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歲相差懸殊的男女甜甜蜜蜜的N多功夫,四周的韓家戰力幾近死絕滅盡,寒山院與苦寂劍門的兩宗高階修士,都已經圍在了兩人身周,宮行烈與陣癡已經被兩人的言談話語,雷到了外焦裏嫩的地步,隻是他們卻在等候外援,不得不等,不得不聽。
直到此時,這對男女的四周都被兩宗修士包圍個水泄不通後,宮行烈才上前一步,開口言道:“韓鳴大人,時至此時你們已經無路可退,交出韓家的百年積累,宮某人保證你們二人一生富貴榮華,閑適逍遙。”
他說得頗有誠意,隻保證韓鳴與那個名喚辰龍的劍客一生富貴榮華,閑適逍遙。其中暗含的意思卻是,封閉功力,軟禁一生,直到你們生生老死。但這已經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大承諾,若是他開口,說放兩人平安自由,那種話語,就是絕對的信口開河毫無誠意了。
隻因韓鳴是靈狐韓家的當家人,寒山院與苦寂劍門的兩宗修士,隨便放過誰,都不能放過韓鳴,此人若是不死,或者不被兩宗把握在指掌之間,靈狐韓家這麵招牌就不算倒,兩宗修士就不能說自己完成了對靈狐韓家的滅族之戰。
隻可惜,哪怕宮行烈已經做出如此表態,韓鳴依然是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剛剛開始,她的一支如玉手掌,就一直沒離開過麵前男人的胸膛心口,眼眸之中含情脈脈,牢牢束縛著赤影七劍中的大弟子,遊龍劍任辰龍的眼眸與精神。
“辰龍。”柔柔嫵媚的呼喚。
“嗯!?”堅決溫柔的回應。
“你知道嗎?像你這種為了些許傷痛,就自滅宗門,血祭靈劍,自毀根基的垃圾蠢貨,本夫人從來都沒看入眼過。”
“啥?”任辰龍一臉莫名驚愕,幾乎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
“不過你好歹是煉氣九層境的劍術強者,雖然是憑借這柄靈劍遊龍強行衝上來的。但,多少也有些用處不是。”輕輕言語嗬嗬輕笑,哪怕說著這樣狠絕的話,可韓鳴依然風情妖嬈,看向任辰龍的眼神,依然那麽溫柔動人。
隻是任辰龍卻已經沒有了風花雪月的心情,他眼中的迷茫之色盡去,就好像突然從一場惡夢中突然驚醒一樣,隻是他的身形卻不能稍動,就好像他的身體已經不屬於他了一般。
在兩宗修士看不到的角度,韓鳴依偎在任辰龍寬厚的胸膛間,隻是她一直輕撫在男人胸膛心口的手,卻微微抬起,隻見其中有幾條肉眼可見的紅色真元鏈,在她的玉手之中把玩起伏,直接連接著任辰龍的心房血肉,甚至已經控製了男人大半的真元氣脈。
“嗯,終於從我的《姹女迷》中解脫出來了?可惜,你若是一直沉迷在我的魅力之中,死的時候,也許心裏還能好過一點,嗬嗬嗬嗬。”輕輕淺笑著,韓鳴催動了手中的真元鎖鏈,任辰龍周身的真元氣機,開始瘋狂的提漲升騰。“讓你活的幸福,死的絢爛,也算是咱們夫妻一場,我對你的情誼吧。”
寒山院與苦寂劍門的修士本來看到任辰龍周身提漲的恐怖真元,以為他要搏命出手,可是戒備許久之後,任辰龍周身的氣機真元卻一直都翻騰上漲,連外部肉身都顯現出真元波動的模樣,微微的膨化脹裂。漸漸的,有一些心思敏銳見聞廣多的修士看出不對來了。
“上,他小子八成在積蓄殺招,大家不要給他蓄氣待發的機會。”一名寒山長老淩空抽劍,一邊言語叫喊,一邊身先士卒的飛身刺擊,劍訣明快,法度森然,充滿了一種上成劍法的意味風韻。
隻可惜,陣癡這個時候才堪堪反應過來了,隻見他脹@紅著老臉,瞳孔收縮的驚惶叫喊:“大家快退,那是韓家裂尾自爆訣。”隻是這種自爆類的功法實在太過的少見,而像韓鳴這種催動他人自爆的功法,尋常修士更是聽都沒聽說過。當他們聽清楚陣癡的話語,即將反應的時候,任辰龍已經滿含不甘與悲涼的衝開束縛,然後仰頭吼嘯一聲,下一刻,血光如幕,天崩地覆。
“轟隆隆隆……”韓家傳承殿在一片血色的光焰中徹底塌倒崩裂,那種聲勢與威怖,甚至不遜色於前段時間天狐青丘的大陣崩塌。威衝四野,輻射範圍內所有的建築物紛紛的崩裂倒塌,煙雲升騰,若不是仙道術法一般都很環保,想來此時的傳承殿上,不難出現一個小小的蘑菇雲。
隻是哪怕在這種險惡的環境之中,依然有高手自那一片煙雲飛竄而出。首先,大家看到的是一個赤金巨鼎,散放著高溫與煙氣,殘損不堪的巨鼎重重的落入一片碧色的池塘之中,轟的一下,激起大片的水花與青煙,過了足足許久功夫,一個混身濕透,恍如碧湖女妖般的白發美人,一身淋漓的從池水中緩緩走出,那碧色的水,在她的腳下,就恍如結實的階梯一般,輕理散亂的白發,女人輕踩漣漪,自湖水中漫步而出。
到了池水邊後,韓鳴驀然側膝跌坐,看著湖水中倒映的成熟美豔,女人有些淒苦有些不甘的慘笑。“靈狐韓家,自我韓鳴而絕,我便是重創了苦寂劍門與寒山院,又能如何?”咬牙切齒,既是恨人,亦是恨已,甚至連那單單薄薄的紅唇,都被咬出殷紅的血珠。
隻是哪怕再如何恨,女人輕梳白發的動作都依然輕柔舒緩,全然沒有任何粗魯或者不雅的意思,這是一個極愛自己的女人。“天狐青丘完了,但我還有靈狐秘庫,靈狐韓家完了,我還有百年積累下來的人脈底蘊。哪怕頂級靈器靈狐九尾都讓我爆了,但我還有美麗的自己與這一身的修為。相比先祖前人一無所有時的披荊斬棘,我韓鳴的資本積累何其厚也,我,終究會讓靈狐韓家重新立起來的。”
“啪啪啪啪啪”接連的掌聲響動,讓韓鳴驀然轉動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