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根道:“不錯,全部被他控製了。因為一則時空混亂眼有本源心之力,非常強大。便是宇宙穩固的創造者,對付起來也得花費力氣。二來,在每個紀元之末,下一任的創造者尚未成長,相對弱小的時候,他就已經出手,時機挑選的準確,自然無往而不利。”
“至於旁人無法參悟命數之道的真諦,問題出在他們的本命精元上。每一個創造者尚未有資格參悟三生石前,已經被他以時空混亂眼控製。時空混亂眼有本源心的力量,本源心與三生石、地藏道本為一體。所以,三者相連,被控製的創造者,絕不可能參悟到命數之道的真諦,更不可能得到我的認可。主人您沒有被時空混亂眼控製,才能參悟到命數之道的真諦。”
若是水流深在這裏,一定會恍然大悟。難怪夜不明說他的命數之道並不完善,卻是這個原因,早被時空混亂眼控製了。
沉默片刻,秦漢問道:“除了時空混亂眼,陣道也是領悟命數之道的必備條件吧?我想不通的是,以八來此人的手段,而且在他之前,也有兩位創造者,都沒有參悟透徹陣法和命數之道,為什麽我卻可以呢?”
秦漢從不認為自己比別人高出一線,所以自然有疑惑。
命根道:“主人,陣法的確是領悟命數之道的必備條件。事實上,縱觀所有創造者,從未有一人的陣道,能達到您這等完善的地步。陣道歸根結底,尚不足以撼動本源心、三生石和地藏道,這裏麵又有緣故。”
“什麽緣故?”秦漢問道。
“身為創造者,他的地位本來就是至高無上的,所以他幾乎擁有無窮無盡的智慧。拿陣道來說,所有創造者的參悟,都達到極為高深的境地。但是,智慧總有窮盡之時,任何一位創造者,都不可能憑空想象出完美無缺的陣法大道。比如八來,比如夜不明,都不例外。”
“而您又不同。所有的創造者中,沒有一個擁有您這樣的機緣,得到前一位創造者毫無保留的幫助。夜不明將他對陣道的一切參悟,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您跟前。創造者的智慧幾乎是無窮無盡的,您也不例外。通過對夜不明陣道的參研,取長補短,去偽存真,您創造出了完美的陣道。而其餘的創造者,哪一個不是被前一任創造者奮力壓製,竭力製造困難,就是怕他威脅到自己的地位。這一點,夜不明深知其苦。”
秦漢頜首道:“那命數之道呢?”
心底再次生出對夜不明的感激,若不是他的幫助,自己哪裏能達到如此境界。
“對命數之道,夜不明倒是沒有幫助您。但是您的師姐水流深,卻是至關重要的人物。”命根道:“此女在命數一道,天賦異稟。她對命數之道的造詣,比夜不明要深厚的多。她創造者的命數八十一道,已然極為完善。唯一欠缺的,便是創造者掌控篇。很可惜,她不是創造者,所以這個篇章,她不可能參悟。若她是掌控者,參悟命數之道的真諦,想來不在話下。而您,就是在她的幫助下,將命數之道徹底掌控,自是理所當然。”
“此外,其餘創造者在參悟陣道,尤其是命數之道時,條件都很艱難。命數之道要通過三生石去參悟,創造者就算明知此中有真義,也要受到前任創造者的阻止。其後的一千多名創造者,至少有八成以上,根本沒有靠近三生石,隻是悄然隱匿於冥界,遠距離一點一點的去參悟的。如此下來,從中悟出的東西可想而知。”
“原來如此!”秦漢歎道。卻是自己的參悟條件之好,創造者中無人能及。
又暗暗尋思,難怪自己先時在參研中,也想過要把命數八十一道去除一部分,卻沒有任何紕漏,原來是水流深的造詣,幾乎達到完美無缺的境地。這命數之道的參悟,又多虧了她的幫忙。
便在秦漢心生感慨之時,命根突然道:“主人,從你收服我的那一刻起,擁有本源心的八來已經感知到。如今,他已經派了十餘位傀儡人,下來探查。隻怕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親自出手。”
“我現在對付他,又幾成把握?”秦漢皺眉道。
“暫時不必為此擔憂。創造者精元泉尚未圓滿,在沒有煉化本源心和創造者精元泉前,八來不可能離開天穹之上,因為離開他的領域來到別人的宇宙,和送死無異。若是現在就煉化本源心和創造者精元泉,他的女人澹台二妹,就要身死。因為洗靈池和創造者精元泉,在這麽多年的衍變中,已經合二為一。創造者精元泉就是洗靈池的根。一旦煉化,洗靈池毀滅,靠著此池維係生命的女人,立時死亡。所以,八來想必還要掙紮一番。”
“若是他甘願放棄女人的性命,煉化創造者精元泉,也得一段時間。而且,我本就是本源心的靈識,在煉化中,我可以阻止一番。保守估計,我至少能讓八來在十萬年內,無法煉化本源心。不過十萬年後,就不好說了。”
“若是八來煉化本源心和創造者精元泉,他的實力將得到空間提升,這幾乎是一千八百三十七個創造者的修為積累,恐怖非常。那時候他一定會撕開天穹屏障,下來對付您!到時他隻消將您煉化,就能徹底擁有三生石和地藏道,以及我。這便有極大的可能創造出永不消亡的宇宙。區別隻在於,他的女人,再也回不來了。”
十萬年?
秦漢心頭微微一緊,他不知道八來是否會放棄澹台二妹,但一旦放棄,自己必須在短短十萬年的時間內,完成神龍九變,才有可能與之抗衡。
短短十萬年,似乎比登天還難。
“主人,您勿需擔心。那澹台二妹,總是八來深愛的女人,要割舍,也有些艱難。他派下傀儡人,就是為了打探您的消息。隻要您盡量避免和傀儡人接觸,八來便不會探查到您的影蹤。隻要別讓他發現您足夠強大,為他帶來直接威脅,他隻怕也難以割舍!”
秦漢緩緩道:“這也是一線生機。”
命根道:“主人!以您的修為,完成神龍九變,應該足以對付他。因為您掌控有冠絕天下的陣法和命數之道,還有三生石和地藏道兩大神物。接下來您要做的,一是盡快將宇宙源力徹底掌控,也能大幅提升修為。二是去掉虛本命法寶的控製,此物對您的壓製,實在太重,等到將之解除,您就會深切察覺。”
秦漢眼睛一亮,道:“你是說……”
命根自告奮勇道:“主人想的沒錯。仙靈虛空雖是一件本命法寶,真靈和虛靈分離起來甚為困難。但是,若主人能將三生石和地藏道合二為一,煉化成自己本命法寶,我本就是其中靈識,成為器靈毫不困難。分離真靈和虛靈,自然也不在話下。最重要的是,一旦三生石和地藏道合二為一,到時候對付八來的本源心,便有巨大優勢。”
果真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秦漢登時大喜。郎野狐那變態能將本命法寶的真靈和虛靈分離,不見得自己也一定能分開。這和智慧手段有關,更和天賦有關。創造者也不是完人。尤其是分離本命法寶的真靈和虛靈,一定會冒很大的險。
而今有命根出手,以它的本事,想來不在話下。
當下收了三生石,出了洞穴,便見輪回司內水流深翹首以盼。帶著微笑走過去,卻見水流深麵上驟然露出喜悅和震驚夾雜的神色,旋即便是深深的敬畏。秦漢一愣,奇道:“師姐,你怎麽了?”
水流深沉吟半響,情緒無比激動,才道:“你顯然掌控了命數之道的所有真諦,我同修此道,不由自主的要生出臣服之心。”
秦漢啞然失笑道:“過段時間習慣了,自然便好了。以我們的關係,犯的著這樣嗎?”
水流深輕輕點頭,臉上卻仍有些敬重之色,分明是參悟的命數之道從中作梗。
兩人來到地藏道前。
這是一條寬達百丈,長達三千萬丈,沒有一絲彎曲的大道,是為地藏道。它裏麵蘊藏著無窮道法,有資格踏上地藏道參悟的冥界修士,不足三千。有傳言說此道是花費八千年之久創造而出,自是謠傳。
事實上,冥神能領悟大道,成為與神王同級的存在,正是自地藏道參悟所得。
混沌未開,便已誕生的三大寶物,本源心、三生石、地藏道。其中本源心是一切力量的起點,三生石是一切力量的過程,而地藏道是一切力量的終點。
“收!”
秦漢低喝一聲,這條寬闊的地藏道,化為一道黑色的長線,沒入三生石,兩者合二為一,旋即隨著三生石進入內宇宙中。至此,三大混沌未開之寶物,秦漢收獲其中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