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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招降納叛碟中諜(上)

【首更送達,寫手就是悲催啊。沒有存稿的寫手,更是悲催。這是在賓館裏發的。。。。訂閱不訂閱,您瞅著辦吧~】

扶蘇似笑非笑的表情讓紀機心中一個勁地打顫。

自從知道特科的大部機構往九原遷徙之後,紀機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預感。而就在前些時日,王離對紀機歸降的熱情回應也讓紀機心中大感不妙。

自從在榆中城有了招降涉間成功的經曆後,王離對招降扶蘇麾下大將的興趣也是越來越大。而此後,有了表現積極降將涉間為之效力。也正是如王離所想那般,作為曾經長城軍團中威望頗高的年輕將領,涉間此去正是十分順利。

王離二十萬大軍北伐,先克榆中,後陷河南地。而今大軍征伐到了黃河邊上,已經臨近了扶蘇在西線最後的一個據點:九原。

盡管九原的兵力囤積不是河南地、榆中那般孱弱。也有兵馬七八萬,可戰局如此崩壞,就算扶蘇親至。在王離看來,九原的駐軍也當是戰戰兢兢,唯恐最後落敗所有榮華富貴為之煙消雲散。

更何況,扶蘇對長城軍團的打壓被王離大肆傳揚,弄得人盡皆知後。長城軍團一係舊將已經是人心惶惶,王離麾下大部就是長城軍團,盡管南北幾成分裂之勢,可內裏之間的聯係依舊不斷。

而今又有了涉間這麽一個威望頗高,人脈極廣又用心辦事態度積極的降將。就算王離對此事不傷心,那招降工作也將順順利利。更何況,王離對此用心之重,還超出了涉間等人的期望。

挾著大軍威勢,又加上長城軍團舊將心中不寧。紀機最後的歸降,便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於是大軍在扶蘇明麵上在九原的力量全部被王離得知。有了紀機這個內應,對於王離而言,扶蘇在九原已經沒了秘密。駐軍多寡,兵將脾性。都叫王離知曉了個大概。

於是大戰一起,扶蘇直接改郡兵為新軍,七萬大軍由李左車統領,盡數為新訓練完畢的大軍。

對此,紀機臉上徒然一白。

果不其然,當扶蘇將前線一應事務甩手給了李左車,轉而專心在了九原郡後。紀機的驚恐越發日增。

一幹門客聽得風聲不對勁,竟是都有了悄悄離散的模樣。

而今日,扶蘇忽然升帳點將。原本兵力空空的九原城忽然戒備森嚴,來往兵丁,至少有五個部。而其中大半麵容,都是紀機熟悉。尤其是那張年輕剛毅的臉龐,更是叫機機悔恨無比。

扶蘇升帳點將,上官牟神色淡然地坐在了左下首。而蘇角,則堂而皇之地坐在了右下首。

一幹將官,慶倪居上官牟其後。羊牟,牛天照,上官泰等扶蘇親衛將官。以及一應蘇角部曲,分別列坐其後。

所有人都是神色興奮,眼中戰意盎然,不問自知。隻有九原郡郡守和幾個個別的將官神色異常,眼下,帳內這唯一的文官是麵色慘白。終於,等到扶蘇從帳內走出,看著紀機,似笑非笑說出這話後。

紀機再也沒了精氣神,癱軟在地上,道:“王上,微臣是受了奸邪蠱惑。是受了奸邪蠱惑,這才做了這不智之事啊。微臣不知王上對舊將依舊,而蘇角也竟是……”

“竟是成了王上克敵製勝,瞞天過海的關鍵之人!”蘇角神色不愉,冷哼道:“而不是你所想的,早就因為是王上精兵簡政大業之障礙。而最後被斬殺莫名,最少,也得是個發配不知所蹤,在漠北流浪一生。對吧?”

紀機此刻神色已經一片木然。

扶蘇看向此人,也是感到悲哀。這些人本來是不必死的,扶蘇對長城軍團的舊將的敬重和分化使用,那都是有根有據的。不說這支被扶蘇雪藏了許久就是為了今日關鍵時刻的蘇角所部精銳,就是銀川鎮這邊關前線,就是漠北一幹據點郡城,哪個長城軍團的老卒沒有一份安生滿意的日子?又那個將官,被打壓排擠了?

所有的一切,不過隻是根據王離的輿論宣傳攻勢罷了。

當然,還有扶蘇刻意縱容。埋藏甚久的一顆關鍵棋子。

若不是這一步關鍵棋沒有行差踏錯,就算特科再是厲害,可想要找到有誰人和南軍勾結,有誰人確定叛變,有誰人猶疑不決,有誰人堅決不從。這些,如何做的準?

而一切的一切,在扶蘇密令特科科首伏承絕密潛入榆中,和涉間深夜長談後,才有了如此發展。

王離利用涉間招降長城軍團舊將,利用部下和扶蘇麾下長城軍團舊將千絲萬縷的關係傳播不利於扶蘇的消息,甚至直接詆毀扶蘇。而扶蘇又可以縱容,讓涉間更加深度地進行招降,直至讓涉間完全掌握住了王離的招降工作。

到了此刻,扶蘇已經掌握住了自己麾下,到底有哪些人是意誌不堅定之人。

故而,當對方的情報消息,招降納叛之舉全部成了扶蘇開源利用的部分後。事情,到這裏便已經順理成章了。

那便是淨化!

“紀機!張符,許繆……”特科科首伏承麵無表情地念出這一個個的名字,冷冷看著這些人,又是拿出一堆文書,命人傳閱帳內諸將,道:“這是遵照王上命令,特科近月來,收集的這些人叛變的證據。人證,物證。眼下在特科都已齊全無誤!諸位將軍若是想要去看的,隨時可以散場之後雖伏某去看。至此,可有異議?”

“王上,末將是叫住豬油抹了心,不知內情之下,這才中了王離狗賊的奸計!王上,饒命,饒命啊!”

“王上饒命,末將冤枉,冤枉啊!”

“哼,人證物證俱在,哪裏有半分冤枉?”蘇角一拍桌案,想著一幹昔日的同袍竟是如此惡意揣測自己。想著自己去死去貶謫,心中老大不爽。此刻一齊發泄下來,竟是讓帳內統統安靜了下來。

上官牟朝著蘇角使了個眼色,蘇角頓時朝著扶蘇告罪。

扶蘇擺擺手,道:“廷尉派員已經到了此處,隨後驗證無誤,就拿去祭旗吧。沉寂了這麽久,在北疆威名赫赫六年的諸位,可還記得這軍功該如何去取否?”

“末將求戰!”蘇角高聲出列,其後呼啦啦的,一幹將卒莫不爭先,看著扶蘇,狂熱道:“末將願為王上赴死求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