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怎麽樣?我看這款特別閃。”在波士頓黛比珠寶行貴賓室中,杜克拿著一顆5克拉多的鑽戒比劃道。“來,試試看。”
看著滿眼都是閃閃發亮的小石頭,舒雅的眼睛也閃著光,即便是天才美少女,麵對鑽石這種東西一樣都沒有什麽抵抗力,他們倆已經為選擇結婚鑽戒試了好幾家珠寶店,可是都不太滿意。
在黛比珠寶行,杜克發現有一款鑽戒的鑽石好像特別閃亮。
“這位先生太有眼光了,您選的這是一顆近乎完美的鑽石。首先這顆裸鑽近乎無色,在顏色上屬於高端的J級,配合EX完美切工,使得其幾乎能反射所有鑽石光彩,充分體現火采,所以才特別閃亮,加上IF級別超高淨度,幾乎沒有任何瑕疵,不但非常美麗,更是一種絕佳的高保值投資。”
一旁的銷售經理趕緊輕聲介紹道,雖然眼前這倆客戶年輕得不像話,乘坐奔馳S級車轎車看起來也不起眼,但是來頭好像不小,因為倆人後麵竟然跟著倆個保鏢。從架勢上看,很像一擲萬金的東風富二代。
所以銷售經理打起十分精神,小心翼翼將倆人請進貴賓廳,這裏的鑽戒同外麵陳設的大不一樣,最小的都是3克拉以上,其中最昂貴的鎮店之寶是一顆7.05克拉的切工完美,顏色和淨度都接近最高等級的裸鑽打造的鑽戒,價格高達200萬美元。
不過舒雅堅決拒絕試戴這款鎮店之寶,雖然不久前舒雅才進賬1億美元,自己在MI公司股份價值超過十億美元,從身家來說消費這樣的東西好像也沒有什麽,但是對於如此奢華的東西,舒雅還是認為完全沒有必要。
在她看來,女人不僅僅是靠鑽石來修飾,把錢花在這方麵太不值得了。
不過杜克選擇的這款看起來也不錯,從切工,淨度和顏色上同那個鎮店之寶幾乎一模一樣,就是塊頭小了點,隻有5.18克拉,雖然價格比鎮店之寶少了很多,但是39.9萬美元的售價,仍然是普通人隻能夠仰視的天價。
燈光下,碩大鑽石熠熠生輝,散發出無窮光彩,同舒雅柔嫩纖細的手指相映,不禁令人感覺完美無缺。舒雅都有些愛不釋手。
“就這款吧。”杜克果斷決定道。然後再隨意為自己挑選一款價格比較低的5.02克拉的鑽戒,雖然重量與舒雅的相差無幾,但是由於淨度和顏色等級差了不少,價格差了老遠,這款隻要10萬美元。
這個東西杜克也就是準備婚禮上用用,平時是不準備戴的,相對於鑽石而言,他更喜歡手上舒雅剛剛給他買的積家手表,一萬多美元價格不算太貴,樣式簡潔大方,上麵世界時非常實用,使杜克在同蔡思強和家裏聯係的時候,避免了還要算算雙方的時差的問題。
到了現在,杜克和舒雅已經算得上是水到渠成,所以除了在國內通知雙方父母準備之外,倆人已開始在國外準備一些結婚必備的東西,比如婚紗和結婚戒指。
買戒指舒雅還算得上節製,但是買起婚紗來,卻有些瘋狂。考慮到杜克的審美確實差強人意,舒雅拉著賽琳娜和蘇珊娜花了三天時間,差點跑遍了波士頓各大著名的婚紗禮服店,陸續送到家的婚紗數量之多讓杜克目瞪口呆,足足十二套各式各樣的婚紗,需要另外買了一個專門的衣架才能掛得下。
當然杜克的禮服也不少,八套禮服讓杜克感覺自己不是在為婚禮準備,而是在為一場結婚禮服服裝秀而準備。
看著舒雅每天興致勃勃地試著婚紗,快樂得像隻百靈鳥,杜克感覺這錢花得怎麽比那個鑽戒還有值得。隻是,這麽多婚紗,要運回國內,通過行李托運有些傷衣服,杜克花了不少口水才說服舒雅找來專業人員打包,通過快遞公司先行發往國內。
倆人甜蜜地在波士頓準備著各種結婚物品,買下後就直接發往國內,國內的酒席預訂就交給了蔡思強,原本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是極難預訂到好的五星級酒店,聖誕節附近的日子曆來也是結婚熱門時間段,很多人都是提前一年就開始預訂。
蔡思強剛開始沒有覺得這事情有多難,直接吩咐下麵的人去辦這件事,結果手下的人跑遍了所有五星級酒店都被告知早就預訂滿了!抱著錢都花不出去,蔡思強這才有些著急起來,不得不求助東城區的林主任一一倆人在淩豐廠改製上麵聯係頗多,一來二去就熟識了。
況且淩豐廠導航儀生產線據說今年大部分投資就會到位,明年將形成十億美元的生產出口能力,這部分產品的訂單都簽訂了,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如此出色的成果變成了林主任任上沉甸甸的業績,林主任怎麽會不賣蔡思強這個麵子。
蔡思強在電話上將這件事說了一下,“蔡總,沒問題,東城區內的五星級酒店隨便你挑,其它區的五星級酒店你要是看中了,我來幫你協調。”林主任二話沒說滿口答應道。
雖然說酒店預訂是滿了,但是現在的高檔酒店哪裏會將所有時間預訂出去,實際上每家都會自己預留不少時間,就是為了應付方方麵麵突發情況。
對於東城區內的酒店來說,林主任這種人物自然是酒店方麵需要重點照顧對象,所以隻要林主任開口,區內各個酒店誰敢不買賬?即便是其他區,林主任自信問題也不大,這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其他區辦公室主任想必非常樂意賣出這個人情。
大家都是體製內混,這種順水人情當然誰都會做。
“謝謝了,林主任,到時候一定過來喝一杯。”蔡思強滿口感謝道,在國內,企業同體製內聯係太緊密了,很多事情離開體製內力量根本玩不轉,就連訂酒店這種小事情,離開了林主任這種體製內得力人士還真不好操作。
“一定到,杜老板的酒那是一定要喝的,時間訂好了通知我一聲,我看看張區長的時間是否協調得開,如果能夠協調開,可能張區長也要來坐坐。”林主任笑著說道。
這就是基本上是變相為杜克的婚禮敲定了一個強力人士,換了別人,林主任是不會替張區長做這個主的,這樣做忌諱太大了。但是上次張區長親自出麵找上杜克為淩豐的事情做工作,使得林主任知道杜克才是SAL公司的靈魂人物。
如今SAL已經成為了風投估值高達200多億美元的龐然大物,別說是張區長不敢等閑視之,就算是市委書記哪裏恐怕都是排上了號了。能夠同這樣的人物拉拉關係,張區長是絕對不會絕對林主任多事的。
很多時候安排區長出席什麽樣的場麵,本來就算林主任的一種份內事情。
“那就太謝謝你了,請柬在訂好日子後我會親自給張區長送去的。”蔡思強大喜道,國內結婚多半講究一個場麵,杜克能夠將張區長這種副廳級實權人物請到場,即便就算是在台上坐一坐,對於這場婚宴的檔次來說都是提升了不少。
在現在這個生活環境下,錢同權比起來,始終還是缺乏一種底氣,沒有權保駕護航,再多都是浮雲,想想光是能夠上中國十大富豪榜上的富翁載了多少個?別說他們這個問題那個問題曝光好像挺多的,其實說到底還是背後強力人士在的權力搏殺中失利了導致的。
像杜克這樣完全從陽光下崛起的新一代富豪,全國來看都算是鳳毛麟角。即便是這樣,如果有關部門的強力人士鐵心要想將SAL搞垮,那真是沒有多少難度。至少在國內市場的前途是比較黯淡。
蔡思強家學源遠流長,當然對於這些情況心知肚明,所以才對張區長的到來充滿期待,有著這樣一個強力人士在背後支持,一般的體製內人就不敢胡來了。在國內搞公司,要想做大,不講政治那是行不通的。
除非將公司主體完全移到國外去。否則像SAL現在這樣主要收入都到了國內公司賬上,要想擺脫有關部門的鉗製那是癡心妄想。簡單地說吧,別看SAL現在賬上資金充沛,但是有關部門真的要卡一下,百萬以上的資金還要想流出國門那是門兒都沒有。
單單就這一條,就可以知道對於公司的影響有多大了。
請體製內得力人士來參加本來就是蔡思強要考慮的事情,這邊林主任主動出手幫著把張區長基本上敲定了,高新區那邊蔡思強就不準備再出手邀請了。
雖然SAL公司注冊在高新區,但是高新區管委會這邊自從上次競爭腦波遊戲工廠失利後,皮主任好像頗有怨言,同蔡思強這邊的聯係就不免有些公事公辦的味道。
當然丟了腦波遊戲工廠投資這個單,皮主任是吃了管委會趙書記一些掛落。但是蔡思強覺得這事情也怪不到杜克身上,如此心懷怨望,皮主任的器量格局就未免有些太小了。
所以蔡思強也不會熱臉貼上去,說句托大的話,即便有關部門的強力人士能夠將SAL搞垮,也不是皮主任這種層次。
國內國外都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著杜克的婚禮。