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朝當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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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手刃惡徒 蕭相國附

時辰已到,小吏準時來到扶蘇的小屋。低頭躬身,恭敬非常。

扶蘇此時對小吏微微一點頭,溫和一笑:“引我去吧。”

“遵公子命。”小吏應道,卻心中感動,公子局高位卻對一個尋常小吏給與尊重。看來自己去千裏之遠來鹹陽任職,老縣令的話不虛啊。

穿過如林的各式房間,扶蘇光是看著就有點眼花。不過心中此時卻多了幾分計較,這裏不僅是禦史大夫辦公的場所。周圍還是中央各個衙門辦公的居所,因為皇帝在鹹陽宮中聽政執事,大臣們自然需要靠近皇帝,以便隨時應付各種情況。一些重要部門都設立在了皇宮內。

當然,這些地方不是皇帝居住的地方。皇城分內外,此時的阿房宮還未修建完畢,若到了阿房宮修建完的時候那就另說了。這裏隻能算是皇帝以及他的臣子辦公的地方,皇帝後妃居住在大內之中。哪裏除了皇帝後妃就隻有宮人了。

話話歸正題,扶蘇一方麵觀察各個衙門的工作狀態,一方麵觀察皇宮內的設置。

不同於後世諸多王朝,機構疊加,職能交叉,人浮於事的情況。秦王朝作為第一個大一統的封建政權。在機構設立上非常簡潔,加上倒是的政治發展狀況。基本沒有出現人浮於事的情況。人人忙碌,卻不顯得手忙腳亂,極有章法。

各有司忠於己位,帝國行政一直處於良好狀態。這些都得益於秦朝龐大有序的法律體係,自然,這些都起於商鞅變法時期。

而後者,扶蘇更多觀察的是皇宮建築的防禦能力,這個年代戰亂頻繁。內城往往是一座城池最後的堅守陣地,這裏的防禦體係未必有多大,但卻絕對算得上堅如磐石。因為需要保護的地方小,可以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財力,所以防禦能力是一座城市最為出色的地區。曆史上合川釣魚城堅守四川三十六年之久。相當一部分時間就是要歸功於內城防禦。

見了這些,扶蘇心思良多,腳步卻不停。反而加快了幾步,正事要緊,這些日後有的是時間研究。

扶蘇一加快,前麵的小吏餘光一直看著扶蘇。自然快步帶路,結果一轉角處,嘭的一聲傳來。

扶蘇隻見那小吏被人反撞到在地,而後出來一個麵帶怒色的大漢。這大漢是一名劍手。腰間一柄利劍,看到自己一個青衣小吏衝撞,登時大怒。居然拔劍作勢就要刺過去。

扶蘇眼睛微眯隨後瞪起,心中火起,大喝:“住手!”

那大漢斜著昵了扶蘇一眼,心思急轉,見既不是身穿高官服飾,也不是皇家衣袍。心中輕視之意大起:“小子是誰,敢管大爺我的事!“

雖如此,停下手的劍柄已經將小吏打得鼻青臉腫了。

若是扶蘇知道大漢心中所想,定然哭笑不得,扶蘇進禦史大夫手下辦公自然沒有高官上卿的服侍,也不會穿皇家服侍,而是一身便衣。就如同普通的中級官員一樣。協助禦史大夫查案!

扶蘇被大漢這般接連挑釁,麵上不怒反笑:“大秦自有律法。上有皇命律法下有黎民百姓,我有什麽管不得你?”扶蘇心中已是氣極,不過良好的涵養卻和政治敏感卻讓扶蘇不得不冷靜下來。

大漢聽到這麵上輕蔑更顯,原來是個書呆子,八成是始皇帝從山東六國弄來的諸生之一。哈哈大笑一聲:“我報出我主公名字,你莫要嚇趴下就行。膽敢耽誤我主公之事!”說到這,對著扶蘇凶惡一笑:“不知道你身上長了幾個膽子!”

聽著大漢大方惡言,那個小吏顧不得身上痛楚,一邊退回扶蘇身邊,一邊大喝:“宮城內,膽敢行凶嗎?“心中已經決定就是自己被打死也不能讓後麵的貴公子受到一丁點兒傷害,不僅良心不得安,就是全家老少都不得好下場。

惡漢聽小吏這般頂撞自己,一雙凶眼一蹬,顯然對這個頂撞自己的小吏怒火中燒。心中卻留了幾分狡黠:“膽敢不尊我家主公,今日某就為公子除了你這惡吏!“手中不停竟將長劍擲來,直取小吏性命。

扶蘇聽到公子兩字心中就閃現出那人的身影,再看這做派心中已經了然幾分。既然如此,哪裏還容得這惡漢這般行凶。拉開小吏,卻不想那長劍竟去試不停往扶蘇頭部飛來,扶蘇心中大駭。急忙閃避。

所幸,幾根發絲飄散,所幸未有見血。

小吏見此,卻驚得魂飛魄散,大聲呼喝:“宮城守衛,公子遇刺,速來護衛。“

“公子遇刺,速來護衛,擒下賊人!“

扶蘇身為帝國公子,這皇宮內的侍衛自然認得。一見那刀兵之禍竟然卷向扶蘇,幾個軍官駭得臉色雪白。腳步頓時快了一倍不止!

呼啦啦,本還鳥語花香,風景優美的皇宮庭院,政府所在立刻衝出一隊隊士兵。幾個頭帶發髻的軍官厲聲呼喊,空氣中溫度驟然降低零下。本還溫暖宜人的庭院,頓時殺氣彌漫,如同寒冬。

而那惡漢還不得動作,數十把長戟以及指向全身要害。最近的那支距喉不過半指。

這是惡漢身邊的隨從也反應過來,厲聲大喝:“住手,曆先生可是胡亥公子的劍術教習。還不……!“

這聲音尖銳嘶啞,竟然還是一個閹人!

可不待這隨從說完,一眼看到中央的扶蘇。頓時三魂沒了七魄,如遭雷擊一般。直挺挺的渾身沒了精氣神。

那惡漢就是再神經粗大也知道這次裝上鐵板了,心中駭然。卻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被誤會一刺之下性命全無。

至於那幾個守衛軍官,在拿下惡漢以後跪在扶蘇腳下。隻盼望扶蘇能繞過幾人失職。帝國公子竟然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遇刺,扶蘇的怒火如果不能平息,這幾個小魚鐵定首先被頂缸!

扶蘇麵上平靜,卻有著隱不住的怒火。好好的去上班卻也能碰上這等晦氣事,連番被挑釁。

“散開,給孤讓開,好好的,誰說遇刺了?孤不是好好的在這嗎?“幾個外圍的侍衛被一個身穿皇子服飾的年輕人轟開。

此人衣著鮮麗,身量中等,麵上陰沉多過英武,卻也算個美男子。扈從浩大。一眾跟隨其後,氣勢逼人。卻多了幾分市儈喧囂。

扶蘇就是不看也猜得到來的是何人。

胡亥,秦始皇十八子。後世大名鼎鼎的秦二世!亡秦的二世!

口中冷哼一聲,這胡亥是什麽意思,再明顯不過。自己的教習衝撞了扶蘇,被當場拿下。還在宮城中動了刀兵,這般排場就是要給扶蘇施壓!強勢從扶蘇手中將人拿走。

“原來是大兄,胡亥見過大兄。不知大兄在這,小弟手下教習太過莽撞竟然衝撞了大兄。實在罪過。還望大兄心胸寬廣,放過這等無知小人罷。”胡亥彷佛夢遊回來,驚奇的“發現”了扶蘇。轉而悔恨萬分道。

雖然口中一個一個大兄喊著,可其中顯出的誠意卻著實看不到有幾分。反而偷換概念,分明就是要保下厲洛這個教習。將宮城行凶,傷害大皇子的行為輕飄飄的說成不小心衝撞,其中差距幾何。可想而知。

扶蘇微笑看著胡亥的表演,也不揭破。笑嗬嗬的回應:“前幾日就聽說弟弟尋了一個劍術高明的教習。名厲洛?”

胡亥以為自己糊弄住了扶蘇,心中竊喜:“正是,厲洛劍術高明,有百夫之勇。是小弟好不容易從河南地尋到的。”

河南地,就是今天寧夏甘肅一帶黃河南部地區。那裏民眾生性剽悍,遵循叢林法則。是秦國剛剛並入不久的領土。

扶蘇邊聽邊點頭,似乎是頗為認同胡亥的話:“既然如此,左右何在?“

“屬下在!“那幾個軍官迅即應道。

“給我拿下這兩個假冒十八弟教習的歹人,以及這假冒宮人的閹人!“

“諾“一眾兵士轟然應諾。大喝一聲,不多時那閹人頻頻望向胡亥,卻隻見胡亥陰沉著臉,一聲不吭。

“啊!“一名公大夫【秦二十軍功爵,相當於中尉】手持秦戈突然一擊,閹人手捂著咽喉,鮮血汩汩流出,嘭的一聲倒在地上。眼神焦距卻始終在胡亥身上。宮衛軍並未得到殺死二人的直接命令,但他們有”便宜處置“的權力。那名軍官完全可以用這個為自己開脫。

此時胡亥驚怒交加,隻是這些宮衛軍卻不是他能指使得動的。扶蘇有一部分宮衛軍的指揮權,這是始皇帝對長子信任倚重的表現。而胡亥,他前麵還有十七個哥哥姐姐。雖然甚為秦始皇寵愛,但還未有實質性的權力!

胡亥高喝一聲:“住手,統統給孤住手!“宮衛軍的動作稍稍停頓,卻並不準備停下。

此時,扶蘇揮手示意,將胡亥的劍手教習厲洛捆綁的嚴嚴實實。嘴上也塞了一塊破布,拖了過來,卻未再下殺手。

胡亥對厲洛瞪了一下他那斜長的眼睛。轉向扶蘇問道:“他是否為我劍術教習,自當有我親自審驗吧?“

扶蘇臉上仍舊帶著和曦的微笑,如同一個友愛的哥哥對弟弟關懷道:“這世間貪慕名利的比比皆是。誰知道真的劍術教習是否還在呢?“

胡亥聽到扶蘇並未打算動武直接殺人,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似乎有了什麽把握:“凡在我用之人,都有我府上所用標記的銘牌。那閹人沒有,可厲洛教習必是有的。“

“不知哥哥,以為如何?”胡亥此時生態恭謹,如若一個受冤枉的弟弟一般向哥哥哭訴。那似若委屈至極的表情,好似原本就是這般一樣!

扶蘇臉色似乎微微一變,猶自鎮定道:“若是,我自當放人。今日之事,就此揭過!“

聽到扶蘇的允諾,胡亥揮手讓一個寺人去惡漢厲洛身上取銘牌。

可稍許,那寺人額上大汗淋漓。急忙跑回去,在胡亥耳邊輕輕稟告。胡亥麵色立刻就似誰欠了八百萬一般。陰沉如墨!

扶蘇見此臉上和曦溫暖的笑容依舊,可看在胡亥心中卻如同大雨滂沱的寒冬夜晚一般!

“十八弟,既然這等歹人沒有你府上的銘牌。“說著,扶蘇看向胡亥。

“既然如此,這等歹人膽敢行刺大兄。自當右大兄懲戒!”

“自當如此!”

說著扶蘇伸手,一名不更【秦軍功爵位相當於少尉】恭敬遞過來一支秦戟。

扶蘇竟然揮著秦戟刺了過去,親手用惡漢厲洛的鮮血告誡所有人對自己冒犯的懲罰!

“啊!”死亡的恐懼讓惡漢放聲大喊,卻因為破布喊不出一點聲音。求救的目光看向胡亥,胡亥卻偏過臉去。可身邊的宮人卻清清楚楚的看得清胡亥臉上越發的陰沉!

“十八弟,哥哥先行去馮禦史那協助了。鹹陽的歹人是越來越多了,看來是該整治了!十八弟可要小心歹人,莫要走了歪道!”說著,扶蘇頭也不回走開。

留下麵色難看至極的胡亥,一眾心驚膽跳的宮人。以及好像從未發生什麽事情過的宮衛。

隻有一地的鮮血暗自訴說什麽。

………………

小吏跟著扶蘇,將一枚黑鐵製成,上麵用小篆刻著厲洛兩字以及胡亥府上特有的印記。

扶蘇摸著銘牌對小吏道:“你叫什麽名字?以後跟在我左右吧。”

小吏驚喜萬分,跪下行大禮:“小人蕭何,願為公子效死,若有違背天厭之!”

走著路的扶蘇突然踉蹌了一下,愕然的看著這名自稱蕭何的小吏。

小吏一拜,目光直視扶蘇。

扶蘇迅即反應過來:“你很好!回去,好生做事即可,理會給你安排!“

蕭何,扶蘇心中巨跳。老天厚愛啊,大名鼎鼎的蕭何竟然第一個歸附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