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晴係完鞋帶,忽然覺得氣氛有異,抬頭一看,隻見薑軍一臉豬哥像,正死死地盯著自己的酥.胸,看得都呆了。不禁又羞又急,一把抓住自己的T恤,將美妙之處嚴嚴實實地裹住,猛地站起身來,怒道:“看什麽看,小小年紀不學好!”
薑軍有些訕訕,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了,隻好低眉順眼地道:“晴姐,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心裏卻偷偷道:“俺年紀不小了。在以前早就應該成家生孩子了!”
雲晴輕歎一聲道:“唉,真拿你沒辦法,趕緊去吃飯吧。都被你氣死了。”
兩人出了酒店門口,打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找一個比較有名的中餐館。
司機往芝加哥南部跑了20多分鍾,才找到一個中餐店。
薑軍一看這個中餐店,裝修得跟肯德基麥當勞一般,上麵寫著“ChinaTown”的標記,不禁搖頭道:“這哪裏是中餐館啊!不看名字真的以為是西餐館。簡直無語了。”
雲晴道:“我聽朋友說過,在美國,中餐館都是千篇一律的,甚至菜的味道都是一個樣,而且並不是傳統的中國菜了。好像是有些改良了。不過不管怎麽樣,也應該比西餐好一些。就這家吧!”
進得店裏,隻見中餐館的女服務員穿著傳統的旗袍,男服務員則穿著唐裝忙來忙去,一股濃濃的中國味撲麵而來。
一個長像黑瘦的中年漢子走了過來,用中文道:“兩位好,請問是來自中國麽?”
薑軍點了點頭,那人趕忙熱情地招呼道:“親愛的老鄉,我是這裏的老板黃永琰,歡迎來到芝加哥中國城,在這裏您將品嚐到地道的家鄉菜,享受到家的溫暖!”
這個老板一聽就是閩南一帶的口音,說普通話非常生硬。
薑軍點點頭,轉身問雲晴:“你想吃點什麽呢?”
雲晴問道:“老板,你們這裏有些什麽特色呢?”
黃永琰忙道:“我們的特色是自助餐,您可以隨便挑選,當然您也可以選擇炒菜。”
雲晴道:“就吃自助餐吧!”她考慮到薑軍說的這幾天吃西餐都沒吃飽,便自己決定吃點自助餐,還比較自由些。
薑軍也沒有異議。兩人便開始挑選飯菜,薑軍盛了很多,那個黃老板都感覺有些心疼了。
餐館裏傳來宛轉悠揚的民樂曲《洪湖水浪打浪》。兩人吃了一陣子,薑軍覺得這些飯菜雖然口味不錯,跟家鄉菜相比卻有些怪異,心道中西結合就是不一樣啊。
雲晴也吃得有些不習慣。等到老板過來問飯菜如何時,雲晴道:“怎麽感覺不是那麽純正地道啊?”
黃老板忙歎道:“兩位有所不知,開這樣的餐廳盈利能有保障。偏重於當地人的口味,做出來的飯菜丟了很多原汁原味;但是做傳統純正的中國菜,怕是美國人都不會來吃!”
這位黃老板非常健談,一旦打開了話匣子就滔滔不絕。原來這個黃老板在這邊已經混了十多年,一開始的時候他也是做地道的中國口味,但後來他發現美國人卻不是很習慣。
他到別的城市考察過一些好的中餐館,發現大部分消費者都是美國人,便按照當地人的習慣進行了改造。每個周末都做廣東飲茶,小點、中點、大點,樣樣齊全,價格便宜,量又足,生意逐漸好起來,幾乎每個周末都會爆滿。
其實不少美國人到這裏吃飯,並不太看著菜的口味,看重的是用中國的筷子,看重的是店裏的中國風情,很多美國人對中國總有一種神秘感。每逢中國的節假日老板還要在店裏舉辦有中國特色的慶祝活動,老美們也樂於參加。
而且黃老板的店裏,每位美國顧客用餐完後都能收到一麵做工精致的微型“五星紅旗”,老美們拿著五星紅旗歡欣鼓舞。
黃老板在成本上麵也加以控製,因為中國參觀已經和中國製造一樣有了廉價的名聲,所以很難在價格上提上去。
所以他總共隻雇傭了四個員工,像黃老板既是老板又是領班,還要收盤子,這樣做自助餐就比較省人力了。就這樣慘淡經營多年後,黃老板才在芝加哥站住了腳。
今天不是周末,又是中午,人數並不是很多,所以薑軍兩人才能吃得這麽悠閑,黃老板也有空跟他們聊天。
三人正在聊得熱乎的時候,忽然一個夥計跑到黃老板麵前,輕聲耳語了幾句。黃老板眉頭一皺,飛快地小跑了出去。
薑軍聽力靈敏,分明聽到那夥計說道:“收保護費的來了!”不覺眉頭一皺,難道美國竟然有收保護費的黑道麽?
過了幾分鍾,忽然門外嘈雜了起來,薑軍跟雲晴道:“你先坐,我出去看看怎麽回事情!”
雲晴站起身來道:“已經吃好了。我也去!”
到了門口,薑軍發現門口有幾個黑人青年,那個黃老板正在點頭哈腰地跟他們解釋著什麽。
薑軍聽了聽,好像是黃老板按照以前的規矩給了錢,但是那幾個美國青年感覺少了,不滿意,要求他再多給一些。
黃老板解釋了半天,有個比較壯實的黑人不耐煩了,一把抓住黃永琰的領口,二話不說就是一個耳光。
剛才黃老板的夥計上前喊道:“為什麽要動手打人?”另一個黑人青年一腳將他踢翻。
薑軍看著很是生氣,怒吼一聲:“住手!”
幾個鬧事的黑人青年一看薑軍文弱的身板,不屑地冷笑。隨即看到站在他旁邊的雲晴,幾個人眼前一亮,嘀咕了幾句,便一齊發出放肆的大笑。
薑軍對美國的俚語並不是太了解,不過看他們猥瑣的表情,料想他們說的不是好話。
有三個黑人青年朝薑軍和雲晴圍了上來。薑軍看雲晴非常緊張,便伸出手,把雲晴拉到自己的身後。
有個身材高大的黑人青年衝著薑軍罵了一句:“支那豬!”一拳朝著薑軍的臉上打來。
“該死!”薑軍目中寒意迸現,他仿佛回到了當年對抗八國聯軍的時光,不禁殺氣凜然。伸出手掌,閃電一般地格了對方的拳頭,然後迅速地抓住對方的手腕,順勢一扭,那黑人青年一個翻滾倒在地上,殺豬般地嚎叫起來。
薑軍恨他侮辱中國人,下手不容情,剛才一發力將他的膀子下了。
另外兩個黑人青年對望一眼,齊齊衝上前來,希望把薑軍製住。
薑軍飛速地抬腿一掃,兩個人都被他一腳踢倒在地。
“哇哦,中國功夫!”圍觀的美國人有人驚歎,也有人趕緊報了警。
忽然人群裏發出一聲驚叫,隻見一個黑人青年掏出了一支手槍!指著薑軍罵道:“垃圾,豬玀,你再敢動,我就開槍!”
薑軍擔心傷到後邊的雲晴,便沒有動,眼睛緊緊地盯著對方,隻要他有發射的預兆,他就將先發製人,將其製服。
那黑人青年得意洋洋道:“卡彭先生說過:耍嘴皮子,不如帶上一把槍有用。”
卡彭曾經是芝加哥黑幫老大,在幾年前被起訴入獄,並在獄中病死。
持槍黑人青年走上前來,囂張地叫道:“豬玀,給我跪下!你的女人跟我們弟兄們玩玩!”
薑軍感覺到雲晴的手在發抖,便不再猶豫,驟然暴起,衝那個黑人青年跑過去,眾人隻見一道殘影飛快移動,兩三米的距離轉瞬即到。那持槍黑人青年一看薑軍動作這麽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一個人倒了下去。圍觀眾人嚇得發出了驚叫,不少人眼睛都閉上了。
雲晴悲痛地大喊了一聲:“不!”便衝著薑軍跑了過去。
卻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飛上了天空,而薑軍竟然若無其事地站著,倒在地上的,確實剛才持槍的黑人青年。回頭微笑著朝雲晴點了點頭。
“這……這是怎麽回事?”雲晴被薑軍看了一眼,心頭的驚悚悲痛無影無蹤,心情大悲大喜之下,走上前去,輕輕地從後麵抱住了薑軍。
原來,就在剛才黑人青年反應過來開槍的刹那,薑軍已然到他跟前,飛起一腳,將其手中槍踢飛。然後一個手刀,砍在那廝的脖子上,使得他委頓在地。
剛才這一腳力度很大,槍支飛上半空,終於下落。薑軍覷的真切,伸手把槍接住。眾人這才如夢初醒,仿佛看電影一般,不知道誰帶頭,頓時掌聲雷動。人們都用崇拜的目光看著薑軍。
這時候,警察趕到了。一個又高又壯的警察問了幾個人之後,冷冷地對薑軍道:“為什麽動手打人?”
雲晴怒道:“你這是什麽警察?我們製止了行凶者,你反而指責我們?”
那警察哼了一聲道:“這是警察的事情。你們沒有動手打人的權力!”
人群中走出一個三十多歲穿西裝的白人,激動地跟警察喊道:“你這是瀆職!我作為一名美國公民,深深地為你的行為感到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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