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修仙之禦女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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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報恩

毗缽舍那佛殿位於佛界東方白馬寺。傳聞觀想佛陀某日遊曆至此,見荒蕪之地,有一眼清泉噴湧,一匹全身雪白的小馬自泉眼飛出,嘴裏竟吟誦著波若波羅密心經,嘹亮清揚,悅耳美妙,旋即消失在當空。

觀想佛陀認為此是佛法衍化,心中大喜。便在荒蕪之地修建寺廟,命名為白馬寺,供奉我佛。他在白馬寺呆了不足一月,修為飛速提升,對佛法的領悟一日千裏。觀想佛陀認為這是佛法在點化自己,愈發歡喜,修建毗缽舍那佛殿,從此在此苦修,造福一方。

“觀想佛陀聲名遠播,果然名不虛傳。一路所見,處處安靜祥和,這才是我佛界應該擁有的氣象。”如來眼裏帶著歡喜之色,連連讚歎。的確,眾人一路所見,處處能見善舉,時時能聽善言,鍾聲悠揚,木魚叮咚,香煙繚繚,在這樣的境地裏,連人的心都逐漸平靜和幹淨起來。

白馬寺不屬於佛界三千城池,這本是觀想佛陀和門下修行之地。然大乘佛法受到排擠,小乘佛法橫行,雖然絕大多數修士從此開始信奉小乘佛法,卻也有為數不少的人,仍堅信佛法的根本。又傳聞釋迦佛陀數次對付白馬寺,無功而返。由是,許多修士從佛界趕到白馬寺,苦求容身之地,逐漸形成以白馬寺為中心,方圓數千裏的修士聚集區。

秦漢雖未說話,眼裏也露出一絲尊敬之色。

因為此來有所請求,再加上觀想佛陀對秦漢的大恩,雖然心中焦急,五人還是做足了禮節,先來到毗缽舍那佛殿前,向守門的沙彌通報。片刻後,一位穿著灰色僧衣的年輕僧人雙手合十,深深一禮道:“阿彌陀佛!貴客登門,有失遠迎,還請海涵。鄙師正自潛修,諸位先隨小僧入內稍事休息,師傅方才言道,再有半個時辰,他就能出關了!”

“無妨!請小師傅帶路。”彌勒佛陀嗬嗬大笑道。需要應酬時,總由他出頭。這自然是秦漢考慮到他在佛界的身份與地位。若自己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愣頭小子走在前頭,也許會損及前輩的名譽。

對值得尊敬的前輩,秦漢從不會有不敬之舉。

年輕僧人雙手合十,又行了一禮,不卑不亢,雲淡風輕,秦漢看在眼裏,心頭暗讚,果然不愧是觀想佛陀門下弟子,舉止得體,佛理精湛。若是普通人,看到笑眯眯的彌勒佛陀,多半少不了溜須拍馬的。

在毗缽舍那佛殿徐徐前行,秦漢心裏湧起一股親切之感。這裏大大小小殿宇的位置與方向,與當年的佛陀墟一模一樣。想來,當年的觀想佛陀,便是以自己坐鎮的毗缽舍那佛殿為藍本,創造出佛陀墟。不同的是,佛陀墟內隻有一間大殿為毗缽舍那佛殿,也便是秦漢得到婆娑大智慧音的那處。而此地所有的殿宇,合稱毗缽舍那。

在佛語中,毗缽舍那是‘純淨沒有欲望,善良而圓滿’的意思。

又是兩名僧人嘴角含笑,為五人奉上香茗,隨即退了下去。秦漢輕啜一口,隻覺香氣撲鼻,唇齒留香,又是一番讚歎。這想必便是毗缽舍那佛殿最大的殿宇,與秦漢先年所見,一般無二。這一刻秦漢心底帶著深深的感恩。他知道,如果沒有婆娑大智慧音,沒有觀想佛陀的饋贈,或許便不會有今日的自己。

半個時辰後,一個略有些虛弱的清朗聲音緩緩道:“請諸位貴客恕觀想怠慢之罪。”言罷,一個穿著灰衣的中年僧人緩緩踏步走入。見他麵色平淡,雙目炯炯,鼻直唇方,雙耳垂肩,帶著說不出的和善氣息。

“觀想大師言重了!”彌勒佛陀笑眯眯的道。

秦漢已然跨前一步迎上去,麵上帶著感激之色,深深看了一眼觀想,屈膝半跪在地,低頭肅然道:“晚輩秦漢,見過觀想佛陀。多謝觀想大師昔年饋贈,令晚輩在佛陀墟得到婆娑大智慧音等異寶,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看到此情此景,便連如來和彌勒二人,眼裏均帶著一絲震驚之色。顯然,他們絕沒想到以秦漢現在的身份和地位,竟會對佛界一位佛陀行此大禮。觀想佛陀雖然在地位超然,但對於早已到達神之領域的秦漢來說,佛界,是下界。

他們自然不會知道,秦漢成神後,至今沒有得到規則之神的敕封,也沒有到達過神之領域。更不知道,秦漢已是拯救這個宇宙的唯一希望,與規則之神稱兄道弟。否則,隻怕更要震驚。即便如此,看到這一幕後,如來和彌勒二人,均打定主意,一旦重新成為佛界之主,定要厚待這位高僧大德。

觀想佛陀連忙扶起秦漢,搖頭道:“些許小事,何足掛齒?秦施主不必在意。你來或者不來,我都在那裏,不早不晚。何況以秦施主之福澤,便是佛陀墟不在那裏,自有旁的寶地等待於你。還請秦施主莫要再提此事,否則反而會對貧僧心境不利了。”

秦漢點點頭,臉上仍帶著感激之色。看了看觀想佛陀頗有些蒼白的臉,驟然握住他的手,光明神力源源不斷的湧入他的體內。觀想佛陀隻覺一股大力充斥於全身,體內的傷勢竟開始飛快複原,心頭一熱,連忙運轉佛力,配合秦漢療傷。

他手中的觀想寶傘,乃是佛界一等一的寶物。觀想佛陀原想憑借此寶,令修為更上一層樓,臻至堪比主神的境地。然而在祭煉之時,出現反噬,受到重創。不想不僅被秦漢一眼瞧出,而且催動神力為他療傷。

至於先時釋迦佛主數次欲對白馬寺不利,唯一的障礙便是觀想寶傘,此傘能生成涵蓋方圓萬裏的強大保護屏障。傳聞乃是規則之神創造佛界時,唯一留下的寶物。每逢觀想佛陀探查到些許蛛絲馬跡,便催動此傘,將白馬寺盡數籠罩其中。釋迦佛主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出手攻擊規則之神親自賜下的法寶。

分明察覺到體內創傷,尤其是靈魂上的創傷飛快痊愈,觀想佛陀心頭狂跳,暗道:“光明神力?這分明不是光明神力啊!怎麽又會有如此奇效?我原以為這傷勢沒有數萬年的修養難以複原,現在看來,隻消半個時辰足矣。”

秦漢催動的的確是光明神力,卻不是這個宇宙的光明神力,而是在自己的柳葉刀空間內,再加上與混沌玄黃之氣類似的強大能量淬煉,施展的全新的光明神力。因此之故,觀想佛陀才沒有認出來。

如今,秦漢體內的十大神力,與這個宇宙的神力,雖有些類似,卻絕不相同。如此改變,全然出於柳葉刀空間之功,他自己反而甚少去刻意令之蛻變。

和觀想佛陀預料的又有些出入,約莫三刻鍾後,他體內的傷勢,已然恢複如初。顯然,秦漢體內神力的效用之玄妙,甚至超出身臨其境切身體驗的觀想佛陀預料之外。

觀想佛陀正想收了佛力道謝,那股龐大的力量柔和的性質突然變成另一種全新的力量,甚是剛猛。尚未等觀想佛陀開口拒絕,已然貫徹於他的全身,如一條氣息磅礴的巨龍,在他全身上下洶湧流轉。

“佛陀墟隻是施主憑借著自身機緣而得到,與貧僧本無相幹。貧僧何德何能,當得起施主如此饋贈?”觀想佛陀顫聲道。他頗有些難以置信的察覺,秦漢醫治了自己的傷勢後,竟催動體內神力,欲要生生破開修為上的桎梏。

他如今的修為,已達到天神巔峰。此番閉關,正是心境上出了波折,暫時的欲望大過了理智,意圖踏入主神之境地,犯了大忌,衝擊關隘失敗,自是在情理之中。更令他難以置信的是,秦漢不僅一眼便瞧出自己身處之瓶頸,而且直接出手破封。

天神衝向主神的桎梏,何其強大,慢說主神,隻怕連神王都沒有這個本事吧?然而秦漢卻這麽做了。這得要多麽高深的修為,又得要多麽強大的自信,乃至多麽高尚的品格!

“對大師而言,那或許是舉手之勞。但對晚輩而言,卻是不知多少次救過晚輩性命的巨大恩賜。現在做的,又怎及大師的恩情?”秦漢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沉聲道:“大師若想讓晚輩少費些力,還是盡快抱元守一,一舉衝破桎梏才好!”

踏上創造者之路的秦漢,雖然攻擊力和先時仍無太大區別,但眼力之高,天底下除了規則之神,再無一人可以比擬。何況,柳葉刀空間內幾乎無窮無盡的神力,雖然無法用於攻敵,但衝破觀想佛陀修為上的桎梏,隻是在他體內轉上一圈,又回到自己體內,又無缺失,並無不可。

當然,這也是觀想佛陀恰好處在瓶頸,若是他隻是普通天神,秦漢如今也沒有讓他達到主神的本事。

如來和彌勒二人,聽聞秦漢竟是在以體內力量,幫助觀想佛陀達到主神之境,齊齊露出震驚之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此人的身上,到底有多麽強大的力量,和多麽深厚的底蘊?

時間在緩緩流逝,轉眼間整整一日過去,秦漢麵上也流出細密的汗珠來。隻見觀想佛陀全身驟然光華大作,一股浩瀚的佛力洶湧而來。秦漢緩緩收了力道。便見觀想佛陀雙手合十,深深一禮道:“多謝施主!”

如來和彌勒互視一眼,齊齊動容,觀想佛陀竟真的在自己的眼前,由天神巔峰臻至主神之境。這樣的修為,在偌大的佛界,也隻有七個。釋迦佛主死後,隻剩下六個。而今,觀想佛陀一躍,成為佛界最巔峰的強者。

佛界因為是規則之神後來專為我佛如來創造,空間自有其特殊性,與冥界類似,這裏的天神和主神,都勿需經過神劫,也不會位列神之領域的神級強者敕封名號,不用參加諸神之戰,但真正的攻擊力,卻不在同級強者以下。

“若當真要感謝秦施主,快要觀想寶傘瞧一瞧,拘那提藥師等人,此刻藏在什麽地方!”彌勒佛陀笑吟吟的道。

“這有何難?”觀想佛陀點點頭,手中出現一件小小的傘狀法寶,色彩明豔,以青色為主,在他的手中飛速的變大,轉眼間已然漂浮在當空,一道道奇怪的符籙,宛如一條條細密的道路,出現在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