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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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蕭胖子的《陰墓陽宅》

簡介:在這個沒有月色的夜晚,手電筒燈光昏暗的映射下有點飄忽。

這時候我忽然聽到哢嚓‘哢嚓’的聲音,葉一不知道什麽時候手裏攥著一枚桃子,他正那裏大口大口的啃來著。我湊上去,笑著說:“吃桃子怎麽不給我一個?”

最下麵有直通車。

供幾章預覽,順眼的可點直通車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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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節、葉一(上)

在咱這個故事開始之前,先說一個古代故事。跟墳堆兒有關的。

據說當年武則天她老人家給自己選墓地的時候,請了袁天罡、李淳風當時最出名的兩個老道。

這就是史書記載乾陵的選址故事,當年唐高宗在洛陽病逝後,陳子昂等人力主在洛陽設置陵寢,但武則天為了遵照高宗“得還長安,死亦無恨”的遺願,決定在關中渭北高原選擇吉地。很快,朝廷在全國範圍內遴選了兩位名揚天下的方士,一位是四川星相家袁天罡,另一位是皇宮裏專掌陰陽和天文曆法的太史令李淳風。

袁天罡接旨後遍尋黃河兩岸,都沒找到一塊中意之處。後來到關中,半夜子時出來觀看天象,隻見一處山巒上紫氣衝天,恰好與北鬥相交。袁天罡認定是塊寶地,於是急忙奔上山巒,找準方位,但一時找不到東西作記號,就摸出枚銅錢放地上再蓋上浮土,這才下山回朝複命去了。

另一個風水師李淳風接旨後,沿渭水東行尋找寶地。在一天正午豔陽高照之時,他見秦川大地上突兀出一座奇怪的石山:從南向北看,好像一位少婦裸•睡在藍天白雲之下,這少婦五官齊全,一對乳•房堅挺對稱,連乳•頭、肚臍都也具備。李淳風大為吃驚,於是抓緊上山,以身影取子午,以碎石擺八卦,拔出發針在二魚相交處紮入土中後,也下山回朝複命去了。

武則天聽他二人說在同一方位選中吉地,派人再去複查。大臣來到梁山後,找到這塊地方扒開浮土,驚得半天沒站起來,原來李淳風的那根發針正紮在袁天罡那枚銅錢的錢眼裏

既然是一塊風水寶地,那還等什麽,武則天下令立即開工,很快就將乾陵修好,安葬好唐高宗,後來武則天追隨丈夫葬於乾陵。乾陵的地形地貌完全應合了陰陽二儀、天地配合得最絕妙的完美結合。乾為天為陽,坤為地為陰,陰陽交•合,乃生萬物。《葬書》中說:“葬者,乘生氣也。藏風聚氣,得水為上,故葬者以左為青龍,右為白虎,前為朱雀,後為玄武。”

乾陵雖然曆經千年滄桑,但是,依然風雨不動,曆代盜墓賊都在乾陵麵前無功而返,甚至連乾陵的墓道門都沒有找到,可見這塊風水寶地確實保護了龍體鳳軀長眠地下而不受凡人紛擾。但是,也有古人指出,梁山風水是好,但是它利陰而不利陽。武則天選定這裏作為埋葬自己與唐高宗的陵墓,是為了武家後代子孫興旺。並且提出了以下觀點:

第一,乾陵與太宗的昭陵龍脈隔斷,如果是普通百姓埋在這裏,可以興旺三代,但是皇帝葬在此地的話,恐怕三代以後,江山有危險。事實也確實如此,唐朝自唐玄宗之後就由盛轉衰,此時據武則天當政也不過三代。

第二,唐朝的龍脈之首在九峻山,太宗葬在此地,居於龍首而使唐室興旺,但是,梁山是周朝的龍脈之尾,尾氣必衰。

第三,梁山北峰最高,前麵兩峰像乳•房。整個山形,遠遠看去像一個少婦平躺,乳•峰高聳。這是一個典型的利陰的地方,陰氣彌漫,不利於陽,並且梁山主峰直秀,屬木格,南邊二峰圓滑,屬金格,三座山峰雖然挺拔,但是遠看很平,屬土相,金克木,土生金。在主峰下修陵寢,必定導致陰氣壓倒陽氣。武則天之所以篡權掌天下,與她將陵墓選在此地有關。

當然,上述推論,無法證實或者證偽。不過從梁山的地形來看,雙峰高挺,二水環繞,似乎是一個美女靜靜地平躺在此處。不管梁山是利陰還是利陽,但它確實是一塊罕見的風水寶地。

所以,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不要被表現所迷惑。袁天罡和李淳風未必就真的是好心。他們這種風水大師又怎麽會不懂得這個道理?

OK,以上訴說這個故事的目的是告誡人們,在選擇墓地的時候一定要慎重,寧可平淡無奇護佑子孫安康平淡,也不要找這種極致之地,縱然數代之內輝煌榮耀,難不免為後世子孫帶來災禍連綿。

嗯……實話實說,我是一個賣墳的。以上說的都是廣告,專門說給客戶聽的。

請相信我的職業道德,為了能夠做好賣墳這個光榮時尚的工作,我學習了大量的專業知識,為此付出了無數努力,當然也經曆了許多許多常人永遠無法接觸到的事情。我的努力讓我積累了大量的好口碑,生意也從原來的職業賣墳偶爾兼職一下相墳的買賣。買賣墳頭就沒什麽說道的了,我就來八一八陽宅和墳頭好了。

相麵的營生大家都知道,可相墳這買賣卻少有人明白。因為這個職業說的好聽一些是神棍,說的難聽一些就是專門跟死人打交到。從最簡單的選墳入土,到遷墳搬家,再有改墳豎碑林林總總,因為入土為安,而後蔭及子孫,所以說道極多。

我不是很明白,之所以兼職做相墳的職業。第一個原因是這個比賣墳的收入高很多,第二就是我的朋友才是正主。為此我可是沒少遭罪,如此以後一一訴說吧。

先說一個最開始看墳頭的買賣,也是我和朋友認識開始。

哦,對了,我這個朋友叫葉一。挺神秘的一個家夥,我跟著他或者說他跟著我這些年沒少在墳頭上賺錢,也沒少被他禍害。

那天秋天,我剛進入墓葬公司上班,報道的第一天就被分配到了墓葬區收售處工作。如果有人覺得這是一個肥缺的話,那就大錯特錯。這個部門冷清的要死,幾乎沒人到你這裏來送禮,給你機會讓你受賄。人家買墳的人多數都帶著大師,在墳場裏挨個的找,找好了直接付錢就拿走,明碼標價的讓你沒辦法從中間做點灰色收入。如果你敢對人家說這個已經賣掉的謊話……不好意思,除非你想給自己留一個位置。這種話屬於行業忌諱,雖說我一個年輕小夥子不怎麽相信這種說法,但架不住整天跟墳圈子打交道,心裏也就毛毛的不敢隨便亂說這種話的。

後來,我發現那些所謂的大師,都是靠著一兩本書的知識忽悠買家,然後就大把大把的票子塞進口袋。我就琢磨,為毛我不能這麽做?要是我來做,這不就是灰色收入了嗎?所以,這也算我第一次走入相墳的圈子裏。

01節、葉一(中)

在而後的一段時間裏,我努力的把自己塑造成神棍的形象,效果也相當不錯,逐漸在本地也打出了一些小名氣。而真正和朋友葉一認識,第一次真正走進那個世界中還是因為那次事情。

具體的事情是,一家四口親兄弟,在一夜之間將鄰居家的六口人殘忍分屍殺害了。在企圖逃跑的時候被警察在火車站抓了個正著。這種事情在我們這些平民老百姓來說,就是茶後談資的一種消遣。

卻不想這件事情自己會扯進去,而且對自己的命運也來很大的急轉彎!

那天下午,我趴在辦公室裏打瞌睡。一陣敲門聲把我吵醒,抬頭看去,是一個大概40歲左右的中年婦女,臉上帶著寬大的墨鏡,臉上帶著一種高傲的氣質,一看就是有錢人。她進門就問我:“你是這裏的售墓員?”

“哦,是我。”

“給我找一塊風水好的地方。”她頗為傲氣地對我呼喝。

平日裏,我對這種人都是敬而遠之,但又不能太過拒絕,因為這些是財神爺。雖然不是我的財神爺。但是今天這種有錢人主動來找我這種小職員的還是第一次。我連忙笑著說可以帶她去看看。

途中我問要埋葬的是什麽人。

那女人說是她的四個兒子。我當時就覺得有些奇怪,心裏想,好家夥一口氣埋四個兒子?丫丫呸的,好大的氣魄。

我把她帶到所謂的商品墓葬區,這地方也是所謂的風水大師選擇的好地段,埋在這裏的人蔭及子孫,雖然不能大富大貴,但是平安康泰還是容易的很。我看她好像不缺錢的樣子,就把她帶到了最貴的高端墓葬區。

那中年婦女圍著空墓轉了幾圈,問我:“你們這裏能不能保密?”

我好奇的問:“怎麽保密?”

那中年婦女看著我說:“就是不讓別人知道誰買的。”

我說:“可以”

手續辦理的很快,在簽署了一份保密協議後。中年婦女交錢的速度也是前所未有的利落,幾十萬的單子一下子就做出來了。我自己也會有一些小分紅,自然對此很滿意不過。

當天買下墓地後死者就下葬了,這讓我很詫異對方家裏人的時間觀念和做事效率,中年婦女沒有撒謊買的墓地裏埋的四個還真是她的兒子。而且很‘出名’。當然這些本來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不想第二天傍晚的時候,那中年婦女又來了,而且是怒氣衝衝的走進辦公室。

她進門就開罵‘髒話’,很難聽的那種。我忍著怒氣問明白真相,這才明白她兒子的墳頭竟然讓人潑了大糞,難怪她會如此怒氣,這事兒放誰身上都難以忍受,但是我卻覺得這事兒根本不歸我管。指明她去找相關部門去申訴,卻不想那老娘們撒潑抓住我說,簽署了保密協議怎麽還有人知道這裏埋了她四個兒子。

一時間我也是頭大如鬥,不知道該怎樣去分辨。

前麵說了,為了買賣墳頭,我備了很多功課,也學了一些關於墓地的一些知識。在中年婦女的強烈要求下,我隻能陪著她在快要日落的時候跑到她兒子們的墓碑前,看看實地情況。

到了墓園裏,實際情況比想想的要複雜很多。大糞被潑的滿地都是,墓碑上,墳堆上,依稀還看到被一些彩繪噴塗用的色彩在墓碑和大理石墳堆上寫了很多髒話。但是,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我看到四兄弟的墓碑竟然被人移動過!下葬之前本來是一流水平整齊的墓碑,竟然高低扭曲,樣子十分詭異。做這種事情可是對這家人憤恨到了極致啊!不但是對死者的不敬,這樣墓對後人也有著極大的影響。說難聽點,這樣的做法,不但讓入住者不得好過,還會讓墓葬者的後人倒黴八輩子也未必能洗掉黴運。

這樣的情況連我都覺得不好解決,皺著眉頭努力的想辦法將這件事情的影響力壓到最小,不然以後誰還敢來這裏的墓園購買墓地啊?這整個D市可不就我們一家做墓園生意的。競爭也是很有壓力的。

就在夕陽即將落下山巒的時候,一條修長的身影緩步從墓園的另一麵走過來:“如果不想晚上死在這裏,就趕緊離開。”

“你是誰?”我這樣問。

他是一個年輕人,相貌清秀,手上托著一隻羅盤。上麵的指針在到處亂轉,他光潔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中年婦女似乎想到了什麽,對他喊道:“是那老東西讓你來的?滾蛋!”

那小子皺著眉頭,聲音陰沉地說:“我誰也不是讓來的,我是不想這裏變成亂葬。”

在這樣的條件下,逆著陽光,墳墓周圍,用這樣的語言,這樣低沉沙啞的聲音說出這樣惶恐的語句,令我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

“你是誰?”我又問了一次。

那人看了看我,說:“我知道你是楊光,最近很有名氣。我是葉一。”

我一怔,葉一這個名字太熟悉了。混在D市又整天跟墳堆兒打交道的人就沒有不知道葉一的。這人很神秘,一直都是傳說中的人物。沒想到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我問:“你來這裏做什麽?”

葉一答:“為他們。說完用手指向那大墓。”

我安撫身邊快要發狂的中年婦女,對她說:“葉一是D市最有名的風水大師,一般人請都請不來”(主要是找不到他)。我這樣說一方麵是安定中年婦女,讓他知道對方的身份和職業。另一方麵是也是想知道這個所謂的葉一到底是什麽來頭。在這個時候,我不得不懷疑這件事情跟他或許有直接關係。或者是其他墓園公司的競爭手段?不然怎麽會這麽巧呢?

我已經準備拿出手機打電話報警了。

就在我手向兜裏伸去的時候,葉一忽然說話了,他說:“別想打電話了,我要是你現在就不要回頭向我這麵走來。”

我還在納悶為啥對方這樣說的時候,就感覺我的身後有一種深深喘氣的聲音,更讓我毛骨悚然的是耳邊還有呼吸的聲音。身邊的中年婦女也不咋呼了,閉著眼睛直哆嗦。

葉一對我吼道:“日光未散,還不過來!”

我一把拉住身邊的這個老娘們就往葉一那麵跑。去他嗎的唯物主義吧!

01節、葉一(下)

太陽向著西山逐漸下沉,最後一絲陽光眼看就要從天邊消散。我拉著那老娘們跑到葉一的身邊,不敢回頭。

葉一對我們說道:“不要回頭,往前走,看到下麵我放的東西沒有?”

我說有看到。

“不要回頭,在那堆東西裏麵把那隻大公雞找出來,想辦法讓它打鳴。”

額……這是什麽要求?

葉一很認真的對我說:“不想死就快點,我可以脫身,你們必死。”

那老娘們這會兒也回過神來,憤怒的喊道:“你嚇唬誰啊!”

葉一道:“那你可以回過頭了。”

我看著身邊的那老娘們真的回過頭去,然後……一聲尖叫就倒在了地上,雙眼泛白,口吐白沫手腳抽搐。

葉一說道:“別管她,按我說的去做。不要回頭。”

打死我都不回頭!看一眼就成那德行了,我估計也強不到哪兒去。

陽光就要消失了,我撒腿就往前麵葉一放的東西那裏跑去。

一隻五花大公雞就在籠子裏,我一把打開籠子,卡住公雞的翅膀,大喊著:“叫,快點叫。”身後傳來一聲聲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怒吼聲,還有葉一的咒罵聲。

我著急上火,抓耳撓腮大公雞就是不叫,氣得我都想……叫它爹了。人命關天啊,叫爹能救命,我也認了。無計可施之際我忽然想到了偉大的周扒皮筒子,這廝不就是學公雞叫,引得公雞跟著叫嗎?我憋足了嗓子,“咯咯咯咯”的學開。

五花大公雞很給我麵子,我學了大概三四聲,在後麵葉一咒罵聲越來越近的時候,大公雞終於扯開喉嚨叫開來。然後,我們‘哥倆’就你一嗓子,我一嗓子,相互交流公雞打鳴的技術。

後麵奇怪的怒吼聲終於消失了,葉一的聲音卻前所未有的凝重,而且,我已經可以感受到他站在我的身後了。至於那個老娘們……誰還管她死活?

再下一時刻,葉一已經蹲在了我的身邊,搶過我手中的五花大公雞,用一把小刀挑開大公雞的血紅雞冠。這道理我明白,公雞鳴叫破曉退邪,雞冠則是至陽之物,有破障殺邪的作用。雞冠血是克製邪物的好東西。

這裏我要說一下葉一的裝備。首先是一隻公雞,然後還有一個包裹。包裹葉一當著我的麵打開,裏麵有幾個瓶瓶罐罐。還有一隻藍瓷的大花碗。雞冠血就被滴在花碗中央。抬起頭,葉一忽然問我“你是童子嗎?”

我當時想抽他!真的!被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年級的人問你是不是童子,你抽不?可這時候事關生死,我破天荒的沒有臉紅,沒有撒謊的,弱弱地說:“算,算是吧……”

02節、童子尿(上)

葉一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抓住我的左手腕,捏了捏,道:“未沾陰體,元陽未失。往這裏撒尿!”

他就那麽指著碗,讓我二十好幾歲的人對著一隻碗撒尿?

“快!”

葉一說的急,我也著急~~不知道怎麽的,平時晚上也不消停的墓園,在這還沒有天黑的時候,就變得靜謐無聲,連每日裏在周圍盤旋的老鴉都銷聲匿跡了。

我癟足了勁兒,衝著碗裏撒尿,可我剛才來之前我尿過了啊!使勁兒擠了半分鍾,可算擠出了不到半碗的樣子,焦黃帶著騷。味的尿,讓我都覺得真TM不好意思。

葉一在那瓶罐裏麵倒出一把五色的豆子,仔細一看是五穀。他將一把五穀丟在碗裏,也不嫌惡心,用收抓來抓去,撈出一把就向後撒去。

就聽到身後劈裏啪啦的聲音跟放鞭炮一樣的紮響,伴隨著的還有很刺耳的吼叫聲。做完這個,葉一對我說:“你抓一把放在手心裏,感覺有東西靠近你,你就向後扔一粒。能堅持多久,就堅持多久!”

作為一個成年人,作為一個講衛生懂禮貌的年輕人,讓我從尿裏麵撈出豆子的事情,我,我,做不來。葉一也不生氣,居然在這個時候笑著對我說:“不想死就按我說的做。”

我……那啥誠可貴,活著價更高!

葉一見我把豆子都撈出來後,再將公雞頭上的雞冠血擠入碗中,又拿出一瓶紅色的血,聞著很腥,混著尿水、雞血和那不知道是什麽的血在一起,勾兌了滿滿的一大碗。我看著他擼起袖子,用手指沾著混合型血液在手臂和手掌上畫來畫去。

花碗裏的血被他用掉了一多半,剩下的一些他小心翼翼的又倒入不少五穀,再撈出來的時候統一變成了紅色,大小不一。

我好奇的問道:“為啥我跟你用的不一樣?”

葉一道:“你的是辟邪,我這個是鎮邪。說完,葉一站起來就往後走,我想回頭看看,可實在沒那膽量。這種玄事兒上,我真的沒有那麽勇敢。忽有葉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讓公雞接著叫,別停下。”

我趕忙跟五花哥們一起‘打鳴’。要說心裏不怕,那絕對是扯淡,但要我用那種滲人的風格描述出來當時的場景,還是殺了我吧。我寧可用這種扯淡的風格把故事敘述出來,帶點高潮,帶點誘惑的味道,也比那種看完不敢回家,不敢一個人睡覺好得多。

至少,我跟公雞哥們打鳴,打出了感覺。“咯咯、咯咯、咯咯”的十分默契。

就默契之間,猛然感覺到周圍一下子寂靜下來。

你能明白那種感受嗎?看無聲電影的味道。看著五花大公雞在自己的麵前扯著嗓子,就愣是聽不到一點聲音。靜謐的連心跳聲都消失了,然後一種古怪的“咕嘟”,“咕嘟”聲音從身後傳來,低沉、壓抑。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已經抽到了一起,寒毛和雞皮疙瘩遍布全身,毛孔散發出來的都是冷汗的味道,可這感覺隻存在在腦海裏,事實上我一點都沒感覺到。如果真讓我去做一個比方,那麽,我就是快樂的生日蛋糕。而我身後的不管是什麽東西,TA一定有一張大嘴和一副很好的胃口。幸虧我在之前已經把童子尿貢獻了出去,不然,上述的還要加上一條尿褲子的丟人樣子。

就在我覺得自己要完了的時候,猛地想起葉一說的話,閉著眼睛從左手裏抓出十幾粒五穀,轉身猛地丟了出去!就聽得耳畔響起劈裏啪啦的炸響,然後是淒厲的吼叫聲。

我當時覺得自己要死了,橫豎心裏打著拚了的念頭,站起來,有些哆嗦的揚起手,對這吼叫的地方把手中所有的穀子都丟了出去!

然後,世界安靜了!公雞的打鳴沒了,隻有撲騰翅膀的啪啪聲,我閉著眼睛,再哆哆嗦嗦真的不敢張開眼睛去看,隻能轉過身,蹲下。然後眼鏡微眯開一條縫,看到剛才還跟我一起叫的很歡的公雞這話死後已經不行了。渾身上下似乎缺少了什麽東西!但在這時候我心裏亂的很,沒有去主意它到底缺少了什麽。

感覺上是好半天的時間,實際上後來才知道不過是幾分鍾的事情。身後傳來的重重的腳步聲,我嚇得不敢動蹲在那裏,手裏拎著葉一的青花瓷碗和半死的公雞。

耳畔傳來親人一樣的聲音:“來。”

我沒敢回頭,而且,我很沒水準的大喊:“我害怕,你是人是鬼?”

“我是你葉一大爺。”

“哦!”我居然傻乎乎的答應了一下,可見我當時嚇得有多麽的不清不楚的。

轉過頭去,看到葉一扛著那老娘們站在我不遠處。這時候,我才發現,太陽還沒有完全落山,耳邊也不再是剛才的靜謐。似乎周圍的一切山水樹木都活過來了一樣。

此時,我才能夠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身體也不再複剛才那樣的顫抖,趕緊跑過去幫著葉一將那老娘們接住,放在身邊。

葉一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而我則不知所措的看著對方。在經曆了剛才恍惚的那個時段之後,我開始理性的去思考問題。葉一的到來,剛才的事情,以及昏迷的老娘們!我不是一個喜歡懷疑的人,可我不得不去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偽。太巧合了,巧合到聲音、人物、甚至場景搭配都是那麽的真實。對於生長在無神論的我來說,這些實在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有沒有一點帶入感很強的恐怖電影的感覺?

我不得不為這個感到深深的懷疑!

葉一可能明白我想的是什麽,率先對我解釋說:“我確實是這個老女人的前夫找來的。不過,你看到的絕對真實,好好消化消化吧。”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自顧自站起來收拾他的東西。然後給了我一張名片:“這個是我的聯係方法,過幾天我會再來。但是這裏希望你能不要動。更不要去清洗上麵的東西。我保證對你有好處。”

我低頭看著這張黑白分明的名片,分明就是A4的紙上撕下來的一角,上麵也隻是寫了一個手機號碼。再無其他一點東西。甚至連個名字都吝嗇的沒有填在上麵。

我很無奈的問道:“我怎麽相信你說的?這種事情我怎麽解釋給公司來聽?”

那葉一很自信的指了一下躺在地上繼續玩兒昏迷的老娘們說:“她能幫你解決。放心吧,你隻要告訴她,祖墳找到了。就可以。”

我有點喜歡這個小子了,剛開始還覺得他是一個很陰冷的家夥,但是現在看來,完全是一個錯誤的臆想。從這個事件中,到後來的接觸中,我逐漸證明了這一點!這廝根本就不是什麽好鳥。但好在還夠義氣~!

02節、童子尿(下)

“好吧,”我妥協的說道:“如果不行,我電話你。希望你來親自解決這個問題。”

葉一笑了笑,說:“放心,一定行。”

他將東西都塞進包裹,被在身後,背對著我說:“哦,對了,千萬不要動。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我認真的點點頭,說:“如果我說服公司暫時不管理這墓地的事情,我需要跟你一起,解決這個事情,我要知道事情的全部。”

葉一轉過身,笑眯眯的看著我問:“你確定?”

我十分認真的說:“我確定。”

“不害怕?”

“怕!”

“怕還去?”葉一笑的更邪惡了。

我有一種一根筋的性格,所以我在一些事情上寧可身屢險境也要找到事實的真相。尤其是這件詭異的事情發生以後,我對這種事情除了莫名其妙的恐懼之外,還有胸口內熱烈燃燒無比蒸騰的八卦之火。

人,對未知的事物都充滿了好奇心。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

“好啊!”葉一竟然很輕鬆的送了聳肩膀對我說:“明天解決了這個事情,你可以請假後打電話給我。哦~有空話可以去教會或者廟宇求個平安符。或者你父母在身邊的話,讓你母親為你縫一枚荷包,裏麵放上你父母的結婚戒指。掛在脖子上來找我。”

說這番話的時候,葉一從領子裏拽出一隻紅色的小荷包,對我搖晃了一下。然後才從容的轉身離開了。

葉一走了沒多少時間,那老娘們悠悠轉醒。第一件事情就是再次尖叫,我連忙安撫她。直到她情緒穩定下來我才把葉一告訴我的話轉述給了她。

老娘們這次很給我麵子,不,應該是給葉一的麵子。從聽完我說的話後就一言不發。我等了半天,她才說道:這件事我會和你公司交涉,晚上我會讓人來看守這裏。保證不會動一點點。至於你要和葉一大師一起探索的事情,這樣也好,如果這個事情圓滿解決。我會再單獨送你五萬作為辛苦費。今天這件事情希望到你這裏為止,我不希望別人知道了。

我點頭承諾說放心,這關乎職業道德。

老娘們從包裏掏出兩捆百元鈔票塞給我,說:“這是今天的辛苦費。”

我不由的有點愣住,這,這,這算辛苦費還是封口費?這錢賺的也太容易了吧?這兩捆大鈔足足是我半年的工資。就這麽輕易到手了?就算賣掉這座大墳,我的分紅也不過幾千塊錢而已。

之後,我確實不知道老娘們怎麽跟公司領導交涉的。當晚,就有三個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子開車來到墓園裏。

而我則跟公司請假後,回到家中。

老媽是一個信佛的老人,平時非常虔誠。所以,我做了墓園工作,在別人看來十分不吉利的事情,老媽卻從來不說什麽。

我把今天的事情粗略的跟老媽說了一下,但是沒有將遇到那種邪門的事情說出來。借口朋友說總是做這個行業,最好帶上護身符。然後將葉一的要求說了一下。

老媽沒有回答我,反倒是說:“好好做,人心正則人正,人正則神鬼辟易。”

我見老媽沒有答應我,心裏也沒有什麽不愉快的事情。信佛和相信有鬼是兩回事兒。想著明天去郊區的金剛寺求個護身符吧。有總比沒有強,今天跟著葉一出了這檔子事,還不知道跟他去追什麽祖墳還要遇到什麽更詭異的事情。

哦,順便提一下,那隻大公雞我本來是打算拎回家的。可是,在辦公室的時候,我才臉色發白的發現了忽略的是什麽事情。

好好的一隻大公雞,五花的毛色變成灰白色,兩隻眼珠子變得深邃的黑色。原本血紅鮮豔的雞冠子變得雪白雪白,透著一股子冷意。嚇得我把那大公雞送給了晚上在火葬場守夜的更夫大爺。倒是聽說,第二天那更夫大爺住院了……阿彌陀佛,我真不是故意的。

第二天,我特地起了個大早,睜開眼睛看到枕頭邊放著一隻荷包。布料不是新的,但手工卻很新。我不由的感動母親對我的愛。打開荷包,裏麵有一枚金戒指躺在裏麵,還有一張黃色的三角形的折紙,裏麵有淡淡殷紅的色彩,應該是佛教咒符之類的東西。

平安符啊!

我親吻了一下荷包,穿上衣服。母親已經出門去了,我吃過老媽給我留在鍋裏熱騰騰的早餐,抹了抹嘴。拿出電話,按照昨天存在裏麵的電話號碼,給葉一撥了過去:“我是楊光,在那裏找你?”

葉一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顯然沒有昨天的冷漠和沙啞,更沒有後來的調皮味道:“我在睡覺,能不能下午再說?”

我無語,道了一聲:“那我下午找你。”

他便掛了電話。

看了看時間,才八點多點。請假一周時間,這對我來說是一次非常難得的機會。想到下午要跟葉一去探索那種事情,我就隱隱有興奮了起來。打開電腦,我上網搜索關於昨天晚上葉一的那些裝備是幹嘛用的。

公雞已經不用說了,這個功效很多人都知道。

但是五穀和青花瓷碗,還有那罐血是什麽,童子尿到底是幹嘛用的,一隻縈繞在我的心頭,昨天緊繃的心神始終放鬆不下來的我,根本無意識去翻找這答案。今天閑暇之時,我倒是對這個很好奇。

偉大的度娘依舊是無所不能,我搜索了青花瓷碗的來曆。再輸入了幾個關鍵詞,就有一片帖子說出了答案。

青花瓷是景德鎮傳統名瓷之一,擁有得天獨厚的氣運,延綿至今。承載人文氣息。所以,正統景德鎮出產的青花瓷帶有濃重的道德氣息。這種氣息對邪魅有相當的克製能力。

而後度娘五穀

“五穀”即我們中國所說的五穀雜糧,自古以來在人們心中寓意“五穀豐登,鎮宅辟邪”之意

至於那瓶血,我隻是稍微一搜索,就知道,原來那腥味濃厚的竟然是黑狗血。

再加上童子尿與雞冠血。正好五種不同物質,可以鎮壓邪靈。

……

這裏不得不說一個事情,就是葉一在手臂上畫的那些東西,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度娘到了,這完全脫離了正規意義上的搜索模式。而且,我當時也沒有用手機拍下來。所以,這件事情我還會去找葉一求證的。一切,都要等到葉一帶我去找那什麽祖墳,一切才能完全明白。

而那時的我,根本沒有明白,自己踏入的是怎樣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裏。

03節、騎龍葬(上)

臨近中午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客戶的電話。當然這種電話的意思就是去相墳,他家裏老人要下葬,需要找一個懂風水的人來給看看。本來,如果按照昨天我沒有經曆過那種事情的話,我一定會很痛快的答應他。然後拿他一兩千塊錢的酬勞,隨便按照卦書上的說法,裝作明白人指點一番。

可是,通過昨天的事情之後,我實在沒有膽量再這麽做了,我生怕萬一哪天自己不小心犯了什麽忌諱的事情,導致不堪的後果,我可沒有葉一的手段,能夠保命。

為此,我隻好無奈的推辭掉這份買賣,但不想對方竟然死活不同意,一定要我去給看看,並且將酬勞提高到五千。這讓我不得不心動,五千啊!隻要個把小時就賺到手了。

咬咬牙,我忍了!大不了以後我再努力鑽研鑽研,就不信按照書上說的,會錯哪兒去。大不了我沒事就去拜佛,人為財死!

看了看時間,覺得時間上或許還夠用。我就拿出我自己準備那套‘專業工具’出了門。‘打的’來到對方指定的地方,一番了解後才知道。對方有點門路,竟然能夠土葬。而且不是咱公墓園子裏,上麵有人給他特批了一塊山地,老人就要下葬在裏麵。而他找我的目的就是去給看看所選的地方適合不適合安葬老人。

坐在對方的那輛大奔馳裏麵,跟這個老哥聊了起來,從聊天中得知,這老哥姓秋,是本地挺有名的一個私企老板。他老子現在病危在醫院裏,他這是先為自己老子選墳地的。

我就笑著問:“D市不少有名的風水師,秋老板怎麽找到我的?”

秋老板笑著對我說:“高學曆下的素質,一定不會是江湖騙子。”

我無語了……這跟我這本科學曆有屁關係嗎?

秋老板很健談,而我也盡量往所謂的‘專業’上聊,至少,一路上,秋老板對我的態度十分恭謹,讓我有點飄飄然了。

車速很快一路顛簸,大概一個多小時,就來到了所批下來的地方。

這裏距離市區不算遠,而且也沒有什麽風景旅遊的項目,山周圍也不算很荒涼,稀稀林林的有一些灌木和草叢,而且山也不算很高。

在山上轉了幾圈,上上下下都看了一個便後,在我這種‘半專業’的人士來看,算不得什麽風水寶地。但是隱約又有一點點對這塊地勢有點印象。但這個時候,我又不好當著雇主的麵翻書吧?這太不專業了就。我借口了一下,想著,還是找葉一問問吧。有高人不用,對不起資源嘛。

看看時間,估計他也該起來了。我扯虎皮的對秋老板說:“這塊地勢有點麻煩,我也不太估斷,我幫你問一下葉一大師,看看他怎麽說。”

秋老板眼睛一亮,忙道:“楊先生認識葉一大師?”

我故作神秘的笑道:“自然認識。”

秋老板道:“早就聽聞葉一大師是風水界的隱秘高人,楊先生能為我引薦一下否?如果由葉一大師出馬,我單獨再付給楊先生一萬作為酬謝。”

商人逐利!這狗日的居然直接這樣說!好吧,我承認我嫉妒了,即便是我已經在風水圈子裏小有名氣,可麵對神秘的葉一我隻能完敗在他的名聲裏。所以,我隻能帶著笑容的對秋老板說:“葉一大師您也知道,不要說您給多少錢的事情,在他的眼裏,金錢就是糞土啊。我且試試,至於成不成,我不保證。”

一切有勞楊先生了。秋老板還是很會做人的。找我來的時候說好了五千,以為我剛才說的話是不願意鬆口,嫌棄價錢給的少了呢。直接塞了我一萬快錢,嘴巴裏還說著:“辛苦,辛苦錢。”

我避開秋老板熱切的目光,撥通了葉一的電話:“我是楊光。”

葉一在那麵笑道:“來找我吧。”

我道:“現在怕是不行,我這裏出了點事情。想請教你。”

葉一道:“請教我?不行,我不教學生。”

我連忙道:“那些驅鬼的事情我肯定不學,你也知道我專門給人看墳,今天碰到一個,我想請教一下你。”

葉一在那麵笑道:“D市小有名氣的風水師楊光大師也會求人了?”

這廝我現在感覺就是自來熟,隻是我不明白這樣一個性格的人,怎麽會在D市那麽神秘!

我苦惱道:“這不是沒辦法麽,難道讓我跑回去查書麽?不讓你白麻煩,這次收入二一添作五如何?”

葉一那麵笑道:“你收了多少?”

我道:“1萬,估計結束了還能再給五千。”

葉一接著笑道:“知道我為什麽不喜歡接很多工作嗎?”

“不知道”

“因為,錢都不夠多!你知道相墳的最終目的是什麽不?”

“為子孫後代吧。”我不敢肯定的說道,畢竟現在其是很多人,為老人修墳也好,買公墓也好,都是圖個好名聲。真正所謂的為子孫後代的少之又少。

“沒錯!他們都是為了後代,為了自己,為了能賺大錢,能發大財,能做大官。既然能夠選擇這種特批的山頭作為墓園的,他們會在乎十幾二十萬的辛苦費嗎?顯然你這一年名聲是起來了,可惜,沒找到對消費者的心理。萬八千塊就能讓你辛苦跑一次,而且,說不準哪天就會把小命搭進去。如果你入行時間夠長,你就會發現,那些相墳的人,總是一批一批的更換,很少有能夠堅持三五年的。算了,我懶得跟你說,你隻要告訴我你所在的地方。D市周圍我幾乎都走遍了,你說的地方我或許就去過。”

葉一嘲諷一樣的對我說了半天。我有點氣不過,但是心裏卻覺得沒有辦法反駁他說的話。將我所在的方位告訴了葉一。

那麵,葉一沉默了一會兒,對我說道:“山上西北方,有兩顆梨樹,山根東南地方,一排縱向的灌木,重要的是,山頂正中央有一塊突起的石頭,對不對?再加上你說的那個位置。確實是一處墓葬的山體。那個地方我去過。”

我很好奇葉一怎麽知道的這麽詳細,但是他說的確實都說道了點子上。完全沒有一點錯誤。

“你怎麽知道這麽詳細?”我問。

葉一笑道:“作為專業,我要知道周圍可以利用的一切資源,自然知道哪裏好,哪裏不好了。要是哪天也有你這種東主來找我,我自然要知道什麽地方最適合他。這就是所謂的要了解消費需要。”

“好吧,”我無奈的說:“先說我這個吧。”

葉一道:“你那個地方叫做騎龍葬,是一處很好玩兒的地方。本來我打算以後看不順眼的,介紹給他老子,或者爺爺用的。”

我忙問:“怎麽回事?”

葉一解釋給我說:“簡單的說,就是一次性墓地,隻蔭子不護孫的那種。”

“一次性?”我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葉一道沒有再解釋的意思,對我說:“我教你個辦法。你對你那老板說,要改土改風水,所以要等你回來再說。不要提錢的事情,他要是會辦事,自然明白該怎麽做了。而你,以後想混這個圈子,最好接大戶推小戶,不然沒出息,還容易招災上身。”

我知道葉一說的是真話,他不是普通的同行,如果是普通的同行這樣對自己說肯定有目的的。但是這個葉一不會。聰明人有的時候說話,會很舒服。

我掛掉電話,對遠在山頂站著的秋老板招招手,秋老板利落的小跑過來,恭謹問道:“楊先生和葉大師說的怎樣?”

嗬嗬~我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說:“我和葉一大師今天有事要出一趟遠門。嗯,這裏的風水還不錯,可葬長者。但是需要改動,等我們回來再說吧。”

“那,那怎麽行啊?”秋老板著急的說道:“這要是定下來,就要破土動工的。耽誤了時間可是真不好辦啊~我能等,我爺爺可……”

我剛被葉一指點了一下,依稀明白了一些奧妙。從兜裏掏出那一萬快錢,遞給秋老板說道:“既然這樣,那我不能耽誤秋老板的大事,這錢您拿回去吧。D市還是有些能人的,這次咱們買賣不成,以後仁義還是有的。”

秋老板訕訕地接過那一撘錢,有些不開心的說:“既然這樣,也就麻煩楊先生了。”

我心裏偷笑,騎龍葬啊!葉一說的是蔭子不護孫。等到時候你就知道後悔了。這事兒,到時候就不是一萬兩萬能打法我們咯。

嗯,我們……什麽時候我感覺自己上了葉一的賊船了呢?

03節、騎龍葬(下)求推薦,求收藏!!!

今天和妹子討論晚飯吃什麽,然後我說了一堆甄嬛體。。。。換來妹子一頓強烈的鄙視。求安慰,求包養。。。。。。

折騰完這些事情,等秋老板厚道好心的把我送到跟葉一越好的地方時,已經是下午的光景。僅限於厚道的把我送來,卻吝嗇的連一口飯都沒請我的秋老板,我心裏已經下定決心狠狠宰他一筆才行。所以,當我見到葉一的時候,看他嘴裏叼著一根牙簽。我已經快要餓得前胸貼後背來著。

我倆見麵的地方是一家餐廳,店麵不大,生意還不錯。我坐在他對麵,叫服務員趕緊炒個菜再來上一大碗飯。自顧自的扒起飯來,三下五除二吃飽自己,我才有心情抹幹淨嘴問葉一:“咱們什麽時候動身?”

葉一笑著說:“看你餓的發瘋,還以為你忘了正事。”

我說:“能忘麽?”

然後,我很好奇的看著他,心裏就琢磨著怎麽跟他有一種很親密的關係呢?很像接觸了幾十年的好友一樣,麵對這個傳奇人物,我竟然淡然的連自己都覺得驚訝。兩個人都十分隨意,但又沒有刻意的去掩飾什麽。

葉一笑道:“是不是覺得跟我特有緣?”

我點點頭

他道:“如果我說這是命運使然你信不?”

嗬嗬~有點小錯覺啊。不過,這種事情常人說信則有不信則無的,而我經曆了昨天的事情之後,就再也不覺得可以不信則無的鬼話了。他是真有道行的啊,而我連半吊子都算不上,頂多是一個入行的神棍,抱著兩本書揣著自己糊塗忽悠別人明白的投機者。

這也是為什麽我接受你加入的原因!葉一就是用這種神道道的論調解釋了原因。

而我,則傻了吧唧的接受了這個論調的解釋。

吃飽喝足,葉一結賬。對此我居然毫無心理負擔,令我覺得十分奇特而奇怪。

葉一卻不再為我解釋這是為什麽,難不成真有一見鍾情?好吧,這種論調是不成立的。

吃過飯,我坐在葉一的汽車裏。這才發現這個比我大不了幾歲的人,竟然開著名貴的越野汽車。令我羨慕非常,葉一則笑著對我說,未來我也會有的。我傻笑一下,並不去讚同他的觀點。這人又不打算教我那些鬼門怪道的法術,難道真的叫我去做神棍忽悠?這種百萬的汽車,我就算往死裏忽悠,每次都能碰到昨天那種慷慨老娘們,估計,也要十幾二十年的時間。

相反,對我來說。現階段最主要的一個目的就是存錢買房子!

別笑話我小資,沒出息。都是這個殘酷的現實給逼的。你說吧,現在你找女朋友,人家問你幹嘛的。我告訴人家,我賣墳的!人家心裏先填一層堵。再問我,你有房子嗎?我一剛畢業的大學生,哪兒來的房子?爹媽比農民都不如,讚那點錢在D市不要說買套好房子了,連廁所都買不起。

所以,我才從入行開始,就學著坑蒙拐騙裝神弄鬼的弄灰色收入貼補自己。隻是昨夜的一次見識,今天上午的一場交易,讓我看到這個行業的另一種高收入方式。不得不說,知識改變命運!無論是科技知識,還是葉一這種神鬼的玄學,隻要掌握到了高深的境界,都可以成為創造財富的手段和資本。

“走吧,先陪我去準備點東西。”葉一對我說道。

跟著葉一上車,陪他到處轉悠,買了不少奇怪的東西。比如泥瓦匠用的墨鬥、比如在古董店花一百快錢掏弄的鞋拔子、養雞場買了10隻五花大公雞各個精神飽滿。還有紅繩、扁擔、黃紙。甚至去銀行特地換了一萬快錢的舊鈔。買了2袋子白花花的糯米。把這些東西塞進豪華越野車的後座和後備箱。

我倆這才從D市出發,天色在這個時候已經很晚了。

葉一開車很穩,汽車行駛在通往郊區的公路上。當到了傍晚時分的時候,我忽然發現一個問題,葉一在空曠的公路上時不時的做著各種規避的動作,我最初以為是偶然為之的事情,但馬上發現不太對勁了,雖然沒有形成規律性躲避,但是卻能時不時的發現確實他在作出躲避的動作,讓我不由心生緊張,擔心他在疲勞駕駛,所以我好心的提醒道:“葉一,是不是累了?休息一下?”

葉一瞥了我一眼笑道:“怕出事?”

我點點頭。

他道:“放心,我這樣做最安全。”

見他說的神秘,我這心裏就更不踏實了。難道他在躲避什麽?

我長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他到底在躲避的是啥,是坑?是窪?還是……一個冷激靈打得我渾身冒起雞皮疙瘩。

那麵葉一嘿嘿一笑,說:“怎麽?嚇到了?想不想親眼看看?”

我了個去~親眼看看?

我閉上眼睛,腦袋裏響起的是電影《一眉道人》給人開天眼的片段。

我搖搖頭,心想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以後整天做噩夢的。

似乎看出我的害怕,葉一無恥的每一次避讓時總是有用指點,嘴裏解釋說:“喏,這些就是地縛靈,通常是不會主動害人的。我之所以躲避,是因為這台車和車上有很多東西對它們的傷害很大。左邊剛過去的是一個倒黴蛋兒,死因是被汽車活活碾碎的。那個,它比較可愛,地縛靈的味道有點變,這個我們要撞它一下,不然以後這裏會出事故。”

葉一每解說一個,我的雞皮疙瘩就厚重了一層。

雖說沒有嚇得閉上眼睛,可雙手已經不自覺的抓住右上角的護手。

大概是晚上九點半左右,我倆的停在了一家農戶的大門口。這裏很偏僻,偏僻到連電都沒有。具體是D市的什麽位置,我已經完全搞不清楚了。

葉一跟我下車後,農戶家裏就跑出來一個老頭。

見到葉一就趕緊跑來,抓著葉一的手用很濃厚的山裏鄉言說:“葉大師啊,您可算是來了,這村裏大大小小的人可都等著你救命呢。”

葉一與老者虛寒一番,被老人請到了房子裏。閑談中,我才明白這裏有一處亂葬崗,以前是村裏大家用的墳地。

去年的時候,鎮裏決定大麵積種植桃樹。所以,動員村裏老少爺們遷墳,將土地肥沃,占地位置好的位置讓出來。村裏人都窮怕了,也都積極地相應號召。

沒想到,遷墳遷出事兒了……

04節、養屍地(上)求推薦、求收藏、求包養。。。

村長跟葉一聊了半天,忽然轉頭問我:“要不要現在去看看?”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有些害怕的問:“這時候?”

“嗯~”葉一道:“今天月光稀少,不會有太厲害的出來。上次我也是白天來粗看過地形。”

我心虛的問了一句:“明天行嗎?白天看的清楚。”

葉一搖搖頭,解說給我:“晚上的時候陰氣重,方位會確定的清楚一些。而且那個地方我相過,是一塊凶地。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

頓了頓,葉一點上一根煙,接著道:“按照村長說的,這塊地以前有是不做墳地的,是建國後才確定在裏麵。至於原因,我沒有考證到。但我相信,一定有什麽原因。不然這個村子的後人早該死絕了才對。”

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我這樣去問,畢竟剛才隻聽了個大概,卻沒詳細說到底這個村出了什麽事情。

掐掉煙頭,葉一說:“還能有什麽事情?死人唄。村子裏不管是出去打工的,還是在家的,隻要是過生日的一定會在生日那天死掉”。

說完,他看了看我。說:“後來他們通過關係找到了我,我查詢了村裏供奉的族譜發現,整個村子都是建國後搬來的。而之前這塊地方隻有縣誌中略有記載是滿清後期一個被下了冤獄的大官的墓葬。而當官的人的族譜就是昨天那四個死掉兄弟的先祖。這個村子的人,也是建國時期周大同的太爺爺找來的人。嗯,挺亂的一種關係。周大同是那四個人的父親。”

葉一顯然不適合做論述的方式,說話有些淩亂,但我還是聽懂了。

這裏原來是周家的祖墳。建國後不知道什麽原因,周大同的太爺爺找來了一批人在這裏建立了村寨,並且把自家祖墳讓出來給村裏人做墳地。後來一代代人來,掩蓋了原來的祖墳,壓在了下麵。這次遷墳,周家祖墳出世後村裏開始死人了。這才翻出這段封藏的曆史,而周大同不知道通過什麽關係找到了葉一來解決這件事情。

大致上就是這樣一個概念吧。都是猜測的居多。

而葉一繼續說道:“所以,我懷疑這裏本來是一塊吉地,但不知道怎麽變成了凶地。凶地葬人,那還了得了?也難怪村裏人緊張,周大同緊張。”

其是……葉一道:“在這之前,周大同就有找到我算命。我對這個不是很懂,就介紹了一個朋友給他,回來後朋友和我說,周大同本該一生旺運,但是他家的祖墳最近出了問題。導致黴運連天,斷子之命躍然出現。但是周大同不相信朋友的話,開始並未當真。直到他兒子出事,這才又找到了我那朋友。但朋友對改命的事情是很抵觸的,隻能順勢而為,介紹周大同找到我,希望我能看一看他家祖墳的事情。”

葉一說的繼續很淩亂,但我還是能夠聽得懂。

站起身來,葉一笑道:“我入行5年,學藝10年,從沒見過這種奇怪的凶地。最近幾年又沒有地質改動,正好今天星光稀少,月光全無。陰氣最低的時候,就算有再厲害的東西,也能全身而退,隻要找到問題的原因,趁著明天烈陽之時,破了它的凶煞,斷其門脈。”

看他說的興致極高,“我也不好再反對。既然答應來找原因,那就一切聽指揮吧。”

葉一拍我肩旁,笑道:“知道周大款給咱多少辛苦費嗎?”

我搖頭,表示不知。

似誘惑我一樣,葉一說道:“20萬跑腿費。一套商品住房。”

我……無語了,這就是有錢人的價值觀嗎?隻是這些玄來玄去的事情竟然這麽值錢?

葉一繼續誘惑我:“跟我做完這單,我把房子送你。”

我一驚,嚇道:“可別開玩笑啊,我又做不了什麽,再說我就是來跟你找原因的。”

“嘿嘿,誰讓我跟你有緣呢。”葉一摟住我肩膀,一副好哥們的樣子。

我心裏毛毛的。堅決不信這麽好的事兒能落我身上。

好吧,我承認葉一這個人缺德到了極點,他的下一句話讓我差點坐在地上。

“那房子有古怪,據說住進去的人,每天晚上都被剝光了扔在房門外。所以房主折價出售給周大同,周大同再折價出售給我,一套80多萬房子,折價到咱手裏就剩下十萬塊錢。但是我這個人對房子沒什麽興趣,你12萬接手過去,我幫你把房子打掃幹淨。”

我仔細的算計了一下,還是很感興趣的。如果是別人知道這個消息肯定不會想買,但是我不同,12萬買一套80萬的房子,裏麵的古怪又有專家能搞定。這絕對劃算。所以,我一咬牙,點點頭道:“幹了!這事兒做得。”

“嘿嘿!”

葉一笑了笑,說道:“果然人為財死。這就對了嘛。”

我承認,我很貪財,準確的說,我很想賺到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所以我才會進入這種灰色行業,連帶著都不怕被人瞧不起。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行業是那麽的真實。而不是虛幻的拿著兩本書,沒次收人家幾百塊錢的灰錢就了事。

但現在葉一給了我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改變命運的機會,這個機會我必須牢牢抓住,我不想成為窮人!我要有錢,我要開好車,住好房,娶漂亮媳婦。這一切,我必須抓住!豁出命的抓住它!

因為是夜裏的山路,所以邀請村子跟我們一起上山。

村長的正義感十足,對於我們能夠解決這個事情抱著很大的期望。所以,在我們提出這樣的要求後,村長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甚至我好心的提醒他上山很危險,村長也不過是一臉憨厚的笑容對我們說隻要能不讓村裏再死人,就算馬上要了他的老命,他都可以給了。這讓我感動不已。

山路陡峭,而且漆黑的很。

我們三個人走在進山的小路上,隻有一條不過一尺寬的小路,還滿是各種石塊遍布上麵,非常難行走。葉一背了一個小包裹在後背上。肩膀上則打著一條扁擔。我和村長也同樣扛著一條扁擔。

抗扁擔是葉一要求的,說道“就一個。”

重!

據說扁擔可以擔山,愚公移山中,不是王屋山太行山兩座大山被天上的天神用扁擔挑走的嗎?按照葉一的說法,這扁擔有強大的力量。如果真碰到邪魅勾魂的事情,隻要有扁擔在雙肩,就不怕自己的魂兒被勾走。

當然這種說法,個人覺得有點無稽之談的味道,不過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信,則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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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裏穿行了一個多鍾頭,沒來由的,我忽然打了一個冷顫,緊接著,一個冷顫接著一個冷顫的出現。周圍原本還算柔和的夜風忽然間變得冰冷起來,夜晚本就寧靜的空間,更加的寧靜。

走在最前麵的葉一停住了腳步,聲音帶著他獨特的沙啞聲,在這種夜晚,顯得格外清晰和陰鬱:“到了。”

村長咧嘴大聲說:“你咋知道咧?我還準備說呢。”

葉一聳聳肩膀,在這個沒有月色的夜晚,手電筒燈光昏暗的映射下有點飄忽。

這時候我忽然聽到哢嚓‘哢嚓’的聲音,葉一不知道什麽時候手裏攥著一枚桃子,他正那裏大口大口的啃來著。我湊上去,笑著說:“吃桃子怎麽不給我一個?”

葉一把手電筒的燈光對準他正在咀嚼的桃子上讓我看!

我他媽差點沒吐出來,那哪裏是什麽桃子?分明是一顆不知道什麽動物的心髒!血淋淋的。

我大叫:“葉一,你他媽的有病啊!吃這種東西!”

葉一一邊艱難的往肚子裏咽,一邊道:“當我想吃?這個補陽氣,我可沒有老媽把自己的結婚戒指送給兒子做護身符。”

這廝嫉妒我了!在車上的時候,他問過我護身符準備了沒有,我就把老娘給我做護身符的事情說給他來著,得到的是他對我的一個白眼。風涼的說我以後除了橫死的強橫鬼魅,基本上仗著護身符,我就可以無敵了。

我沒敢追問這生的心怎麽補陽氣,至少在這環境裏,我可不敢問。

葉一把一顆生的心吃完,抹了抹嘴,看得我跟村長那叫一個滲得慌,汗毛倒豎來形容也不為過的。葉一道:你倆站這兒別亂動。如果有東西靠近,楊光你就用你老媽給你的護身符對著它就可以。纏在左手上,把護身符放在掌心。嗯,對,就像武俠電影裏那種樣子。

隨後,葉一讓我用手電幫他照亮,他拿出一根挺長的紅繩兩頭相接做了一個圈的放在地上,讓我倆跟著他一起站在裏麵。我問這是什麽,葉一回答說是剛才綁羊心的繩子。

這些工作做完後,葉一跟我還有村長三個人蹲在地上開始抽煙,我問:“怎麽不搞了?”

葉一道:“已經開始了。”

我咧嘴:“你搞啥了?”

葉一斜眯著眼鏡看向我,說:“在髒東西的眼睛裏,咱們三個就是大燈泡。而我剛才又吃了公羊心,陽氣十足。現在就等它過來,”

村長因為不懂,所以沒有插話去問,但是從他吧嗒吧嗒使勁抽煙的神態上來看,他也十分緊張。畢竟村裏人比城裏人更信奉這些東西的存在,所以說他不怕那是在扒瞎。

說實在的,我總是感覺一陣陣涼風從身邊吹過,因為三個人都關掉了手電。確認了周圍沒有什麽凶猛的野生食肉動物出沒,所以本來挺放心的事情,變得不怎麽安心了。葉一倒是正常的很,微弱的煙頭閃耀出的光芒映照下,根本看不出來他是不是也像我一樣冷汗直流。

我想打破這種沉默中的恐怖氣氛,低聲問葉一:“我說,要等多久?”

葉一奇怪的看向我:“已經來了。”

“啊!!!”

我嘴裏的煙頭掉在地上,忽明忽暗的煙頭在腳下閃爍,令我毛骨悚然。再看向身邊的老村長,他,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暈過去了。好嘛,比我還不禁嚇。

我哆哆嗦嗦的問葉一“怎麽辦?”

葉一伸手堵住我的嘴,抵住我說話的聲音。

就在這鬼一樣寂靜的夜晚,在這黝黑的山坳裏。一陣陣石子劃動的聲音嘩啦啦地逐漸響起,周圍一片黑暗中,忽然,冒出無數綠色的光點!!!!

光點漂浮不定,圍繞在我們的周圍不停的旋轉。沒有聲音!毫無聲音!

隻有石子滾動的聲響,那聲音的頻率和節奏很像……一個人行走時的腳步!

由於眼睛適應了周圍的黑暗,再加上周圍漂浮的綠色光點(鬼火?),我看到葉一的腦袋似乎在隨著什麽東西轉動。而那石子響動的頻率也好像是環繞著我們。

每一次石子之間摩擦的響動,在不知不覺中與我的心跳聲慢慢接近,我屏住呼吸,隨著葉一轉動的腦袋,眼鏡張得老大,想要看清楚到底是什麽。

這種感覺足足十幾分鍾,周圍的綠色光點們逐漸散曲,葉一的腦袋也不再轉動。我以為結束了,想要站起來。

葉一一把按住我的肩膀,把我的左手抬起來。

我嚇得一哆嗦,這才發現,綠色光點消失了,腳步一樣的頻率消失了,可是周圍並沒有那麽安全,甚至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蔓延在我們的身周,一股腐臭的味道在周圍淡淡彌漫。

更主要的是!在我左手護身符抬起的一瞬間,我清晰的,又朦朧的似乎看到一條身影正矗立在我的麵前!!!!

“啊!!!!!!!!!!!!!!!!”

我驚恐的叫出聲來,但是緊接著我就閉上了眼睛。身體哆嗦,汗毛倒豎,甚至跪在了地上,牙齒“啪啪啪”地在不斷敲動。

我從來不知道葉一的力氣有多大,同樣,我也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可以跑得很快很遠。因為在下一瞬間,葉一拿出一包糯米抓出一把塞到我的手中,對我大吼一聲咬破舌頭,向這裏吐血!我回過神來,趕忙咬破舌頭,也不管到底咬了多大的口子,張開嘴就噗地一下吐了出來。

而葉一也在這個時候用刀尖挑開村長大叔的手掌,任憑鮮血噙紅被葉一塞進去的糯米,葉一這才自己也吐出一口血在糯米上。這些動作可以用電光火石來形容。

“扔出去!!!”

我順著葉一的話就把手中的糯米使勁扔了出去,葉一也同樣將他自己手中的糯米丟了出去、而村長大叔已經疼醒來,聽到葉一說丟出去的時候,也下意識的丟出手中的東西。

“跑!!!”

葉一大喊一聲,跳起身來就往來時的路跑去。

我跟在其後,村長大叔不愧是常年務農做體力工作的勞動者,速度也絲毫不比我這這個年輕人慢,緊緊地跟在我們的身後跑。

一直跑到村子裏,一直到整個村子的狗都在瘋狂的吠叫。

葉一這才一屁股坐在村長家大門口,而我也趴在了大門口的地上。

三個人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來了,大口大口的呼著氣。葉一的眼鏡還緊緊地盯著我們回來時村口的方向足足有五分鍾,才站起身來說:“走,進屋吧。”

那村長站起來去開大門,後怕地問:“葉大師,這咋回事兒啊。”

葉一拍了拍屁股下的浮土,說:“進屋說吧。”

我們仨人回到村長家的屋裏。村長的老伴兒已經睡下了,我看了一眼時間,發現手表停了,我順口問了一句,“現在幾點了?”

村長沒有戴手表的習慣,而他家唯一的一口掛鍾在大娘睡的房間裏。我們這個時候已經來到了廂房我和葉一住的地方。葉一道:“手表停了吧,一會兒拿手機對一下時間吧。因為剛才上山的時候,葉一要我們不要帶手機。所以這些東西都丟在了家裏。”

我們仨坐在炕上,葉一聽著外麵的狗叫聲,這才說道:“剛才我們引到了一條大魚。媽的,幸虧帶了糯米,要是換成五穀,我們今天誰都別想回來了。”

“那麽嚴重?”我驚訝道。

葉一心有餘悸一樣的看著窗外,嘴裏低沉道:“我沒想過會這麽糟,這筆買賣不好賺。”

村長年歲大,懂得也比我這種毛頭小子懂得多。似乎若有所思的問道:“僵屍?”

葉一點點頭

由於我們所處的是廂房,房間裏的一盞煤油燈顯得昏暗,燈火隨著不知從哪裏吹進來的風在搖曳拽動。葉一道:我懷疑那塊地是凶死地。

見我們不解,他解釋道:“凶殺地本來不會這麽凶險,最多殃及後人。但是這塊地似乎被高人改過山脈風水,變成了養屍地。他媽的,如果說是周大同家的先祖幹的,他們瘋了嗎?把自家先人的骨骸葬墓處當作養屍的地方?”

葉一也想不通其中的觀點,這種情況複雜的很。

算了,不用想了,咱們睡覺。明天正午再去一次。如果行的話,晚上動手幹掉它。葉一惡狠狠的說道。

老村長有些不甘心的問道:“那東西不會進村吧?”

葉一安慰道:“沒事,村裏不是有狗嗎?那東西不敢進來。”

村長回去睡覺了,我爬上炕頭也不脫衣服,和衣躺在炕上。張著眼睛看著棚頂,問:你隱瞞了什麽吧?

葉一道:“嗯,隱瞞了一些不太重要的,但對村民來說很重要的事情。”

我問:“是什麽?”

葉一也爬上炕,躺在我身邊的位置。我長這麽大他媽第一次跟一個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嗯,當然,我也從來沒跟女人睡在一張床上過。

葉一道:“一般養屍地都是利用陰煞之地,自然培育而成。死屍經久不腐,逐漸蛻變成僵屍。而這個明顯不同。手法別具一格。”

頓了頓,他道:“如果我的設想成立的話,這幾十年來這個村子所有去世的人都葬在那裏,那麽,那些死人的血肉就成了下麵古墓中的養料。用這個村裏人先人們的骨血滋養墓中的枯骨形成血肉甚至連魂魄都沒有放過。這種方法我沒辦法去推算,但我猜測養出來的東西一定非常邪惡!”

我吞了一口口水,不得不佩服葉一在這方麵知識的淵博性,他的想法完全顛覆了我對玄學看待的理念。這種神乎其神的說法,讓我毛骨悚然之餘,又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難道用死人的血肉可以將一句化作白骨的骷髏再變成血肉之軀?這種手段簡直匪夷所思!

05節、鎮山龜(上)今天第一更,求推薦收藏、!!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完全亮,外麵的公雞開始打鳴的時候,我和葉一就坐了起來。睡慣了家中柔軟的大床,冷不丁睡在硬邦邦的炕頭上,實在不是一種快樂的享受。

伸伸僵直的四肢,爬下炕頭。站在院子裏扭動著腰,甩動一下僵硬的手腳。

農村人向來起的很早,我出來門的時候村長大嬸已經起來開始喂雞喂豬了。村子裏一陣陣狗叫雞鳴,空氣十分清新。但是想起昨天晚上經曆的事情,平白覺得心頭壓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

我看到葉一在院子裏走來走去,似乎在找什麽東西。隨後,他就出門了。沒過多久,他又走了回來,打開車門,開始往下卸東西。

我過去搭手幫忙,順便問道:“幹嘛去了?”

葉一也不瞞我,拽下一整袋糯米說道:“出去找東西,找了一圈,這個村裏幾乎都有。一會兒村長回來,就叫他幫我去買回來。”

我問:“什麽東西?”

葉一道:“黑驢,黑狗,麻繩,桃樹。”

我笑道:“這不是電影裏常用鎮殺僵屍的四大件嗎?”

葉一道:“應該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