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重陽和三女一心一意的運煉八卦,此時葉繽剛剛完成陰陽二極,就見整個太極球便猛漲了數倍之多。有葉繽立定陰陽二氣,周輕雲和李英瓊才能繼續分化三才五行,演練四相八卦。
三女中論修為自然葉繽為魁首,但若是論功力卻是已經煉化了蠱王山的周輕雲要略高一籌,而李英瓊不論是修為還是功力卻都要遠遜二女甚多。以她的性格自然是不會甘心落後,所以經常是閉關潛修,奈何她所現有的條件與葉繽和周輕雲相差甚多。陸重陽看在眼裏,自然很是為李英瓊擔心,但卻也隻是有心無力而已。
此時五行衍化八卦,李英瓊的壓力就更大,直到陰陽五行凝實衍化了三十六周,才將這乾、坤、巽等八位穩定下來。雖然此時四人心意相聯,使得大陣運轉的空前契合,隻是以四人的功力卻也無法在這混亂的天勢中久留。此時便修為最深的葉繽,元嬰也是一陣的萎靡,周輕雲和李英瓊在頭頂氤氳起了一層霧雲。
陸重陽的元神雖然依舊旺盛,但嬰火卻是時盛時衰,明顯神識也是疲憊之極。此時四人都不敢再行延誤,猛的將全身功力傾瀉而出,那五行以外的八個方位終於逐漸運轉起來,而卻越轉越快,漸漸的竟形成了一個七彩光輪。隻是如此卻消耗了三女巨大的法力,正當四人以為此次難以突破這天道屏障時,突然五行外的八個方位又開始反轉了起來。隻聽得如天崩的一聲炸響,此時兩儀融合,五行相生,八卦衍化眾生。四人終於又再一次的將八卦完整的衍化了出來,此時八卦光球,放射出萬道金芒,四人的元嬰也被染成了金色,端坐在八卦中間,越發的顯得聖潔無比。
而此時因為八方齊備,陰陽五行切合,也終於得到了天道的認同,打開了屏障。大量的信息,就有如掘開了天河的堤壩一般,傾瀉而下。陸重陽初次窺探天機,一時間被衝的頭暈腦脹,好在他久曆艱難,越是危急,性子便是越是沉穩。終於在慢慢的疏理中,找到了自己的一絲機緣。
正當陸重陽在天道中探索之時,那屏障之中突然透出一道紅氣,陸重陽在無備的情況下,立時就被吸到體內。那紅氣一進到陸重陽的體內,便開始竄行於經脈之間。陸重陽大駭之下連忙就想運功逼出紅氣,以他現在元嬰精火的猛烈霸道,都可以堪比那紫府內凝煉的大日真火的火源了,卻沒想到這股紅氣竟然來者不拒,硬是將陸重陽的精火中的精華吸收了大半。
正當陸重陽大駭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那道紅氣吸滿了陸重陽的精華後,終於被他逼出了身外。而陸重陽此時也有如他在莽蒼山毒霧穀與李英瓊野外交,合那般,隻感覺心神一陣的萎靡。那道飛出體外的紅氣,卻無巧不巧的被他逼向了正好對麵而坐的葉繽。
陸重陽嚇得一驚,隻是他和三女本就坐在一起,還沒等他出聲提醒,那道紅氣便鑽進了葉繽的體內。隻見葉繽的元嬰立時一震,接著便是一陣潮紅。由於陸重陽和葉繽兩人的心意突然被紅氣打亂,使得大陣再也維持,陸重陽也忙的從天道中撤了出來。
四人將各自的元神回歸了紫府,此時仙府內的眾人也都趕了過來。他們隻見四人神情都是萎靡不堪,尤其是葉繽和陸重陽。按道理來說以葉繽的修為,應該是四人中狀態最好的一個,而且擺設這先天兩儀九宮須彌大陣並不需要陸重陽出力,而此時的陸重陽卻像是精力透支了一般。就連功行深厚的謝山也看不明白狀況,隻有李靜虛在一旁露出了難得的壞笑。
陸重陽看著李靜虛不覺就有點心虛,隻是因為那道紅氣之事,卻更是為葉繽擔心,此時顧不得其他,便忙向葉繽問道:“剛才我在探查天機時,曾有道紅氣進入了我的體內,最後被我逼出,但卻不小心又讓它飛到了仙姐的體內。仙姐還是快快查一番,隻怕此氣還存留在仙姐的體內。”
陸重陽說得如此急切,葉繽卻是不驚不恐,隻向陸重陽白了一眼,又滿臉通紅的低頭說道:“沒事了,夫君放心就是。”
陸重陽被葉繽的表現弄得一時摸不著頭腦,隻是還有些不放心的說道:“仙姐千萬莫要大意,那紅氣奇怪的很,以我元神精火居然都無法阻擋它,仙姐最好還是要仔細查看一番才是。”
葉繽見陸重陽越說越細,不禁臉色更是,不由得嗔怒的瞪了陸重陽一眼,“夫君還是快說說你探索的天機,此事我稍後自會向夫君解說此事!”
此時眾人都被葉繽的神情搞得莫名其妙,周輕雲和李英瓊對葉繽的含羞帶俏就更是看不過眼,皆不由冷哼了聲。陸重陽不明就裏卻也不好再問,正當他要把所窺得的天機說出來時,卻見李靜虛忙擺手阻攔道:“既然是天機,怎麽能隨意的透漏呢!小友自己知道便好,也不用說與我們,你有什麽計劃,我等按部就班便是。”
李靜虛此時興致頻高,而且眾人都看得出,自從陸重陽四人窺探天機以後,李靜虛便是格外的精神煥發。與他相交最久的謝山,都感覺有些不認識自己的這位老友,往日裏沉靜和藹的李靜虛,此時卻似是意氣風發,大有天下在手的感覺。這讓謝山不禁猜測道:“難道是老友又有頓悟了?”不過怎麽看卻又都不像,心疑之下不由便向李靜虛問道:“不知道老友有什麽喜事,讓你如此神采奕奕,何不說出來,讓我們也來高興一下。”
謝山這一問,似是正問到了李靜虛的癢處,就見李靜虛突然豪邁的放聲大笑。笑過一陣後,便向謝山說道:“此事卻是大喜事,我還要感謝小友呢!”
陸重陽被李靜虛看得一愕,立時也笑道:“如果能幫上真人,陸重陽定然義不容辭,卻不知道真人指的是何事!”
卻見李靜虛一臉壞笑,對著陸重陽說道:“你已經幫了我大忙,此事還遠且先不提,我們還是說說計劃吧!”
李靜虛的回答等於是沒說,反倒是掉起了眾人的胃口,陸筱月往日便與極樂童子走的近,此時更是連聲催問道:“真人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快點說啊!”
而李靜虛卻在那搖頭晃腦,被問得急了,便向眾人道了句“天機不可泄露”,便就不再說了。陸重陽此次雖然窺得天機,不過卻不是年後紫雲宮的機宜,但也關係著他的一個生死大劫,此時大勢在胸,陸重陽也第一次主動向峨眉部起了棋局。
金鍾島上的十二座冰魄神光塔已經晝夜不停的全部打開,整個島嶼被籠罩在神光之下,彩霞當空,麗影浮霄,實非個人之力可以打破!
烏靈珠和其他四十六島主為破這神光也著實的下了一番苦功,費了多年的心血,才煉成這一套專破葉繽冰魄神光罩的大陣,“都天血焰神煞大陣”。
他這都天血焰神煞大陣純是以陰製陰之法,烏靈珠在金鍾島的四麵各立下了一杆血番,每麵都有七八個惡首看護。一經發動,四下便一齊震動,從幡上立時撲出腥臭血光,緊附在冰魄神光上,從上到下逐漸侵蝕,在金鍾島內抬頭望去,便似人在血海中一般。
此時烏靈珠和四十六島其中十三名惡首,站在金鍾島的上空,看著大陣運轉。見此時的金鍾島已經完全被血光覆蓋,神光也似是隨時都有破滅的可能,不禁讓烏靈珠有了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就在烏靈珠和四十六島惡首群情激奮之時,突的從島內射出萬道強烈的熾光,那血焰被熾光一照,立時絲絲的化成了青煙,似是遇到克星。神光罩也漸漸的清明,又恢複了往昔的絢麗。這時底下四麵幡陣處,有兩麵已經傳來了爭鬥聲,好在四門都沒有傳來急報。而烏靈珠更在意的是那金鍾島島內的熾光,忙向身邊的伍神師問道:“你不是說那葉繽不在島上嗎?而且她怎麽還有如此猛烈的純陽至寶?”
伍神師意外得到了葉繽不在島上的消息,便報給了烏靈珠,烏靈珠這才提前舉事,攻打金鍾島。不料島上似是早有了防備了,此時心驚之下的烏靈珠不禁就問罪起了伍神師。
那伍神師能得到消息,自然也是有人故意為之,要不然也不會巧到就在陸重陽與紫雲宮開戰的前一天,他們四十六島妖人便知道了消息。
而此時受過高人指點的伍神師,卻神色安穩的向烏靈珠說道:“島主別急,你看那寶光可曾眼熟?”
烏靈珠被伍神師一說,又忙仔細看去,越看越怒,隻恨得咬牙切齒,向伍神師叫道:“多虧道兄提醒,就是那個毀去我烏魚島的小賊!”
伍神師心裏一撇嘴,麵上卻笑答道:“此時整個金鍾島已經被我等困住,量那小賊也再難以逃脫,隻是破除這冰魄神光大陣實在是費時費力,烏兄何不立即使用七絕烏梭,便是那賤婢葉繽就在島中,屆時也要與這金鍾島一同化為飛灰,也算是報了烏兄毀島殺子的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