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在激烈的進行著,柳亦風的實力讓人驚訝,雖然對手是金丹中期,但也無法奈何他。不過從對方使出全力之後,柳亦風並沒有占到太大的便宜。
而時間拖的越久,就越對柳亦風不利,畢竟他的修為在王昌鬆之下,終於過了兩刻鍾之後,王昌鬆突然發力,將柳亦風逼到了比武台的邊緣,一個回旋劍,讓柳亦風避無可避,最後隻能跌到了台下。
勝負已定,觀眾也給予了掌聲,台上的王昌鬆大汗淋淋,他也受了輕傷,柳亦風的確讓他吃了不少苦頭,本以為可以很快取勝,卻沒有想到如此艱辛。
半凡子忙走過去,將柳亦風扶了起來,開口問道:“怎麽樣?沒事吧?”
柳亦風臉上帶著慚愧之色,沉聲道:“弟子無能!”
“你的表現已經非常不錯了,這一場你並沒有輸!”半凡子說著,就把柳亦風扶了回去。
邵定邦的臉上掛著得意之色,看著柳亦風失敗,他極為開心,這個與他一同拜師學藝的死對頭,又怎麽可能戰勝對方呢?他心中這樣想著,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天旋子的臉上並沒有緊張之色,對柳亦風點點頭道:“隻要沒有受傷,就是勝利!”
柳亦風麵露慚愧之色,輕聲道:“可這第二場比武,我們可要吃虧了!”
“非也!”半凡子開口說了一句,然後望向比武台,又道:“我們看下去就知道了!”說完,他的目光轉向了青石宗那麵。
此時裁判飛到了台上,大聲道:“第一戰青石宗獲勝,請問青石宗掌門,是否讓王昌鬆繼續參加比武。”他望向了遠處的黃金頭。
黃金頭與身旁的幾名弟子議論起來,雖然獲得勝利,但是卻沒有太大的喜悅,因為他很清楚,這場勝利,並不代表就此進入十六強了,而僅僅是一個開始而已。
幾分鍾之後,黃金頭對裁判說道:“我們換人!”
這一句話,讓淩雲宗的人同時鬆了口氣,很顯然,這就等於兩宗又進入了同一起跑線,樂道笑了兩聲:“果真如師父說的一樣,隻要沒有受傷,就是勝利啊!看來對方並不敢讓受傷的王昌鬆繼續參加比武!”
天旋子開口道:“對方這樣做,顯然不想跟我們拚盡全力,看那黃金頭自信的樣子,似乎很有把握!”
一旁的半凡子接口道:“千萬不可輕敵,對方想在最後兩場比武擊敗我們,而且他們敢這樣做,肯定有極強的自信,邵定邦,下一場比武就看你的了,即使拚盡最後一口氣,也不能後退!”
還在暗自竊喜的邵定邦,聽半凡子這樣一說,心中一驚,打了個哆嗦,忙點頭道:“師伯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訓對手!”
邵定邦的對手叫做楊建山,是一位金丹中期的修真者,修為在邵定邦之上,兩人剛一上台,就膠著到了一起,從前期看來,實力可謂是不分伯仲!
邵定邦生性狂妄,性格暴躁,他的打法無疑是一個字‘拚’,可也就是這個字,讓對手幾次都差點敗在他的劍下,而楊建山劍法穩重,常常化險為夷,也給邵定邦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兩人的戰鬥持續了很久,長時間的戰鬥之下,邵定邦的體能終於枯竭,最後倒在了比武台上,與柳亦風的失敗可謂是大同小異。二人都輸在了修為之下,但也給對方製造了極大的麻煩。
邵定邦在被扶回來的時候臉色慘白,口中還不停的罵道:“那個楊建山,太……太他媽的狡猾了。”
天逸子忙將一顆丹藥放在了對方的嘴中,極為不滿意的說道:“你這小子,一上台就頭腦發熱,若是學會了師父的一半心計,也不會敗給對方!”他明顯是在說邵定邦有些魯莽。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失敗,讓淩雲宗的氣氛顯得更加緊張,不過半凡子卻較為自信的說道:“師兄,那楊建山已經沒有多少靈氣了,而且已經用出了全部的實力。樂道戰勝他沒有任何問題,而青石宗的其他人,我看也沒有人是樂道的對手。”
聽見半凡子的話,天旋子接口道:“希望如此吧!”
裁判宣布了比武的勝利之後,再次詢問黃金頭,而對方這一次沒有猶豫,直接讓楊建山繼續參加比武,很顯然,他要利用楊建山拚淩雲宗的最後一人。
楊建山的實力較比王昌鬆要強上一些,黃金頭本以為可以輕鬆的擊敗對方,卻沒有想到那個邵定邦如此拚命。無奈也將青石宗逼上了絕路。比武就是如此,如同排兵布陣一樣,戰術也極為重要。
“請淩雲宗,樂道上台!”裁判朗聲說道,比武接近尾聲,這也吸引了一些圍觀群眾,而其他的比武台上,還有一些門派在膠著著!
樂道那常常帶著笑容的臉上此時也變的嚴肅起來,他經常打趣說自己可以橫掃對手,但真正到了這一刻,緊張自然會占據他的心頭。況且對於樂道來說,他也從來沒有參與過如此大的比武大會。
樂道穿著一身青袍,發髻紮在腦後,步法輕逸,有著極強的高手風範。當他站在楊建山對麵的時候,臉上的那份稚嫩,早已消失不見。
“刀劍無眼,性命由天!兩位,比武開始!”裁判說完,就飛向了台下。
樂道雙手背在身後,絲毫未動,而楊建山卻已經一上來就抽出飛劍,快速的向樂道刺去。那一道道劍光,猶如金花點綴,籠罩著樂道的要害。
不過對方,僅僅是輕輕一笑,雙腿一用力,就快速的向後撤去,嘴中還不由的說道:“你已經沒了力氣,我看還是早些下台歇息吧!”
“你……”楊建山被氣的臉色通紅,怒喝一聲,快速的向樂道衝去,而對方卻走馬觀花,並不應戰,隻是在不停的躲避著。
台下的半凡子笑了一下,說道:“師兄好辦法,以不戰應萬戰,這樣下去,那個楊建山體會很快消失殆盡,可謂是不戰而勝啊!”
天旋子接口道:“這要感謝邵定邦,對手真氣大減,即使劍法再淩厲,也造不成大的傷害,要不然,躲避可不是一個好辦法!”
天逸子聽見掌門誇獎邵定邦,不由的說道:“掌門師兄說的極是,我這徒弟可拚盡了全力,差一點就受了重傷!數百年來,能收到這樣的一個徒弟,可謂是我之幸事啊!”
天旋子與半凡子聽著,都跟著笑了起來。
而此時唯一不開心的就是幼靈子,也許對方的話並沒有針對她,但如此的炫耀自己的徒弟,卻讓她有些難堪,別人的徒弟都是來參加比武,而自己的徒弟卻是一名雜役。這任由哪個師父,也不願意接受這種事實。
幼靈子何嚐不想有一個強大的徒弟,可是偏偏沒有爭氣的,雖然她見到了唐耀天那非凡而又厲害的一麵,但對方畢竟不能代表她去做什麽。況且也不會有人認可唐耀天。而且礙於唐耀天的身份,他也不能胡亂的說出去。
想到這些,幼靈子側目看了一眼唐耀天,發現對方正在認真的看著比武,口中幽幽的歎了口氣。
比武台上的樂道很快被楊建山逼到了台子的邊緣,不過這個緊張時刻,樂道突然怒喝一聲,身體上突然綻放出青色的氣流,緊接著他雙手猛然一推,一道氣勁橫貫而出,直接將楊建山震飛了。
楊建山由於耗費靈氣過多,難以抵擋,‘嘭!’的一聲摔出了很遠,體力透支的他,難以支撐起來。終於,在倒計時到了之後,樂道輕鬆的取得了勝利。
樂道暗自呼了口氣,雖然一直在避戰,但也耗費了一些修真靈氣,很快裁判就上台宣布了他的勝利。
而此時,青石宗的掌門黃金頭,眉頭已經聚在了一起,像個麻花一樣,樂道是天靈之體,他看的出來,他本想讓楊建山消耗對方靈氣,但對方的戰術,卻讓他這個想法落空了。
而這最後一戰,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請青石宗,無風上台!”裁判朗聲說道。
不一會,一個中年人走了上來,此人較比前兩人看起來要老上一些,眼睛很小,整張臉很平,沒有絲毫的笑容,上台之後,就靜靜的看著樂道。目光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連眨都不眨一樣。
“師兄,這個人不好對付!”半凡子在一旁提醒道。
天旋子點了點頭,不過到了此時,他那緊張之色卻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平淡,很顯然,他對自己的徒弟充滿了極大的自信。這也正是為何讓樂道最後一個出場的原因。
唐耀天此時也緩了口氣,不由的對著站在旁邊的幼靈子問道:“師父,樂道師兄能勝嗎?”
“你說呢?”幼靈子反問一句。
唐耀天沒想到對方會問自己,但還是開口道:“樂道師兄雖然平日裏看起來大大咧咧,但到了這比武台上卻如同變了個人一樣,而且剛才那一戰,他用最聰明的方法取得了勝利。我想這一戰,他多半會贏!”
幼靈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從唐耀天的語氣中,感覺到了對方的興奮,激動。一種別樣的感覺占據心頭,她自言自語的說道:“若是有一天,你也能站在這比武台上,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