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鳳終於轉世投胎,這對三鳳未必不是好結果,有了李靜虛親自煉製的靈藥,相信轉世後資質和根骨定然會不差。而且師父都已經定好,陸筱月收她做個首徒。初鳳和二鳳自然都十分的高興,別看陸筱月年紀幼小,但一身的功法,就是她二人也十分的羨慕。打著為自己未來的徒弟報仇的口號,陸筱月差不多集齊了仙府所有的人,除了幾個弟子以外,隻有雲九姑要看護三小和雲翼在家在守護著洞府。
竹山教的教主早已經兵解轉世,此時唯有幾大長老和護法維持著教派的運行。不過在最近的幾次爭鬥中,竹山教人員大損。此時五大長老全部身死,兩大護法隻也剩下了膝莽一人。而當少清仙府眾人浩浩蕩蕩殺進竹山教時,卻隻剩下幾個二代弟子,和一些侍者。
原來是那膝莽外麵看著粗獷,實則卻是個非常細致的人,就知道這次是是惹到了厲害的人物。而且竹山教也已經是名存實亡,便帶著自己的徒弟,投奔了百蠻山赤身洞五毒天王列霸多處。這次投奔可不隻是他一人,而是以竹山教的名義投在了列霸多的門下。現在竹山教的一代弟子就隻剩下了他一人,他想要怎樣,那些二代弟子也不敢反對。
五毒天王列霸多自然是欣喜萬分,立即便重用膝莽,成為了赤身洞的長老。前一陣鄭元規元神牌碎裂,讓列霸多驚怒異常。他很難相信以鄭元規的修為,竟然能在名聲不響的少清仙府內身隕神消,如果不是他肉身僵死,早以親自前去仙府內探查,而此時膝莽便代替了鄭元規的位置。
“又赤身洞!”陸重陽不由自主的念道。他終於在一個弟子的口中,知道了膝莽的去處。
此時周輕雲向陸重陽說道:“重陽哥我們既然已經出府討伐這些惡人,總不能虎頭蛇尾,不如直接殺向赤身洞!反正我們與那赤身洞也有恩怨,不如此次一並了結!”
李英瓊也在旁邊應道:“輕雲姐說得對,就算我們這次不去找他,遲早那五毒天王列霸多也要找上我們的仙府。不如這次趁那赤身洞不備,就此免除這個後患。也省得我們以後都不能安心的修煉,又如何能夠一心對付那強大的峨眉的呢!”
陸重陽一想也是,自己現在最大的敵人就是峨眉,如果在跟峨眉的較量中,這赤身洞要總來攪擾,卻是要誤了自己的大事。“好!就依兩妹妹之言,去赤身洞找那五毒天王列霸多。若是他知情識理交出膝莽,也就罷了,若是不然我等今日就摘除這個後患。
在陸重陽點頭同意下,眾人便一齊趕往了赤身洞。赤身洞在百蠻山其中一處寬闊平緩山坪上,雖然叫做赤身洞,實則卻是一個蠻荒異族的山寨。整個山寨裏差不多有近二千於人,比一座小鎮的人還要多。而且寨裏蠻人個個都會養蠱,不論男女的皆以樹葉藤蔓作為衣物,而女的穿著就更少,隻在重要的部位稍微有所遮蔽。這一幕場景卻把仙府眾人看得瞠目結舌,其實是當地物資缺乏,而且山寨又建在重山當中,那些行腳商人根本走不到此地。所以這裏的蠻人也就漸漸的習慣了赤身裸體,他們自己卻並不感覺醜陋。
列霸多的府地就建在大寨中央,乃是用無數巨石堆砌而成,就像一個堅固的堡壘。而且上麵還有牆垛,四角處各插了一杆大旗,上書赤身洞,五毒天王列霸多無疑便是整個赤身寨的國王。
看到此景陸重陽不禁有些猶豫,他隻怕這些無知的蠻人,幫助那五毒天王列霸多一起對抗自己眾人。若真是如此,那卻是個大麻煩,自己又不能讓眾人向這些蠻人出手,而且這些蠻人又不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個個精通巫蠱之術,就算傷害不到眾人,但若是二千多人湊到一起,一起施用蠱術,這陣勢隻怕也夠自己等人瞧的。
陸重陽此時不由得向許飛娘問道:“師姐這五毒天王列霸多和寨裏的蠻人關係如何?”
此地便許飛娘帶著眾人來的,不過她也是幾次路過而已,從來沒有親自拜訪過這五毒天王列霸多,此時見陸重陽問起寨裏的情形,不由得苦笑道:“我與五毒天王列霸多也從來沒有過交集,這寨中的事情,我卻也不十分清楚。”
此時就連周輕雲和李英瓊也是直皺眉,她二人雖然手下決絕,但是對這些蠻民,卻是無法下殺手。二鳳見眾人一時愁眉不展,不禁提議道:“不若我們喬裝改扮,潛入寨中如何?”
她的提議眾人都沒有回答,還是金須奴向自己妻子解釋道:“二宮主且看那寨中之人,皆是赤裸,身體,我等實在不便喬裝。而且中央的石府上隱隱似有一層青光,隻怕也另有玄機,想要隱身潛入確是有些礙難。”聽完金須奴的解釋,二鳳不禁臉上一紅,知道是自己想得過於簡單。
眾人左思右想,一時都沒有尚好的對策,周輕雲突然向眾人道:“我們既然不能攻打這赤身寨,何不把那五毒天王列霸多引出寨中!”
眾人一聽皆是眼睛一亮,又湊到一起研究了一番,最後便讓初鳳、二鳳和金須奴去引誘敵人。
五毒天王列霸多自從走火坐僵了肉身後,便一直的在寨中勤修苦練,邪法反而更加的精進了不少,而膝莽此時正享受著在左擁右抱的快樂日子。這時大寨上空突然傳來了喝罵聲,“膝莽狗賊!你害死我三妹還不快快出來受死!”
膝莽一聽是來找自己的,猛然翻身跳起,這時門下的弟子也匆匆跑了進來,“師父大事不好了,那仇家已經找上門來了!”
“我又不是聾子,你可看清外麵來了多少人?”膝莽雖然心裏驚顫,但有列霸多做為靠山,卻也不是十分懼怕,隻是得先弄清對方有多少人。沒想到他那弟子卻是個膽小之輩,隻在那戰戰兢兢的答道:“弟子隻聽見了外麵有人叫罵,卻沒敢出去查看。”膝莽此時的臉上已經布滿了黑雲,那弟子一見事情不好,忙又改口道:“我是怕暴露了身份,連累到師父。”
膝莽聽完差點氣笑了,人家都找上門來了,就說明已經知道了自己身在此地。看著自己徒弟那害怕的樣子,膝莽也懶得再與他計較,隻瞪眼喝了聲,“滾出去!”
膝莽的徒弟如釋重負,狼狽的跑出了洞府,而這時列霸多的大弟子走了進來,向膝莽抱拳道:“膝長老我是師父有請!”
膝莽對這位列霸多的大弟子蠻彪卻是不敢小看,忙笑著上麵拉住蠻彪的手道:“胡兄跟我還見外,你我脾氣相投,本來就是兄弟,再若叫我什麽長老那便是罵我膝莽了!”
那蠻彪長相和膝莽十分相似,二人皆是蒼莽大漢,此時見膝莽說得親切,便也笑道:“我也是法度行事而已,既然膝兄如此說,那小弟就不客氣。我最喜歡像膝兄這樣坦誠直爽的人,以後有用得著蠻彪的地方,膝兄隻管開口!”
膝莽的肚子裏竟是彎彎繞,此時被說成了直爽的人,膝莽不禁熱情的笑道:“胡兄真是說到我的心裏去,像咱們這樣的直爽的人才最是投緣。等此事一過,不如你我二人結為兄弟如何?”
蠻彪被膝莽說得不禁眼熱,忙應道:“大哥卻是把我想說的話,先出來了,蠻彪卻不敢再做大,以後你便是我的大哥!”此時兩個大漢熱情的擁抱,要是那戚文化能看這一幕,不禁又開始為蠻彪默哀。
蠻彪就是本地的蠻人,被列霸多看中後收了弟子,並還給他起了名字。這些蠻人自幼便生長在赤身寨裏,他們那識得這些奸詐的手段。
此時膝莽向蠻彪問道:“兄弟你可看見外麵來得是什麽人?”
蠻彪至誠的答道:“我隻見空中有兩女一男,難道大哥與他們有過節嗎?若是如此我現在就出去,結果了那三人!”
膝莽卻急忙的拉住了蠻彪,“兄弟不可,大哥怎麽能因自己的事,讓兄弟你去犯險!”
沒想到蠻彪臉色一沉,“大哥這是說得那裏話來,你我二人又和分彼此!”
膝莽被蠻彪誠實的心裏不禁有些哭笑,“是大哥說錯了話,不過兄弟也先別急,我們一起見過洞主再說。”
蠻彪此時才想起自己來找膝莽的目的,“還是大哥說的是,我們快去見我師父吧!別讓他老人家等急了!”
列霸多聽見外麵有人指名點姓的叫罵膝莽,心裏就不住的冷笑,暗道:“原來這膝莽到我這裏是來避難的,想讓我去為你擋災。不過擋災也不是不可以,但也得看得罪的是誰,若是來頭甚大,那我列霸多就隻能對不起你了!”
膝莽一進來便向列霸多施禮道:“我正有事情要找洞主,卻聽見外麵好似有人叫罵,不知道是何人大膽,竟敢侵犯我赤身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