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瑛與元皓一直都為沒去上紫雲宮而感到遺憾,但卻見雲鳳麵露尷尬的說道:“我也沒有去過紫雲宮,不過紫雲宮裏的初鳳師伯倒是常來看我,而且每次都帶來很多的靈果。”
方瑛羨慕的說道:“初鳳師伯對你真好!”
元皓不由白了自己小妹眼,此時就見雲鳳又說道:“是啊!這次在我下山之前,師父就曾召集眾位師伯來天魔洞天議事。其中初鳳師伯和二鳳師伯知道我要下山,怕我遇到危險,便送了我好幾樣寶物。後來我問師父才知道,師父說我的前世與兩位師伯淵源甚深,但到底是什麽淵源,師父也沒有詳說,我也沒敢再多問!”
方瑛和元皓都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啊!”
此時一旁的陸靈兒插嘴道:“師姐你這次下山除了要救治我大哥,難道還有別的事情要辦嗎?”
隻見雲鳳一臉的微笑說道:“我這次下山,師父便要我從旁協助你們鏟除那紅發老祖一脈!”
三小見雲鳳也加入了進來,不禁一陣的歡騰,就連陸麟兒的傷勢一時都拋在了腦後。而此時的陸麟兒正處在物我兩忘的境界當中,就似把自己封閉在了一個獨立的空間。那空間似是有無限廣大,在這偌大的空間裏,當中隻有三團紫焰在無比快樂的競相追逐著。
陸麟兒不禁看得興致十足,在不知不覺中竟將心神投入到了其中的一團紫焰當中,與另兩團紫焰玩耍了起來。在經過一番追逐之後,陸麟兒終於抓住了另外兩團紫焰。此時三團紫焰融合在了一起,這時陸麟兒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變成了那團了紫焰。就好似他就是紫焰,紫焰就是他一般。
這種奇異的感覺,嚇得陸麟兒猛然驚醒了過來,一睜開雙眼便急忙的查看自己的身體,見到一切均無異常後,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再次抬眼,才看見身前驚愕的眾人。
陸靈兒首先便問道:“大哥你沒事吧?”
陸麟兒也不知道自己的那種奇異感覺要如何說起,便隻得向小弟應付道:“我沒事,多謝小弟關心!”
方瑛、元皓見陸麟兒對答如流,氣色也好了很多,不禁都十分的心喜。方瑛更是拉著雲鳳向陸麟兒說道:“麟兒師兄這位是師姑門下的雲鳳師妹,乃是便是奉了師姑之命,特地給師兄送來療傷靈藥的。”
陸麟兒聞言臉上一紅,麵帶愧色的說道:“有勞師妹了!”
今世的雲鳳因為轉世時,有李靜虛親自煉製的靈藥為她護體,不但資質絕佳,更是聰慧過人。此時看到了陸麟兒的表情,立時便猜到了幾分,就笑著向陸麟兒說道:“小妹在這裏還要恭喜麟兒師兄呢!”
陸麟兒聽得一愣,就不禁問道:“不知師妹有什麽事,要恭喜我呢?”
隻見雲鳳滿臉微笑的說道:“我這次下山師父就曾對我說,麟兒師兄此次將會有兩次劫難。但是隻要這兩次劫難一過,師兄以後的成道之路便會一片坦途。此刻兩次劫難均已平安渡過,這難道這不值得恭賀嗎!”
修行之人又有那個不想成道,便是陸麟兒此時也感到一陣的驚喜莫名,忙向雲鳳謝道:“感謝師妹指點!”
雲鳳忙擺手道:“我們都是同門師兄不必客氣!”雲鳳說著又拿出了靈藥遞給了陸麟兒,“這是我師父煉製的靈藥,專為師兄療傷的,師兄快快服下省得留下病根。”
陸麟兒接過了靈藥,隻見這顆龍眼大小的藥丸,顏色淡黃,並隱隱的透出一股清香。陸麟兒也沒加思索便吞進了肚裏,立時便感到體內有一股熱氣蒸騰而起。其實紅發老祖的太白刺毒性並不十分厲害,陸麟兒經過凝煉紫焰就已經將毒性祛除了十之七八。而陸筱月給侄子的這粒靈丹卻是下很大的功夫,乃是集天魔教眾人合煉而成,祛毒還在其次,更主要的是穩固陸麟兒的元神。就連陸麟兒自己都不知道,剛才他凝煉紫焰,而且還以心神相合,那便是凝煉元嬰的前兆。
若按陸麟兒的功力來說,此時凝結元神一點也不為過。隻是他現在才十二歲,心智還未完全的成熟,好在經過兩次災劫之後,使得他有了一些頓悟,不過離成就元神終歸還是差了一截。而且陸麟兒的心神也一直都與那紫焰融合在到了一起,但他又沒有父親陸重陽那樣的機緣,有萬年溫玉和青靈髓護住心神,來抵禦火焰的燒灼。所以陸筱月便特意煉製了這顆“九轉固魄丹”來補足和壯大陸麟兒的心神。
體內一番蒸騰過後,陸麟兒隻感到心神一清,似有一種從沒有過的舒爽,不禁大加讚道:“姑姑的靈藥果然神妙非凡,我現在已經完全好了!”
看著陸麟兒神采奕奕,眾小也皆是大喜,此時就見雲鳳又拿出了不少靈果,元皓不由笑道:“看來雲鳳師妹和我妹妹倒是興趣相同!”
方瑛與元皓本是孿生兄妹,前後相差也不過才一個時辰而已,所以方瑛倒也不怕她這個哥哥。此時見哥哥又再拿自己的貪吃說事,不禁怒道:“我們的興趣了怎麽啦?既然你不喜歡,那你就別吃了!”說著便要搶元皓手中的靈果。
隻見元皓的動作比方瑛還快,一口就將手中的靈果吞了進去,接著又拿了幾顆靈果跳了起來,一邊咀嚼,一邊含糊不清說道:“這靈果又不是你的,憑什麽不讓我吃,我就吃!”
元皓和方瑛這一吵,眾小立時熱鬧了起來,反而這時平日裏最頑皮的陸麟兒倒是穩重了起來。一邊大吃著靈果,一邊說道:“先別打鬧了,快快恢複功力,等會我們便去血洗那天狗坪!”
而此時天狗坪處洪長豹剛剛下了長榻,他本來身中五雲毒瘴已經是萬難活命,好在碧雲塘裏長有一支千年蘘荷,正是祛除這五雲毒瘴的唯一解藥。洪長豹總算恢複了傷勢,但心裏憋著的一股邪火卻讓他不由得暴跳如雷,指著眾多門人弟子便是一陣的謾罵。此時天狗坪上的弟子全部都集中在了此地,麵對著暴怒的洪長豹,姚開江和膝莽、秦玠、藍天狗等人隻默默的站在了兩旁,其他下麵的弟子更是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洪長豹發泄了一番後,終於長出了一口氣,這時姚開江才走上前來,看著對麵站著的膝莽不禁陰聲說道:“膝師弟你好自在啊!我們和大師兄在外對敵,你卻藏在洞府內隱身不出,你到底安得什麽心思?”
眾人都知道姚開江和膝莽二人一直就有過節,但此時在盛怒當中的洪長豹卻不管那些,也向膝莽喝道:“膝莽!你當真一直隱藏在洞府,眼看著同門慘遭屠戮嗎?”
不論是修為還是功力膝莽都不懼這洪長豹,更何況他手裏還有一口至寶七煞烏靈刀。隻是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雖然心裏已經恨極了姚開江和洪長豹,此時也不得不裝作十分委屈的粗聲喊道:“大師兄冤枉啊!我因為要煉一件法寶,所以這兩天一直在外尋找材料,敵人來犯之事,我確實是不知道啊!”
看著麵目憨厚的膝莽,洪長豹火氣一下小了很多,姚開江卻在心裏恨得要死,不禁暗罵著眼前都是一幫蠢貨。罵到最後就連紅發老祖也罵了進去,以紅發老祖的修為竟然也被膝莽粗獷憨厚的外表給迷惑住了,這不禁讓姚開江在暗中很是鄙夷了一番。
而此時四師弟秦玠站了出來,向姚開江說道:“膝師弟為人一向憨厚,我相信膝師弟的話。倒是姚師兄如此的針對膝師弟,不知其意為何啊?”
這秦玠本是一個落地的秀才,卻常以聰慧而自居,但在姚開江和膝莽看來,這秦玠其實耍的不過都是一些小聰明而已,二人根本就未放在心上。在膝莽還沒來之時,這秦玠就不少吃姚開江的虧,此時膝莽一來,立時就被膝莽利用了起來。藍天狗見二方針鋒相對,便忙上前說道:“眾位師兄我們都是一家人,現在大敵當前還是一心對外才好,以後我們都聽大師兄的吩咐便是。”
幾個師兄弟當中,藍天狗的資質最好,但卻並不聰明。好在紅發老祖特別寵愛他,加之平時也總讓著幾位師兄,所以大家對他倒也比較愛護。此時藍天狗出言給幾人和稀泥,大家一時都閉上了嘴,向洪長豹看去。隻見洪長豹沉吟了一聲,又向膝莽說道:“膝師弟既然投到了老祖的門下,就應該一心為門派做事,萬不可有陽奉陰違之心,若不然就休怪洪某手下無情!”
膝莽心中一動,他已經明顯的感覺到,這次洪長豹對自己是真的起了覬覦之心,不禁暗歎道:“難道自己又要另尋出路嗎?”膝莽心思電轉,表麵卻是一臉的憨態,上前一步道:“請大師兄放心,我膝莽從來都不敢有半點異心,若是那幾個狗賊再來,我願意打頭陣,以表示我的忠心!”
膝莽的話音剛落,便見一個弟子急匆匆的闖進了大殿,並且還高聲的喊叫著,“大事不好了,那幾個小賊又殺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