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夫妻那點事
許多年前他猴急地對她又親又摸的情景不再出現了,他也不會對她有所暗示,表示他有需要。他對她的需求就像幹枯的泉眼好像突然就沒了,莫明其妙的消失,找不到理由的。施小絮呢,她很辛苦,有人說食色性也,這是人之常情,有時候久了身體得不到滿足,整個人就像處在饑餓的狀態中。
小絮有時候晚上作夢,都夢見不認識又感覺熟悉的男女在那裏**,從**到**,在夢境裏,每個場景都進行得很緩慢很細致。而且夢境裏的她也希望這種情景慢一點久一點,有時候她夢裏麵醒過來,她看著黑夜,看著身邊睡得一動不動的改成,她真想告訴他,她想和他在一起親熱,可是改成仿佛熟睡了,背對著睡過去,沒有任何反應。
小絮就隻能重新閉上眼睛,試圖安靜地睡過去,可是有時候直到早上,那些與性有關的夢一直糾纏著她,有一次夢中那個親熱的男人突然抬起頭來,施小絮瞅得清了,竟然是羅哲明,她從夢境裏醒過來,睜大著眼睛看向黑夜,她想著她竟然夢見了羅哲明,和他親熱的那個女孩子是誰,她又仔細的把夢裏那個女孩回想了一下,那女孩筆直黑亮的長發,白嫩透明的肌膚,穿著白裙子,她終於明白了,和羅哲明親熱的是大學時候的她,她當時怪不得在夢境裏看到那麽熟悉呢。
自從有了第一次之後,改成又一直沒有碰過她,小絮就經常作這些夢,幾乎定期發作,每個月在月信要來之前,總是她**特別強的時候,白天的時候,她的理智能夠控製她自己,晚上的時候,當她睡過去,白天殘存的那些想法就形成夢境,她在夢裏繼續看著那兩大學時代的年輕男女,一對壁人,他們在各個角落接吻,擁抱,**,是她的年少時代,是羅哲明的年少時代,他們在大學時候並沒有作什麽越軌的行為,可是如今在夢裏,也許她一直帶著一種未償的心願吧,所以在夢裏麵,他們竟然真的在一起了,醒來後的施小絮總是很落寞,她想她自己是怎麽了。
周一到周五的時候,她一個人在上班工作,婆婆和小綰不在的時候,她總是會想起那些晚上的夢,她想她現在還在臨安,羅哲明卻不在臨安了,他去了美國,現在還在美國嗎,還是回來了,他一直鬧著要和左褘離婚,現在離了嗎,他過得好不好?他是她的初戀,有著她人生最美好的回憶,帶去了她人生最美好的感情,無論如何,盡管過後有誤會有欺騙,有傷痛有離別,然而隔了那麽多年的時光,她忘記了所有的不快,隻記得他們在一起的幸福。
人就是這樣的,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得到的就會慢慢地會淡漠會無視會不懂珍惜,會習已為常。如果易改成當時沒有追到施小絮,一直沒有得到她,也許現在的他,就在某個地方,就像施小絮思念羅哲明一樣思念她,易改成會對他的妻子無感,卻會瘋狂地帶著一種白月光的情結去思念清麗的施小絮。
小絮甚至想著羅哲明會不會再想起她,她現在有了一個漂亮的女兒,羅哲明呢,他有沒有孩子了,他到底過得怎麽樣,無論如何,她希望他幸福,她想著他們還有沒有可能見麵,她想著他們會不會再重逢,重逢了又會怎麽樣?她甚至假想了他們重逢的情景,可是也是隻是重逢而已,她是比較傳統的人,和改成這麽多年,盡管現在夫妻感情淡去,互相對彼此都沒有了興趣,感情淡漠,就在假想中她也不想傷他的感情。
婆婆帶著小綰出去轉,她對兒子兒媳說她去和樓下的張媽聊天,張媽的女兒也在這個公司工作,也是外地人,她也是過來幫女兒帶孩子的,可惜張媽不在,老太太抱著小綰轉了一圈,看看時間才蝸牛一般過去了那麽一點點,隻能歎口氣,抱著小綰在公司附近慢慢地走著。
有時候累了,她就把小綰放下來,牽著小綰的手,或者讓她一個人在附近跑來跑去,外麵沒有什麽小孩玩,畢竟這隻是公司宿舍,不是什麽成熟的小區,在這裏安家的人很少,小綰很孤獨,一個人玩了一會就想爸爸媽媽了,她走到奶奶麵前,牽著奶奶的手,對老人說道:“奶奶,我們回去吧,外麵不好玩。”老太太就帶著她,對她道:“再玩一會吧,現在不能回去,奶奶帶你去買好吃的。”
小綰就歪著頭,好奇地說道:“現在為什麽不能回去嗎,爸爸媽媽在房子裏麵做什麽?”老人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牽著小綰的手,對她說道:“爸爸媽媽要重要事情要做,小孩不能打攪,走,奶奶給你買酸奶喝去吧。”小綰才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和著奶奶去了,老人牽著孩子,在心裏長歎道:可憐啊,活了大半輩子,還在這樣一間房子裏,為什麽要呆這裏,回濟南多好,四間房,隨便他們怎麽折騰,她一個老人也不用帶著小孩出來瞎轉悠,給他們騰空間啊。
房間內,小絮在那裏洗碗,改成在那裏掃地,兩個人好像都沒什麽表示,小絮已經放下了那種打算,她想著改成現在對她果然是變了,大概夫妻都會這樣吧,有她無她都無所謂,她想著他們這麽久沒有親熱,他平時怎麽解決的,不是聽說男人的**更旺嗎,小絮想不通。不過她也不想問,甚至她想著,易改成你不要想著我多想你一樣,和你一樣我也沒感覺,摸你的手就像摸我自己的手,和你在一起,除了辛苦還是辛苦,事後也隻有累,她都很久沒**了,小絮這樣一想著,仿佛自己得勝了,所以也就不想了,改成事後想想,雖然他並不願意,可是覺得夫妻一場總還是有一些表示,便走過去,搭訕著圈著小絮的腰,小絮木頭一樣沒反應,繼續在那裏低著擦桌子,那原來溫熱的細腰也化成木頭一般,改成也便鬆了手,木乎乎的更沒味道了。他今天因為花裙子的事情本來心情不好,如今出於責任他已經表現了,她竟然沒反應,那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