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哪怕是死了成千上萬的人，哪怕他前方的路已然堆屍成山，也斷然擋不住他前往噬魂絕穀的路，他的腦子中隻有一件事情。
救他師尊！
他師尊在噬魂絕穀中，而他打開了深淵第二層的道路，逆天下而行……為的，就是將他師尊從深淵第二層中救出來！
可是現在……
劇烈的心痛。
“實話告訴你吧……”天班聖者搖頭說道：“噬魂絕穀，你進不去的……在深淵通道被打開之時，噬魂絕穀的路，就已然被完全封鎖、換句話說，噬魂絕穀的路，在第一層的破虛期小輩走出來之後，就不可能進去了。”
“那我就等！”
秦空雙目一睜，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就坐在噬魂絕穀前等。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一日等不了，我就等百日，百日等不到，我就等一年，十年，百年，千年！我要確定……我師尊到底死了沒有！”
“你！”
天班聖者不由的一聲長歎，道：“林老弟不枉與你師徒一場，隻是，你太衝動了。你在噬魂絕穀前等上千年又有何用，你師尊若是死了，那就是鐵定死了，你師尊若是活著，他肯定就能夠活下去！”
“實力！”
天班聖者一指秦空。
“你要清楚，你現在的實力固然強，但卻無濟於事！想要救你師尊嗎？想要闖進噬魂絕穀嗎？秦空，你如果送死的話，相信你師尊死了也沒有辦法含笑九泉。如果你師尊當真活著從噬魂絕穀中走出，你卻死了，那時，怕就是落得你師尊一個白發人送黑發人了！”天班聖者沉聲說道。
聽到這話。
秦空瞳孔陡然一個晃動。
白發人送黑發人！
沉默了半晌。
天班聖者的一句話，仿佛一盆冷水澆醒了他。
他好像抓住了什麽。
實力，實力！
“入聖大圓滿的人物進入噬魂絕穀中都是十死無生，我縱然有戰神降臨和十萬業火兩大底牌，可那些入聖大圓滿的強者同樣不是吃素的！現在的我進入其中，無非是為自己開辟了一條尋死之路！”秦空撓頭沉思。
救人。
首先要先有自保的能力。
“師尊，生死還沒有確定，我應該相信我師尊活著才對！”秦空臉上閃現出些許的喜悅。然而下一刻，這喜悅卻是轉變為皺眉，他自言自語道：“我必須要救我師尊，但是……噬魂絕穀的路被封鎖了！”
如果真是這般……
“看樣子你冷靜下來，猜出了一些事情！”天班聖者長鬆了一口氣。
頂著秦空那固執的勁頭和徘徊的強大離力，可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他緩緩說道：“噬魂絕穀的通道的確是被封鎖了，至於你能不能夠打得開，這是一個未知數，畢竟深淵之內，沒有人會閑著沒事去測試打開噬魂絕穀通道！”
“我知道！”秦空點頭應道。
他知道天班聖者的意思。
實力！
一切都歸於一個實力！
“你師尊與我交好，我不想看到你這麽白白的去送死，不然落得一個大羅天術絕種了可絕非你師尊想要看到的事情。你現在能夠做到最大的報恩，還是將你師尊的願望達成。至於確定你師尊的生死……”天班聖者喃喃說道。
半晌。
說了一聲。
“道之極限……”
“道之極限？”
秦空輕聲自語。
這個詞，他從天行老道的口中聽過。
那是一種超越了入聖期的階段，被世人稱之為，道的極限！
修道之路，在那個時候，就已經達到了巔峰，再往前進，沒有人知道是什麽。
“道之極限終歸是一個傳說，可我在深淵中呆了那麽久，早已經知道，這個世界並不是不存在道之極限！或許，那在深淵第三層之內關著的，就是一批達到道之極限的人物，活了那麽久，看在與你師尊的麵子上，倒是可以共享給你一些關於道之極限的謎團！”天班聖者負手而立，看到已經穩定下來的秦空，清風拂麵，麵上顯現笑容。
“謝謝！”
秦空不禁感激。
天班聖者深知他心，現在的他，的確需要這些。
因為想要進入噬魂絕穀而不死，隻有突破入聖期大圓滿，成就那道之極限，方才可以一闖那個在口頭上描述便如此可怕的噬魂絕穀！
天班聖者一指自己，一指山河大川，又一指蒼穹天地，旋即說道：“修真即為修道！傳聞入聖大圓滿之後，將會通往一條不歸之路，前方是道的極限，後方則無路。道為何？道乃自身、道乃天地、道乃自然，這些都是道，當有一天你他踏上了那條不歸路且看清自己的道時，便是成就了道之極限！”
“這個階段看似簡單，實則難入登天！”
“問道之極限，以心問道，以心問道之極！”
“此階段的名字，喚作！”
“問道！”
天班聖者話落尾聲！
“問道？”秦空心生疑惑，下一刻問出話來：“我原本聽一人講過，入聖之上，應是問極才對。不過話說回來，問道之極限，問道，問極，似乎都沒有什麽兩樣了。”
“嗬嗬……”天班聖者灑然一笑，道：“的確，那個階段可喚作問極，也可喚作問道。問道和問極，都是對這個階段的稱呼。但是……你千萬不要將兩個名字當做沒什麽兩樣，因為問極，和問道，是來自不同人對這個階段的看法！”
“別小看這個看法！”
天班聖者特別強調道！
“因為……這問極和問道兩個名字，代表著兩種不同的看法，是進入道之極限的關鍵！”
秦空似乎明白了一些。
想來，天行老道對這個階段，並不完全理解。
“來自不同人的理解……”
慢慢分析。
天班聖者點頭說道：“問道和問極，有著不同的意思。興許……這是兩種通往道之極限的道路。想來這兩個不同的看法，隻有真正達到道之極限階段的人，方才可以知道這兩個名字到底哪一種方才更適合道之極限一些吧。但我個人更加堅信，問道才是道之極限這個階段真正的稱呼！”
秦空字字仔細的聽聞，在天班聖者話音落下之時，自語出聲。
“問道……問極。”
“單單聽講述，都令人心生迷離。一個階段，在未曾摸索到之時，就出現了代表兩條道路的兩個名字，一個喚作問極，一個則是喚作問道！”秦空心中不由的深思起來。
天班聖者認為問道才是自己通往道之極限的道路。
天行老道認為問極才是自己通往道之極限的道路。
“看清自己的道！”
“問極，問道！”
“我的道又是什麽……”秦空沉思。
的確，聽嘴上說或許感覺簡單，但如果仔細品味，卻是發現想要成就道之極限，簡直是登天之難。
不過……在他眼中，這道之極限縱是再難，也擋不住他見到他師尊的腳步！
“自己的道是什麽，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想要看清自己的道，完全要靠你自己，我現在也給予不了你指點，隻能告訴你一些關於道之極限的謎團。畢竟道之極限這個階段，我也在苦求摸索。當然話說回來，倘若你真有那麽才能踏入道之極限的話，那個時候，你或許就有了一闖噬魂絕穀的實力！”天班聖者開口說道。
“嗯！”
秦空點了點頭。
雙目不知道在何時看向遠方。
看著那個一眼令的他師尊至今還生死未卜的方向！
“以最快的時間……看清自己的道，神秘資質……幫助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