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朱鵬對朱三三的依賴當真很嚴重,這就好像愛因斯坦如果沒有他老婆,就連自己的鞋帶都很難係緊一般,這是屬於幸福男人的悲哀……當然,也是“自以為幸福”男人的悲哀。
會議仍在進行中,對於極寒北地寒山院的爭論卻愈演愈烈,一方麵是權柄極重,威望極高的蘇信一錘定音,而另一方麵,卻是血魄城築基境高手代表的據理力爭。
寒山院這份利益很重要沒錯,一旦吃下,可能帶來血魄嶺與血魄城財富、威望與士氣的全麵提升。
但那女子的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極寒北地寒山院的特殊地理形態,正常來說,血魄嶺根本就沒辦法給它派遣第一級的最高等級援助,戰時物資與技術支援也就罷了。
但,至少配置三百名可以保持煉氣九層上戰力的修者,上哪裏找?
前文早已經提過,北地寒山院的特殊地理形態可是會大幅度削減煉氣境修士的戰鬥力的,正常的煉氣境修士,受到北地寒玉的影響極為嚴重,沒有至少半年以上的適應期,根本就無法恢複應有的戰鬥力。
“寒山院那幾個鳥廝非得拖到自己快要城破滅門了,才肯向咱們低頭嗎?如果有一年,不,隻要有半年的緩衝時間,這些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看著情報複印件,朱鵬皺著眉頭對朱三三如是抱怨。
“很正常,畢竟是昔日的秦嶺第二勢力,若是輕易低頭,反而是不正常的情況了,想要吃下這塊意義最大的甜美蛋糕,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相比朱鵬的言語,朱三三反倒顯得非常淡定,畢竟是直接執政血魄城十數年的人物,除了收集如玉美人外,朱三三執政時所推行的種種政策也不在少數。所以,隻要有足夠的利益支持,她從來都不怕過程艱難。
“喂,鵬兒,這應該屬於你主要處理的事務了,總不能什麽事情都讓我們這些老家夥頂在前麵,你一個年輕輕的,在旁邊悠然看戲。”會議室內的戰火終究燒到了朱鵬身上,隻是他聞言後直立而起,一臉的淡然輕鬆。
“遇到問題,解決問題,如是而已。其實北地寒山院的要求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隻看從哪個角度來解決而已。”
一邊言語,朱鵬一邊將心中剛剛想到的計劃道出:“其實支援寒山院的最大問題不過是基礎戰力的問題,但在我看來卻可以通過兩種方法解決。其一,在血魄城內大量征召修煉水、冰屬性功法的修者,他們在北地寒山的受影響程度一定較小,恢複速度也會相對較快。”
“其二,動用異化凡人駕馭的機鐵巨靈兵團,這幾年來這個兵團已經積攢了不少數量,一旦形成兵陣,在戰陣之中未必會比同等級的修者遜色,而且他們就本質來說隻是凡人,隻要保暖得當,在真元方麵根本就不會受到“極寒”影響,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真元。其三……”說到這裏朱鵬微微一個停頓,然後輕輕笑了一下道。
“其三,本座親自出手支援寒山院,不但可以防備一計劃、二計劃的失手,更可以在寒山院耍滑頭的時候,將他們一門直接抹去。”一邊言語,朱鵬在會議室內的地形圖上重重的一抹,其中所蘊含的殘酷意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隱隱的心寒,眼前這廝,可是說得出,便做得到的主。
一席話語,三個關鍵點,尤其是第三條,朱鵬更是將在場修者的心,狠狠的按回了肚子裏,現在他們隻需要擔心寒山院的存亡傳承與否,而不用再擔心這個宗派會不會耍滑頭了。
這是朱鵬多年以來戰無不勝,無往不利所積累起來的可怕威望,就連剛剛爭論不休的蘇信與那個秦氏女宗主,都在朱鵬言語之後靜了下來,因為大祭司親自出馬這件事情本身,就已經意味著血魄嶺的全力以赴,哪怕他身邊不帶一兵一卒也是一樣的。
極北寒山院這個大蛋糕,血魄嶺吃定了。
“下麵進行第三個,也是今天會議的最後一個議案……”
“千古聖地“昆侖”的玉虛宮掌教之徒上官名律與南宮婉,將在三個月後拜訪我血魄嶺,欲與吾族建立一些正麵交往與利益交換……”簡簡單單的兩句話語,讓朱鵬硬生生念出兩個頗長的停頓,隻是在場沒有一個人覺得不對,所有人都沉寂在朱鵬言語之中的所帶來的震撼之中。
這種感覺怎麽形容呢?
就好像一個還處於原始社會的非洲土著突然接到中國東南海領導人的邀請文書一樣,那種不可思議的榮寵,足以讓很多心髒不夠堅強者當場休克死掉,如此比喻可能稍顯誇張一些,但大體就是這麽一個意思。
“昆侖”,仙道千古之聖地,修行不朽之聖域,聖人布道授業之所,天下修者平常談到時,有幾個輕狂者還有可能言語不屑以表示自己的卓而不凡,但那純粹屬於關起家門罵皇帝。真正與昆侖有所接觸者,幾乎無不以此為榮——北地魔門,原始魔宗這些立場不同的勢力排除在外。
現在,如此強大,如此榮耀,甚至如此高貴的“昆侖”主動接觸血魄嶺了,這個消息隻要一傳出去,血魄嶺在修行界的聲望,當天就得飆升好幾個數量級。這就好像武俠世界中,練劍的得到了獨孤求敗的指點,練掌的得到了喬峰、楊過的傳承,別管你到底得到了多少好處,隻是這個資格,就已經足夠讓這個“圈內”的存在肅然起敬了。隻是相比在座的他人,朱鵬手裏拿著文件,臉色卻異常的詭異,他微微的閉目,搜索著前世的記憶,而越是思索,他的臉色便越是發青發白。
“這麽多年了,如果按照上一世的記憶,這昆侖早就應該憑借“元始玉令”並入末日清洗的神族之中,然後代天行罰血洗凡間了。怎麽會在此時此刻還與我血魄嶺建交?是我記錯了什麽……還是,我所帶來的蝴蝶效應引起了未來局勢的大幅變化?”
心中如此猶疑思慮,但朱鵬並沒有多說什麽,此時此刻在沒有搞清楚真相之前,多說、多做意味著多錯,信息權決定著很多事情,朱鵬是血魄嶺的絕對上位掌權者之一,絕不能帶領著無數族人好像無頭蒼蠅一般嗡嗡傻撞。
“請各位先別忙著激動,我這裏有一些關於昆侖針對異族戰況的近期信息,看過之後,我想你們就不會如此的激動了。”
一邊言語一邊冷笑,朱三三此時的情態比朱鵬還要異常些,很顯然她知道了什麽,以至於讓她喪失了對千古聖地昆侖的無上尊崇。
一個淡藍色的晶片放置入特定的法器之中,一個非常清晰的水鏡畫影映射而出,形成一個非常立體的六麵展開圖。與此同時,還有一個中年男子沙啞的言語:“血魄嶺,詭道天目丙組組長,冒死傳出昆侖今日之圍,目前時間是20XX年,11月,1日。”低低的言語之後,便是攝影鏡頭的驀然轉換。
漆黑的天宇與萬獸奔騰的大地,繁多的兩翼蒼龍與飛行生物甚至遮蔽了天明時的陽光,給下麵的昆侖帶來無比的陰霾,萬獸的奔騰,蟲族的咆哮甚至帶來隱隱若地震的可怕震蕩力。這一刻的畫麵隱隱帶來無比凶暴的可怕壓力,讓在場所有築基境修者都感受到一股沉甸甸的壓抑感。
他們幾乎都在心中驚歎著類似言語:“原來,這才是這場殺劫(末日清洗)的真正規模呀。”
甲級靈域與秦王嶺這樣的乙級靈域是不同的,它們要承受異星蟲獸聯軍的空中部隊與無盡陸軍的配合總攻,而不像乙級靈域內的血魄城一樣,隻要高居城上守好城頭,就可以高枕無憂。
更何況昆侖在地星上,那是名副其實的千古聖地,根據朱鵬所了解的,名聲越大,則承受攻擊力度越強的原則,昆侖受到的衝擊甚至還要大幅超過正常的甲級靈域,與其遠超甲級靈域的名聲成相應正比。
那些鋪天蓋地的飛行巨獸在畫影之中幾乎形成一個黑暗的天幕,將整個昆侖山都遮掩於絕對的黑暗之中。
若不是整個昆侖上上下下靈陣起伏,在防禦的同時閃爍照耀著無盡的光華,水鏡投影這類依賴於光線的攝影術法,甚至都發揮不出真正的作用。
隻是眾修者想象中聖潔無比的仙山“昆侖”此時此刻已經被淋漓的鮮血徹底染紅,覆蓋。
不見白,不見綠,甚至不見其它任何顏色,整個六麵體投影隻展現出了漆黑與殷紅兩種單調的主色調,除了偶爾法術與大陣閃爍的靈光外,此時的名副其實的“血昆侖”上,幾乎看不到一點仙氣與生機。
此時的昆侖,別說不符合仙聖別府的形象,甚至直接說這裏是幽冥地域都有無數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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